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定力也不錯,抱拳對之以微笑。
儒雅書生回之以微笑。
熊淡然一笑,轉(zhuǎn)身就要上樓,自己不喜歡被讓人看穿的感覺。
“公子稍等,請留步!”儒雅書生突然出聲。
熊聞言止步,眉頭緊皺,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人為什么要叫自己,疑惑道:“這位公子,你叫在下有事么?”
“有,公子請隨我來!”儒雅書生神秘一笑,讓熊好感大生,同時也警惕起來。
畢竟,越是讓你感覺不到威脅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這種敵人最可怕。
“公子多慮了,我可不敢在逍遙子前輩面前造次。”儒雅書生看出了熊的顧慮,側(cè)臉悠然一笑。
熊愕然,沒想到他還知道得很多,連自己師傅也知道。
“公子有何要事?”熊不想在這件事上多作糾纏,直接問。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要不然儒雅書生為何與自己這般和交談。
“嗯,請公子同我前來。”說完,儒雅書生收起桌上的戒尺,丟了個銀錠便闊步離開。
熊狐疑,有些不想去,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想看看這個儒雅書生到底搞什么名堂。
儒雅書生轉(zhuǎn)身進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胡同,回頭對熊一個微笑。
他知道熊會來的,顯然他猜對了。
儒雅書生在角落里站著看著熊。
而熊就站在他離他有七尺的地方站定,臉色有些不好看。
熊有些搞不懂儒雅書生想干什么,有些惱怒道:“說吧?”
“呵呵,公子不必這么緊張?”儒雅書生一眼就看得出來熊對于自己的警惕,不僅有些無奈,緩緩道:“我是天機閣的弟子,名字叫做諸葛挽魂。”
“諸葛挽魂?”熊想到了三國時期著名的諸葛亮,暗暗揣測道:“莫非這人是諸葛家族的后裔?”
熊在心中對諸葛挽魂的警惕便少了些。
“那他說的天機閣又是什么?”熊陷入了沉思,翻遍了腦海,終于記起自己在匡山的時候,好像看過。
“哦?天機閣,我記起來了!”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熊對于諸葛亮的敬仰不可謂不深,所以對諸葛挽魂的語氣稍有改變。
而熊對于天機閣這種古老門派理解,不解道:“天機閣不是不問世事,清新寡欲,不食世間煙火嗎,怎么都有弟子下山了?”
“公子有所不知!”諸葛挽魂搖頭嘆息,臉色陰郁道:“天機閣內(nèi)部發(fā)生變故,閣主推測出天下即將大亂,因為窺探重要天機,遭到反噬。大長老趁機奪權(quán),把閣主囚禁在后山禁地。而大長老上位后,經(jīng)常讓天機閣弟子秘密運輸活人,擄掠女子上山,把整個天機閣弄得是烏煙瘴氣!”
諸葛挽魂幽幽的聲音中充滿中怨氣,還有就是對大長老所做之事憤懣不已,聽得熊也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大長老撕成碎片。
熊握緊拳頭,陰沉著臉道:“我想公子找我一定于這件事有關吧?”
當今天下大亂,這也難怪熊會如此憤慨,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護黎民百姓。
朱元璋算嗎?他是為自己還是為天下呢?
“公子猜得不錯此事確實與你有關?”諸葛挽魂雅然一笑,用戒尺拍打著手,模樣有些激動道:“閣主還推出大長老想借大氣運人的手來獲取更多的人口。”
“他們要這么多的人口干嘛?”熊心中隱隱不安,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但熊卻奇怪自己怎么都沒有聽過有大量人口失蹤的事情,要是有?還不天下皆知了,卻沒有問起大氣運是什么意思,熊反正是不信。
果然,諸葛挽魂接下來的話,頓時讓熊心塞。
諸葛挽魂說道:“我也不清楚!”
熊翻了翻白眼,暗忖道:“你丫的就耍我吧?說得這么動聽,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但熊嘴上還是說著:“公子還未說,你們下山是為了什么?”
“公子問得好。”諸葛挽魂環(huán)顧四周,低頭說道:“閣主派了七人秘密下山,讓我們誓死都要跟在有大氣運之人的身邊,不要讓大長老的陰謀得逞。”
“說完了嗎?那我就走了!”熊一溜煙的就跑了。
熊背對著諸葛挽魂揮了揮手,出聲道:“對不起,挽魂公子。我不是你要找的大氣運之人,請恕我無禮了。”
諸葛挽魂此刻怔怔地看著熊離去的背影,無奈道:“我說了半天,你也問了半天,到頭來什么也不相信!”
常言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更何況是諸葛挽魂這個讀書人呢,要知道讀書人講道理可是很可怕的。
想想渾身上下的起雞皮疙瘩了,那感覺真尼瑪不爽。
諸葛挽魂也追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背后偷看自己,轉(zhuǎn)過頭看卻什么也沒有。
“MD,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和諸葛挽魂一樣的人,躲在胡同外的墻角,面目猙獰,猩紅的舌頭時不時得舔著黑色的嘴唇,發(fā)出桀桀的笑聲。
“嘎嘎,跟著這小子果然有收獲,大氣運之人,長老肯定很喜歡!”
熊當然不知道諸葛挽魂說的是真的,此時早已回到客棧了。
諸葛挽魂有跟了進去,只是回的房間不同。
“和尚,你醒了?”熊推開門,正好塵拓已經(jīng)起床了,也不管塵拓會不會生氣,反正熊覺得叫和尚還要好聽些。
呃,怎么感覺自己很邪惡的樣子。
“滾犢子,都說不要叫我和尚。如若被哪個漂亮姑娘聽見了,人家還會喜歡我么?”塵拓一聽不高興了,抬手就想打熊。
熊一個閃身,塵拓的手撲了個空。
塵拓一愣,用手指摳了摳鼻孔,說道:“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熊的臉抽搐,苦笑道:“和尚,你蕩漾了有木有?”
最終塵拓還是拗不過熊,暫時不與熊計較,策劃著等傷好了一定給熊一點顏色看看。
熊和塵拓只是說說笑,不想氣氛如此冷清。
“師傅,你看塵拓現(xiàn)在還在受傷,我們是不是要在此地多耽擱幾天?”熊看了塵拓一眼,覺得有必要停留幾天。
“無妨,我們找一輛馬車?”逍遙子眼睛閉著眼睛,唇齒起啟道:“我們可以慢慢走,這里不安全,最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
逍遙子怕昨晚上的那群人來傷及無辜,熊也清楚,點點頭后就去像店家找了匹馬車。
熊正要給銀子的時候,掌柜說什么也不要,一個勁的把錢推給熊,熊有些微怒,直接把錢丟到掌柜的手里,而后威脅一番,掌柜這才肯收下。
然后,熊買了些調(diào)料,和一些酒水,這才把馬車弄到后院去,小心翼翼的把塵拓移到馬車里。
最后,趕著兩匹馬絕塵而去。
待熊他們走后不久,一輛馬車也跟了上去,就像尾巴一樣。
時近黃昏,熊把馬車停到路邊,兩旁皆是叢林,時不時的有“咕咕”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幧疃植馈?
不過熊可不怕,熊此刻就像夜行動物一樣,上躥下跳的尋覓獵物。
哼吼哼,在熊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頭野豬,雖然小了點,但也有兩三百斤,算是中等的。
畢竟,在這戰(zhàn)亂年代能找到怎么大的野豬都算好的,要是在戰(zhàn)亂前線,說不定連草有沒有
野豬此刻正在拱泥土找吃的,露出滿口獠牙。
只聽見“颼”的一聲,野豬就應聲倒下。
熊開心的把豬的內(nèi)臟去掉后,把豬拖到馬車旁。
生火,熊先把野豬的毛先燒焦,然后用清水洗凈。
隨后把豬架在火上,就這樣炙烤。
在忙碌了進一個時辰,只見熊喝了一大口酒,噴在豬身上。頓時酒香濃郁,肉香撲鼻。
塵拓坐在馬車駕子上,雙眼冒著精光,口水都流出來了,砸吧著嘴,贊嘆不已。
“熊兄弟,你的手藝又有長進,這可讓俺怎么活?”
倏然,只見塵拓好像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一樣,嬉笑道:“俺決定了!”
熊聞言,微微一愣,不解道:“你決定什么了?”
“我決定終生不娶,非你不嫁了!”塵拓語出驚人,差點沒讓熊嗆死。
逍遙子也掩面而笑。
“滾犢子,俺沒有這愛好。”熊學著塵拓的樣子說話,學的還有模有樣的。
“嘿嘿,諸位這么開心,能不能加是我一個?”一個身影緩緩地從夜幕下朝著熊幾人方向緩步走來。
熊臉色一沉,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不知諸葛挽魂這時候出現(xiàn)有什么企圖,這就讓人耐人尋味了。
“逍遙子前輩好,家?guī)熢诘茏酉律綍r就叮囑過弟子要給逍遙子前輩問聲好?”諸葛挽魂對逍遙子鞠了一躬。
逍遙子卻不知道自己認識怎么一個人,但看見諸葛挽魂所穿衣物,瞬間恍然大悟,冷聲道:“你師傅天機子死了沒,上次我可是看見他被你們大長老囚禁在后山禁地了!”
諸葛挽魂臉色一變,讓他想到天機子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挽魂,你可以去惹其他人,但是這個逍遙子你卻不能惹。”
“為什么?”
諸葛挽魂卻還是傻傻的問了一句。
“因為他是個魔鬼,哈哈哈!”
“哼,我怎么看都不像魔鬼。”諸葛挽魂對天機子的話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諸葛挽魂恭敬的回應道:“有勞前輩費心了,家?guī)煬F(xiàn)在還好。”
“嗯,等等。”熊打斷他們的談話,驚訝道:“你是說我?guī)煾担滥銕煾当魂P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