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夏青忽然說道:“小鷗,聽袁博說你下班要去置辦被褥,你初來乍到哪兒都不熟,要不姐姐我陪你去?”
旁邊袁博故作陰險的笑道:“這是明目張膽的蹭飯啊!小鷗,要去也是我陪你去是吧。”說罷假裝要跟林小鷗勾肩搭背的樣子。
夏青白了他一眼道:“別惡心我了,你跟我哪涼快哪呆著去!”
林小鷗苦笑道:“真對不住,我今兒晚上還有個約會。”他想了想接著說道:“對了,最近我可能暫時不住宿舍了,因為我一個朋友要跟我合租,之前已經說好了的。”
夏青說了句:“哦,知道了,便不再理他倆了。”
袁博倒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笑道:“喲!可以啊!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不會是男女合租吧?哈哈。”
林小鷗笑而不語。
離下班還有不到10分鐘,林小鷗的電話就響了,接了電話才知道原來江杉杉已經到了。林小鷗跟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夏青說了句:“幫我盯一會,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便匆匆出了門。
出了博醫堂,林小鷗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卡宴。這時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江杉杉從里面出來揮了揮手。此時江風吹過,江杉杉脖子上的絲巾隨風而動,長發亦被吹起,掠過肩頭,繚亂著飛舞在面頰前。
林小鷗走上前去,發現居然是曾茜開車。雖然曾茜只是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但她能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當然這還有江杉杉做的工作。
林小鷗一臉微笑的打了招呼,稱曾茜為:“茜茜美女。”曾茜卻沒理他。
林小鷗上車坐在后排,車里一股香水味。這時,江杉杉道:“走,咱們先去吃飯。”
這時,在博醫堂內,袁博一臉白癡一樣的表情對夏青說:“知道我剛才看見什么了嗎?真不敢相信,來接小鷗的是一個大美妞!還開著保時捷!我勒個去。”
到了地方,林小鷗發現這是一家法式餐廳,這還是林小鷗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吃飯。
等三人落了座,江杉杉興奮的笑道:“今天可是我們曾大小姐請客,想吃什么隨便點!你知道嗎?咱們曾大小姐這次和我可是專程過來給你祝賀的。”
曾茜哼了一聲道:“我可沒那么好心,不是某人硬拽著我,才不來呢。”
林小鷗現在也知道了曾茜的脾氣個性,所以并不在意,只是說道:“承蒙你們二位大美女的高看,我這個從鄉下來的窮小子今天也登了大雅之堂了。感謝你們還能惦記我這個窮小子,我打內心真的很感激的。你們知道嗎?這可要比我找到工作更讓我感到開心呢。”
曾茜看他說的真誠,不僅對他的印象好了一分。
江杉杉心情愉悅的笑道:“我可告訴你們,今天誰都不要太裝,朋友之間那樣太累,你們都給我露出本來面目,讓我們一醉方休!”
江杉杉來的時候特意帶了一瓶紅酒,一進來時就已吩咐侍人把酒倒入醒酒器里醒著。這時她吩咐侍者倒酒,三人舉起高腳杯碰到了一起,發出“叮咚”一聲令人愉悅的撞擊聲。
餐廳里,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法式大餐,什么鵝肝、蝸牛、貽貝、鮭魚、龍蝦、帝王蟹等等不一而足。法式大餐講究不同酒搭配不同菜肴,曾茜又點了一些其他的酒類。
林小鷗不禁感嘆,昨天和袁博夏青在大排檔擼串兒,而今天卻在這里享用著法式大餐,最近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
江杉杉簡單的教了林小鷗關于法式大餐的一些餐桌禮儀和刀叉的正確使用方式。林小鷗腦子多靈啊!那是一說就明白的主兒,一會兒工夫就有模有樣,一頓飯沒吃完就一身紳士做派了。
三人酒都喝了不少,曾茜最近也很少向今天這樣放得開,林小鷗也是春風得意,不免將這兩天自己的經歷吹噓了一番,怎么在街頭救的吳老師,怎么在面館收拾的打人惡霸,然后怎么進的博醫堂與郴州羅家的羅其綱主任如何對切口,報傳承等等。
雖然有點添油加醋,但事情都是真的,也說的有鼻子有眼,兩個女孩兒都聽的很入迷。
曾茜此時卻不禁想到:“這個家伙表面看上去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但沒想到還居然這么古道熱腸,并且還是一個什么中醫世家的繼承人。想想那天,自己說他是騙子確實有點傷人自尊了。”不禁暗自噗嗤一笑,內心又對林小鷗多了一份好感。
三人喝了不少酒,江杉杉和曾茜看來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出來放縱一回,平時江杉杉都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可現在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是真的露出本來面目了。
江杉杉臉紅撲撲的,這時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說道:“唉,對了小鷗,茜茜的病你有把握治好嗎?”
林小鷗眼神有點迷離,但是嘴上卻逞能道:“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啊!”
曾茜一愣,心想怎么好好的就說到自己身上了,還有我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啊。于是趕緊說道:“杉杉,你瞎說什么呢?”
江杉杉想都沒想便道:“小鷗看出來你有月經不調的毛病,他可是很厲害的中醫。”
曾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惱羞成怒的道:“胡說八道!”
林小鷗喝不慣紅酒,特別是幾種酒一摻和,現在還真有點醉意朦朧。這時聽曾茜說自己胡說八道,林小鷗想都沒想就大舌頭的說道:“那個,那個茜茜美女,你還別不承認,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嗨,我問問你,你現在腳丫子是不是還是涼的?”
曾茜無語。
林小鷗接著說道:“欸,這就是經絡不通暢!不是什么大毛病,一個是生活習慣要改一改,冷飲什么的以后少吃。還有就是,這對本少爺來說,那絕對是小菜一碟!我說了手到擒來,你還別不信。”
江杉杉醉醺醺的道:“太好了!小鷗,還有,還有我頸椎也不太舒服你回頭也幫我看看啊。”
曾茜氣的不打一處來,但仔細想想那個該死的林小鷗似乎說的沒錯。可是這種女孩子家家的毛病能是這樣放在飯桌上討論的嗎?還有這個江杉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嗯!你晚上回去就給茜茜治治。對了,你要怎么治啊?”江杉杉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林小鷗輕松的道:“那要看實際情況,一般來說針和灸就可以,當然,如果同時加上推拿和按摩會好的更快。”
曾茜臉不由得一紅,卻氣道:“你們倆喝多了吧!”說完便結了賬。然后她小聲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過來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原來這人是曾茜找來的司機,是專門過來開車的。
在車上,林小鷗坐前排副駕駛,江杉杉和曾茜在后排。這時,林小鷗和江杉杉都睡著了,江杉杉還把頭靠在曾茜的肩上。
曾茜通過車窗外照射進來的城市霓虹燈的光線,打量著前面正仰著頭睡覺的林小鷗獨自生氣。忽然注意到他穿的還是那天第一次見面時那件黑色圓領衫和牛仔褲。于是她與前面開車的司機小聲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