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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塞

第三十一章 出塞

回樂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xiāng)。

望著揚起如雪的風沙,不自覺的想起了李益的這首《夜上受降城聞笛》。

見蘇云盯著漫天揚起的風沙,有些迷茫。麴義只當他沒有來過塞外,就解釋道:“這片沙漠以前也是長著大片青草的,后來被遷徙的大批黃羊給啃光了,這些吃草的動物,有的時候比狼還可惡,發(fā)起狠來,連草根都不放過。”

“麴校尉真是見多視廣啊,我們回去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獵幾頭可惡的黃羊回去,我聽說黃羊的肉,味道十分美味。”

“憑借都尉的箭術,天上的雄鷹都躲不過,獵幾只黃羊還不是小事一樁。”

“哈哈哈~”

面對麴義的恭維,蘇云大笑一身,向著前方的空曠縱馬奔騰。

路寬隨便跑,沒有任何阻礙,蘇云盡興以后,勒馬回頭,望了望這片廣袤的天地。

不知道這里的夜晚,是不是也如李益詩中所寫的那樣,寒月如霜。

受降城蘇云是去不了,就算去了,那里估計也是一片狼藉。

蘇云此行的目的地是,受到烏桓和鮮卑壓迫不以的白渠人。

這里有一個有趣的八卦。

秦昭襄王時期的宣太后,也就是后世很火的一部電視劇《羋月傳》的主角羋月的原型。

秦惠文王故去以后,秦宣太后與義渠王私通,懷孕了。于是就對大臣們說,先王入夢,與其交合。沒多久就生下了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被封到義渠。

據(jù)說這個白渠部族,就是那兩個孩子中之一的后人。

白渠雖然倍受烏桓和鮮卑打壓,可他們?nèi)稳皇且粋€很強大的部族。主部落超過萬人聚集,周邊還有數(shù)十個從屬的千人小部落。

這種游牧民族長年生活在馬背上,自幼學習騎射,成年男子基本就是上馬皆兵。

蘇云等人路過白登山的時候,蘇云還特意上前游玩一番,看了看這個當年困了高祖皇帝七天七也的地方。望著一片接天的荒蕪,蘇云的心中有些蒼涼。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吟了一嗓子自我陶醉的古詩,可以沒有人能夠欣賞。只能當做,在這荒無人煙中對寂寞的發(fā)泄。

就好比心情不爽時,站在山頂大喊,聽著自己的回聲。

有些無趣,蘇云悻悻的跟著商隊繼續(xù)前行,過白登,出長城。

在往后就出了漢朝的轄區(qū)了,無邊無際的草原,與呼嘯而來的大風。

寒冬將至,無論人與動物都在進行著食物的儲備,只不過后者在拼命的囤積脂肪,而前者正好,抓住這些囤積著的脂肪。

這個季節(jié)的狩獵和放牧任務都是很繁重的,一般部族不喜歡在這個季節(jié)被人打擾。

蘇云等來的并不是時候,好在管事蘇才,與白渠部落常年都有生意往來,他說明蘇云的身份以后,蘇云等人很快就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白渠王慵懶的靠在自己坐墊上,花白的胡子和頭發(fā)顯示著主人的老邁。瞇著的眼睛,望見蘇云等人進入帳篷中,這次打起精神,站起來迎接。

他聽蘇才說,蘇云是漢朝的大官,手下掌握著一萬人軍隊,而且是商隊主人,蘇雙的弟弟。

他見過的最大的漢朝官員,莫過于烏桓校尉。那還是他年輕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部族與烏桓因為牧場的原因發(fā)生沖突。

烏桓校尉代領一千士兵前來調(diào)節(jié),說是調(diào)節(jié),一切的好處全部偏向烏桓,自己的父親礙于漢朝的強大,只得選擇退讓,對此自己一直耿耿于懷。

如果自己能夠交好這個掌控著萬人軍隊的漢人將軍,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拿回部族以前的牧場?

“%^&(*)_*%#......”

“尊貴的漢人將軍,老哈扎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蘇才在一旁充當著翻譯。

蘇云學著老人的模樣,單手躬身還禮。

“主人太客氣了,這次冒昧的來訪,打擾你,我們感到十分的歉意。”

示意仆從將這次的禮物奉上。

二十張硬弓,三十把腰刀,還有兩幅全套的甲具,還有一匹絲綢。

上天是公平的,游牧民族雖然做戰(zhàn)能力強,可是他們的生產(chǎn)能力相對漢人而言,就要差了天壤之別,畢竟相差了一個文明。

漢人的將軍給自己送禮物,讓白渠王感到十分有面子。他立刻命人準備烤肉,抬來馬奶酒,召來部族漂亮的姑娘前來獻舞,以此來表達對客人最大的尊敬。

極具有名族特色的舞蹈在帳中上演,此舞最為關鍵的是,場上的姑娘們穿的衣服比較少,露著一條條白花花的大長腿,看的蘇云一干人等眼睛都直了。蘇云身后的趙山,更是害羞的低下了頭。

整支烤的金黃的黃羊,被兩個健壯的漢子抬了進來。為了表示對蘇云的敬重,白渠王親手取下,黃羊的頭部,讓部族最美的明珠琪琪格,獻給蘇云。

蘇云望著身材高挑的美女送來的羊頭,有些無語。美女嗎,還可以理解啊,大長腿,皮膚又白,挺不錯的。可是羊頭這個東西怎么吃.....

蘇云笑著說道:“才叔,告訴他,我很感謝他的好意,再問問他,這個美女是什么人。”

蘇云能感覺到白渠王在示好自己,索性自己就賣個破綻給他,也探探他的態(tài)度。

蘇云不知道是自己表達有問題,還是蘇才翻譯的問題。白渠王倒是沒什么情緒,還是一如開始一樣,瞇著他那雙都看不見的老眼。

可是旁邊的一個健壯的漢子坐不住了,嘰嘰喳喳的沖著蘇云嚷嚷。

“他在說什么?”

“回二爺,那個漢子在說,你這么小,怎么可能是漢人的將軍,一定是個騙子。

老哈扎讓他滾出去,他非要挑戰(zhàn)您。”

望著已經(jīng)袒露右臂的漢子,蘇云笑著說道:“常威,你去和他比試比試。”

“諾。”

在草原,勇士的角抵類似于舞蹈一般的表演,白渠王也并沒有阻止。

對于蘇云不敢親自下場,卻讓一個奴仆過來代替,男子雖然很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怒火全部發(fā)在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護衛(wèi)身上。

個子高,有的時候不一定占便宜,角抵就一個例子。常威身高腿長,雖然力氣要大于眼前這個漢子,可是這個漢子半蹲著腰的時候,就如同一塊石墩子,常威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倒是這漢子一直往常威褲襠里鉆,僵持幾下,直接抱著常威的雙腿,常威像小孩一樣坐著他的肩頭,就這樣在空中轉(zhuǎn)了圈,被一下掀倒在地。

“奴婢(原指喪失自由、受人奴役的男女,后泛指男女仆人)該死,請二爺責罰。”

打輸了的常威很是自責,跪著蘇云面前請罪。

“趙山,你上去試試。”

“諾”。

趙山緊了緊腰帶,大步走了上去。

剛才在一旁觀戰(zhàn)的時候,趙山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那漢子見趙山高至少比常威略低,任然使用剛才的打法。

趙山仗著手長,死死的按住漢子肩膀,不讓他進身。那漢子,掙脫幾次沒有結(jié)果,就加大力量往前沖,被趙山靈巧的借力一帶,摔了個狗吃屎。

好!

滿堂喝彩。

趙山微笑著對著地上的漢子抱拳,“承認了。”

那漢子羞愧難當,眾人的喝彩,聽到他耳朵里全是天然的嘲諷,趕忙爬起來,不顧白渠王的呼和,起身沖出賬外。

“啊拓客是我的小兒子,從小有些嬌慣,望大人不要見怪。”蘇才翻譯著白渠王的歉意。

“琪琪格,是白渠王的弟弟的女兒,因為皮膚如雪般的潔白,眼睛如同明珠般亮眼,是部落公認的最美的美人。”

蘇云心中吐槽,你兒子這么喜歡自己的堂妹,你們居然都沒人管么?

麴義看著蘇云古怪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在一旁低聲的向蘇云說道:“他們這些胡人,不要說堂兄妹了,有的時候連親妹妹都不見得放過,自己的父親如果死了,可能連母親都要繼承。”

蘇云尷尬的喝著杯中有著厚重腥味的馬奶酒,小聲的對麴義說道:“還是他們會玩,多刺激。”

留下一臉懵逼的麴義,在苦苦思索蘇云這句話的含義。

蘇云催促著才叔:“和這個首領說說,馬匹的事情,問問他,最多能賣多少馬匹給我們。”

蘇才照著吩咐翻譯,然后對著蘇云說:“二爺,老哈扎叫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他會送一份大禮給您。”

也許是因為地勢的原因,這里的天看起來要近的很多,也空的很多。

月亮已經(jīng)有些橢圓的形狀了,周身籠罩著寒沙。明天的大禮是什么蘇云不知道,可是今天晚上等著他的這份大禮,卻是讓他無比驚訝。

白天的那個為自己獻舞送羊頭的,膚白腿長的美人--琪琪格,此刻借著月光大膽的摸進了自己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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