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袁文弼
- 我是英雄我逍遙
- 逍遙的韭菜
- 2601字
- 2020-10-24 00:46:27
卻說屋內眾人聽得那信王朱由檢說那盧鴻竟是他的義兄,皆是萬分驚訝。皇室子弟與外姓結拜這件事雖然并非不許,但也是一大奇事了。更何況,這信王還是認其為兄,這更是不可思議,要知道,皇族字弟,一個比一個狂,一個比一個傲,屈尊做人義弟的事卻是很少能做得出來的。
為首的那個首先打招呼的年輕人很是熱絡地上前與盧鴻打招呼,并作了自我介紹,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魏國公徐達之子,成祖所封定國公徐增壽的后人,名叫徐允禎。
“哦,原來是小公爺,在下失敬,失敬啊。”此時的盧鴻表現得十分謙遜,令朱由檢很是奇怪。
“哪里哪里,盧兄言重了,盧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貫耳啊。”
不僅是盧鴻,就連在一旁的朱由檢與眾紈绔都是面露古怪之色,心道這徐允貞要拍馬屁也不用如此露骨吧,再說了,一個王侯的義兄而已,說白了也就是一幕僚,用得著如此么?
但徐允貞卻是面不改色,向盧鴻小聲道:“家師在京城時,可是對你贊不絕口啊, 這世間,能得家師如此夸贊的,可是寥寥無幾啊。”
盧鴻不淡定了:“令師是……”
徐允貞淡笑:“家師李精白。”
“嘩!”眾人悚然,李精白識人的本事可是京師中出了名的,被他看好的人,無不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此時,眾人看盧鴻的眼光可是完全不同了。
現代有位名人曾說過一句話:“21世紀什么最重要?是人才!”其實這句話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也同樣適用。人才,永遠都是最稀缺的資源。
盧鴻卻很是激動:“原來是師兄!真是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哈哈,師弟快坐!“
此時一眾紈绔也紛紛上前見禮,不敢怠慢。
此時盧鴻才目瞪口呆地發現,這簡直就是京城紈绔大聚首啊!喵了個咪的,一個個不是小公爺,就是小侯爺。
就比如那個滿臉堆著笑的小胖子,便是成祖所封成國公朱能的第十代曾孫,名曰朱純臣;比如那個一臉痞子相的黑臉少年,便是英國公張輔的第八代曾孫張世澤。再比如那個錦衣華服,卻一臉窮酸相的少年,便是鎮遠侯府的小侯爺,顧肇跡。其他的諸如泰寧侯、西寧侯、豐城侯府上都派來了年青一代,畢竟大家都是王侯世家子弟,在一些事情上都得相互照應,這個新晉的王爺,與當今圣上可是親兄弟,自然得好好拉攏。
盧鴻暗自乍舌,如果這地方發生一次大爆炸,整個京城上下都會震動不已啊。
寒暄了陣,眾人開始入席,不得不說,酒桌上絕對是聯系感情,拉近眾人距離的好地方,酒過三巡,桌上的氣氛就被完全調動起來,那真是個觥籌交錯,推杯問盞。
朱由檢被眾人敬酒,奈何酒量不佳,小臉兒很快就變得紅撲撲地了,他求救似的看著盧鴻,可惜盧鴻直接裝作沒看見。只顧著對著滿桌的美食大快朵頤。
正當朱由檢被灌的不知東南西北,眾紈绔壞笑著轉移目標,要灌盧鴻的時候,外面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彎腰走了進來,獻媚道:“眾位公子,外面有個叫袁文弼的年輕人,自稱兵部職方主事袁崇煥之子,要來拜見諸位公子。“
“兵部的人?“眾人輕輕皺起眉頭,這種場合下,兵部的人來湊什么熱鬧?
“袁崇煥?“徐允貞皺緊了眉頭,:”先帝在時,他剛剛高中進士,便前去拜謁老師,老師事后評價,此人有大才能,胸懷壯志,但心胸狹隘,脾氣暴躁,難成大事。所以并未重用之。今日他兒子來此地所為何事哪?“
朱由檢的酒意此時已下去七分,揉了揉腦袋,道:“讓他進來。”
“是,小的這就叫他上來。”小二點頭哈腰。
不一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被那店小二帶了上來,眾人仔細看去,只見此人濃眉大眼,身材高壯,但衣衫整潔,舉止有禮,卻也是個人物。
此時,那袁文弼已經跪在地下,向眾人行了一通大禮,口中道:“草民袁文弼,見過信王千歲,見過各位小公爺、小侯爺。”禮數做得很足。
朱由檢面不改色冷冷地道:“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袁文弼起身,很是恭敬地低頭彎腰:“回王爺,卻是家父使草民前來的,草民此來,便是替家父求信王和各位小公爺小侯爺幫個小忙。“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恭敬地遞給朱由檢:”這些銀兩,便是給王爺和幾位小公爺的茶錢。“
朱由檢面沉似水,一手接過銀票:“久聞福建邵武知縣袁崇煥愛民如子,為官清廉,現在看來,都是謠言罷了。“
可憐的袁文弼嚇得臉色蒼白,冷汗都下來了:“信王明察,這些銀兩皆是家父做生意所得,絕非貪贓枉法所得,“
盧鴻陰測測地在一旁幫腔:“大明律中,官員經商按律當斬啊~“其實他也不懂什么狗屁大明律,只是信口胡鄒的罷了。
但袁文弼不知道啊,他被嚇得面如土色,磕頭如搗蒜:“信王千歲,請您明察啊,家父未為官時曾在兩廣之間做些小生意,這才積攢了些許銀子家父為官后,便再也不曾從商啊。“
“哈哈哈……“朱由檢笑了起來,”起來吧,別怕,我和這位兄弟剛才是逗你玩兒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袁文弼臉色難看地笑了起來:”哈哈~信……信王殿下真是幽默哈~“他胡亂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扶著兩條兀自在發抖的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這次他可是被嚇得不輕。
坐在上首的朱由檢趁她不注意,飛快地沖盧鴻擠了擠眼睛,兩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眾世子見得這一幕,略一思索,緊接著恍然大悟,紛紛向朱盧二人伸出了大拇指……
待得那袁文弼戰戰兢兢站地起來,眾人已皆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朱由檢很是“溫和”地道:“袁公子舟車勞頓,來到此地,一定很辛苦吧,來來來,先飲一杯酒壓壓驚。”
可憐的袁文弼屁股剛挨著凳子面兒,又“蹭”地站了起來,雙手顫抖地接過朱由檢親自遞過來的酒杯,大聲道:“謝信王恩典!”感動得連淚都濺出來啦。
可惜一口酒剛剛入口,便聽得盧鴻在一旁插嘴道:“你父親是為了遼東的事才讓你來的吧。”
“噗~~~”可憐的袁文弼一忍再忍,最后還是沒忍住,將嘴里的酒水噴了出來,好在他前方的朱由檢見勢不妙,迅速閃了過去。
袁文弼睜大著眼睛看著盧鴻,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嘴中大叫:“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眾人紛紛詫異,難道還真被信王的義兄說中了不成?
盧鴻面色無悲無喜,作高人狀:”師傅在我臨來之時,吩咐我將有袁氏子弟為遼東之事前來求助,此時果然應驗了。“其實那神虛老道哪里曾對他說這些,他來之前,神虛老道還不知道在那個妓院流連忘返那。
眾人大嘆,紛紛贊嘆盧鴻的師傅道法高深,實乃當世神仙。
連師兄徐允貞也連連贊嘆:“早聞師父所說神虛師叔易、兵、輕功三大絕,今日總算見識到師叔的易之一絕了。
只有朱由檢一臉懷疑地看著盧鴻,感覺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盧鴻被朱由檢看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趕緊輕咳了聲,道:“賢弟啊,該你問他了。”
朱由檢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臉色肅然,問袁文弼道:“你父親想要做什么?”
袁文弼戰戰兢兢:“父親想要引一精兵,戍守遼東。”此言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