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曾愛不曾離
- 聞花思雪又一年
- 薇薇涼意
- 2485字
- 2020-10-23 16:33:41
程安琪心里有點不解,這么多年,他們的關系一直如此,沒有特別的親昵。
甚至可以說,是他不親昵!
她橫下一條心,用唇去尋找他的,就是她要碰到他的時候,他用手捧起她的臉:“乖!我送你回家。”
程安琪的心一陣陣的沉到底,她的臉上更燙了,這次不是因為情動,而是難為情。
她說:“一畫,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你不愛我嗎?”
聞一畫拍著她的臉頰:“這樣不好,以后你會懂。”
“我不懂!”程安琪委屈著:“別人談戀愛都是卿卿我我的,你卻從來都不吻我!”
聞一畫臉上忽的一紅,不出聲,只看著她。
她低下頭:“難道,你是?你是??”她始終不敢問出口。
聞一畫忍不住大笑:“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樣!”
“今晚,我留下來好嗎?”程安琪睜大眼睛望他!
“不要這樣,安琪,這樣對你不公平。”聞一畫勸著她,替她穿上大衣。
程安琪并不死心,撅著嘴不動。
聞一畫笑:“我不是壞人,你應該感到高興。”
聞一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她沒有欲望,準確的說,他可以分辨出哪個女人漂亮,性格好不好。
但是,就是沒有想睡的欲望!
此刻,他想起了王雪言。
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她靜靜的站在黎軒文的身邊,一副世人與我無關的感覺,卻在看到他的時候混亂了世界。
他經常遇到女人看到他就慌神的樣子,當時他并不在意。
第二眼看到她,她正彎腰看著他精心種植的肉肉,仿佛那是世上最神圣的東西,要把肉肉看進靈魂里。
她的側面非常好看,神情專注得忘乎所以,他竟在一瞬間看得入神。
下一秒,她又在看到他時變得神思倦怡。
他以為她可能就是這樣的性格,卻感覺到她從小心偷望到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本想開開冷玩笑吧,她反而慌張落淚,他心中莫名酸楚。
她是真的暈在自己的懷里,周身都是緊張和傷心的情緒,這一切絕對裝不出來。
她拿著單反四處拍照的樣子,她調相機時的專注,在寒風中搓著雙手的樣子,都讓他有一種想要擁抱的沖動。
他就想抱著她,輕輕的和她說話;很想問她,為什么總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卻又無端的讓他感到很親近?
送完程安琪,他并沒有回家,而是走進經常去的酒吧,為自己點了一杯酒。
看著燈紅酒綠,他想著:程安琪說的話是真的嗎?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他想著的人,此刻也在想著他。
王雪言突然覺得自己很累。
這十年來,與其說一直感受著軒文的照顧,不如說是她永遠的關閉了自己的心。
她被動的接受著他的愛,也告訴自己要去愛他。
她翻出了十年前的日記本,翻到了李明澤留下的字條:“明天晚上9點,老地方,不見不散!”
她一遍遍的默念著,想起聞一畫眼鏡脫下的模樣。
這模樣,和李明澤是完全沒有區別的。
她鬼使神差的撫上他的臉,那一刻,她把他當作了李明澤。
她明白自己不應該這樣,她的歸宿就應該是和軒文結婚、生子。
軒文從來沒有對她有過異心。
十來間,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但是,自從聞一畫出現后,她的心就不止一次的動蕩過。
她甚至在想,如果,聞一畫就是李明澤,她會不會奮不顧身的奔向他?
她相信,如果能走到現在,李明澤一定會愛著她。
因為,初戀永遠是最美好的。
靠在書桌前,她呆呆的望著舊日記本上熟悉的字體,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心頭:她要核對聞一畫的手寫體。
剛想完,自己也嚇壞了!
她在做什么?她這是想要離開軒文嗎?
她被這個想法嚇得不輕!
縱然不愛,也可以過一生不是嗎?
整夜難眠。
王雪言是被門鈴吵醒的。
打開門,竟然是軒文。他提著一袋東西走進餐廳,熟練的拿出碗筷,把袋子里的東西盛出來。
王雪言昨天一天沒和他聯系,心里多少有點內疚,她望著他做完,聽他說:“我說過的,要一起吃早餐!”
王雪言笑著說:“軒文,你起的真早!我都還沒起呢!買什么好吃的了?”
她知道自己在裝作沒事,卻不知道裝得一點都不好。
軒文望著她:“都是你喜歡吃的,快去收拾一下。”
再次坐下來,王雪言卻沒法心安理得享用。
她猶豫著說:“軒文,昨天特別忙。回來也很晚了,就沒有聯系你。”
“我知道你忙!你每次下工程都是這么忙的。”軒文并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王雪言明白,他們都在刻意的避開討論聞一畫這個人。
她笑了笑:“嗯,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我就有時候陪你出去旅游了。”
“就可以睡我了是不是?”軒文淺笑著問。
王雪言征征的望他。
突然感覺,這是一個好嚴肅的問題!
她有點木然,緩緩的說:“你啥時候變這么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軒文給她遞著雞蛋,慢悠悠的說完,深深的凝望著她。
以往都是王雪言自己上班,今天軒文執意送她過去。
剛送她上樓,轉身他就碰到了李丹妮。
他自然是認識的,而且也因為她的身份比王雪言還高而客氣:“一格最厲害的設計師,好久不見。”
李丹妮也是難得碰到他,非常熱情:“黎總,要不要這么恩愛,還親自送雪言上班。看來,你們小日子過的滋潤得很呢!”
軒文呵呵笑著:“李姐就喜歡開玩笑。對了,雪言這次入駐的工程聽說還蠻大的,對方來頭不小呀?”
“那可不是!奧科這幾年和我們的合作已經是順風順水了,突然換來一個新的CEO,差點沒把我們整慘。好在雪言的設計稿在國內算是屬一屬二的,對方不僅滿意,而且指名要雪言入駐項目。我看雪言也挺著急的,每天都急著要把這項目趕緊做完。但是工程上的事,你懂的,都要保質保量,不能盲目求快。黎總在家里也勸勸雪言,既來之,則安之。安安心心做完這個項目,她的獎金不會少的。”李丹妮仿佛在為雪言開脫著工作忙的理由。
軒文笑了笑:“雪言做事一向都很認真,你放心吧!對了,昨天雪言去的工地,就是奧科的嗎?”
“對,就是他們家!他們老板對這個工程特別重視,昨天親自去的現場。”李丹妮應著話:“黎總,你應該多像今天這樣,送雪言上班。”
“李姐為什么這么說?”黎軒文臉色微變,輕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雪言最近有點憂郁。聽說,女人在訂婚后,會有一種價值被利用完的感覺,導致憂郁癥。你們最近是不是不常約會?”李丹妮笑著說。
軒文也笑了:“看來我該檢討自己了,最近確實有點忙,沒怎么陪她。”
“就這對啦!一定要好好陪雪言哦!不打擾你了,我也要工作去了。”李丹妮說著走進了電梯。
黎軒文走到街上,仰頭望著這幢大廈,仿佛在看王雪言所在的樓層。
坐進車里,他打著電話:“我這周都有什么安排?”聽完對方的回答,他說著:“都取消吧!下周再安排。”
他取消了好幾個重要的日程,其中包括與美國最大影視公司大中華區總裁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