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確定在這深山尋一個人是多么的困難,他們倆個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下山的途中三人一句話沒說,六牙子走在最后,魏欣兒走在中間。
到了街上,六牙子跟上來,走在林溪旁邊。前面的人都散了過去,皇宮的侍衛有著特定的顏色,隔老遠就能看到。
“參見六皇子。”為首的一人林溪認識,他看到林溪就要行禮,林溪抬起了他的手,詢問了一下,知道是接六牙子回宮的。
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林溪旁邊的魏欣兒,也沒多問,就把六牙子帶走了。
“我有些餓,要不帶我去吃東西。”魏欣兒拉著林溪便向小吃街跑去。
魏欣兒逛的很盲目,每一個攤位前她都要小駐一會兒,林溪注意她選東西的方向,一直在遠離醉心閣,估計是害怕跟六牙子一樣被帶回去。
走著走著,魏欣兒把林溪拉到了一個算命的邋遢老道哪里,老道像幾天沒洗澡,身上的襖子破的有些不像話,一顆老樹下,他靠在那里睡覺,旁邊是他的旗子,寫著“算盡心中不明事,還你一片艷陽天”
“來,正愁著呢,來算算。”她把林溪推到身前。那老道睜開了眼,笑瞇瞇的看著他倆。露出的大黃牙,嚇的魏欣兒倒退兩步,林溪掏出一錠銀子,放了下去。
“你就算一下造成這城中嬰兒失竊的人在那里?”林溪想聽這老道如何說。
“在那青石山,某個洞,今晚三更方可見。”老道說著,林溪有些不信,不想與之再做交談。
“有解,我們走。”林溪便叫魏欣兒離開。
“老道我還沒說完呢,這其中可還有更深的水,小伙子愿不愿意聽啊。”老道說的很快,要把眼前的生意留下,林溪聽罷便折了回去。
“你說我這擺攤幾天,都沒吃上一頓飽飯。”他笑瞇瞇的看著林溪。
“你這坑蒙拐騙的營生,還能賺不到錢?”
“打住,打住,什么坑蒙拐騙的,我這可是正經營生,祖傳的”老道很不屑的回答到。
“好,只要說的對,管夠。”林溪拍了拍胸脯子保證到。
老道選了一家上好的客棧,林溪叫老板上了酒水,菜食,那老道幾乎是風卷殘云,他倆都驚呆了,感慨著這是餓了多少年。
“還是人間的飯好吃,老板再上一壺上好的財神到”這個酒很烈,以前叫神仙倒,為了好聽吉利就改了。
如今老道像吃大白菜一樣,點了幾壺,林溪看了下錢袋,確定還有足夠的錢。
“這嬰兒失竊,小孩子你參合不進來,不過你身邊的哪位姑娘到可以。”老道的臉,紅的跟皇宮的貴族猴屁股一樣。
“為何我不可以她卻可以?”林溪有些不解,對魏欣兒的身份開始有些好奇。
“身份,對,就是身份…”老道說著魏欣兒有些急了
“你倒是算算你是怎么死的啊”魏欣兒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
老道掐起指頭,一本正經的算著,突然一愣,酒像醒了幾分。于是乎“算不得,算不得。”
“小伙子,你那師傅不教你真本事。你要跟我混,我保證你可以參合,不僅能參合還能搞事情。”說著掏出一本破黃皮子書“參天行道術”林溪看著這個神棍,再看了看旁邊的魏欣兒,思索到。
“小伙子你天生五視靈敏,還不如跟老道我混。”老道邊說邊喝著酒,打了個飽嗝,趴下來睡著了。
兩人去付了帳,便丟下老道,離開了客棧。
在一個山洞里面,有一個穿灰袍的老者,腳邊升了一堆火,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嬰兒睡的很甜。
他放下嬰兒,出去看了一下,今天的月亮真圓,他感慨到。再看一下四周,發現有一個山洞里有火光,,這意味著他要轉移了,他趁著月色抱起了熟睡的嬰兒。
也許是晚上受了風寒,嬰兒在第二天的下午就開始哭個不停,他感覺到這小小的孩童就有如此強的求生欲,想起了他小時候。
現在他就如同一只狼,這嬰兒就是只小羊羔,與他不同的是,這羊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本來是想要吃了這嬰兒,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但卻怎么也下不了口,也許是逃脫不了人性的束縛。漸漸他也覺得這嬰兒很可愛,他想這嬰兒活下去,沒有辦法他只能將這嬰兒還回去。
在一個昏暗的密室,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問下面的跪著的一個黑衣人。
“報告國師,我們已經派了大量朝天宗弟子,在陳國范圍內搜尋靈嬰。”
“很好,公主的現在在哪里?”男子的聲音很細,問后面的一句顯然很在意。
黑衣人顯得有些遲疑“在,在跟林家三少爺一起。”
“就是那個繼承國師的人?”男子顯得有些惱怒。“我讓你問師傅借的瘋魔水喚魔笛拿來了沒有?”
黑衣人很恭敬的呈上,一個黑色的瓶子,和一根有七個骷髏頭的笛子,每一個骷髏頭都是一個發音孔。男子很滿意的拿起了這兩個物件,他手中的戒指一亮,兩件東西消失不見。
男子口中公主,就是他師傅魏一先的女兒,魏欣兒。
男子很喜歡魏欣兒,魏一先叫男子成為李國國師,幫助李國將陳國收復,事后再回朝天宗,魏欣兒喜歡在凡塵,于是叫他照看。
魏欣兒一切要求他都會給予滿足,在這人間,還有什么是他這個元嬰修士做不到的,他很喜歡魏欣兒,哪怕他只有十三歲,他從來不把魏欣兒當妹妹,可是魏欣兒只把他當哥哥。他很嫉妒跟魏欣在一起的人了,強大修士他沒有辦法,但普通的螻蟻,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
他御風前行,比精壯的馬匹移動的更快,他在離皇城不遠的城有一個密室,他一直在觀察陳國國師,他在想如何用更快的時間收復陳國,如果單靠凡人的打斗不知要等何年何月。
于是他想到了一個更直接的方法,修士雖不能干涉凡人,但如果干涉的不是他那又有何不可,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就可以。
他趕到了青石山,青石山腳下的那個客棧他是知道的,他在哪里等,林溪也在那里等。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瘸子從山上下來,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嬰兒生了病,他也束手無策。
他在道德的深淵回了頭,他喜歡這孩子,他打消了害他性命的想法,于是他想著把孩子送回去。
趕到山腳下,他看到一個女子一個男子,這個時間點,自然不是迎接他的。
他的眼睛毒辣一下子就看了出來,如果被抓住,自然是死,但他不想死,活到他這個歲數,很怕死。
“馬瘸子,哪里走!”魏欣兒站在林溪旁邊,林溪已經準備好開打了“把孩子交出來”
馬瘸子放下孩子,這個時候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下品筑基的他自然有比凡夫俗子過人的地方,雖然沒學過武功,可是力氣過于常人,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林溪看他放下孩子,小聲叮囑魏欣兒,趁他糾纏住這老頭,她去把孩子搶過來。
林溪雖然只有十一歲,不過打起架來毫不含糊,拳法運用的非常熟練,中品筑基的力氣也不是老頭能承受起的。
老頭打架毫無章法,在林溪看來不過就是個小孩子,有時候能用起嘴來,很快老者就被打趴下。魏欣兒也順利拿到了嬰兒,他看著這嬰兒通紅的臉自然知道這孩子受了風寒,于是她焦急的喊著林溪。
在暗處魏欣兒的師兄魏長生看著這一慕,他吩咐旁邊的黑衣人“去把小姐帶回來,把那個老頭處理掉,順便放出風聲,說青石山有一個修士愛吃嬰兒,那林賊子打暈即可。”
四個黑衣人在四個方向將兩人圍住。
老頭以為自己可以逃命,趕忙爬起來,一個飛鏢插進他的后背,他感覺到了疼痛,很快就倒了下去。
他看著自己的血淌出來,在月光下顯得很黑,黑的發光,他感覺頭有些暈,他想起了那只狗,那天的狗肉很好吃,他笑了。他想起了生平吃的第一次人肉,感覺有些惡心,他想吐,但是那也只是為了活下去…他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死亡。
黑衣人對魏欣兒和林溪沒有動用殺器,只是將魏欣兒束縛起來。將林溪打暈。
林溪看著魏欣兒被帶走,自己卻不能阻止,這時候的他很希望有什么人能幫幫他。
只是他感覺頭好疼,好疼,他聽到了一個腳步聲,在腦海里他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個帶面具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瓶子,朝他走了過來,他想反抗,卻感覺渾身無力,他感覺到了可怕,那人喂他喝了什么東西,他哼了一聲,意識性的掙扎。
“居然還有意識。”于是又補了一拳,林溪徹底昏了過去。
魏長生站起來看著林夕,想著林溪被發現,然后……男子陰沉的笑了起來,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做法。
在這夜半,這笑聲顯得更加嚇人,他隨著可怕的笑聲消失在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