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到底不是你
- 聞花思雪又一年
- 薇薇涼意
- 3181字
- 2020-10-23 16:33:41
一格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有序的推進(jìn)工程的進(jìn)度。
奧科有自己的工程隊(duì),但有些項(xiàng)目是給他們做的,所以,也需要帶工程隊(duì)入場。
何海陽正和李丹妮拌著嘴:“你們倒是高高興興的去參加晚宴了,我們這些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員啦?不行,李工,你得請(qǐng)客才行。”
王雪言正準(zhǔn)備下班,看著他笑道:“是個(gè)很無聊的場合,真心沒勁的。”
何海陽望她一眼:“你這叫飽漢不知餓漢饑!不管怎么樣,今天你們兩個(gè)請(qǐng)客吧,晚上火鍋加泡吧!”
李丹妮說:“沒啥大事!走吧!雪言,叫上組里幾個(gè)都一起。”
說著,大家皆大歡喜。
晚上十點(diǎn),一群人吃完火鍋又走進(jìn)酒吧,幾個(gè)年輕人直接叫了一箱啤酒,開始喝嗨!
李丹妮還打開了自己的存酒。
何海陽嚷著:“今天李工大手筆,我們要敞開了喝!”
王雪言笑著搖頭:“你怎么好像沒喝過酒似的!”
“雪言,沒喝過酒的是你才對(duì)!今天難得人到得這么齊,又這么開心,你一定要開戒才行。”李丹妮給她倒上一杯酒,遞給她。
她笑了笑:“我只是酒量不行而已,并不是不喝。”接過酒杯,她并沒有喝,而是看著幾位年輕人猜拳,一時(shí)也覺得非常歡愉。
歡快的氣氛傳播到鄰桌,張明樂側(cè)目一看,樂了:“一畫,這不是一格的李工和王工嗎?要不要和他們一起?”
正低頭喝酒的聞一畫抬頭一看,果然是王雪言。
張明樂抬起手向李丹妮和王雪言打著招呼:“嗨!”
李丹妮看到他們臉上笑開了花,放下酒杯直接走過去:“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緣分呢?今天我們必須一起喝!”
張明樂拉著不說話的聞一畫直接坐了過來。
何海陽又見到了聞一畫,順勢望了望王雪言。
他給聞一畫、張明樂倒上酒,又張羅著幾位年輕同事:“你們今天運(yùn)氣不錯(cuò),碰到大BOSS了。這是奧科的CEO和總經(jīng)理,快來敬酒。”
王雪言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坐下,一聲不吭。
幾位年輕人一聽,連忙端著酒杯開敬。
聞一畫望了何海陽一眼,張明樂趕緊說道:“你別這樣說,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們的能力都是不可估量的。別把年輕人嚇到了。大家隨意,隨意就好。”說著用手肘蹭了蹭聞一畫。
聞一畫也點(diǎn)頭:“不要太客氣了,客氣就沒法喝酒了。”
李丹妮拍了下桌子:“好!這樣才好!來,聞總,我敬你一杯。”
酒喝起來,話也多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都隨意聊著天。
李丹妮笑著說:“聞總,當(dāng)初在雜志上看到,就覺得你好帥。現(xiàn)在經(jīng)常看到你...”說到這里,她故意停了下來。
惹得幾個(gè)年輕人一個(gè)勁的追問:“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呢?”
李丹妮喝完杯中的酒:“現(xiàn)在更帥唄!”
大家都哈哈笑著。
相比之下,王雪言就顯得特別沉默!
她酒杯里的酒還是老樣子,一點(diǎn)沒動(dòng)。
大家都哄笑著叫她喝酒,她有點(diǎn)為難:“今天晚上軒文加班,沒辦法接我,我還是看你們喝吧!”
何海陽呵呵笑著:“難道非要他來接你,你才回得去嗎?我們都可以送你呀!”
王雪言一時(shí)被他的話嗆到,答不上來。
聞一畫自來到這桌,一直都不正眼望她,此時(shí)反而望著她:“說不定會(huì)有很多人等著來接吧!”
王雪言聽著他說的話中有話,疑惑的望向他,他卻帶著鄙夷的表情回敬她一眼。
她頓時(shí)感到來氣,鬼始神差般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除了聞一畫,眾人都驚呼著,何海陽說:“要喝就要喝開心點(diǎn)!滿上吧!”
他又看了看聞一畫:“上次在安琪店里看到你,還真是嚇一跳!”
王雪言馬上給了他一道銳利的眼光,他適時(shí)笑著:“想不到是奧科的CEO!”對(duì)她說:“干杯!雪言!”
她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繼續(xù)用眼神提示著何海陽。
然后也不吭聲,舉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連李丹妮也驚呆了:“雪言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看來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王雪言只覺得頭暈?zāi)X脹,其他的人也都喝得七倒八歪。
她醉得很厲害,不僅是因?yàn)樗屏勘旧砭筒恍校匾氖牵幻靼茁勔划嫗槭裁纯偸怯靡环N近乎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她。
她覺得渾身不自在,非常想問明白,但又苦于不能問。
隱約喝了很久,大家都喝得七倒八歪。
趴在桌上,她聽到聞一畫挨個(gè)叫著大家:“代駕到了,快起來!”
等到所有人的都離開了,只剩下王雪言用手撐著頭,迷迷糊糊間看著他。
聞一畫望著王雪言,因?yàn)楹榷嗔司疲樕霞t撲撲的。
此時(shí)他沒有心情欣賞,腦海里再次憶起她穿著那套禮服進(jìn)來的場景,還有程安琪受傷的眼神。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應(yīng)該是厭煩她的,卻有一種受到欺騙的感覺。
他望著她自嘲的笑:“不就是一個(gè)長得還不錯(cuò),有那么點(diǎn)才華的,卻喜歡耍點(diǎn)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的女人而已,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根本不值得我這么生氣。”
如此想著,他表現(xiàn)出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冷態(tài):“你怎么回家?”
王雪言歪著頭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反正直直的看著他。
他也冷眼回望著,她輕輕的問:“你高中在哪里讀的呀?”
“美國!”他答道。
她想了想:“你有沒有哥哥、弟弟呀?”
“沒有!”
“哦!你以前回過國嗎?”
聞一畫定定的看著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王雪言繼續(xù)問道:“你可不可以把眼鏡摘下來?”
聞一畫惡狠狠的說:“你喝醉了!”
“我醉了嗎?不知道哦!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了,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但是怎么這么像呢?”王雪言抬起頭,迷離著雙眼望他。
聞一畫心里更加生氣:“像什么?”
“你像我認(rèn)識(shí)的一個(gè)人!”王雪言喃喃的說。
聞一畫臉色一沉,心中暗暗祈禱:不要說出來,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說出來!
他如鯁在喉,悶聲問:“這個(gè)人是誰?”
“我喜歡的第一個(gè)男人。你和他好像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王雪言已分不清在和誰說話,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她兩只手撐著頭,慢慢的說著話,回想起李明澤,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笑,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副嫣語嬌態(tài)。
聞一畫的心沉到了谷底,大失所望的看著她,漸漸湊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輕輕說道:“雪言,我回來了。”
王雪言眼前忽然多了一張俊郎、幾乎要貼上她的臉,男人溫?zé)岬暮粑谒~前縈繞,如羽毛般輕落在眼角。
她的眼神突然一亮:“明澤?你是明澤嗎?”
聞一畫皺眉點(diǎn)頭:“嗯!”
“明澤!”王雪言眼角流下淚,狠狠的打他:“你到哪去了,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下一秒,聞一畫溫?zé)岬氖种竸澾^她的唇,眼睛里閃著灼灼的情意,抬手撫上她的臉,為她擦去眼淚:“我回來了!你真的這么想念我嗎?”
她雙手撫上他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為什么假裝不認(rèn)識(shí)我?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聞一畫望著她:“可是我有安琪了。”
她嚶嚶的哭著:“你愛的是我呀!你忘了嗎?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忘了我嗎?”
他低下頭,越來越靠近她:“我沒有。”
輕抿的薄唇在王雪言眼前越來越清晰,她淚流滿面,輕輕閉上眼,呢喃著:“明澤!”
“呵!原來就是這么簡單!原來就這是你的故事?”就在快要碰到她的唇時(shí),他冷冷的說道。
王雪言聽著他冷嘲的話語,驚醒的酒都醒了一半。
聞一畫再次想起程安琪說的話:“雪言會(huì)對(duì)她想勾引的男人說對(duì)方長得像她的初戀情人。”
他冷冷的看她疑惑的睜開眼睛,鄙視的說:“你對(duì)我原來是這么好奇。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誘惑男人的嗎?用你這張?zhí)焓拱愕哪槪 ?
“你說什么?”王雪言反問著。
“怎么?難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用一個(gè)你所謂的初戀的故事來勾引你閨蜜的男朋友。”聞一畫的語氣越來越冷。
王雪言猛然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聞一畫?”
聞一畫冷笑:“對(duì),我是聞一畫,要不然,你以為是誰?你的初戀情人李明澤?呵!這樣的故事真的好無聊。”
“夠了!”王雪言打斷他!
聞一畫說著:“怎么樣,要不要繼續(xù)下去?我可以,沒問題!反正是你送上門的,我為什么要拒絕?到我家里?還是酒店開個(gè)房?”
話音剛落,王雪言揮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他來不及躲,白凈的臉上瞬間留下五個(gè)手指印,他輕哼道:“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覺得難堪了?你在決定這么做的時(shí)候,怎么不覺得難堪?假裝暈倒,假摔,還有什么是你王雪言做不出來的?”
王雪言羞愧難當(dāng),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說的話。
她起身,搖搖晃晃,拎起自己的包,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聞一畫鬼使神差的扯住她:“你醉成這樣怎么回家?”
“不要你管!”王雪言咬著牙丟下四個(gè)字,不再看他。
他仿佛達(dá)到了目的,阻止了她的游戲,但是他一點(diǎn)都不覺得開心,甚至難過。
望著她沖出去的背影,他竟有一種追出去的沖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