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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武仙門開

  • 劍問仙痕
  • 莫蝦米
  • 4765字
  • 2020-10-24 00:06:27

春雨綿綿,道路泥濘不堪,比那冬日里趕路還要令人煩躁,加之春日了萬物復蘇,忍受了一整個冬天寂寞的動物們紛紛開始動情,這其中,就包括人。

香沫兒與何尋兩人,那真是如膠似漆,整日膩歪在一起,偏偏還不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每每交集,猶如初戀一般羞澀,看的仙痕又是痛心,又是焦急。最后只能兩眼一閉,不聞窗外事,只修個人行。

還真別說,整個冬日里的刻苦修行還是很有結果的,他此刻已經感覺自己隱隱有結成金丹的趨勢,聽流云道長所說,這時候修道便來到了一個分水嶺,不能冒進,必須鞏固根基,等到加入真武之后,才能破鏡。

因為真武修的是劍丸,與金丹不同,劍丸的成型必須融入劍胚,這樣才可練就自己的本命飛劍,而本命飛劍對于劍修而言,不外乎第二生命。

而熔煉劍胚那必須有劍修專門的心法,劍胚的好壞自然影響到本命飛劍的品質,容不得馬虎,所以這段時間仙痕并沒有忙著修煉,而是很少見的認真欣賞起路邊的春色。

香沫兒與何尋見他一改之前的性情,心中好奇,追問之下,才知道仙痕竟已渡過練氣境,隨時可以凝聚金丹,成為金丹修士了。

何尋倒還不怎么驚訝,畢竟二人同時間修行,天賦也沒有高低,他雖然荒渡了一個冬日,卻也沒落下太多。香沫兒則不然,她出身天香谷,乃是名門大派,聲望可與真武比肩,從小接觸到的修真體系,自然比仙痕何尋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來的全面,她更清楚,凝聚金丹意味著什么。

“怎么會,這才一個冬天而已,你竟然就要凝聚金丹了,那之前為何你打不過雪姐姐?她也不過是練氣九層的境界而已啊。”

仙痕即將步入金丹境的消息對于她而言,不外乎告訴她一只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如何能不震撼?

仙痕聞言,心中一陣唏噓,“原來那白衣女子境界竟然比我還低,我卻在她手里撐不過一回合,看來這道法神通果真是玄妙非常,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神奇”心中不由得對真武又升起了幾分向往。

香沫兒見他遲遲不回答自己,正要生氣,何尋趕忙跟她解釋,事無巨細,一一道來,差點就把自己祖宗八代的來歷都給交代了一番。

香沫兒瞪著大大的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也就是說,你馬上也要結成金丹了?”

何尋撓了撓頭,有些憨厚的笑道:“我比較笨,想來還要過個半年吧。”

香沫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嗔道:“半年?天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天才結成金丹也要四五十年,尋常人更是七八十年都未能踏入金丹境,你竟然跟我說你笨?那我是什么呀,你想氣死我呀。”

何尋見她生氣,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撫:“沫兒當然不笨,沫兒最聰明了,別生氣好不好。”

她自然不是真的生氣,自己看上的人如此優秀,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罷了,愛死不死的,仙痕這時候插進來一句話,正好戳中她的痛處。

“吶,小妖女,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仙痕看似隨意,實則從他嘴角泛起的笑意可以看出,他內心其實是很得意的。

香沫兒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腰桿,而后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肩膀,說道:“練氣七層”

“哈哈哈哈......小妖女,你從小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嗎?竟然比不上我兄弟倆修道五年,哈哈哈......”

受了嘲笑,香沫兒哪里肯答應,一下跳了起來,指著仙痕鼻子說道:“你才修到狗身上去了,鄉巴佬,不知道人只有過了十六歲,根骨發育完全了,才能承受靈氣的洗禮嗎?無知的家伙,哼,何尋哥哥你看他,又欺負人家......”說著摟著何尋的肩膀撒嬌,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何尋的臉紅彤彤的像個大蘋果一樣,口齒不清的指責仙痕說道:“哥,你怎么能這樣,流云道長不是已經告訴過我們了嗎?你還故意嘲笑人家,爹娘從小教育我們,要禮讓......”

仙痕聽也不聽他的嘮叨,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背著手當先朝前走去了。

“哎,自己這個弟弟啊,有了媳婦忘了哥,哎,賊難受。”

...

..

.

三人一路南下,走走停停,賞山賞水,越是靠近真武,人就越多,漸漸地石板路取代了泥土路,城鎮也取代了鄉村。人越來越多,城鎮也就變成了城市。

朱雀城

人族五大都城之一,依托真武的庇護,妖邪避退,加上氣候濕潤,土地肥沃,已然成為人族真正的樂土,光是官府記錄在冊的原著人口就多達數百萬之眾,遑論其他。

厚重的城墻更多的只是一種象征,因為朱雀城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過戰爭了,但從那一磚一石堆砌起來威嚴,依舊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的莊重。

青磚鋪就的中央大道,筆直前伸,一眼望不到邊際,旁邊是坐落有序的建筑,酒樓書院,棋牌民舍,應有盡有。

三人隨著人流入城,無不被朱雀城的浩瀚所震撼,便是出身名門的香沫兒,亦是流連其中,不能自已。

朦朧的細雨給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面紗,卻阻擋不了人們出行的腳步。

往來行人之中多為年輕才俊,有的,還有家人隨行,本該沿街叫賣的商鋪今日卻是關門閉戶,不為其他,只因今天是真武選才之日。

時隔數年,真武仙門大開,廣邀天下英才,但凡能過九試者可入山門,能過三關者可入內門。這便是傳言中的“三關九試”

來此之前仙痕他們已經打探清楚了,雖然他有真武印記,何尋卻沒有,況且人生地不熟的,僅憑印記,也不知從何入手,于是決定參加這“三關九試”堂堂正正的拜入真武。

依仗他們的天資,想來過這試煉怕是不難,他倆也很有自信,不過看到這“九試”第一試的時候,也不禁暗暗乍舌

“這未免也太嚴酷了吧”

一片可容納萬人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圍的是水泄不通,人群喧鬧紛雜,卻沒人敢踏進中心一步。

一名鶴發老者單手提著一尊巨牛聳立在中央,撫須而笑道:

“貧道青松子,奉掌教真人法旨前來甄選良才,今日便以這青牛為試,誰能舉起,便可過貧道這關。”說罷,將那二人多高的青銅巨牛往地上一放“嗡”的一聲巨響,由青石鋪就的地面,龜裂成一片,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怕不是有萬斤之重”(注:也就五噸而已啦)

青松子含笑撫須,一副自在高人形象,一揚拂塵,吐聲說道:“試煉這便算開始了!”

聲音隆隆如天雷,眾人連忙噤聲,更有凡夫俗子捂著耳朵,驚恐萬分,一時間偌大的廣場上落針可聞,寂靜莊重。

半晌,一名粗魯的壯漢挺身而出,但見他赤胸裸體,腦滿腸肥,手指間滿是污穢,就要朝著那青牛抓去,青松子含笑未動,人群中卻是有人不滿了

“嘿,你先洗洗你那臟手,弄臟了,叫其他人怎么辦?”

更有熟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一時間高聲叫囂起來

“那不是張屠夫嗎,你不好好的殺豬,學人家修個什么道嘞......”

眾人一聽,這還了得,屠夫還能悟道?

一時間污言穢語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那張屠夫本不是什么斯文人,受了辱罵,豈能不還嘴?

也不管青牛了,回頭就是罵了回去,“你xx生兒子沒屁眼”“你媳婦被人綠了......”等等,皆是些不堪入耳的話,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仙痕暗暗訕笑,“這還沒開始呢,怎么就先罵上了。”何尋連忙捂住香沫兒的耳朵,生怕她學壞了去。

青松子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等得眾人罵累了,才吐出兩個字“無妨!”

“吶,仙人都說無妨,無妨就是不要緊,懂不懂,你們這群鄉巴佬,誰說屠夫不能當道士,老子今天就當給你們看”那張屠夫猶自罵個不休,轉身吐了兩頭唾沫在手上,扎下馬步,吐氣開聲,“哇呀呀......”抱著個青牛腿,卻是挪不動分毫,遑論舉起了。

但見他滿面通紅,青筋條條綻出,肥碩的肚子都快抵到地上了,青牛兀自紋絲不動。

“好了,莫要勉強,下一個!”青松子發話,張屠夫哪里敢造次,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來不及休息,便灰溜溜跑開,引得眾人一陣噓聲。

香沫兒拉著何尋的手,疊放在自己胸前,讓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何尋懷里,躲避風雨

“何尋哥哥,你能提起那頭牛嗎?”她明知故問,自然是想刺激一下何尋。

果不其然,聽到意中人的質疑,何尋緊了緊懷抱,擲地有聲的說道:“沫兒你等著,我馬上舉給你看。”

香沫兒嬌笑連連,而后趕忙止住,“哎,先等等,那臭屠夫手臟的很,讓別人先去舉,等擦干凈了,你在去,呵呵,何尋哥哥最厲害了,沫兒相信你。”而后撇了一眼仙痕,朝著他說道:“仙痕哥哥為長,自然應該先去。”

仙痕同樣撇了她一眼,鼻孔哼了一聲,說道:“誰是你哥哥,你這妖女別亂叫”

他本躍躍欲試,聽了香沫兒的話,自然想著觀望一會。

香沫兒不理他,身子又朝著何尋懷里擠了擠,這風雨愈加的大了。

眼看無人上前,青松子抬頭看了看天空,細雨灑落,卻近不得他身,但見他莫名一笑,掐動道決,朝天一揮,一柄飛劍透體而出,劍鳴八方,眾人來不及驚呼,飛劍一個轉身,朝天射去,沒入云層,而后才傳來青松子那縹緲不定的聲音

“今日是我真武選材之日,天公豈能不做美?”

眾人還未明白過來,只見云層之中爆發出數道劍氣,橫掃八方,那濃厚的鉛云被一掃耳光,陽光透過天空,灑落在廣場之中,照耀得青松子猶如仙人一般。

但見他收劍入體,而后撫須笑道:“來,繼續。”

仙家手段自然震撼人心,片刻后一名白面書生走了出來,對著青松子瑤瑤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慕容夏拜見青松真人。”

青松子稽首回道:“無量天尊,慕容公子請”

人群頓時有些騷亂,紛紛議論這慕容夏是何許人也?竟能使仙人回禮?

眾說紛壇,有人說慕容世家豪門望族,有人說這慕容夏天資過人,更有人說慕容家的老祖與那真武仙人有一腿,總之人云亦云,到了青松子不得不咳嗽一聲,示意眾人肅靜的地步。

仙痕皺眉,看著舉止得體的慕容夏,不禁有些好奇,對著香沫兒說道:“這到底是什么人?”

香沫兒撇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回道:“不,知,道。”

仙痕無奈,只能看向何尋。

情郎開口,香沫兒自然是知無不言

“你們可曾聽過三宗六派十二世家?這慕容世家便是十二世家之一。”

仙痕何尋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香沫兒一翻白眼,一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子的表情,繼續說道:“三宗便是真武門、菩提寺、昆侖山”

“六派就是太白門、天香谷、丐幫、神威軍、百花谷、長生門”

“至于十二世家,講述起來太麻煩了,反正每個都很厲害。”

“三宗六派十二世家個個都是正道領袖,與妖邪爭斗,守護著人族的未來,受萬人敬仰。”言至于此她不禁心生自豪,小眼睛里滿是崇敬與自豪。

卻被仙痕潑了個冷水:“那就是說,真武比你們天香還要高一等嘍。”

香沫兒聽了,氣的咬了咬牙,一跺腳嗔道:“何尋哥哥,你看他。”

“哥,你怎么老是欺負沫兒,爹媽從小教育我們......”

仙痕趕忙捂住耳朵,嚷嚷著:“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咳咳,畫面回到場上。

慕容夏不僅彬彬有禮,長得還格外俊俏,這不,許多圍觀少女少婦們春心一動,自發的替他加油。

他謙遜一笑,朝著眾人回禮,這一下又惹得眾人尖叫連連,而后才開始動手搬動青牛。

似他這般溫文爾雅的人,行為舉止自然不會像屠夫那般粗魯,奈何,青牛勢重,斯文不能當飯吃不是。

小試了幾次,青牛只是微微挪動,他只好不顧斯文,擼起袖子,手腳并用,抱住牛后腿,以腰部帶動手臂,俊俏的白面上,紅霞隱現,青牛前蹄抬起了一條。

眼見希望出現,他自然不會功虧于潰,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管不了那么多了。當下岔開馬步,雙目瞪圓,牙齒咬到“咔咔”作響,額頭青筋條條綻出,面紅耳赤,差點就口水橫流了,哪還有半分偏偏公子的模樣。

身姿猶如煮熟的蝦子,只不過是朝著背部彎曲的,他將青牛舉到胸口,雙手卻再難伸直,腳下的青磚已經碎裂成塊狀,甚至右腳已經陷入到腳踝,立足不穩,他知道很難再堅持了。

勝利就在眼前,他豈能就此放棄?當下催動靈力,沿著四肢百骸運行,肌肉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砰”的鼓脹起來。

他踏碎青磚,大喝一聲,口水竟是噴出三丈開外,身上的白衣更是被肌肉撕破,但是,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狼狽,因為,萬斤青牛已被他高高的舉過頭頂。

“好,你通過了。”青松道人淡淡的一句話,終于令他如釋重負,“轟”的一聲巨響,青牛又砸破了許多石磚,慕容夏半蹲著身體,喘著粗氣,心中即是興奮,又是羞愧,那些個妙齡少女,年輕少婦們已經不在歡呼了,他的形象也就蕩然無存了。

青松子從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面有九柄飛劍的印記,其中一枚已經被涂了紅色,意味著他這一關便是過了,他將令牌交到慕容夏手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恭喜慕容公子,拿此印信,去下一關吧。”

感受著青松子傳遞過來的真元,慕容夏感激的行了個禮,也不整理散亂的衣冠了,推開人群,朝著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仙痕會心一笑,突然覺得,這個人,似乎也不那么令人討厭的嘛。

接著,他便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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