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懷疑了,”他想,“這石塊后面一定是空的,那石塊后面是什么呢?說不定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密道?!薄∵@塊石塊有近二尺寬,近一尺高,搬開它,夠一個人爬進去,在這個發現的鼓舞之下,吳天決心搬開這塊石塊。他用眼睛尋找一件什么東西以便可以用來搬開石塊。
但吳天什么也沒看到。他沒有小刀等尖利的工具,雖然他窗上的柵欄是鐵做的,但它非常牢固,他已試過多次了。牢房里沒有家具,只有一堆他睡覺的枯草,一只木馬桶和一個裝水的瓦罐。草沒有利用價值,木馬桶是木制的,也沒有利用的可能,只有一種辦法了,就是把瓦罐打碎,挑一塊鋒利的碎片來挖掉石頭傍邊的泥土,使石頭變松。他把瓦壺摔到了地上,碎成了片。他挑了兩三塊最鋒利的藏到枯草里,其余的留在地上?,F在是白天,晚上再干,反正有整夜的時間可以工作。
在黑暗之中,吳天摸索著把石塊四周的泥土刮下來,干不了多久,石塊松動了,把手指伸進石塊縫隙一扳,石塊扳出來了,卸下石塊,他把手伸了進去,馬上觸到了潮濕的泥土。只不過是石塊和泥土之間有一段小小的空隙罷了。
吳天沮喪地躺在地上,突然他想:“泥土后面是什么呢?!鼻昧饲茫坪醺杏X泥土后面也是空的。一有了希望便也有了信心?!∷^續刮泥土,并把刮下的泥土一些放到馬桶里,一些均勻地灑在地上。將近天亮時,他停止了工作,重新把石塊上好,并盡量在傍邊多堆一些枯草,使人看不出那塊石頭已經松動了。監獄有規定,罪犯每三天每個牢房要派一人出來到馬桶,以前由于他身上有鐵鏈,都是其他獄友去倒馬桶,現在就他一人,肯定是他倒馬桶了。馬桶里有些泥土,只要上面遮有屎尿,肯定看不出來。倒馬桶時,看管他的獄卒怕臭,離他很遠,根本不會看他馬桶里倒出的是什么。
白天獄卒來送飯。吳天告訴他,說他在喝水的時候瓦罐從手里滑下去,摔碎了,獄卒一邊咒罵一邊給他去另外拿了一個:“下次再摔了,就天天喝自己的尿”, 獄卒甚至都懶得進來打掃那些碎片。
等獄卒走后,他心中太渴望知道泥土后面會是什么?在白天也開始干活了,急忙扒開枯草,卸下石塊,借著透進地牢里來的那點微弱的光線,才發現昨天晚上他挖的泥土,有一公分多深了,寬高和石塊大小差不多。聽聲音,這泥墻頂似乎有二十公分厚,這樣挖下去,很快可以挖穿。泥土后面是什么呢?期待啊!
吳天側耳聽了聽,感覺沒有獄卒過來,又開始了工作,接連工作了十天,極其小心地挖掉了近二十公分泥土層,又是一段半尺深的空隙,前面的墻壁是用碎石砌成的,為了使它更堅固,還用粗糙不平的大石塊嵌住其間的空隙里。他所挖到的就是這樣一塊石頭,他必須把它從石窩里挖出來。他一點點去摳大石塊傍邊的小石塊和泥土,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終于又卸下一塊大石塊,露出了一個一尺半見方的洞穴,里面歪歪斜斜放著幾個白色瓷瓶。
沒有挖通地道,吳天有些失望,但看到那些瓷瓶,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這是什么?。俊眳翘炷昧俗畲蟮哪瞧浚藕檬瘔K,回到牢房,“先打開看看?!卑蜗缕咳?,里面是九顆豌豆大的黑色藥丸?!斑@是什么藥啊!是毒藥?”
“不管他,先吃點,在這牢房里呆了大半年,除了粗糙米飯,什么都沒有吃過,再說被毒藥毒死總比累死,郁悶死,餓死,撞死好……”吳天毫不憂郁地吃了一顆,嚼在嘴中還有絲絲苦甜的味道。
吃下不久,吳天突然感到下丹田處一股熱氣沖出,原來吳天上中下三個丹田都有了氣感,但在受刑后,全部消失了,現在三處大穴又有了氣感,吳天一陣驚喜,趕忙坐下做吐納呼吸。因琵琶骨被鐵鏈所穿,不能用扎馬步的方式練功。那股真氣沖完三大穴后,又向下行走,腳上太白、厲兌兩大穴也有了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