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都聚了過來,越聚越多,郁塵想著得趕緊回宮。
“國師大人,何必多禮。”千秋用手擦了擦淚道。
郁塵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絲帕,拭去她眼角的淚。
“千秋看著郁塵給她擦淚心里特高興,怎么只有郁塵哥哥一人,不由的問道:“郁塵哥哥,我皇兄呢?”
“陛下在宮門口等著公主呢,我們得趕緊回去。”說罷郁塵將絲帕放入懷中,扶手道:“公主請上馬車。”說罷起身,絲帕從懷中掉入地面。
“郁塵哥哥,前面的是你的馬嗎?”千秋指了指遠處的馬,見那馬雪白如霜。千秋一看到郁塵好似已經(jīng)忘卻了剛剛的事。
“嗯,是臣的。”
郁塵不禁意看到了馬車一邊的逆風(fēng),逆風(fēng)將頭微微一斜,不敢看她,想起昨夜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陣心跳。郁塵看到了逆風(fēng)臉頰傷的鞭痕,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千秋這件事,跟他脫不了干系吧。
“郁塵哥哥,我要騎你的馬,我們倆一塊騎嘛!”
千秋撒嬌道,郁塵拿她沒辦法,于是將她扶上馬,自己也騎上馬,馬鞭一揮,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些宮女們,與那輛空馬車一同跟了上去。人們也漸漸的散了,空地上,來來往往的人,逆風(fēng)望著皇宮的方向,傻傻的站在原地,想著昨夜的事,為什么昨夜那個搶去的女子,完全變了,這個國師到底是怎么的人,使那女子變的如此之快,而且昨夜她救了我。
當(dāng)逆風(fēng)逃出宮時,居然莫名的心跳加快,大概是看到郁塵那張臉吧,昨夜的情緒很不好,就買了點酒,沒想到居然在街上睡覺了,逆風(fēng)皺起眉來,拿起手中的酒,大口大口的喝著,無意間看到地上的絲帕,這不是那位國師大人的嗎,俯下身拾起絲帕。
宮門口,浩軒來回徘徊著,著急道:“怎么還沒來,會不會出事了?”浩軒一著急,甩袖剛想出去。
李公公攔住道:“陛下,稍安勿躁。”
忽聞前方有馬蹄聲,李公公一喜道:“那不是國師的馬嗎?”
浩軒眺望遠處那不是千秋嘛?后面不是~真夠親密的啊!浩軒有些不高興,突然回過神來,啊呀,上官浩軒
你看你又胡想了,皇妹好不容易回來,應(yīng)該高興啊!
“喻!”郁塵一拉馬軒,浩軒命人打開大門,自己迎了上去,郁塵跳下馬,扶千秋下馬。
“恭迎長樂公主回宮!”一片人紛紛跪地。
“千秋,~。”浩軒情緒有些激動,千秋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強,不想讓皇兄為她擔(dān)心。
“皇妹千秋,參見皇兄。”看到那么多人在,千秋雖然是浩軒的妹妹,但是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
“千秋快起身,三年不見,皇兄差點沒認出你來,出落的如此水靈了!”
浩軒看著千秋從一個小丫頭變成了大美人,就如同毛毛蟲,變成了蝴蝶一般,這說明我們家千秋長大了。
“皇兄莫要笑話千秋。”這丫頭居然會害羞了。
“別站著,我們邊走邊說吧!”浩軒瞅了一眼后面的郁塵剛想去叫她,結(jié)果千秋很大膽的拉住了郁塵的手。
“郁塵哥哥,我們進去吧!”
千秋微微一笑,露出小酒窩,郁塵愣住了,這酒窩讓他想去了三年的千秋,浩軒更是愣住了,怎么我碰一下她,都沒那么容易,這千秋拉住了她的手,她怎么沒反應(yīng)啊!
走進宮門,官浩軒不知道哪里來的火,看到千秋拉著郁塵的手就氣,拉住千秋,將千秋拉到一邊,由于力氣過大,兩人的雙手滑出了。
“千秋啊,皇兄在秋水閣擺下了宴席,專為千秋接風(fēng)的!”浩軒頓時開朗。
“皇兄,這三年,皇妹念叨著皇兄,思索岐國。”千秋無奈背井離鄉(xiāng),想來也是思念家鄉(xiāng)。
“陛下,臣將公主接來了,要是沒什么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郁塵上前一步扶手道,說罷起步要走。
“國師休得溜,國師這個時候想必也沒什么要緊之事吧,何不一同去秋水閣一聚。”浩軒急忙攔住著。
“公主千里迢迢回與岐國,臣理應(yīng)為公主接風(fēng),可臣實有要緊之事,而且你們兄妹二人難得相聚,臣一外人,實不打擾。”
郁塵扶手道,其實她不想從中插一腳,而且他們聚宴,關(guān)他何事。
“李公公,有什么公事交于國師了!”
浩軒看向李公公,又瞟了郁塵一眼,心里嘀咕著,怎么請你吃頓飯如此之難。
“稟皇上,沒有!”李公公心想,不知道近期陛下是怎么了,去哪里都要帶上國師大人,而且一天要問好幾次,國師去哪里了,要知道人家自己也有私事啊。
“郁塵哥哥,誰說你是外人了,你也說了千秋好不容易才回來,郁塵哥哥就陪陪千秋吧!”千秋撒嬌著。
“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郁塵真的把千秋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妹妹,她是愛護她,保護她,尤其是當(dāng)千秋一口一個哥哥時,不過這個稱呼似乎很怪異,不過也認了。
有倒是說皇家宴,吃的最不讓人消化,果真如此,郁塵真的不知道他來這里是干嘛的,浩軒與千秋有著聊不完的話,早就把一旁的郁塵冷落了,郁塵只管喝酒著。
纖纖十指拿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喝的相當(dāng)?shù)拿停?dāng)她倒?jié)M酒時,剛要一飲而盡,酒杯被浩軒奪下,郁塵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微臣真的有事,先告退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就走,浩軒看著郁塵的的背影,說不出話來,想來今天是自己過分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了。
郁塵并沒有公務(wù),該忙的都忙完了,她回清塵閣,換了一身衣服,出宮了,沒有騎馬,沒有馬車,只是想去外面走走。
想來有些時日沒去惜月閣,這惜月閣是郁塵在城外的一座閣樓,名為惜月,郁塵很少去那里,在閣樓前有個小院是那些老弱病殘,膝下無兒無女,或者那些棄童。郁塵收留他們在此,修修花草,剪剪樹木,給他們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能讓他們一日三飽。
惜月閣的花草甚是好看,也是他們管理的好,雖然這里沒有青竹,這是她很遺憾的一件事。走在街道上,看著這些百姓過著安定的生活,郁塵心里不禁意的美滋滋的,三年了,她把岐國當(dāng)做了自己家。
有倒是說,不約而來,既是緣,嗯,真是沒錯,前方走來了一個男子,手持一把刀,提著兩壇酒,大概是郁塵在想事,沒看見吧,或許是街上人多,沒注意吧,擦肩而過,原是仇逆風(fēng)。這逆風(fēng)倒是機靈,猛的一回頭,那個背影好似,提緊酒壇子,快步走了過去,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