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玲尷尬的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自己上司的雙眼，方正智假笑幾聲：“原來我們的可玲是當代女包公啊，不錯，繼續努力吧。”

方正智的語氣時并沒有嘲諷的意思，他知道現在基本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先把這事放在后面。

“王無德，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方正智拿出手銬，把依舊垂著頭，不說話的王無德銬了起來。

在王無德的雙手被銬起后，他的眼睛慢慢的恢復了神采，從惡夢中蘇醒的他在為自己抹去額頭汗水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被銬了起來。

抬頭一看，望向正盯著自己的方正智，王無德詫異的對他問道：“方隊，你這是什么意思？”

方正智也被他問得糊涂了，自己把《認罪書》都交上來了，怎么還問這個低級的問題？

“你說我還能做什么？”方正智把王無德的《認罪書》揚了揚。

“這是什么東西？”

王無德好奇的對著方正智問道，他的語氣里并沒有裝作的感覺。這讓方正智不免得猜疑起來，王無德是不是腦子出了毛病，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的。

“你自己寫的《認罪書》你怎么就給忘記了？”

方正智提醒著，犀利的雙眼正盯著王無德的臉。方正智對人類的表情有著一定的了解，哪個犯人在他面前撒謊，他幾乎都能立馬辨認出來。

“《認罪書》？那是什么東西，我根本不知道，方隊，你別再和我開玩笑了?！?

王無德的臉上表現出來的很自然，這是無法刻意偽裝起來的。

方正智把手里的《認罪書》給王無德看。王無德在看完這張紙時，方正智從王無德的臉上就像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變臉戲法。當他第一眼看到自己寫的東西時，臉上出現的是疑問。后來，逐漸顯出的是心虛和冷汗。接著，又是滿臉的憤怒。

方正智很是適宜的把《認罪書》從王無德的手上搶過來。這張紙的旁邊已經皺得破了個小口，如果方正智再慢一秒，這事就成了碎片。

“你現在知道為什么把你銬起來了吧？”方正智將《認罪書》疊好，放入自己的口袋，拉著王無德離開審訊室。在走到沈萬山跟前時，王無德向沈萬山投來憤怒外加迷惑眼神，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糊涂的就把自己作下的惡給寫了出來，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定和沈萬山有著不可推卸的關系。

“你等著?！?

王無德惡語警告沈萬山，沈萬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自己和他說的話。看著徐可玲把自己手上的手銬打開。

“你可以走了?！?

徐可玲收下手銬，對沈萬山說道。

沈萬山活動著可以再次獲得自由的雙手，一邊朝著審訊室門外走去。

“你等會?！?

在沈萬山離門口只差一步時，她終于還是開了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什么？”沈萬山不確定徐可玲問自己的是什么。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把王無德整成這樣？又為什么把這功勞給我？”

“徐警官，你弄錯了。你一定要記清楚，對王無德做出這事的是你，不是我?！?

徐可玲的問題沈萬山是一個都沒有回答上，到后來反倒得到沈萬山的提醒。這讓徐可玲感覺像是被沈萬山利用了一樣，當下不爽的說道：“你別以為你把這功勞給了我我就會放了你，下次要是再讓我抓到你?！?

沈萬山樂呵呵的說：“對嘛，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太有個性了，注意保持哈?！?

“你……”

沈萬山不再理會指著自己生氣的徐可玲，哼著小曲，離開審訊室。沈萬山走過一個由透明玻璃擋住的審訊室時，沈萬山看到里頭正站著十幾個非主流青年。青年們懶散地站著，有的還不斷的打著哈欠。

沈萬山想起王無德去接徐可玲時，王無德和徐可玲說的話。這里頭站著的，應該就是從夜場抓回來的嗨仔嗨妹們。

一個紅色爆炸頭女子正坐在這些青年人的面前，被三名嚴肅的警察審訊著。沈萬山瞄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女子叛逆的別過頭，不去理會正在審問自己的警察。

沈萬山在看到這女子第一眼后，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五官很是精美，金色的鼻環扣在向上翹起的鼻子。穿著金色短褲紅色背心。

不管審訊她的警察在問她什么，她都沒有回答，氣得警察連連拍桌。

別過頭的非主流少女見到審訊室外有人有正盯著她，她先是對瞪了對方一眼，然后，用手對著沈萬山伸出中指。少女中指比來，站在她后面的青年們也紛紛看向沈萬山，有的伸出中指鄙視沈萬山，有的伸出拳頭，做出要打沈萬山的動作。

沈萬山沒有正眼去少女身后的青年，卻對少女大感有趣，就在他還想繼續留下來的時候，審訊室的警察也做出了趕他走的動作。不想因為再次招惹警察而留下來的沈萬山只有離開。

就在沈萬山要離開的時候，坐在椅子上接受審訊的少女突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一時之間，青年們嚇得直退到墻角邊上，審訊的警察丟下筆，沖到少女旁邊，有個警察拿出手機，呼叫救護車。兩個蹲在少女身邊的警察也是不知所措著。

沈萬山推開審訊室的門，那剛打完電話的警察上前阻止沈萬山靠近：“你是什么人，進來做什么？”

“我叫沈萬山，我是進來看她的。”沈萬山指著抽搐的少女。

“你是她什么人？”

“我不認識她，先不和你說這個了。先讓我看看她吧?！?

沈萬山推開警察攔住的手，在少女面前看了一眼。少女面色青紫，吐出的白沫中有夾雜著血沫，瞳孔散大，還不時翻白眼，咬牙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審訊室里顯得響亮。

“快找個東西把她的嘴巴塞上，別讓她咬到舌頭?！?

沈萬山的提醒急得三名警察環顧四周，在這空蕩蕩的審訊室時根本沒有什么東西能起來這個作用。之前打電話的警察跑著離開審訊事，到外面尋找堵嘴用的物品。

沈萬山知道不能再等他找東西來，快速脫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塞到非主流少女的嘴里。

“接下來怎么做？”

靠近他的警察對沈萬山問道，沈萬山用手在她的手腕上把去：“她氣息很弱，心跳加速逐漸上升。陰陽氣息嚴重失調，現在不能等醫生過來?？烊グ盐业墓菲じ嗨幠脕??！?

“什么狗皮膏藥？”

那警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