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7章 公主壽宴

  • 絕唱之重生楊家將
  • 隨風(fēng)★月下
  • 4209字
  • 2020-10-24 00:00:40

楊家的晚飯因?yàn)榱傻臍w來而異常豐盛。

只是四郎平常坐的位置上,空出了一副碗筷。賽花目光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掃過,都暗含了哀嘆。

楊景察言觀色般的看著父親,求請,“爹,孩兒離家快一年了,挺想念四哥的。不如放四哥出來,跟大家吃個(gè)團(tuán)圓飯吧。”

一桌子人齊齊的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楊業(yè)。

“呵,就知道你早晚都得跟我提這一茬兒。今天不行,那小子一點(diǎn)悔悟的意思都沒有。讓他繼續(xù)在那里思過吧。”

“爹!”

“爹!”

“老爺!”

“不用求了。我的兒子,我最知道。他那個(gè)倔脾氣,現(xiàn)在放他出來,一準(zhǔn)兒給我惹事。”楊業(yè)難得的沒惱,“小八,回頭給你四哥多拿一床棉被,再送幾樣他喜歡的飯菜。也不用再撬鎖了,直接跟洪叔要鑰匙。哼,枉你在自己的園子里擺弄了那么久的機(jī)關(guān),連點(diǎn)撬鎖的本事都不精通,哼!”

楊昱吐吐舌頭。“爹打算什么時(shí)候放四哥出來啊?再過兩天就是長公生的壽宴了,爹還要靠四哥給您老人家臉上爭光呢。”每一年的公主壽宴,都如同是一場豪門子弟間的斗艷大會。去年四郎參加時(shí),以一首浣溪沙和一套六合槍技壓群才,冠贏滿座。讓楊業(yè)的顏面大增光彩。連皇上都稱贊說,楊業(yè)有子如此,足矣。

楊業(yè)冷哼,“我不需要這個(gè)逆子來給我充門面。今年景兒回來了,就由他去。”說著,又看了一眼楊昱,“今天尉遲公子是不是去了你哪里?”

楊昱含著筷子,點(diǎn)頭,“是。”

“你要是心動,就也跟去見見世面。”

“真的?”楊昱不敢相信。

“不要給我惹事就行。你也大了。不應(yīng)該成天閑逛,無所事事。”

楊昱大喜。看來六哥的歸來,的確是讓父親格外的心情舒暢。

華燈初上,燈火通明。

長公主府前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高高懸掛的大紅燈籠下,尉遲玉珩與弟弟玉桓錦衣華服,滿面笑容的迎接各路賓客。

有司儀一聲聲高唱著貴賓的名貼與壽禮。尉遲兄弟還禮答謝。

今晚,會聚在長公主府的客人們,無一不是京城里的皇親國戚,達(dá)宮貴人。更有許多富甲一方的商賈,為了攀權(quán)倚貴,慕名而來。

楊昱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尉遲玉珩一副杉杉公子,一絲不茍的模樣,暗自偷笑。心想這皇族世家的高貴華雅果然都是做在面子上給外人看的。要是這些往來的賓客們看到過尉遲平時(shí)無賴潑皮的形像,那還不得跌破門牙。

尉遲玉珩見到楊昱,也很意外,“你小子怎么來了?”

楊昱一努嘴,“我爹他老人家的恩賞。”

“秀才和高飛他們都到了,你進(jìn)去找吧。他奶奶的,這勞什子接客之禮累死我了。還好我娘每年就過一個(gè)壽辰。這要是連過個(gè)兩三個(gè),還不把我們兄弟累到虛脫。”

楊昱笑捶了他一下,“公主大壽,你這做兒子的就積點(diǎn)口德吧。”又看了眼父親,見已經(jīng)不耐煩的樣子,趕緊說,“我先進(jìn)去了。一會兒見。”

公主壽宴擺在了駙馬府靠汴河一邊的太和園中。太和園是先皇太祖統(tǒng)一江山后,為最心愛的妹妹長公主下嫁而特意斥資興建的一處人工園林。園林采用江南景色,每一花,每一景無不精心布置。一條人工渠,從園西角橫穿而過,在園中形成了一彎月形的碧水湖。湖面上荷葉青青,映著水榭亭閣,別有一番旖旎風(fēng)情。園中又興建有三層高的太和樓,可登高望遠(yuǎn),一覽全景。

太和園此時(shí)燈光輝煌,一盞盞琉璃燈下,映著的是一張張或真或假的笑臉。

楊業(yè)帶著二子,一路不停的跟同僚朝官們招呼見禮。到楊昱鞠躬鞠到腰酸背痛時(shí),才終于看到了兩個(gè)熟悉的面孔。“高叔叔!八王爺!”

太和樓邊的一張桌上,鎮(zhèn)北候高懷亮正陪著一位而立之年,玉面儒雅王服貴冠的男子,對坐而飲。楊業(yè)上前見禮,楊景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八王爺。”

八王身后一位文雅書生,搖扇而立。八王介紹說這是他新請到的幕僚宋別,文采學(xué)識,運(yùn)籌謀略都勝于常人。八王爺十分愛才惜才,所以對宋別特別的器重。

高懷亮看著楊昱一臉拘束的樣子,笑罵道,“你小子,也別立在我們這里受罪了,滾去一邊自己玩吧。”

楊昱如獲大釋般跑開。楊景則陪同宋別在靠后的一桌上坐下。

這時(shí)禮炮齊響,園口一路至太和樓的石路邊,有如變魔術(shù)一般,燃起了串串煙花。

一個(gè)尖利的嗓音高唱,“皇上駕到!”

眾人跪拜。

錦團(tuán)簇?fù)硐拢实垡簧砻鼽S便服,攜眾妃,皇子們以及長公主夫婦,緩步走進(jìn)太和樓高座。

皇上笑意盈盈的一掃錦繡景象,說了句“免禮平身”。司禮太監(jiān)敲鳴編鐘。壽宴開始。

同時(shí),園東門處,有一頂頂茜紗軟轎,抬進(jìn)太和樓。太和樓上,倩影蝶蝶。眾人知道這是諸位公主郡主們到了。

賓客們依主次高低分坐。侍女云列穿梭,眾人推杯換盞。

戲臺上唱起了王母摘桃的祝壽老戲。戲臺下有雜技魔術(shù),各顯神通。一通熱鬧之后,雜人散去。

長公主擊掌,傳特請的湘月班上前敬獻(xiàn)歌舞。一群舞女徐徐而上,鼓樂奏響。蘿袖紛飛。

一曲畢,右首桌上的太師潘仁美起身抱袖說,“陛下,公主千歲,臣斗膽也有一曲獻(xiàn)給長公主,為壽宴祝興。”

“哦?潘相也請了歌舞班?快請。”

潘仁美神秘的一拍手。編鐘三響,碧水湖上傳來鼓聲陣陣。每擊一響,便有一盞河燈點(diǎn)燃,鼓聲猝然,湖面上連連綻放開了朵朵燭火燈花。

滿園的琉璃燈忽然暗淡了下來。銀月下,長亭中,一位雪白衣衫的女子,仿佛幽靈般降在了這繁花似錦中,翩然起舞。鼓聲止,琴瑟響。那抹籠罩著月光流彩的白色身影,仿佛月宮嫦娥,耐不住桂宮寂寞,飄然落塵。

喧鬧的太和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湖間起舞的少女身上。潘仁美得意的拈著胡須,看向高座。皇上和皇子們正一臉驚艷的目瞪口呆。

柳腰輕,鶯足囀,蘿袖娉娉,裙佩珊珊。

寧靜,寧靜,寧靜。

然后悠揚(yáng)的音樂初起,琴聲婉約,弦音含蓄。少女輕悠悠,轉(zhuǎn)起水袖,宛如一個(gè)羞怯的姑娘,對鏡貼黃,顧影自憐,眉眼間盡是含苞初放的芬芳。

水袖墜,蓮足后挽,少女顧盼,像是在品賞這濁世間的翩翩公子。回眸一笑,百媚叢生。在場的所有男子,都仿佛如沐春風(fēng),好像少女的每一眼都在看向自己,而每一眼卻又撲朔難追。

蕭瑟起,琴聲高揚(yáng)。少女敞開胸懷,姿意妙舞。流云般的黑發(fā)在夜風(fēng)中飛揚(yáng),襯著白紗纓裙,如同月夜精靈,攪亂了一湖碧水。也攪亂了所有人的心緒。

那種曼妙流轉(zhuǎn),美的窒息,美的忘我。

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處來,也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處止。

當(dāng)所有的人再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

那盈盈少女早已收起華彩,靜靜的站在燈火闌珊處,巧笑嫣然。

寧靜,寧靜,寧靜。

皇帝率先重重?fù)粽疲昂茫『茫『茫 ?

眾人嘩然,連聲稱“好”。

長公主喜形于色,站起身,招喚少女走近前。

少女裊裊而行,每過一處,如春照隆冬。嘆聲一片。

少女行至玉座前,翩翩然施禮。

皇帝早已急色般詢問,“你是哪個(gè)歌舞班的舞女?”

一旁華髻鳳服的潘妃輕輕的握了一下皇帝的手,嬌笑著說,“陛下這回可看錯(cuò)了,她可不是什么舞女。這是我的親侄女,潘太師的掌中明珠,閨名潘雪盈。”

皇帝失落之色盡顯。一旁的王子元佑元侃則欣喜的盯著潘雪盈,目光熱烈。

一旁潘仁美得意的上前,“小女獻(xiàn)丑。還望陛下,公主見諒。”

長公主高興的離座,把潘雪盈拉到近前,細(xì)細(xì)詢問。

四下嘩然。眾論不一。

八王一桌,高懷亮蔑視的一飲而盡,“哼,這個(gè)老狐貍,竟做些軟根子的事。連女兒都能巴巴的給賣出去。”八王,楊業(yè)但笑不語。

側(cè)桌上宋別輕搖折扇,贊嘆,“‘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蕖裊裊秋煙里。輕云嶺上乍搖風(fēng),嫩柳池邊初拂水。’如此佳人,如此佳人。”

楊景也含著欣賞,呷了一口酒,“美則美已,只是可惜了。”

潘雪盈一舞驚艷后,令官家興致大開。

他連連號召世家公子,名門小姐們登臺獻(xiàn)藝。并且賞下了不少彩頭。

于是許多愿意出風(fēng)頭的人,爭先恐后般的各展才技。可惜再沒有潘小姐那般的絕世技藝。小姐們含蓄,敢當(dāng)眾獻(xiàn)技的畢竟是少數(shù)。在場的公子少爺們可各各都摩拳擦掌的想在官家面前一顯身手。更有互相攀比的,扯皮拉風(fēng)的。于是單練演變成了雙打。就連楊昱都在傅丁奎叫陣下,迫不得已,打了一遍楊家槍,贏回了一個(gè)玉如意的彩頭。可惜楊業(yè)在一邊,直看得連連不滿的搖頭。

宋別看到六郎楊景穩(wěn)坐如山的模樣,笑問道,“六公子怎么不下去一展絕技?”

楊景搖頭,但笑不語。

宋別突然“咦”了一聲,手指著楊景腰間的一把折扇問,“六公子的這把扇子是從何得來?”

楊景低頭看,原來宋別問的是馬車上小姐贈與的那把,他也喜歡蘇才子的墨寶,所以就帶在了身邊,“哦,這是一個(gè)朋友送的。”

宋別換上了一個(gè)曖昧表情,“六公子,可否把折扇借在下一觀?”

楊景遞出。

宋別“啪”的一聲抖開扇子。扇面上是飄若游龍的八個(gè)字“盈盈如雪,暗香浮動”,扇底是一株梅花的畫飾,扇角處落著汴梁蘇合的名款。

“盈盈如雪,暗香浮動,美人贈扇,公子多情。怪不得,怪不得六公子不愿登臺獻(xiàn)計(jì),與俗人爭雅,原來公子心中早有佳人身影。”

楊景窘得俊臉微紅,“宋兄何出此言。贈扇之人不過是一面之緣的朋友吧。”

宋別促狹的看著他,“不僅僅是一面之緣吧。這一副蘇合的墨寶里含的,可不是一面之緣的交情。”

“宋兄也知道蘇合,蘇才子?”

宋別笑的更加恣意,“何止知道,手伸出來。”楊景不解,伸出右手。宋別食指沾酒,在楊景的手心上虛畫了幾筆。

楊景蹙眉,恍然大悟般,“原來宋兄就是……”

“噓,噓,小聲點(diǎn),小聲點(diǎn)。這事你知我知即可,不要外傳了。說出來也是不光采的。”

楊景疑惑。

宋別苦笑了兩聲,“這事說來話長。當(dāng)年我只身一人闖京城,盤纏用盡,落魄街頭,無耐之下只好去了一個(gè)大戶人家做西席,給一個(gè)5歲的小少爺啟蒙。這戶人家性蘇,還有一位大少爺,叫蘇合。說到這里你也能猜了個(gè)大概吧。”

楊景抿嘴笑著點(diǎn)頭。

“那個(gè)蘇合就是草包一個(gè),偏偏還總不自量力,自詡才高,讓家人拿著自己的字畫去賣。有一次,他不小心把我隨手寫給小少爺?shù)淖郑材昧顺鋈ァF桑翘炀湍且桓弊仲u了個(gè)好價(jià)錢。他也就就勢印上了自己的名印。誰知后來買家又過來買,他只好跟我商量,讓我再寫。我也是個(gè)隨意的人,也就寫了。于是一來二去,尋我字的人越來越多。蘇合便成了才子蘇合,他從此自己也不再寫字。后來,我離開了蘇家另尋生路。蘇合怕我揭他的底,要求我為他保密。我念在當(dāng)年蘇老爺幫扶過我的份上也不與他計(jì)較。他這個(gè)人竟是個(gè)沒臉的。后來再接活,還是來找我。我也不看重名利,有時(shí)間便寫,沒時(shí)間便不寫。所以,就照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清高自大,脾氣古怪的才子‘蘇合’。”

宋別說完,斟滿了兩杯酒,舉杯互敬。“所以我一見你這扇子,我就知道它的來歷。六公子,也不必隱瞞我了。”

楊景聽了“才子蘇合”的故事,大感有趣。又見宋別坦白,也不再隱瞞,所扇子的來龍去朧一說,又問,“宋兄可知,跟你求墨寶的這位小姐是誰?”

宋別聽后,峰眉輕攏。“這可真是美人意難測了。這個(gè)小姐,六公子剛剛見過。公子聰慧,不難猜出吧。”

楊景心里一轉(zhuǎn),“盈盈如雪,潘雪盈?難到是她?”

轉(zhuǎn)眼望去,潘雪盈正坐在長公主和潘妃的桌旁,輕聲細(xì)語,左右逢源。談話間,含水的目光竟悄悄的向楊景這邊掃過,眼中的話語,似有似無。

主站蜘蛛池模板: 红河县| 丘北县| 廉江市| 湖北省| 昌图县| 昂仁县| 湖南省| 确山县| 探索| 潞城市| 渭源县| 昌乐县| 锦州市| 富裕县| 澄城县| 吉木乃县| 万年县| 沙坪坝区| 蒙自县| 达州市| 景泰县| 永川市| 团风县| 铜陵市| 民勤县| 婺源县| 福鼎市| 苏尼特右旗| 柯坪县| 孟连| 泸定县| 天峻县| 正宁县| 独山县| 榆林市| 英山县| 米易县| 镇江市| 丹江口市| 北海市| 黄大仙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