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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做妖帝的要信守承諾

聶雯站在樓梯間里等徐子軒過來,突然覺得后頸一涼,有什么東西落在上面。用手一摸粘滑一片,像是某種液體,她把手拿到前邊一看,發現自己這液體不但漆黑骯臟,而且還散發出難聞的腥臭味,小姑娘愛干凈移步想要避開,卻發現頭頂的天花板上已遍布這種黑色的濃稠黏液,不但如此還有無數觸手一樣的東西正向下伸來。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叫,腦中一片混亂,想也不想便向樓上逃去。

樓上是高三年級的教室,這時也早已空無一人,昏黃的燈光點亮在天花板上。在天花板和兩側墻壁上,同樣是無數觸手正蜿蜒著伸來。面對著恍如異世魔界的情景,小姑娘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傳遍全身。

倉惶間猛一回頭,發現身邊是一扇教室門。她想也不想合身向門上撞去,一撞、兩撞、三撞,教室門應聲而開,里面一如平常一片平靜,并沒有任何黏液出現的跡象,小姑娘剛剛放心的喘了口氣。走廊墻壁上的黏液便已蔓延而至,它們迅速伸展將門牢牢封死。小姑娘急忙向另一邊逃去,但黏液卻似乎來的更快,無數的觸手從四面八方蜿蜒而至。

“?。 甭欥┌l出一聲驚叫,抱著頭顫抖著蹲了下來。

“光明,溫暖,熾烈,金烏之翼,蒼穹所賜,伏魔退獸之劍,狂舞于毀滅中的創造精靈,火靈術之三十七,焰光滅卻?!?

金紅色的火焰掃遍全場,蜿蜒而來的觸手被掃蕩一空。聶雯顫抖著抬頭看去,卻看見一雙銀色鑲金色流蘇的高跟鞋。這樣囂張的配色方案她當然知道來人是誰。

“老師……怎么?”

沒有任何回答,聶雯只覺得自己被一條溫暖的手臂抱住向前飛馳而去,撞破了教室前方的門落在走廊的地上,身后無數的黑色觸手重又出現,上面流淌的黑色黏液不住的滴落在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走廊地面。視線之內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掌重新抬起,掌心對著正前方。

焰光滅卻

金紅色的火焰再次出現,巨獸般的將走廊中的黑色觸手吞噬殆盡,聶雯這才被放在地上。她再次問道:”老、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徐子軒呢?”

“我不知道,他留在教室中,我先出來一步。突然就碰到這些怪物……啊,它們又來了!”

徐子軒啊的一聲大叫,向后避開伸向自己的觸手,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剛剛跑出數步兩條觸手便一左一右的分襲而至。他縱身一跳,出乎意料的居然從上方跳了過去。

“哇塞,身形矯健啊?!彼曾Q得意忍不住手舞足蹈一番,誰知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爬起身來,四周便有更多的觸手襲來,他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狼狽無比的一路逃至正廳之中。

菁華學院的主教學樓正廳被修成一個天井模樣,因此徐子軒身在三樓卻可以向下看個通透。無數的觸手自四周墻壁生長出來,最終匯聚于正中心處,在半空中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卵形物,仿佛有生命般輕輕搏動著。

“這狀況算什么?復活巨神兵么?娜烏西卡呢?娜烏西卡在哪里?”哪怕是這種時候也不能熄滅徐子軒心中熊熊燃燒的吐槽之魂。

一道刀光閃光,巨大的卵形物被從中一分為二,令人作嘔的黑色漿液向四面八方飛射出來。來人在半空中輕盈的一個翻身,落身在徐子軒跟前,背負朱紅刀鞘,右手大太刀輕輕垂下,空著的左手向前伸出,一道太極圖紋子自掌心處生成,將射來的黑色黏液盡數擋在外面。

那少女的曲線,分明像手中的大太刀一樣美好。

“星野同學?”哪怕只是昏暗中看到的一點側臉,徐子軒也能從那毫無情感波動的無機質目光中分辨出來人是誰。

“恩?!?

“你一直在等我?”

“恩。”

“為什么?”

“任務要求,你的安全是第一優先級的?!?

“原來如此?!?

這時這些詭異的黑色黏液似乎察覺到秀奈的危險性,數十條觸手蜂擁而至。秀奈左手上太極圖斂去,轉而生成了一個圓形的符文陣列,耀眼的青色劍光自圓陣中心射出,轉眼便將反撲而至的黑色觸手割的粉碎。緊跟著她一扯徐子軒縱身跳下樓梯,才一落足便朝教學樓大門的方向奔去。

“等一等。

“恩?”聲線微有波動,勉強可以聽出是疑問句而并非陳述句。

“聶雯還在里面,聶雯她還在里面??!”

“必須首先確保你的安全,才能有時間顧及其他人?!?

“不可以,會死人的。對了,還有白霜,我去找白霜幫忙?!毙熳榆幱昧乃种谐痘匾路?,調頭向樓梯間方向跑去。身后一道青色劍光追襲而至,順著徐子軒左側飛過,釘在他腳前一米處。徐子軒猝然停步,猛地轉回身來,大聲質問道:“你一定要阻止我么?如果換了是你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你會怎么做?啊,我忘了,你就跟看上去一樣,根本就沒有感情,根本就是一具人形戰斗兵器而已!”

秀奈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平靜的說道:“一起去,路上危險?!?

原本怒氣沖沖的徐子軒一下子呆住了,覺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倏然碎裂,發出清脆的鳴響聲直傳五內。

“對……對不起。”

“恩。”秀奈若有若無的答應了一聲,左手攬住徐子軒,身形向前飛掠而出,右手中大太刀迎風疾斬,將所有攔路的觸手一一斬為碎片。

兩個人一路沖上二樓,無數觸手在樓梯間里糾纏成了一團,徐子軒突然想起自己沖出教室時聶雯的那一聲尖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如果被這些東西纏住會怎么樣?。俊?

“死?!?

“拜托不要說得這么直接,這么恐怖好不好,婉轉一點好不好啊?!?

“過多的語言是沒有意義的?!毙隳坞p手握刀,輕輕舉過頭頂作勢便要斬下。徐子軒突然閃身攔到她的身前:“等一等,如果她在里面怎么辦啊。”

“沒在?!毙隳窝垡膊徽5囊坏稊叵拢熳榆巼樀猛鄣囊宦暣蠼?,一面抱頭蹲下。結果凜冽的刀氣越過他將身后纏成一團觸手分作兩半,秀奈飛步過去查看,輕聲道:“沒有卵化?!?

“什么卵化啊,你這會殺了我的,如果不是我躲的快我就已經死在你的刀下了,不是說我的安全是第一優先級的嗎?”

“不會?!毙隳蜗袷菓械米龀龈嗾f明,又是對準徐子軒一刀劈下,這次他根本沒有有機會蹲下躲避,但刀氣依然越過他,將試圖反撲的觸手斬成無數碎片。

“好神奇誒?!毙熳榆幎⒅隳蔚牡犊矗骸斑@叫什么刀?”

“備前長船長光?!?

“這我知道,是佐佐木小次郎的刀?!边@把刀在徐子軒這個年齡的人中間知名度很高,只要看日本動漫玩日本游戲的“正?!蹦贻p人大概都會知道:“不過我不是問你刀的名字,而是問你這一招叫做什么?”

“劍術——天理無相流——越山切。”秀奈一字一頓的說著,像是常見的自動報時鐘表,然后問道:“不救人了么?”

“要救,要救,樓下沒有這里也沒有,我猜她或許是上樓了也說不定,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

秀奈微微點頭,拉著徐子軒輕盈的越過兩節樓梯來到四層的樓梯間。樓梯間通向走廊的大門處盤繞著數不清的黑色觸手仿佛擇人欲噬的毒蛇。

徐子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些怪物究竟是從哪來啊。”

白霜挾著聶雯在走廊中狂奔,身后是追襲而來的無數黑色觸手。這些黑色觸手像是玩魂斗羅時調了三十條命的秘籍一般,每次被烈焰掃過就會消失,轉眼間就又會從各個角落里重新出現,像是南方初夏時永遠沒個盡頭的沒個盡頭的梅雨天氣里不斷冒出來的蘑菇。聶雯從來沒感覺到死后原地復活是這么件讓人頭皮發麻的事。

小姑娘臉色蒼白的看著白霜,問道:“難道說這些家伙是殺不死的么?”

白霜愣了下,說道:“差不多是這樣,我可不能跟整個世界對抗啊。”

聶雯似乎沒有注意到白霜后半句話得內容,臉色變得更蒼白了。白霜挾著她的胳膊能明顯感覺出小姑娘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只聽小姑娘又問道:“那么是拿這些怪物沒有辦法了么?”

“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必須顯得找到那個家伙才行,只有知道那個家伙我才能阻斷源頭,然后一把火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怪物統統燒盡。”狐貍輕輕咬著半邊牙齒,神態語氣像個準備讓撈過界的同行人間蒸發的黑道女暴徒。

“那個家伙究竟是哪個家伙啊?”聶雯心里隱隱的有一絲預感,但是仍然不能把自己慫逼兮兮的同桌和這件事聯系在一起。

不過,換了誰也不會相信吧。

“當然是徐子軒嘍!”狐貍在通往樓梯間的門前停住腳步,剛剛聶雯從這里沖進來的時候,大門還是敞開著的,現在則繞滿了蛇一樣的黑色觸手。

“徐子軒?”聶雯的眼睛驟然放大。

“就是那家伙,我明明囑咐過他放學之后無論如何都要過來找我,真是的不管什么時候都一點也不靠譜。”狐貍抬起一只手,金紅色的火焰開始在她的掌心處積聚。

“平行世界。”秀奈道。

“平行世界,就是那種宇宙無限大,大到足夠有另外一個完全相同的地球,完全相同的我的平行世界?”徐子軒比比畫畫的說著。

“不是,那只是一種假說。在這一點上,我們比你們認識的更徹底,我們所謂的平行世界是指,在完全不同的時空界面上所存在的世界。它同我們的世界并行存在,但永不相交。兩個世界擁有截然相反的物理特性,,因此當另一平行世界的物質侵入我們的世界后就會塌陷成此種呈粘液狀,具有低級生物特性、強攻擊性的物質?!彼檬忠恢笁ι喜粩嘤楷F的黑色黏液和黏液結成的觸手,繼續用做出電子詞典式解釋:“我們稱之為穢氣?!?

徐子軒點點頭表示理解,實則一點也不明白,什么嘛,這種既科學又神鬼的解釋如果有人能明白話,那么那個人一定是頭殼壞掉了。

“那么它們為什么會侵入我們的世界?”

“你。”

“我?”

“恩?!毙隳芜€沒來得及作出更多的解釋,金紅色的火焰就突然從大門之后涌了出來,秀奈閃身攔在徐子軒的身前,像舒展翅膀鳥兒一樣張開雙臂,巨大的太極圖自她兩手中指指尖處生成,如一面盾牌般將兩人護在后面,火焰浪一樣的從兩人身側滾滾流過,像融化的鋼鐵,沸騰的黃金。

“秀奈……”

“恩?”

“我是想說,這樣很危險了,雖然我很怕死,也很希望危險時有人像你這樣來救我,但是如果那個人因此有任何危險的話,我會感到十分難以自處的?!?

“是么。不必擔心我,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是死了也無所謂?!睕]有任何感情成分的聲音,既不顯得感動,也沒有絲毫決絕的成分在里面。秀奈就是這樣大理石雕像一樣的存在,但是卻出乎意料的讓人覺的安心。

也許是石頭本身就讓人覺得安心可靠吧。徐子軒只能給自己做出這樣的解釋。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讓人覺得安心,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給他人帶來不安而存在的。

“嗨呀!”穿著金銀兩色高跟鞋的身影從火焰中跳了出來,一只手還扯著臉色蒼白的聶雯。滔天烈焰倏然消失,狐貍平穩的落在地上,抬腳踢向徐子軒,但卻被秀奈搶先一步用刀給攔了下來。

“護著這個家伙做什么?你不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他任意妄為造成的么?”狐貍收回腳對著秀奈大吼。

“任務所在?!毙隳我矊⒌妒栈厍手兄逼鹕韥?,平靜的回答道,

狐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秀奈,忽然問道:“我說你這家伙該不會就是本代的靜玄通吧?!?

“正是在下。”秀奈躬身施禮。

白霜理了理鬢發,撇嘴道:“難怪這么無趣,如果來的是動玄通的話一定就能好好打上一場了。”一偏頭正看見徐子軒扶著聶雯噓寒問暖,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道:“我說你不檢討自己的過錯,還有資格在那里風花雪月么?”

徐子軒將聶雯推到身后,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是我的責任、我造成的、我的過錯,可我連我究竟干了什么,做錯了什么都不知道,拜托如果你想要批評我的話,就請想告訴我我錯在那里好嗎?”

狐貍的眉毛高高豎起,抬手射出一道烈焰,將幾條不知死活的觸手焚燒殆盡,對徐子軒道:“就是因為你今晚的爽約,我不能把很重要的收斂妖氣的心法口訣教給你,以至于你那稀有的妖帝級別的妖氣四處蔓延,才導致這個世界與平行世界間失去平衡,才引發現在這種穢氣大量注入的狀況,你明白了嗎?”

“那為什么今天之前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因為直到今晚之前,封鎖住你妖帝氣息的封印都還存在,今天是它保護你的最后一天?!?

“保護?”

“沒錯?!?

“為什么這么說?”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焙傋旖锹冻鲆唤z詭秘的微笑。

“我知道了,那么現在我能做什么?”

狐貍向他伸了伸手,道:“過來,我把口訣告訴你。你只要控制住妖氣外泄,使兩個世界間恢復平衡,阻斷穢氣的涌入,我們就有辦法把這些惡心的怪物統統消滅。”她轉向正準備拉著聶雯離開的秀奈說道:“沒必要躲開,我們青丘可沒有昆侖那么多規矩。”跟著用手指凌空虛畫,將一段口訣打入了徐子軒的腦海,對他說道:“一定要每天都照著做,等等,還有一件事?!彼崞鹦熳榆帋е耔C的那只手腕,用手在上面刻下了一段咒文,對他說道:“在你沒有完全熟練掌握那段口訣之前,這個可以幫助你暫時壓制妖氣的外泄,不過如果你偷懶不練的話,那么就算有這段咒文進行壓制,今天的狀況也遲早都會重演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徐子軒點了點頭,他依著狐貍所授的法訣行功一遍,只覺得一道暖暖流走遍全身,手上的翠玉鐲也亮起柔和的光芒。環顧四周眼見得墻壁上的那些觸手雖然狂暴依舊,但是已然不再增值,他松了口氣說道:“壓制住了。”

狐貍猛一擊掌,大聲道:“很好,那么現在讓我們把這些不速之客統統掃地出門?!?

一直保持沉默的聶雯忽然說道:“可是如果是用之前那種火焰的話,雖然可以清除穢氣,但是學校不是也會因此遭受很大的損失么?”

“放心吧!”狐貍溫柔的拍了拍聶雯的肩膀:“焰光滅卻是專門用來對付穢氣的法術,對人間界的事物只有很微不足道的影響,完全不必介意了。”

“是么?”

“當然嘍,別忘了老師可也是學校的一員呢,當然也不希望學校會出現任何問題啊?!焙傂Σ[瞇的對聶雯說道。出于對老師的信任,聶雯選擇了相信狐貍。但徐子軒卻本能的感覺這只狐貍說過的話根本一點都不可靠,不過誰又會傻到冒犯她的狐威去揭穿她呢?

失去了補充的穢氣轉眼間就被白霜和秀奈二人掃蕩一空,眼看著學校漸漸恢復成平時的模樣,但在場的除去秀奈以外的其他三人卻誰都沒有覺得安心,狐貍敲著太陽穴,環顧四人問道:“我們還有什么遺漏么?”

徐子軒和聶雯對望一眼,都是搖了搖頭,徐子軒說道:“應該沒有了吧。”

“鐘樓。”秀奈平靜的聲音忽然傳來,她此時正站在窗邊,順著她所站的位置望出去,剛好可以望見一座四層樓高的古舊鐘樓。

那是座上個世紀初的建筑,最初是作為另外一座建筑附屬建筑而存在,但近百年過去,那座建筑的主體部分早就沒了蹤影,只有這座鐘樓仍然保留了下來。像是被拆鏟平的古老園林里留下的古柏,還在一圈圈的刻寫著不知是在記錄什么的年輪。不過比起仍舊完全活著的柏樹來說,這座鐘樓要沒用的多,它早就已經停擺很多年了,因此雖然還沒有被拆除,但是平時卻是誰也想不起這座鐘來,雖然他一直那么突兀的立在校園當中。

現在這座鐘樓卻是個誰也不能忽視的存在,無數的觸手附著在鐘樓的上面,它們向互勾連,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卵狀物,看樣子就像是徐子軒曾在天井里見到過的那個,不過相比起來要巨大得多,而且搏動的頻率也要劇烈得多。

狐貍望向秀奈,問道:“這個家伙你對付的來么?”

“需要幫助?!?

“我明白了,我會防止它逃掉的。”

“恩?!?

白霜轉回身,指了指徐子軒,說道:“呆在這,不許亂跑?!比缓罂v身躍出窗外,秀奈緊隨其后也跟著跳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鐘樓之下,秀奈用手指凌空虛畫,一面巨大青色符文圓陣緩緩的浮現在半空中。她轉頭看向白霜,白霜向著她點了點頭,輕輕舉起右手。

青冥分天劍&火靈術之三焚天流焰

環繞著藍白色火焰的巨大青色劍光直沖鐘樓頂部,巨大的黑卵被劍光一分為二,但是卵的中間并沒有任何東西,狐貍的法術落空了,只是一些觸手是不值得標號如此之高的火靈術的。

有什么東西在兩個人發起攻擊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徐子軒帶著聶雯沖出教學樓,狐貍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早知道你們不會聽話的?!毙熳榆帎瀽灥囊恍?,喘了口氣,問道:“到底怎么了?你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

“該怎么說呢?!卑姿肓讼耄骸翱偠灾怯袀€很麻煩的東西,在我們殺死它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到底是什么?”

“穢靈?!毙隳位卮鸬溃骸胺x氣所孕育出的生命體,有智慧,攻擊性極強?!?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么?”聶雯問道,經過一晚上的鍛煉,小姑娘開始變得能夠適應各種突發狀況,臉色也沒有之前那么蒼白了。

“唔,穢靈的事情只能留給明天去解決了,今天晚上只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了。”

“什么事?”聶雯問。

狐貍微微一笑,徐子軒看在眼里本能的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果然只見她走進聶雯身邊,用一雙長而媚仿佛有魔力里的眼睛看著聶雯的眼睛。小姑娘輕輕晃動了一下,就暈倒在了她的懷里。

“你把她怎么了?”徐子軒驚呼道。

“只是把她的記憶稍稍做了一下修改而已,畢竟你也不希望今晚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吧。”狐貍微微一笑,快步消失在徐子軒的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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