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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愛上我了嗎?

那日,佟明遠囑咐了殷澄幾句,便出門與劉衍徹會合去了商會。

進了廳堂,人已到齊,邵霽烺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道:“各位,今日邵某想與大家商量一件事,就是邵某還年輕,并不太適合擔任會長一職,所以,今日,邵某想辭去這個會長職位。”

此言一出,人們議論紛紛,整個廳堂都熱鬧了起來,這時,一位老爺站起來,說道:“邵會長,此時來得太突然,我們大家也一時無法選出來,不如就請邵會長選出來一人。”

邵霽烺笑著,說道:“好,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的王明風?前幾天,他特意從美國回來,為的就是能為我們杭州城做點貢獻,所以我想我把這會長職位讓他接手。”

坐下的佟明遠聽著,一邊有一個老頭子說著,王明風家世代從商,二十年前,王明風搬去了美國,在美國華人中成為首富。

正當人們討論著,邵霽烺便邀進了王明風,大家都注視著他,聽他講述著自己的言論,只看著王明風在那里談論著,大約有半個時辰,他終于將自己的理想講完,這時,有個人,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他身邊,說道:“爹,你說了這么多,口渴了嗎?趕快喝杯茶吧!”

屋內嚴肅的氛圍頓時被打破了,這時人們才注意到那位翩翩少年。殷老爺問道:“王先生,這位是?”

“是犬子,我特地帶他回國歷練歷練,為了以后可以好好接我的班。”

“令郎怎么稱呼?”

只聽那位少年大聲道:“我叫Clair。”

所有人都重復道:“克萊爾?”

那位少年拉下到黑線,并不說話,王明風見狀,說道:“犬子中文名字叫王富貴。”

話音剛落,眾人都啼笑不已,佟明遠問道:“王先生,你怎為王公子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那是因為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夢到了一個財神,所以才叫我富貴的。”王富貴答道。

這樣,王家公子又與眾人說笑了幾句,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廳堂內的氛圍也熱鬧了起來。過了會兒,邵霽烺便又向眾人提出會長一職由王明風擔任,大家也就欣然應了。

散了會,已到了正午時分。佟明遠因與王富貴聊得開,便請王明風與王富貴來家坐坐。回到家中,一進家門,便瞧見老夫人,夫人,少爺,小姐們都圍在一起,對著中間那人說話,佟明遠對王家父子說道:“王先生,請二位到書房等我吧。”

說罷,便讓小廝帶著王先生和王家公子去了書房,自己則去了正廳。進去后,老夫人向他招招手,指著那位女子,說道:“明遠,這是你姨姥姥家大伯的女兒,你的表妹,寧月華。”

佟明遠瞧著面前的女子,身著淡藍色衣裙,外披一件潔白的輕紗,及腰的長發僅僅用一條淡藍色的絲帶輕輕綁著。頸上戴著一條藍色水晶,襯得她如雪的皮膚更加清晰。瓜子形的臉上嵌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兩彎柳葉吊梢眉,更襯得她那如玉的臉龐。佟明遠只是瞧著她,雖說寧月華是北平第一美人,可與自己內堂的妻子比起來,還是稍加遜色。

寧月華輕輕踏步而來,對著佟明遠道:“表哥。”一聲表哥,那聲音飄渺柔和,令人癡迷,佟明遠亦點頭道:“表妹。”佟老夫人瞧著面對面的二人,似是一對璧人,瞧著順眼極了。佟老夫人招呼著佟明遠略坐了會,佟明遠便找了個由頭,去了書房。

佟明遠走到書房外,依稀聽到書房內似是有爭吵聲,只聽著:

“你個臭小子,竟然不聽我的話,把你姐姐帶出來,現在可倒好,你姐姐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要是她丟了,你拿什么賠我?”

只瞧屋內,王富貴向著王明風走過去,故作神秘的說道:“爹,你過來。”

王明風一臉狐疑的瞧著他,走了過去,說道:“干嘛?”

只見王富貴一把摟住王明風的胳膊,緊緊的抱住他,王明風大吼道:“你干嘛呢!”王富貴故作迷茫的說道:“不是你說讓我陪你嗎?你看我多孝順呀!緊緊地陪在爹你的身邊。”

屋外的佟明遠聽著這父子二人的對話,也笑了起來,笑著走進來,道:“王公子,可真是幽默呀!”

王明風苦笑,自家兒子自小就是個鬼靈精,本想著帶他來中國鍛煉鍛煉,經歷些事,變得沉穩些,以便日后可以接受自己的事業,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佟明遠本想讓王家父子在這兒用了飯,想來家里是不行了,便提出去福云酒樓喝上幾口,也捎帶上了劉衍徹。佟明遠著人去通知了殷澄,他們今個出去,晚些回來。

待他們走后,佟老夫人便派人去各院叫人來正廳用飯。殷澄便攜著紫云,便去了正廳堂,到了那兒,還未開始擺飯,只瞧見佟老夫人跟前站著位陌生女子,殷澄帶著疑惑,向大家問好,佟夫人樂呵呵的拉著殷澄的手,向她介紹道:“澄兒,這是明遠姨姥姥家大伯家的女兒,月華。”

殷澄瞧著面前的人,總覺得來者不善,心中雖然如此想,可臉上仍掛著得體的笑容,殷澄對寧月華淺淺一笑,向她問好,道:“表妹好。”寧月華只是對著殷澄笑了一笑,并沒有說些什么。

一時間,便擺好了菜,眾人都落了座后,唯獨缺了佟婉言與佟婉靜。佟老夫人詢問是為何?剛落話頭,二人便從門外走進來,二人向眾人問好。佟婉言說道:“祖母,娘,今日先生下學晚了些,所以才回來晚的,讓你們擔心了。”

佟老夫人笑著,說道:“沒關系的。”說著,便讓她們入了座。席間,因有了佟婉言與佟婉靜,倒也熱鬧了許多,人們都聽著兩個姐妹花在學堂的趣事,氛圍融洽了不少,因有了婉言與婉靜,大家倒也忘了還有寧月華這個人。

午飯很快就結束了,下午學堂先生有事,婉言與婉靜不用去上課,便隨著殷澄去了西湖游船,其余人倒回了房間休息。

佟老夫人房內

佟老夫人拉著寧月華的手,安撫道:“月華,你放心,有我在,明遠一定是你的。”

“姨姥姥,我明白。可是表哥都不看我一眼,我怎樣才能讓他喜歡上我呀?”寧月華說著,越發覺得委屈,自從幾年前來到佟府見到他。回家后,便一直讓父母為自己說上這門親事,可是佟明遠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前些日子,聽說他結了婚,可是卻還是不死心的來到佟府,只希望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寧月華想著,不禁雙目淚流,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為之動情。佟老夫人不禁嘆息一聲,隨后道:“月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事自有我為你擔著。”

寧月華自然是相信她的,她點點頭,隨后便回了房間。

此時,殷澄與婉言,婉靜三人正在西湖游船,正上岸時,佟明遠,王明風,王富貴,劉衍徹四人也來到了這里。佟明遠走到岸邊,對殷澄伸出手,說:“我來你上來。”殷澄微微一愣,還是將手伸給了他。殷澄只覺得那手溫暖無比,強勁有力,待她上岸后,佟明遠卻拉著殷澄的手走向前去,佟婉言與佟婉靜無奈的笑了笑,只好自己上岸。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別處,可卻忘記了喝醉酒的劉衍徹。突然只聽見‘噗通’一聲,劉衍徹腳滑落水了,哪一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岸邊有一個上身身著素白的襯衣,下身身著一素黑的闊腿褲,手里拿著把純白打底的上面印著碎花的油紙傘,那女子綁著高高的馬尾辮,與所處的環境是格格不入。

那女子正用手中的傘將劉衍徹拉上岸,回頭瞥了一眼,不只是瞧見了誰,那女子急忙放開手中的傘,飛快的逃去。可憐的劉衍徹又在里落入了水中。那一行人在那女子正救劉衍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劉衍徹不見了。正向回走的時候,卻發現劉衍徹被那女子‘扔’下了水。

一行人中,富貴走在最后,偷偷掩嘴笑著,也不知道他是是在笑那女子將劉衍徹扔下水跑了,還是在笑劉衍徹的華麗落水。一旁的王明風觀察著王富貴的表情,貌似查出了些端倪,并且他還覺得劉衍徹手中的傘有些眼熟。當劉衍徹被救上來后,大家也就回了各自的家。

王公館內,只聽見王明風在大聲吼叫,“好你個臭小子,那女孩是不是就是你姐姐?你居然敢瞞著我,小心我收拾你!”然后,王明風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坐在椅子上的王富貴極力忍耐著,王明風終于說完了,王富貴深吸一口氣,黑著臉,道:“爹,你說完了嗎?你喝口茶潤潤嗓子,要不然等我姐回來了,你可就沒嗓子和她嚷嚷了。”

王明風氣得差點就跳起來了。接著王富貴陰險的笑著說道:“爹,只要你給我二百萬兩銀元,我就可以把我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王明風很是震驚,他居然和自己談條件,不過又想了想,二百萬兩只不過是個小錢,只要兒子開心,女兒沒事就行,便點頭答應了他。

當佟明遠回到佟府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因為佟婉言與佟婉靜第二天還要去學堂,便急忙回了房間休息。而佟明遠與殷澄則是悠哉的走在回房的路上。一路上,佟明遠的手就沒有離開過殷澄的手,佟明遠緊緊地拉著殷澄的手,一路上,殷澄只覺得心在飛快地跳著,嫁進佟府兩個多月了,還是頭一次與佟明遠親密接觸,回到房后,佟明遠終于放開了殷澄的手。殷澄坐在床上,只感覺手足無措,不知道做些什么好。而佟明遠只是坐著泯茶,一言不發,屋內的氛圍凝結了起來,愈發寧靜。過了許久,殷澄開口道:“你,要不今晚你就別去書房睡了。”

還未等殷澄說完,佟明遠便接口道:“那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殷澄點點頭,便起來為佟明遠收拾著被褥,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殷澄纖細的腰,只聽見佟明遠說道:“夫人,以前是我不好,原諒為夫吧!為夫會好好對你的。”

殷澄沒想到佟明遠會說這個,殷澄只是猶豫著,只是那一瞬間,佟明遠便將殷澄抱上了床。佟明遠與殷澄面對著面,只見佟明遠很是猛烈的親吻著殷澄。殷澄也不躲避,迎上去,糾纏在一起。如此,一夜倒也過去了。

幾日后,佟政從北邊戰場回來了。正廳內,喜氣洋洋,尤其是佟老夫人,她想趁著這個機會,讓佟政做主,為佟明遠與寧月華辦了婚事。大廳內,佟政瞧著大家都在,便開口道:“前幾個月,劉昌(也就是劉衍徹的父親),跟我提起,想讓婉靜嫁給衍徹,這些天我仔細的想了想,劉昌將軍的提議不錯。等再過幾個月,劉昌將軍回來后,就讓婉靜跟著劉昌將軍到上海,到上海去讀書,長長見識,也和劉衍徹聯絡聯絡感情。”

此話一出,令婉靜吃了一驚,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劉衍徹,但是可以去上海,去自己心中向往的地方,也很是開心,但轉念一想,婉言不能陪著,心里便很不是滋味,便開口道:“爹,二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佟政向來對婉靜的話是百依百順,自然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過了會兒,佟老夫人將佟政叫到書房,提出要佟明遠娶寧月華為妻,佟政聽后,哭笑不得,勸道:“娘啊,月華雖好,但是明遠與澄兒如膠似漆,能夠容得下月華嗎?再者,現在哪還有一夫多妻啊!”

佟老夫人一聽便急了,說道:“自古婚姻可都是父母之命。只要你肯點頭,明遠不會不聽你的。”說著,便激烈的咳了起來。

佟政急忙安撫道:“娘,你先別急,你放心,我會為月華物色一個好丈夫的,不會委屈她。”佟老夫人知道佟政決定的事情不好改變,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便讓人扶她回房了。佟政也從書房出來去了正廳。正廳里,因為佟政向來隨和,也沒有了佟老夫人那可怕的氣場,正廳里的氣氛也歡樂了不少。佟政將佟婉靜摟在懷中,很是開心。佟政問著婉靜最近怎樣,在學堂里是不是聽先生的話等等,婉靜倒也不厭煩。

除老夫人和寧月華以外,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說著家常話。只聽見佟夫人小聲對佟政說道:“老爺,月華的事......”

佟政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撫,道:“放心,我已經跟娘說了,以后會給月華挑一個好人家,讓她嫁出去。”佟夫人聽后,點點頭,又道:“老爺,這些天,你不在家,家里的莊子,鋪子都是澄兒打理的,也多虧了她,明遠才不會手忙腳亂。”

聽完佟夫人的話,佟政瞧向殷澄與佟明遠。二人正處在蜜戀的時期,分也分不開。佟政從未見過自家兒子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現在瞧見了,心里也是十分安慰。

恍惚間,便是要用晚飯的時候了,因著佟政剛剛回來,想要慶祝,便去了福云酒樓。到了那兒,正巧碰見劉衍徹自己在哪兒吃著,便招呼著劉衍徹一起。

佟政見到劉衍徹之后很是開心,而佟婉靜卻是很尷尬。現在劉昌將軍遠在西北,自然便沒有人能夠管著劉衍徹,只能由著他任意胡來。席間,佟政向劉衍徹提到劉昌再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并且將要被調任到上海任職,還打算將婉靜一起帶過去。

劉衍徹聽到后,很是驚訝。因為在他心中已經有人了,自從那次落水之后,在西湖見到的那個女子,是他久久不能忘懷,這些天,他將自己困在書房,一遍又一遍的畫著她的畫像。想了會兒,便也無奈的對著佟政笑了笑。

菜上齊了之后,大家便耍起了行酒令,一時間熱鬧非凡。大家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只摁著佟明遠一個人。晚飯過后,佟明遠喝的醉醺醺的。出了酒樓,劉衍徹因為喝的也不少,便被佟政派人送回了劉府。回到佟府之后,殷澄吃力地將佟明遠扶回了房間,又為了一些醒酒的藥給佟明遠。過了會兒,躺在床上的佟明遠清醒了不少。

佟明遠瞧著紅燭下的殷澄還在算著賬本,那背影看起來略有些單薄,佟明遠心中掠過一些愧疚的感情,佟明遠輕喚道:“澄兒。”

殷澄回頭,見到佟明遠已經醒過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殷澄為佟明遠倒了杯水,向他走過去,道:“喝口水吧。”說著,便將水遞給了他,并坐在床邊,靜靜的瞧著他。

忽然,佟明遠握起殷澄的手,放在胸口,說道:“澄兒,你愛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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