第2章 夫君已有妻,我是多余人
- 錦瑟良緣:淡定夫君調(diào)皮妻
- 曉媚
- 3323字
- 2020-10-24 03:10:31
“你好!呃,霍將軍!”我伸出去的手以迅雷掩耳般的速度收回,左右換了兩次才記得這個行禮的方向,又有一想,我是公主,便假裝提起快要踩到的長裙,尷尬的笑著。
“屬下霍武……”霍武一臉剛毅,硬挺的身。心理一陣激蕩,老天爺啊,請賜我婚姻吧。
“你多大了?”我走神了,我其實(shí)想問你有女朋友沒有。其實(shí),我……哎!我攥在手心里的拇指,使勁摳著自己,叫你白癡,叫你走神,叫你犯神經(jīng),叫你花癡。
“……”這一問,問傻了前面一排人,霍武行禮的雙臂顯然有些顫抖。
“公主,屬下夜來巡查,當(dāng)值在即,屬下還有未盡事宜,贖罪!”霍武說完瀟灑的緊緊的握拳,輕輕的他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
我懊惱至極,第一次的近距離接觸就這樣被自己毀了,我這恨啊。
許是帶著一份青澀時期的幻想,許是我這個身體的心亦是如此??傊?,我對霍武有著不一樣的情懷。從那日起我便每每的坐在這個涼亭內(nèi),等著那抹矯健從容的身影能再次闖進(jìn)我的視線,就這樣形成了一種習(xí)慣,戒不掉,改不了。
我模糊了眼,回憶著兩年間的自然又不自然間形成的習(xí)慣,回憶著那戲劇性的第一次相遇。人總是會遇到自己的一見鐘情,在過去的二十幾年我沒遇到,但是那個一身鎧甲,一身正氣,一身英氣的男子,當(dāng)年在宮內(nèi)巡查的他,是有多么的吸引我。然而,我見到了,竟然是這般戲劇性的上演著。此時,我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
我欣喜至極,急切的想要告訴他,是我,可還記得我?我抹干了淚,掛著笑。然而,我看到了霍武身后那抹纖細(xì)。
“夫人?”一旁的丫鬟看著我突然愣神,奇怪的問道。
“那是誰?”我極力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
“那是碧階姑娘,將軍的侍妾”
“回去!”我轉(zhuǎn)頭一路疾行,向著寢殿走去。
剛剛趕來的黑奴,只是眨巴著那雙依舊好看的眼,看不出其它神情,悄悄放下手中的東西,跟著我而來。
我只為了心中一直記掛的美好,雖然在宮內(nèi)三載,我只見過霍武兩次,卻在心底久久沉積,越來越深,越來越滿。我只想逃避,為了身邊和心理那絲許的向往,永遠(yuǎn)的逃避,不在乎霍武是否只屬于我一人,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武國小公主,我只在乎,霍武是否依舊在我心中!
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穿過長廊,穿過花園,繞過小溪,最后我在府內(nèi)最深的寢殿駐足,我這才心安!回望遠(yuǎn)處,我那位未曾謀面的夫君正帶著一縱人向著府門疾行。片刻后,一聲聲馬兒長嘶,馬蹄踢踏,漸行漸遠(yuǎn),一直跳亂的心才稍稍恢復(fù)平靜。
“碧階,侍妾!”我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那么,我是什么呢?小三???太氣憤了……
此時,我已經(jīng)沒了興致,回首幽怨的瞪了一眼左手邊的黑奴,“再看把你喝掉……”(旺仔牛奶廣告詞)我扭頭而走。
我百味雜陳,短暫性的欣喜接踵而至的卻是翻天覆地的殤,還未萌芽的戀就被徹底打翻在了船底,永世不得翻身。更加堅(jiān)定了我要逃出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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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深冬,我宅在這個偌大的將軍府內(nèi)已經(jīng)三月余,米蟲日子繼續(xù),憋屈繼續(xù),欺負(fù)黑奴什么的都不在話下。并且,我這個逃跑的計(jì)劃仍在繼續(xù)著,我快成了地下黨……
這一日,我吃飽喝足,在大堂內(nèi)捧著一本還算看得順利的書,講的是什么關(guān)于星象的,我一邊看一邊望天,尋找。有時候我真感嘆,年輕就是好,這種好奇心許是本身的作怪,不然我這個奔三的老女人哪還有這個閑情逸致。
“過來!”我靈光一閃,一個很正義的想法蹦了出來。黑奴可真是半步不離我的視線,我這是要哭呢,還是要笑呢,父皇你派人保護(hù)我就夠了,可是他不回放松嗎?害得我想鉆空子都難,耗費(fèi)腦細(xì)胞!
這一次呢,我要繼續(xù)我的計(jì)劃,出去熟悉環(huán)境。我勾著小手指,示意黑奴靠近。
“再進(jìn)一點(diǎn)”黑奴仍舊是離我遠(yuǎn)了點(diǎn),我總覺得這樣子說出去的悄悄話會被別人聽到,看他有點(diǎn)莫名其妙的拘謹(jǐn),我一時心急,拽著他的脖領(lǐng),對著他咬耳朵。
“就這樣答應(yīng)了啊!”還未黑奴反應(yīng),我就像只老鼠一樣偷笑,迅猛的跳出了屋內(nèi),去換衣裳。
我一路歡跳,一路蹦跶。誰叫他那么笨,反射弧那么長,每一次都中計(jì)。這不,方才我其實(shí)什么都沒講,接著就來了句“答應(yīng)了哦!”咩哈哈哈哈,我又勝利了!
轉(zhuǎn)進(jìn)房內(nèi),我換好了早就準(zhǔn)備多時的男裝,搖著一柄看起來還算上檔次的扇子,一拍腦門。笨哦!大冬天裝B也要換種方式咩,又從我的百寶囊中一頓搜刮,終于找到了一只漂亮的短笛,往腰上一插。嗯。不錯!
我興致勃勃的推門而出,木頭黑奴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哎呦!看的我這個不自在,我慌忙低頭,尋找哪里不對,哪里又出糗了嗎?神經(jīng)大條我的經(jīng)常性的會出錯,但是在大男人面前,總是要找回點(diǎn)面子的。
“夫人要喝掉黑奴!”
這回是我愣在當(dāng)場,一時間沒緩過來。倒不是為了別的,黑奴話少這是整個將軍府都知道的。但是,話少不代表不對路子,難道我調(diào).教的很成功,并且擊敗了我這個師父?
“黑奴,你小子……”隨后我懂了,那句廣告詞嗎!
黑路帶著我打前邊帶路,我們輕車熟路的繞過長廊,越過馬廄,穿過藤堂廊,來到了后院小門。伴隨“嘎噠”一聲,門閂被敲掉,我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實(shí)在佩服黑奴的手勁,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但是看那個走路都沒聲音的,做事的穩(wěn)當(dāng)勁,就知道他一定是經(jīng)歷過生死,并且訓(xùn)練有素的一等一的好手??磥砘实劾献庸缓苁翘畚业?!
出來混的,就是來玩的,什么喝花酒,什么搖色子,什么打架,什么抓小偷,那都是小KISS。
沿著熱鬧的街道,繁華依舊,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走的累了,最后我決定還是去消費(fèi),花光霍武的銀子。我選了個還算上的去牌面的大酒館,就這樣我女扮男裝,領(lǐng)著一團(tuán)黑去糟.蹋酒館。
我們選了靠窗的雅間,溫暖的爐火烘烤的人臉暖烘烘的,我端著一大壇不知名的烈酒一口一口的灌著。我穿越前是滴酒不沾的,因?yàn)槲沂遣缓日?,一喝就倒的人。穿越來后,卻奇跡般的顛倒了,不是一般的能喝,望著桌上一口未動的菜肴,唯獨(dú)多了三大黑漆漆的酒壇子,我卻仍是清醒的。
“來,周兄,這酒一定要喝,不喝可不行!”一個尖利嗓音的男子高分貝的在隔壁間吵嚷。
“就是,周兄,這回的生意可是多虧了您和周老幫忙,不喝不行!”
我一聽來了興致,這等威脅人家喝酒的好事,以前經(jīng)常發(fā)生在我身上。那個時候我是多么希望能有個英雄來幫我擋酒。這一刻,我就要做這樣的英雄!
“公子!”黑奴見我站起很是莫名其妙。
“看熱鬧去!”我話音未落,人就出了隔間。
“開門呢!”我撐著足夠大的手掌,使勁的拍著那間吵嚷的門。
屋內(nèi)頓時一片寂靜,半晌,“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事?”面前一位書生扮相的男子很是禮貌的問道。
“你們哪位是周兄?”我瞇著眼睛,探著頭在屋內(nèi)一路尋找。
“在下是!”只見一位深藍(lán)色衣衫的男子,雙拳微蜷,應(yīng)道。
酒意上頭,也沒顧得上多看幾眼,反正就是眼前一亮,他好“帥”!
“周兄,我是來喝酒的!來來來,方才哪位要敬酒的?我?guī)椭苄趾龋晃蚁葋碜粤P一壇!”我也不顧及他們怪異的眼神,自來熟是我強(qiáng)項(xiàng)。自己端著酒壇子,就開始猛灌。
這一下震驚全場,他們笑的很靦腆,我也不在乎。搶過周兄手里的筷子,開始大快朵頤,多人一起吃飯就是香!
男人酒桌上好交流,不必多說話,就對著酒杯碰撞,萬事都不難!這是我在現(xiàn)代社會悟出來的。漸漸的,酒桌上又是一陣笑語,在我的帶動下打破了一時的尷尬氣氛。我知道他們是商人,有藥財(cái),有布匹,有專供軍營運(yùn)送糧草,有鏢師,而我只記住了這位帥的一塌糊涂的周兄是做珠寶生意,十足的鉆石王老五。
當(dāng)問及我時,我笑的很大聲,難道我要說我是女扮男裝,我的主要職業(yè)是霍武霍大將軍那位不受寵的夫人,還是說我風(fēng)副職業(yè)是武國小公主?
笑聲過后,我故作神秘,“江湖”之后,舉杯對著他們痛飲,江湖人士嗎,喝酒是王道!他們禮貌的也紛紛舉杯,聽著“江湖”而投來復(fù)雜目光。
酒足飯飽,我們一縱人出了酒樓各自由著跟隨而來的下人而去。我伏在一處,晃著昏花的眼,想要往府內(nèi)走。習(xí)慣性的伸著左臂,“黑奴,我們回家!”卻在半空空抓了許久,不見有人。我狐疑的回首尋找!
“小兄弟,家住何處,我送你回去!”
這聲音好生熟悉,我思索了許久,“周兄?!”
“小兄弟,今日多謝兄弟,不然,真是不知我又要醉倒幾日!”
“你的名字好怪!”我盡力要站穩(wěn),等著黑奴來尋我。
“在下周啟!何怪之處?”周啟問道。
“不是叫——周兄嗎?任,任——誰都能稱兄的那——個?”我硬著舌頭一字一頓,半晌我抬首看著,打量面前重疊的人影。心里想著,你咋長的這么帥呢,有種想要上去蹂躪的沖動,我這么想著,接著……
“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