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想再回到原來的位子總歸是要有一陣子疼痛的,沈曉筠會比韓子墨痛的更厲害,只因為這是第一次心動。
“沈曉筠,你怎么搞的,都錯位兩次了,再這樣后補也別做了。”排練的第二天,老師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劈頭蓋臉的就罵了過來。
“哦。”沈曉筠硬著頭皮回來原來的位子,“這次我會注意的。”
“再來。”老師叫了聲,所有的人準(zhǔn)備再次開始。
再來,痛完了之后總歸要再次開始的,不過是換個人,換個場景而已主角還是自己,也許下一次會愛的更美好,想到這沈曉筠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沈曉筠,注意自己的表情。”老師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xì)小的變化,“又溜號了。”
“知道了。”沈曉筠正了正自己的表情,做事最關(guān)鍵的是要專注,努力做好一件事情的時候,其他的事情就會變得不重要了,就當(dāng)是最簡單的療傷了。
排練的這兩天讓沈曉筠累得每天都來不及想過多的事情,她很慶幸,原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田馨兒,我回來了。”她把一大包東西丟在桌子上。
“哎,你聽說了嗎?韓子墨要結(jié)婚了。”田馨兒馬上湊了上來,“學(xué)校好多女生知道后都挺傷心的,你傷心嗎?”
“我為什么要傷心?”沈曉筠反問道。
“我還以為你和他。。。”田馨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么就好,上午他和她的未婚妻來學(xué)校的,可能現(xiàn)在。”
“少八卦,我累死了,你今天幫我去打飯。”沈曉筠把碗丟給田馨兒,“謝謝了。”
他的未婚妻?在沈曉筠的眼里他不是那種會把結(jié)婚這個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因為他不愛她,所以他一定會用最低調(diào)的方法結(jié)婚。
的確,真的如沈曉筠所料,在這個婚姻中韓子墨完全都是被動的,許格菲周一來學(xué)校的時候,是在韓子墨給大二學(xué)生上課的時候,起先還低調(diào)地坐在最后一排,但是下課后就粘到韓子墨的身邊,厲軒那個不看三四的人,居然還在那個時候添油加醋,所以現(xiàn)在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了。
“許格菲,你就不能老實在家呆著。學(xué)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兩個人在操場上面色看上去都不好,韓子墨這一兩天心里都憋著火,今天沈曉筠回學(xué)校的時候被他看到了,這個火就越來越大了。
“韓子墨,我是你未婚妻,關(guān)心下你也不行嗎?”許格菲刁蠻地說道。
“關(guān)心?是害怕了吧?”韓子墨嘴角往上翹了翹,似笑非笑的樣子。
“怕什么?”許格菲有點著急。
“怕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現(xiàn)在給我回家去。”
“你現(xiàn)在可以不住校了吧,你和我一起回家。”許格菲依舊纏著韓子墨不放。
“好了。”韓子墨努力把手從她的手里抽開,“自己回家。”
“你太過分了。”許格菲不悅地從他面前離開。從感情上來說,她沒有錯,錯的就是總借助家里的力量讓這個男人來到自己的身邊,但是這個男人又是那種不愿意被控制的人。
韓子墨看著她的背景,腦子里卻是沈曉筠的影子,就這么完呢?這不符合他的做事風(fēng)格。他讓沈曉筠忘記自己手機號之前已經(jīng)牢牢地把她的手機號鎖進(jìn)自己的手里了。
“曉筠?”韓子墨的來電顯示上顯示出了這個名字。
“你在哪?”沈曉筠問道。
“操場。”
“等著,我馬上過來。”她掛了電話就往操場上跑去,在睡了一覺后,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既然不愛她,那么結(jié)婚就害了兩個人,如果自己沒有阻止這場婚姻就是害了三個人。
“韓子墨,聽說你是黑帶五段?”沈曉筠在他后面拍了拍他。
“這么呢?”韓子墨歪著嘴一笑。
“我是練刀馬旦的,武旦也不錯,要不我們比劃下?”沈曉筠提議道。
“行。在這嗎?”韓子墨四下看了看。
“你一定有地方的,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大帥哥被打的樣子。”沈曉筠調(diào)侃著說道,其實她知道自己打敗韓子墨的機會很小,刀馬旦、花旦不過都是些花把勢,對付下一般不會的人還行,但是黑帶五段可不是白練的。
“走。”韓子墨把她帶到平時自己練功的地方,“這兒怎么樣?可是我的主場。”
“能抄家伙嗎?”沈曉筠調(diào)皮地一笑,趁他不注意一腳就撲了上來,韓子墨的反應(yīng)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一個側(cè)身便躲開了,不慌不忙地向她亮出自己的雙拳,沈曉筠知道如果正面攻擊的話,力量肯定是懸殊的,只能選擇躲避,她一個轉(zhuǎn)身逃到他身后,然后用自己的手直切他脖子,沒想到他的身子一蹲,手從他的頭上飛過,韓子墨的嘴角往上揚了揚,順勢一腳踢出,這回沈曉筠沒躲過去,中招到地,但是她就地打滾,讓韓子墨的另一腳走空。。。就這樣兩個過了好幾招都沒分出上下,“沈曉筠,能不比了嗎?下次介紹你去黑帶五段。”
“你認(rèn)輸。”沈曉筠得意地看了看他,心里美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行,行行,我輸了可以了吧。”韓子墨第一次用手摸了摸沈曉筠的頭,但是沈曉筠的第一個感覺像是她的父親。
每一次的照明,都會讓兩個人的感情更進(jìn)一步,在沈曉筠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內(nèi)有一條,必須能打的過自己,韓子墨基本符合,其實再堅持一會剛剛的比試韓子墨一定贏,從體力上沈曉筠是遠(yuǎn)不如他的,“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找你嗎?”沈曉筠邊喝水邊問道。
“手癢?”韓子墨嘿嘿一樂。
“我是來拯救你的。”沈曉筠目光緊緊地盯著韓子墨。
“拯救?”韓子墨不相信地?fù)u了搖頭,“我都救不了我自己。”
“所以我來了。”沈曉筠停了停,非常認(rèn)真的和他說道,“你知道嗎?你和一個不愛的人結(jié)婚,就有兩個人受到傷害,如果有一個人喜歡,因為你結(jié)婚了,而不能喜歡,就有三個人受傷,所以我要來救你。”
“丫頭,你這腦子還真復(fù)雜,不過對于我來說太簡單了,許格菲,就上次你見過的女孩,她父親是行長,你知道錢對韓氏集團的重要性嗎?如果韓氏集團倒了,有多少人要跟著倒霉嗎?你想的是感情,而我想的是全局。不過是結(jié)婚而已,她要的是婚姻我給,但是僅僅是婚姻而已。”韓子墨說的平淡而帶著些傷感。
“原來是這樣,但是什么叫僅僅只是婚姻?”
“無愛無性。”韓子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沈曉筠的臉不由地紅了起來,“你應(yīng)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比如那個林斌。”
“好了,我得回學(xué)校了。”沈曉筠站起身來,“走了。”
“送你。”韓子墨跟著出來,“我在學(xué)校也沒幾天了。還有十天就是畢業(yè)典禮了,你會來嗎?”
“不會。我可能會向?qū)W校請半個月的假出去演出。”沈曉筠強忍著眼淚,在此之前她總是說別人,任何的傷心都會過去的,哭是沒有用的,想著更好的將來才最重要,可是今天卻輪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