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首戰顯鋒芒
蘇家
蘇云、蘇雙，許封三人分別落座。蘇安在堂下老老實實的跪著。
“這么說來也不能全怪安哥。”
“二弟，不用給這個逆子說話，也是怪我對他太過放縱了。”
“誰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荒唐了些可以理解。不如把安哥交給我吧，我來教教他，如果真的不成，那就讓他安安分分當個富貴閑人。咱們家也不缺這點金銀。”
蘇雙點了點頭。
跪著的蘇安心底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一直沒有好感的叔父這么仗義。三言兩語就解決了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困境，蘇安想到，昨日的叔父，一個人震懾全場的氣勢。不由得心生羨慕。
自己暗自決定，日后也定要做一個叔父那樣的男人。
“父親，孩兒想要跟隨叔父，加入叔父手下接受訓練。”
蘇云心說，剛剛和你父親商量要調教你，你自己就蹦出來了。
“行，你先在家準備幾日，養一下傷，三日之后我派人來接你。”
“不用，我明日自己前去東郊報道。”
望著蘇雙略微露出的欣慰，蘇云說道;“那行吧，你先行退下去吧。”
侍女添加完茶水之后，就被蘇雙屏退。
“安明，今日我殺了那縣尉劉洵，你打算如何收尾。”
“岳叔父，侄胥早就想清換掉劉洵，收回本縣全部的兵權，如今他以下犯上，剛好坐實罪名。他手下的親信的供詞已經準備妥當，稍后我就會安排人馬，前去劉家莊索其家眷。”
“斬草要除根，安明你治理的縣城的能力還算不錯，明年秋收之后，我東郊的糧食收成應該增大許多，你去同甄家商量好，水源的問題，咱們要多開幾條溝渠，以便明年的農桑。還有我對東郊的一些改革，已經安排望春整理成文書，稍后就會送過來，你看著試行下。”
“諾。”
“明年，我會在蘭臺運作，再借用家師和州牧的關系，再找人吹噓夸大一下你的功績，爭取讓你官職上升。看看能不能拿下上黨郡或者中山國郡守的位置。”
“這，這不太可能吧。”
蘇云思想的跳躍性太大，以至于許封都不敢想象。
“無事，如今的朝廷花錢買官的大有人在，上至九卿。一個郡守而已，只要運作得當，沒啥不可能的。”
“侄胥，定會完成岳叔父的囑咐。”許封出生寒門，在早期獲得了蘇雙的投資，無論是游學，還是做官，全部都是由蘇雙在運作，其本身還是很有能力的。如今蘇雙雖然還是家主，但是一切事物資源全部都在向著蘇云傾斜。
對于蘇云的表現，在許封看來，是能成就一番大事的。對于蘇雙的財力他也是有所了解的，畢竟兩家利益基本上一體的。亂世將近，這個是誰都能感覺到的。
許封少年時，也有過封侯拜相的志向，夢想成為一鎮方伯。對于追隨一個有能力的主公，他并不是很排斥。更何況自己現在的位置有一半是蘇家出的力。
談到甄家水源問題，蘇云又想到了那個白衣羅裙的仙女。
“大兄，若是我家向甄家求親，他會不會答應？”
蘇雙有些詫異，不知道蘇云為啥會突然想到聯姻這個方式。
“甄家如今雖有敗落，但是祖宗余蔭尚在，而且他家也是以貨值為利，不缺錢財。和咱們家的優勢相同，結親沒有任何好處，他家估計斷然不會同意。”
許封此刻插了一句話，說道：“岳叔父不必憂愁水源問題，侄胥雖然要估計他家的聲望，但畢竟也是此地父母官，他斷然也不會太駁我的面子。”
因為關乎自己的政績，還有明年的升遷。許封有的是辦法讓甄家妥協。
蘇云心底也有了個大概，甄家有錢，也有名，但是名并不是特別顯赫，如今甄逸已經去逝，他家是繼續找一個有力的靠山。自己現在勢力還未顯現，應該找個機會在甄家面前亮亮肌肉，也好多些談的資格。
“二爺，周倉求見。”外面的常威低聲的稟告著。
蘇云點了下頭：“讓他進來吧。”
周倉進屋，環視了下眾人。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說吧。”蘇云直接開口道。
“諾！”周倉用粗獷的嗓門說道；“報告主公，探馬來報，有大批人馬，在向東郊聚集。疑似，要襲擊東郊。”
蘇云的警惕性一下子被拉了起來。
“大概有多少人馬？”
不知道這群人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有人通賊，告知了東郊有大量存糧？
“具體人數屬下還不知道，第二批探馬應該會帶來詳細情報，第一批發現敵情就先行告知警戒。”
“做的不錯，走，敲聚將鼓，集合人馬。”蘇云直接起身，對著蘇雙二人，拱手示意，就帶著周倉離去。
“把所有排級以上的干部叫過來議事。”
“諾。”
議事廳
蘇言在給眾人說道。
“剛剛第二批探馬來報，目前有五百人左右的部隊，在東郊二十里外的蕩山附近駐扎，有著明顯朝著我處移動的痕跡。這群人衣甲混亂，但是隊列相對還是十分整齊，有騎兵四十余人，旌旗掛著的是黃，疑似黃巾殘部前哨。”
蘇云心中有了思量，如果是有人通賊，那么來的絕不可能只有這么點人，東郊這里儲備的糧食絕對夠數萬軍隊開銷，而且自己手下的兵應該不會知道虛實。
明年春天，就會爆發第二次黃巾之亂。那就是對方碰巧了，這幾百人只是過來打前站的，順便劫掠下物資，準備過東的。
“周營長，你怎么看？”
“末將認為，即使是黃巾兵，那也只有五百來人，面對咱們如今的精兵，完全沒法抵抗的。末將請命，帶領一連將其剿滅。”
“我是問你能不能打過了么？”蘇云冷冷的看著周倉。
“我花了多少錢，來打造你們這支隊伍，如果連群烏合之眾都打不過？我還有必要養你們嗎？”
“是是是，末將愚笨，答非所問。”
“我是問你，有什么看法，對于這群人的動機，還有這些人可能是誰的前哨，后續可能會引來多少人馬。
現在清楚了么？”
“旌旗打的是黃，在中山這一帶屬下想不出.....”
“那青州方面呢，有沒有可能是黑山賊的部眾？”
“末將，末將不知.....也未聽說過黑山賊....”
周倉被蘇云問的已經的滿頭大汗了，一個問題都沒有答上來，臉都有些羞紅了。
蘇云也是有些氣惱，歷史上的周倉盤踞臥牛山，不能這么菜吧。還有就是，看來黑山賊如今還沒有崛起，應該此次黃巾之亂以后，他的名頭才會打響。
“如今賊人送上門來了，我也不管他是想干什么，這么多個的人頭，就是爾等升官加薪的功勛。
這批人馬，我肯定是要全部吃掉的。就給這些新兵見見血，現場實習一下。”
蘇云環顧了下這十幾人，沒有一個露出畏懼或者害怕的神情的，全部都是興奮。看來自己這半年的訓練也快把他們憋瘋了，成果永遠都是需要實踐的。
“咱們的人數裝備全部都是優于對手，所以這一戰我要全殲對手。一個都能不能放掉，有沒有問題？”
眾人齊聲大喊:“沒有問題。”
“敲聚將鼓吧。”
咚咚咚
伴隨著鼓聲，各個營房，全部都急忙穿戴，火速朝著演武場集結。三通鼓過，還沒有穿戴整齊，站好隊列的，要受到五十軍棍的重罰。五十棍，自從上次把一個遲到的人活活打死之后，誰還敢慢上分毫。
“全體立正！”
“報告營長，一連集合完畢。”
“二連集合完畢。”
“三連集合完畢。”
......
“報告主公，一營集合完畢。”
蘇云看著這整整齊齊的隊伍，心底多少也有了點底氣。這便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立身之本，一共八百六十四人，其中兩百騎兵，弓箭手兩百，四百步兵，五十斥候。
蘇云開始了自己的戰前演講。
“一群烏合之眾在蕩山附近集合，準備搶劫我們的家園，搶走我們的糧食和銅錢。我們能不能答應？”
“不能答應！”
“不能答應，那我們該怎么辦！”
“殺光他們，殺！殺!殺！”
蘇云望著氣勢如虹的部隊，滿意的喊道。
“三連留下來看家。”蘇云拿著馬鞭指向蕩山：“其余各部，目標，蕩山，跑步~走！”
蘇云的陣型是古代最常用的混合陣型，鶴翼陣，騎兵居左右，步兵排成方陣，前兩序列是一百名全身披甲步兵，其后跟著一百弓箭手，在后弓箭手和步兵混搭。
五百人整齊有節奏的步伐前行的動靜還是很大的。蘇云的戰術安排就是，碾狗戰術。
以宏大的氣勢，摧毀敵人與自己決戰的信心，迫其逃竄，己方憑借騎兵眾多，而步兵長期負重鍛煉的機動性，打一個追擊戰。
自己從西南方向切入，迫使對面往洛河附近逃跑。所以蘇云的整形擴展的十分龐大，具有很強的包圍性，缺點就是對面如果組織沖鋒或者單點突圍，很容易沖破自己的陣型。因為人數少，所以蘇云也不害怕陣型亂掉，比較對于自己這邊單體的戰斗力還是有些自信。
黃澀聽聞斥候的報告，在一里外，發現有大隊人馬在接近，聽動靜應該有近兩千人左右。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官府的圍剿，看方向，是斜切著來的，目的很明顯，是要害怕自己往蕩山里面鉆，憑借著騎兵的優勢，自己可能剛進山就會被追上，甚至還進不去，當時候卡著不上不下的，完全給官軍當靶子。
黃澀當即決定，向著洛河方向撤退，自己再沿著洛河從背面繞進蕩山。
自己這五百人而已，一但進山，官兵怎么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一切都按著蘇云的設想在進行。敵人在逃竄，蘇云的輕騎兵很快就咬住了敵人的尾巴。
雖然周倉對于這幫賊人讓自己在蘇云面前很丟面子，恨不得帶人沖殺上去，狠狠殺光他們。但是蘇云的命令并不是沖鋒，而且趕羊。
騎兵沿著左右方向，交叉相向射擊，左射右，右射左、擾亂著敵軍前進的方向，將其趕向洛河河腹。等待步兵上前收尾。
兩輪齊射過后，對面已經有一百多人倒下了。陣型完全散亂開了，一個個全部都各自的逃命去了。
主將發現只有兩百騎兵作為先頭部隊，覺得組織一波反擊。
“不要亂跑，舉盾，有盾的舉盾，所有人隨我沖鋒。”
周倉望著對面飛蛾撲火般沖來的賊寇，下令，駐馬，齊射。
兩百騎排成排，箭如雨下。敵人還沒有上前，又有一半人倒下了。
周倉覺得，自己從沒有打過這么輕松的仗，難道自己已經的部隊就如同眼前的這些人一樣么？這樣確實只是如同主公所說的烏合之眾啊。
周倉拍馬沖鋒，攥緊手里的長槍，鋼槍連點幾下，兩名近前的敵人就被挑落馬下。
他仗著有披甲，直接無視對面的羽箭，唰唰，又是兩下刺死一人。
目的很明確，斬地方指揮。
遠處的蘇云望著這一幕，真個是頭疼。這些莽夫都喜歡沖陣殺對面指揮呢？
秀什么秀呢？大優勢看不懂么？拉著騎兵暫時拉一波距離，對面完完全全是風箏啊，完全可以無傷的啊。
沖陣勇氣，是建立在自己高超的技術信心之上的，也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
周倉已經斬殺了四人了，吸引了地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鐵與血的交戈，血與肉的碰撞，彰顯著暴力美學，看的蘇云熱血沸騰，好像下場也去秀一波。
周倉已經與敵將接手了，各慌一槍，兩馬交錯之際，周倉的另外一只手突然松開韁繩，抽出佩劍，硬生生的一劍斬下了敵將的頭顱，激起熱血三次，在自己身上濺出一道血線。
吼！吼！吼！
兇殘而已完美的舉動，徹底擊碎了黃巾兵的心理防線，我方騎兵高聲呼和，氣勢如虹。
這場仗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隨著黃澀人頭的落地，對面僅存的一百來人，全部放下兵器，選擇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