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奇失蹤
- 亂世情緣之愛恨情愁
- 幽雨情殤
- 3998字
- 2020-11-01 10:52:25
九月初的天氣還帶著些夏季的炎熱。一入十月,便是天高云淡,與夏日格外的不同。院中的海棠花樹也隨著颯颯秋風,搖擺著。殷澄每日必定吩咐了紫云泡上一壺好茶,靜坐在海棠花樹下,細品茶香,獨賞來自佟明遠的書信。信中其實也并無多少內容,只道一切安好,讓殷澄養好身子。一封封家書,殷澄一場珍惜。剛想囑咐紫云為她收好,一轉頭,人卻不見了蹤影。殷澄無奈,只好自己收起來。再抬起腳來,紫云又站在了殷澄的身旁,懷中還抱著禮品。殷澄疑惑,便詢問了起來由。
紫云倒是有些猶豫,道:“是三小姐派人送來的,三小姐還說希望小姐你能原諒她。”
佟婉靜的行為倒是讓殷澄覺得詫異,本就是一家人,盛情難卻,殷澄就讓紫云放到配房里去了。
相比起殷澄這里的寧靜,遠在廣東的佟明遠一行人確實心驚膽戰,處處謹慎。
廣州,星云酒店二樓2011房間
2011房間內眾人齊聚于此。透過這間房間的窗戶,就可以看到繁華的街道景象。可是這景卻被一層薄薄的紗簾所擋。劉衍徹左手把玩著酒杯,右手輕輕地掀起紗簾一角,似是在觀察著什么。王彧婉早已換下了她最愛的西洋連衣裙,換上了一件極具東方美麗的旗袍。據王富貴說,這旗袍的意義非凡,是他特意省下錢來為王彧婉買的,可又據王彧婉所說,當自己穿上了這件旗袍的時候,還被王富貴笑話了一通。突然,劉衍徹“噓”了一聲,道:“出現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湊到這小小的窗前。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人從容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那人時不時的瞧瞧后面,像是有什么秘密。王彧婉迅速打開地圖,為大家快速的講解著這附近的地形。講完之后,王彧婉分配道:“佟明遠,劉衍徹,你們從后面堵住他,王富貴和我繞路從前面截住他。”王彧婉將地圖一合,道:“開始行動吧!”說完,四人便兩兩分開行動了。
佟明遠與劉衍徹先下樓去,快步走了些路,便悄悄尾隨在那個人身后。而王彧婉與王富貴則是從酒店后門出去,沿著一條小街行走。姐弟倆正快步走著,前方正值岔路口,王富貴停下來道:“姐,哪個方向走啊?”
王彧婉也想問這個問題,誰知被王富貴搶先一步。王彧婉尷尬的笑了笑,道:“弟啊,姐也不知道。”王富貴頓時無語,長嘆一聲,說:“姐,你剛才不是看地圖了嗎?你怎么會不知道啊!”
王彧婉白了王富貴一眼,憑借著剛才的記憶,徑直走著,也不理睬身后的王富貴的驚訝。等著王富貴追趕上來后,姐弟兩個就又快步走了起來。等二人到了會合地點時,那個黑風衣男人與佟明遠,劉衍徹都不見了。兩人甚是疑惑,仔細在地上尋找些線索,只可惜沒什么痕跡。王富貴大聲說道:“就這么沒了?”
王彧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拍了拍王富貴的肩膀,說了聲,回去吧!二人只好回了酒店,向劉昌匯報消息。
人群攘攘,繁華街道拐角處,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悄悄注視著他們二人。
日子已經過去了好久,上海那邊,只是依舊重復著,要盡早找到人,完成任務。任務簡單,只是尋人......,倒是有些困難了。這日,王富貴手上拿著上海剛剛發來的電報,神情沮喪,對王彧婉說道:“姐,還是那句話,也沒什么別的。”王彧婉從文件中抬起頭,看著王富貴說:“要不,我們去找找?”
王富貴白了王彧婉一眼,回想起這幾天,這個市區都已經轉了三圈,硬是一點蹤跡都沒有,有兩次還被人當作了叫花子,給了他們一人一塊大洋。這幾天的“辛苦奔波”,讓王富貴感到了及其不適,所以再聽到王彧婉的再次建議,王富貴本能的搖了搖頭。只是,表達了太多的抗議與反對,在王彧婉中一律不存在,很快,王富貴就被王彧婉押了出去,繼續沿著走過了三遍的大街尋找他們二人。
酒店對面的洋裝店的老板看到王彧婉姐弟二人后,便開口道:”你們倆這是要出去吧!”
“嗯。"
"這有封信給你們的信。”說著,便將信交給了他們二人。王彧婉迅速的打開信封,快速的瀏覽著。看完之后,一雙眼睛帶著冷意,直逼洋裝店老板,道:“這是誰交給你的?什么時候,對你說什么了。最好從實話說出,否則,性命難保。”
王富貴悄悄觀察著那老板的神情,只見他從容自若,沒有絲毫的神態變化。那老板笑著,對王彧婉笑道:“小姐好魄力,讓在下大開眼界啊。”
王彧婉輕輕一笑,走到那人面前,道:“先生,雖然前幾日未能打上照面,可是這身上的油墨味道,讓我終生不敢忘啊!”
“哦?”王彧婉的話似是勾起了那人極大的興趣,“小姐,這話怎么說?”
“先生,那日攔截之時,我與舍弟雖然晚到了一些時候,但是,路邊的油墨味道極大,想必你與他們二位已經交過手了,并且持續了一段時間,這些天搜尋的時候,我并沒有在意這家洋裝店,因為我覺得這里正與酒店相對,你不會明目張膽的把他們二人藏在這里,可是,第二天早上卻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那人嘴角上揚,對王彧婉的話很是滿意,并接過王彧婉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如王彧婉所料,那日在王彧婉二人趕到之前。他的確將佟明遠與劉衍徹關押在了這家洋裝店的地下室。這幾日,他尾隨在這姐弟倆身后,一路觀察,并沒有發現王彧婉或是王富貴發現一絲絲的端倪,除非是自己第一次尾隨時就被發現,或是這二人隱藏得太好了。王彧婉費了半天口舌,嗓子也干了,便用眼神會意王富貴繼續同他說。王富貴點點頭,說道:“那這位大哥,你能告訴我,你那件黑色風衣從哪里買的?我看著樣子還不錯。”
那人被王富貴無厘頭的一句話給繞懵了,那人只好說到:“小兄弟,這廣州市每個服裝店都有賣的。”
“不,不,不,我只想知道你這件是從哪里買的?”
“前方十米處的洋裝店買的。”
聽著那人說著,王富貴便點點頭,拉起正在喝水的王彧婉,道:“姐,去陪我買那個黑風衣吧。”
王彧婉一臉無奈與疑惑,事情馬上就要有眉目了,就被王富貴打斷了,剛要說話的時候,被王富貴擋住了。走出離店五米后,王富貴悄悄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姐,我懷疑他有兩個據點,而且剛才在店里,有四個持槍的人,如果你再說下去,恐怕你和我都要在那里喪命。”
王彧婉也明白,一進屋時,她就發現了這個秘密,只是對于王富貴所說的有兩個據點,她倒是有點不明白,還沒有問,就已被王富貴解釋了,據他觀察,十米外的那家洋裝店是市區中最蕭條的一個,那人身上所穿的黑色風衣根本就不是那個店能夠進的貨物。很明顯,他在回答王富貴的問題中無意中泄露出重大信息。
王富貴的一番解釋,讓王彧婉更加疑惑了。王富貴看著王彧婉疑惑的眼神,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說道:“姐,虧你還是在西點軍校畢業的,怎么這點邏輯都沒有啊!”說完,便將她帶去了那個服裝店。
一進店,撲面而來的便是花香,這其中還參雜著二人所熟悉的味道。王彧婉與王富貴會心一笑,徑直走向此店的老板。王彧婉隨處看著,王富貴將那件風衣的樣子對老板描繪了一番。問他有沒有這樣的衣服。那老板為難道:“公子,這種衣服有是有,但是被人全包了。恐怕不能賣給你了。”
王富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老板,你這黑風衣多少錢進的?”
“這......”老板很是疑惑,又有些猶豫,“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的。”
王富貴狡黠一笑,摟過老板的脖子,軟硬兼施,最終得到了除了價錢之外的其他消息。據老板說,這家店已經被人買下來了,還在試衣間后面鑿開了一間密室,不許任何人進入。
聽完老板的話,王富貴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推測,王富貴對老板說道:“老板,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說完,便將一個金條塞進了老板手里,隨后,他便叫了一聲王彧婉,就一起回了酒店。
回了屋,王彧婉仍舊有些不明白。王彧婉望著正在脫外衣的王富貴,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點告訴我。”
王富貴不緊不慢,絲毫不顧及王彧婉迫切的心情。王富貴脫下外衣,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說道:“姐,前幾天剛發現那個人的時候,我發現他遮掩著我們剛剛去的店,而且在我們趕到那里的時候,那油墨味很大,說明那個人肯定將明遠與衍徹帶進了那個店里。剛才我對那個老板進行了一下威脅與賄賂,他告訴我這店里有密室,還有啊,他自己本來就是開服裝店的,何必舍近求遠的跑去別家買衣服。”
王彧婉點點頭,拍拍他的頭,道:“弟,沒想到你觀察的很仔細啊。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王富貴神秘一笑,道:“不告訴你。”隨后,話鋒一轉,道:“姐,我餓了,你去買點飯吧!”王彧婉無奈,只好獨自下了樓。
自那日佟明遠與劉衍徹得到從后面堵截的命令后,除了酒店門后,便悄悄跟在那人身后。不料因為王彧婉與王富貴的意外,與對那人的實力低估,被他以及他的內應抓了進去,已經過了很久了,除了吃飯時,眼上的黑布被摘下,其余的時候都沒蒙上。
這日,“吱呀”一聲門響,一個聲音傳來,“把布摘下來吧!”話音一落,佟明遠與劉衍徹感覺重見了天日。那個人坐在了他們面前,問道:“說吧,為什么要跟蹤我?”
劉衍徹一言不發,佟明遠說:“這是黨國交給我的任務。”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廣東省情報局局長元義。”
“閣下是上海軍隊指揮長佟政的兒子,佟明遠吧,另一位應該是SH市長劉昌的兒子劉衍徹!"
劉衍徹干笑一聲,道;"元先生好眼力。”
元義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隨后為佟明遠與劉衍徹解開了繩子,并將他們帶去了密室后面的隧道。那隧道中燈火通明,想必是經常有人打理。不一會,便到了出口。元義推開門,展現在眼前的是一間整潔的房子。書籍,報刊十分整齊,三人進去之后,一面紅色的共產黨旗幟鮮明的掛在墻上,佟明遠與劉衍徹膛目結舌。元義倒不以為然,道:“怎么,很吃驚吧!沒想到我堂堂廣東省情報科科長是共產黨吧!”
佟明遠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道:“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如今,你們也看到國內的形勢了,咱們兩黨的合作是勢在必行了......”
還未等元義說完,劉衍徹便開口說到:“你想要我們和你一樣?能不能說說理由!”
“可以,”元義很是灑脫,“一是我很欣賞你們的才華以及對組織的忠誠,二是你們都是高級官員家庭分子,所掌握的消息肯定都是我們所不能了解的。我們需要你們二人的幫助。”元義看著佟明遠與劉衍徹似乎有所懷疑,便又補充道:“你們放心吧,我已經向組織上匯報了,如果你們愿意,他們會同意入黨的。”
佟明遠與劉衍徹不知該如何,猶豫道:“等我們再想想吧。”
“好。”
“但是,你要放了我們。”
“那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