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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先認便宜爹,再打便宜哥

  • 帝無極
  • 江水濤濤
  • 3436字
  • 2020-10-24 00:50:20

“先天丹,江銘老兒倒是舍得,江家五年的收成就為了培養(yǎng)江無痕這個廢物,真是浪費!用先天丹突破天級,根基不穩(wěn),成就有限!”

江無涯目光冰寒,嘴角笑容冷峻。原本他還對守護江家的江銘頗多尊重,豈料其竟是道貌岸然,心思齷齪之輩,殺人奪寶,無恥之尤。

江家演武場占地方圓三百丈,中間是一個高一丈余,長寬各十丈的擂臺,擂臺是天武國特產(chǎn)鐵木制作,地級高手全力一擊亦不能將其擊破,足見其堅硬程度。

擂臺北面設有一排座位,有兩男一女三人列坐其上,中間一人四十歲年紀,生得是豐神俊朗,頜下三綹長須飄飄,氣度翩翩,這人便是江家當代家主江銘,也是江無痕之父,擁有天級四重的實力。

江銘左側(cè)是一名中年女子,生得倒也清秀,只是嘴唇薄若刀削,眉宇間有些陰鷙,令人不喜。此女名叫江蘭,與江銘一奶同胞,天級二重的實力,是江家三大長老之一,排名最末。

最后一人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像個不爭世事的佛陀,同樣是天級二重的實力,他卻最擅使詭計多端,心性陰狠毒辣,讓河州城的柳家和王家吃足了苦頭。江家弟子不喜江蘭,卻最怕二長老江清。

江銘走到擂臺中央,輕咳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喧囂的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都知道,三日后是河州城年輕一輩大比,得勝者將會被滄瀾宗納入門庭,從此富貴尊崇,逍遙自在。三日后我江家有三人能參賽,便是今日比賽之前三甲。規(guī)則與往年一般,本座不再贅言,只望爾等全力以赴!”

江銘說完,便向一旁揮手示意,自有老一輩的弟子出來主持局面,比賽很快拉開了序幕。

天武國以武為尊,江家更是以武起家。這家族大比的規(guī)則十分簡單,就是最后戰(zhàn)在擂臺上的是誰,誰就是頭名,而第二、三名則需要長老評判。不過每個人可以出手兩次,讓打算以逸待勞的人占不了多少便宜,而且想要獲得頭名,必須要有力壓群雄的實力。

場上對戰(zhàn)之人上上下下,都是玄極七八重到地級五六重的實力,拳來腳往打得很是痛快,江無涯卻是興趣缺缺,雙目逡巡,終于在最前面找到了鶴立雞群的江無痕。

十日不見,江無痕的氣息明顯有所變化,鋒芒畢露,如同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離得太近,顯然他也已經(jīng)突破了天級,只是根基不牢,還不能將自身氣息收放自如。

江無痕抱劍而立,雙目微閉,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容,對場上的爭斗視若無睹,神情極是高傲。

江無涯搖搖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逝,心下卻很是失望。既失望江無痕的實力,更失望自己曾今的眼光,相交十四年,竟沒有看出其是心胸狹隘,歹毒卑鄙之人。

似是感覺到有人窺視,江無痕猛然回首,目光如電般向著江無涯的方向看來,江無涯卻早已錯開目光,收斂氣息,讓他無功而返,心下生疑。

忽然,江無涯身體微微一震,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白衣如雪,肌膚如霜,花容月貌,嬌而不媚。

姚瑤。

江無涯低聲呢喃,憤怒,癲狂,失望,疑惑種種情緒涌上心頭。

就是這個看似清純的女人,實際上心如蛇蝎,偷襲暗算,才讓江無痕有機會毀了他的丹田氣海,害得他差點命喪黃泉。

情緒的波動使得江無涯天級氣息外泄,立即引起了在場四名天級武者的注意,四人不約而同地向江無涯所在的方向看來,神情驚疑不定。

恰在此時,場上突然傳來山呼海嘯的吶喊聲:“江無痕,江無痕!”卻是場上一名地級八重的少年連敗六人,一時風光無兩,觀者自是希望江無痕出場,挫其銳氣。

江無涯瞬間驚醒,連忙收斂氣息,翹首看著擂臺,一臉激動,與旁邊觀戰(zhàn)的仆人一般無二。臺上三位高手在人群中搜尋一圈,未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對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擂臺之上。

眾望所歸,江無痕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輕飄飄地落在擂臺上,先是恭敬地向臺上長老和裁判見禮,而后才矜持地笑著看向?qū)κ值溃骸盁o病,一年時間,你的武功精進不少,真是可喜可賀!”

江無病與江無痕年齡稍小,是二長老江清之子,只是他的形象卻與江清截然相反。江清生得心寬體胖,江無病卻是身形清癯,不茍言笑。

“哼!”江無病冷哼一聲,道:“江無痕,廢話少說,出招吧,讓我看看究竟是你弱,還是無涯強!”

“你!”

江無痕臉上青氣一閃即逝,看著江無病的眼神不由冰冷了一分。

自從江無涯修煉以來,所有人的眼中都只剩下一個江無涯,那個卑賤的庶出子搶走了他所有的榮耀和地位。江無病對自己言辭不敬不說,卻依舊認為自己比不上死去的江無涯,這如何不讓江無痕惱恨。

江無痕溫和地笑著,一臉真誠地道:“無病,我也是剛剛突破天級,對力量掌控還不熟練,若是你感覺抵擋不住,也不要強撐。你我同宗同族,若是因為一次比試受了什么傷就太不值當了!”

“虛偽!”

江無涯和江無病心中同時暗罵一聲,后者更是怒目圓睜,大喝一聲“接招吧”,身子便如撲食的獵豹向著江無痕撲去,手中青鋼劍寒光閃閃,劍影漫天。

江無痕眼中冷芒一閃,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不屑的笑容,立在原地,手中長劍連鞘揮舞的密不透風,將江無病的劍招悉數(shù)擋住。

江無病眼中閃過一抹怒色,渾身氣勢更盛,劍勢更急,一如他的性格般冷峻,似疾風驟雨,又似水銀瀉地,凌厲的劍氣即便是臺下之人也感到心驚,而江無痕被迫退了七八不遠,再不敢托大,長劍出鞘,身形移動,或進或退,或守或攻,與江無病纏戰(zhàn)一處。

“單論劍術,整個河州城年輕一輩恐怕無人能趕得上江無病,只可惜他與江無痕差了兩級,終究要敗。”

江無涯贊嘆地看著江無病,江家的劍術被他演練得爐火純青,偶爾有精妙的招式信手拈來,使得江無痕險象環(huán)生,狼狽不堪,更引得臺下喝彩連連。

“嘶啦——”

破帛聲中,江無痕左臂半截衣袖被江無痕長劍斬下,鋒利的劍氣更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若不是閃避及時,恐怕他整條左臂都要被斬下。

江無痕驚怒不已,眼中殺氣畢露,再沒有半點保留,天級武者氣勢完全綻放,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超江無病,三兩招間便扭轉(zhuǎn)了局勢,將江無病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喀嚓!”

江無痕一劍削斷江無病手中長劍,長劍輕顫,一點寒星直奔江無病胸膛而去,劍勢又快又狠,竟無半點保留。

“啊!”

場上眾人不由失聲驚呼,江清更是面色鐵青,飛身向江無病掠去。

“我認輸!”

江無病早知江無痕心性,是以早有防備。方才他便退到了擂臺邊緣,而今長劍斷折,他再無勝算,遂不再遲疑,一扭身便跳下了擂臺,躲過一劫。

江無痕堪堪在擂臺邊緣停住,冰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江無病一眼,這才笑著說道:“無病,你不愧是江家用劍第一人,承讓了!”

“哼!”

江無病冷笑,暗地里卻是大罵江無痕惺惺作態(tài),虛偽卑鄙。方才若不是他見機得快,如今哪里還有命在。

江無痕沖江清恭敬地頷首示意,而后看著臺下,朗聲道:“各位兄弟姐妹,無痕僥幸勝得一場,不知有誰愿意上臺賜教?”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卻是半晌無人應戰(zhàn)。江無病地級八重,加上一手精湛劍術,即便面對地級九重也不落下風,卻依舊不敵江無痕,其他人自忖不是江無病的對手,又如何會上臺自取其辱。

“如果沒有人應戰(zhàn),那么本座便要宣布名次了!”江銘見無人上臺,便起身大聲說道,他話音未落,便有一低沉的聲音自臺下響起:“且慢!”

眾人循聲看去,便見一個青衣小帽的少年小廝,背負長劍,緩緩邁步向擂臺走來,面色冰冷,氣息沉穩(wěn)。這少年正是江無涯。

再眾人或疑惑,或驚訝的目光中,江無涯躍上擂臺,坦然地迎上了江銘三位長老以及江無痕審視的目光。

“放肆!這是我江家弟子大比,你區(qū)區(qū)一介奴仆,安敢上臺?如此不知禮數(shù),成何體統(tǒng)?管家,還不將此人帶下去好生管教?!”江無痕劍眉倒豎,大聲厲斥。

江無涯冷笑,大聲說道:“笑話,我乃堂堂江氏子孫,如何比你卑賤?!”不等江無痕開口,江無涯話鋒一轉(zhuǎn)道:“江銘,十七年前你酒醉百花樓,與青樓女子白素素一夕之歡,誕下一個男嬰,十七年來你不盡父責,今日這家族大比是否也不讓我參加?”

“哄!”

場上頓時炸開了鍋,人群議論紛紛,或是驚詫或是驚疑,不一而足,而江銘更是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面色陰晴不定。

人不風流枉少年,少年江銘流連青樓酒館本也無可厚非,只是身為家主,有私生子且不盡父責,難免讓他聲譽威望受損。

“胡說八道!小雜種,敢污我父名聲,給我死來!”江銘還未開口,江無痕卻是暴跳如雷,厲喝一聲,挾著森森劍影撲向江無涯。

“怕你不成?”

江無涯心下冷笑,“鏗”的一聲長劍出鞘,隨手一劍向前刺去。“叮”的一聲脆響,漫天劍影散去,江無痕身形身形一頓,向后退了半步,而江無涯卻是紋絲不動,面上風輕云淡,看著江無痕的眼神滿是輕蔑。

“嘶——”

臺下所有人都不禁低呼出聲,沒料到江無痕搶占先機,竟還吃了虧。江銘三位長老亦是驚疑不定,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江無涯。

“江無痕,我接了你一招,你也接我一招!”

聲音落下,江無涯人已到了江無痕近前,長劍似慢實快地向著江無痕脖子削去。江無痕嚇了一跳,不敢怠慢,連忙舉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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