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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無以言說的痛

因佟家與殷家離的近些,佟明遠與殷澄決定步行回家。路上,佟明遠不知該如何面對殷澄,也不知那話該從何說起。殷澄悄悄打量著佟明遠的神色,也明白了為何一路上佟明遠一直沉默著。

還未等佟明遠開口,殷澄便開口道:“明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啊。你放心,無論何事,我都不會怪你的。”

殷澄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幾日佟明遠在為何時發愁,佟明遠聽到殷澄的話后,心中稍稍安穩了許多,便鼓起氣來,開口道:“我打算娶了寧月華做姨太太,順了奶奶的意思,也算是了卻了爹的一件心事,澄兒,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殷澄心里明白,這件事早晚都會來的,若不遂了老夫人的心意,只怕佟家往后會更加雞犬不寧了。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心里還是依舊那樣刺痛,那痛深入骨髓,貫徹心扉。殷澄忍不住紅了眼眶,道:“明遠,我的心很痛,即使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這腦海中總是浮現你與她拜天地的景象,那紅真的很刺眼,明遠我真的無法接受。”說到最后,殷澄伏在佟明遠的胸口前,小聲啜泣著。

佟明遠的內心也是無比煎熬,也不比殷澄差了幾分幾厘。佟明遠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要是哭成了小花貓,可怪不得別人嘲笑你。”

殷澄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就屬你會哄人。明遠,你放心吧,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好。”佟明遠點點頭,隨后便回了佟府。回了家,恰好正是晚飯的時間,一家人圍繞在桌前,各自懷揣著心事,一時間氣氛便有些詭異。佟老夫人哪里管那么多,自顧自的說道:“今天我找大師算了算,下月十三宜嫁娶,是個難得好日子。政兒,時間緊迫,你要趕緊辦他們的婚事。”

佟政苦笑道:“娘,你放心吧。”

席上的寧月華聽到佟政應允的話,頓時開心的不得了,以致晚飯也比平時多用了不少。寧月華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心愿終于得到了實現,之前下的那番苦心也是極有用的。寧月華只覺得什么一生只有一個,什么一廂情愿統統都是瞎扯,日子久了,佟明遠終究會是自己的。

半個時辰后,那晚飯終于用完了,除了老夫人與寧月華之外,其余人都高興不起來,也沒用多少。散席是,佟政將佟婉靜叫去了書房。雖然佟政對佟婉靜總是百依百順,但是在學業上,佟政卻是個嚴父。佟婉靜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忐忑起來。

進入書房后,佟政一直板著臉龐,一言不發,而佟婉靜則低著頭站在佟政的下首的地方。時間過去了好久,佟婉靜的腳變得有些酸痛,便忍不住動了一下子,剛巧被佟政瞧見了,佟婉靜本以為會招來一頓責罵,卻沒想到,佟政并沒有這樣做,他道:“靜兒,要是你自己去了上海,你會不會害怕。”

佟婉靜還以為是關于這些日子自己在學堂里邊表現得不好的事情,卻沒想到是這個。佟婉靜不由的松了口氣,回到:“爹,還有二姐姐呢,我不怕。”

佟政瞧著年少初成的女兒,那模子像極了佟夫人,性子溫婉如水,骨子里總統著一些傲氣。要不是劉昌再三要求,佟政怎會讓佟婉靜遠離自己的身邊,想了想,未免覺得有些難過。佟政招招手,示意佟婉靜走過來,待她過來后,佟政將她放在腿上,道:“以后去了上海學堂,可要好好學習,把你那調皮的樣子好好收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堂干的那些‘好事’。”說著,便戳了一下佟婉靜的眉心。

佟婉靜向佟政吐了吐舌頭,道:“爹,你放心吧。還有,爹,我們明天要開座談會,你可以去參加嗎?”

佟政也想去,可是本該這月到達的調令,遲遲還沒有下來,這幾日一直在四處奔波,打聽消息,哪還有多余的時間去參加座談會,佟政瞧著佟婉靜,只能向她實話實說,道:“婉靜,爹還有事要忙,不能陪你了,不過,等你下學了,我讓你二哥哥去接你,帶你好好玩玩,行嗎?”

佟婉靜本來因為佟政不能陪她而感到難過,又聽到可以去玩耍,便又開心了起來,說到底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便點頭應了,時間也不早了,佟婉靜也回房休息,只留下了佟政一人煩悶著。

次日清晨,因為殷澄晨起不適,佟明遠二人便沒有去一起用餐。佟明遠很擔心殷澄,想找個大夫來瞧瞧,可是卻被殷澄拒絕了,殷澄道:“明遠,沒事的,應該是昨晚著涼了。再說了,要是被奶奶知道了,又該怪我晦氣了。”

佟明遠聽著殷澄的話,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昨夜,殷澄只穿了一件輕紗裙,況且做了那么大的動作后,在被晚風一吹,自然就著涼了。佟明遠只覺得都是自己的原因,便愧疚的道:“澄兒,都怪我昨夜抑制不住我自己,不過,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殷澄佯怒道:“別胡說了。”

佟明遠笑著,摸摸殷澄的頭,道:“好了,別生氣。一會兒讓紫云為你煮碗姜湯,發發汗,今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別忘了去接婉靜下學。”

“好,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不然晚上就沒辦法伺候少爺我了。”也沒等殷澄說話就一溜煙的走了。殷澄笑著瞧著他遠去的背影,靜靜地坐了會兒,覺得有些乏了,就又回到床上睡了起來。

美夢剛剛好,恰是合歡樹下濃濃情意,卻不料被紫云打擾了,破了那唯美情意。殷澄被紫云急切的聲音吵醒了,只見殷澄睡眼惺忪,瞧著紫云那滿臉焦急的望著自己,心中一緊,只覺得大事不妙,一下子也就清醒了不少,殷澄道:“這是怎么了?”

“小姐,是二少爺,老爺發了很大的脾氣,說是要好好懲治二少爺,小姐,你快去瞧瞧吧。”

殷澄點頭說是,急忙穿好了鞋子去了正廳。說來,佟明遠今日也是運氣不好,中午去接佟婉靜回家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劉衍徹在學堂門前嘲弄佟婉靜,當時佟婉靜都已經哭得傷心欲絕,可劉衍徹似乎沒有住手的樣子,佟婉言好言相勸了幾句,卻也被奚落了。佟明遠一時瞧不過,便上前與劉衍徹爭論了幾句,可誰承想,劉衍徹卻動起了手,說時遲,那時快,二人便廝打了在一起,可劉衍徹怎會是從小練武的佟明遠的對手,很快劉衍徹便被打得口吐血沫,連肋骨也斷了一根。

劉衍徹的隨從見情況不好,便急忙將劉衍徹送去了醫院,并將這一消息告知了佟政。佟政這幾日心情本就有些煩躁和郁悶,況且這日早上還喝了幾杯酒,本想借酒消愁,可是卻加劇了苦悶與內心的躁動,當佟政得知這一消息之后,怒火萬丈,等到佟明遠回來之后,便狠狠地給了他一腳,并讓他跪在廳堂內聊以自省。

當殷澄趕到那里的時候,佟政正在破口大罵著,殷澄快速走向佟夫人的身后,仔細打量著佟明遠,只見他鼻青臉腫,衣衫破爛不堪。雖說劉衍徹不是佟明遠的對手,可到底也是練家子,下手那會兒輕呀,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映在殷澄眼中,讓殷澄心疼不已。

佟政還在罵著,只聽他道:“佟明遠啊佟明遠,你和劉衍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到底是因為什么是讓你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你忘記了劉衍徹對你的好嗎?若是衍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如何去想劉昌將軍交代啊?看來今個兒我該是好好教訓你,也好對劉昌將軍有個交代。”說著,便轉向了管家,道:“去到祠堂請出家法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混小子。”隨后,佟政狠狠地瞪了一下想要求情的管家。

管家急忙去了,聽到佟政要請家法佟婉靜急忙求道:“爹,不要,都是我,都是因為我,二哥哥才會和劉衍徹打起來的。爹,求你不要打二哥哥好不好,求求你了。”

殷澄也求道:“爹,看在明遠是初犯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佟政心情本來就煩悶,再加上殷澄與佟婉靜的苦苦哀求,使佟政心情就更加煩躁,也就更聽不進她們二人的話,過了一會,管家便將家法拿了過來,佟政一把奪過去,狠狠的打在佟明遠的身上,那一聲響劃破天際,震動著所有人的心,佟政手起板落,一板一板的打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眾人不忍瞧著,也不敢為他求情,只怕為他找來更大的災禍。殷澄與佟夫人面面相對的哭著,,二人掩著帕子,只剩下耳朵來聽那可怕的聲音。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佟政還沒有要住手的樣子,佟婉靜狠狠的抱住佟政,哭著道:“爹,你別打了,再打哥哥就會沒命了。”一向疼愛佟婉靜的佟政,并沒有聽她的話,而是反手將佟婉靜推開,繼續揮打著板子。忽然,佟明遠口吐鮮血,昏了過去,佟政見此也就住了手,丟下板子氣憤的走向了書房。其實,佟政見佟明遠昏過去之后,心里也是難過,怪自己當時下那么重的手。

殷澄與佟婉靜合力將佟明遠扶回了房間,并吩咐管家將醫生叫來。回了房間,醫生也隨之趕到,展開了治療,只瞧著一盆盆的血水從房里端出來,讓人觸目驚心。

一連三日,殷澄都衣不解帶的陪在昏迷的佟明遠的身邊,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第四日,佟明遠終于醒了過來。佟明遠瞧著趴在床邊熟睡的殷澄,好像憔悴了不少,佟明遠本想為殷澄搭上件衣裳,卻不料扯到了傷口,也驚醒了殷澄。

殷澄焦急地詢問道:“明遠,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佟明遠忍著痛,但臉色卻蒼白的很,回到:“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還說沒事,一連三天都不見你醒來,真是急死人。”

佟明遠瞧著殷澄一臉關心與焦急,心中頓時覺得溫暖如春,心中雖這樣想,可嘴上卻依舊不改那副調侃的語調:“瞧你這樣累,我都心疼,不知道你以后該怎么伺候少爺我呀!”

殷澄‘啐’他一口,道:“受著傷你還不老實,活該你被打。”過了會兒,殷澄又道:“明遠,告訴我真相吧。”

佟明遠驚愕的瞧著殷澄,卻也不知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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