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雪主
- 惡靈邪神
- 向南歌
- 2927字
- 2020-10-24 00:45:08
旭日高照,晴空萬里無云,不時陣陣微風吹來,舒適而涼爽。
凌府外。
凌裊帶著墩子和傻姑,在一條蜿蜒崎嶇的小路上,蹦蹦跳跳的走著,路兩邊的花草五彩繽紛,時時傳來陣陣沁人的馨香,遠處一條小河,清澈見底,在溫和陽光下,河面波光粼粼,此情此景,不禁讓人心情萬分舒暢。
后面不遠處,跟著兩個人高馬大,滿臉胡渣的壯漢,這兩個壯漢,修為已達聚能中期。
兩個胡渣男也不知道所謂何名,凌裊問他們,他們也不說,凌裊就叫他們侍左,侍右,他們是從凌府三百死士中精挑細選的佼佼者,他們的任務是,死保面前這三個柔弱少年,所以他們腳步緊隨,唯恐落下一步。
凌裊三兄妹今日是來孟奶奶家,說是去看望孟奶奶,說是看望,其實是想去討吃的,因為孟奶奶用野菜做的餡餅特別可口。
他們去到,吃了很多餡餅,一個個吃的肚子鼓鼓的才回來,而恃左,恃右咽著口水說自己不餓,于是一口都沒吃到。
回來時,孟奶奶給了他們一只書包,那是他們在大舟山上落下的,里面有一本“華新字典”和一些雜物。
除此之外,孟奶奶還拿出一支羽毛,孟奶奶說這也是那天在大舟山上發現的,當時粘在凌梟身上,她以為是什么信物,可是仔細看了一下,上面什么信息也沒有。于是看著挺好看,就用花線穿起來,做成了一個羽毛吊墜。
凌梟看了看這羽毛,純白色的羽枝,羽軸卻是通體黝黑,上面布滿了白色小絨毛,輕風一吹,微微飄動,整個羽枝羽絨,整齊的排列著黑色的羽軸上,非常有層次感,在陽光下,金光點點,仿佛有什么能量彌漫在其中一樣。
墩子正在忙著吃大口大口的餡餅,瞅了一眼,見不是什么好吃的東西,沒半點興趣。
傻姑此時也在專心翻他的書包,找里面剩下的好吃的。
凌裊見很好看,就拿過來掛在了脖子上,感覺自己又美了幾分,高興的一跳老高!
吃的飽飽的,自己又美美噠,走在回來的蜿蜒小路上,心歡快極了。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悠悠的蕭音,忽近忽遠,飄渺不定。
“紫衣天使!”
凌裊聽過這聲音,這讓他立即想起了夢想中的紫衣女孩。
凌梟兄妹三人,順著聲音巡去,后面恃左恃右守護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一片竹林,那是一片美麗的竹林,每根竹子都長得挺拔高大,竹葉郁郁蔥蔥,里面傳來陣陣簫聲。
簫聲空靈恬淡,仿若天外之音,凌梟拉著傻姑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就連莽撞的墩子,此時,也貓著腰,跟在后面…
這是什么聲音?這聲音怎么這么好聽!
他們走到竹林深處,只見一女孩,今天換了一身裝扮,沒在穿紫色衣服,而是穿一件白色長裙,坐在一輛輪椅上,安靜的,吹奏著一把長簫,簫聲婉轉悠揚,層層疊疊,讓人聽上去,感覺心情很安靜。
“梟梟哥,那邊有個小姐姐,”傻姑擺著頭,用她那臟污的小手指著白衣女孩說,“她吹的聲音真好聽,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了?!?
“那好聽你就不要說話了,你要說話,她發現就不吹了”
傻姑聽了,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簫聲依然悠揚動聽,余音裊裊,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就算三十里之外的一只迷路小蟲子,聽到了這簫聲,也能安靜下來,慢慢的找到回家的路。
老槐樹上,尋不到食物的鳥,餓了很多天,此時,聽到這蕭聲,仿佛吃到了,最豐盛的食物,半閉著眼睛,不再有一絲饑餓。
凌梟聽著想著,又走近了一點,看見那女孩手指靈巧的舞動著,每一次舞動,都有一個美麗的音符,傳入耳中。
細看面前女孩,白衣如雪,發如青絲,飄于肩下,她臉蛋嬌媚如月,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輕抿,隨著每一股氣流,便帶出,一曲仿若隔世的音符。
好美呀,墩子癡呆的望著面前女孩,用他那憨憨的嗓音嘆道。
女孩發現了他們,便停止了吹奏,輕輕轉過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看凌梟,墩子和傻姑。
輕輕抿上嘴唇,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姑娘吹的真好聽!”凌裊說到。
女孩望了一眼手中的簫說:“我一個人閑暇之時就喜歡來此竹林間,吹奏這長簫,也算是一種習慣吧?!?
凌梟又看了看她坐下的輪椅,又好奇的問:“你的腿怎么了?”
女孩沒有作聲,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靠!“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凌梟意識到自己說話唐突,又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也許不該問。”
“沒什么,只是多年前的意外!”女孩淡然的說。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凌裊又問。
“凌雪主”女孩用甜甜的聲音低聲說道。
“凌雪主?怎么也姓凌?”凌裊詫異的想到。于是便問:“你認識凌破天嗎?”
“哦,他是我的伯父!”
“伯…我草!”原來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孩,算起來,是自己的堂妹!
這時凌裊,不知道是悲是喜!
唉,算了,多一個如此可愛美麗的妹妹也不錯。
凌雪主也問道:“請問你們是,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你們?”
“我是你伯父撿的孩子,我現在是大少爺!?!绷柩U說道。
“我也是你伯父家撿來的小孩,我是二少爺!”墩子也搶著回答。
“我是小少爺…”一個傻傻的聲音跟著說道。
女孩耳聞過伯父家有三個少年,沒想到就在眼前,此時聽傻姑這么一說,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個好看的酒窩的弧度,映入眼簾,那笑容如冬天,一抹暖陽,讓人心里溫暖無比。
凌梟看到,心里突然有個詞,療傷女孩,也許,面前這位女孩,她的笑容,他的聲音,真的能夠療傷呢。
“你們叫什么名字?”凌雪主看了看他們三個問道。
“我叫凌梟,”凌梟說
“我叫墩子,”墩子說
“我叫傻姑,”傻姑說
“這樣說來,我們應該是兄妹,那我該叫你什么,哦,除了名字?”凌梟問道。
“除了名字?”凌雪主想了一下,
“除了名字,你就叫我姐吧!”
“姐?那你幾歲呀?”凌梟又問。
“我十一歲,”凌雪主說。
“我十三歲了,怎么可能叫你姐呢?應該叫妹才對”其實凌梟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幾歲,就胡亂編出了一個數字,因為他看面前女孩乖巧,可愛,感覺就像是一個妹妹,所以故意說的比她大二歲。
“那他們呢?幾歲?”凌雪主問道。
“我…”墩子的被問了卡殼,
“我幾歲了?”墩子連忙問凌梟。
“你九歲,傻姑七歲!”凌梟又胡亂說出了一個數字,但是此數字說的并不夸張,這個年齡與他們的長相看起來十分相近。
“
“如此,我應該叫你哥,叫墩子為弟,叫傻姑為妹。”凌雪主說。
“哇!你好聰明哎!”墩子一跺腳,狼嚎了一聲。
凌梟很清楚,知道墩子在拍馬屁。
“那你還不叫姐?”于是對墩子說。
墩子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叫道“姐…”
“嗯,小弟?!绷柩┲饕步辛艘痪洹?
“那我怎么辦呀?”
一個傻里傻氣的聲音跟著發了出來。
“你也叫姐,”他以后就是你雪主姐姐,
“雪主姐姐,”
傻姑也輕聲的叫了一句,自始至終傻姑都呆呆的望著面前這個女孩,她雖然傻,但是面前這個女孩如此好看,而且她手里拿的長竹,又能吹出如此悅耳的聲音,傻姑感覺不理解,又感覺好奇,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會吹,也沒那么好看,于是就一直呆呆的望著凌雪主。
“那我們?”凌梟不好意思的看著凌雪主。
“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哥呀?”凌梟臉皮那么厚的人,此時面上也微微泛紅的說道。
“梟哥哥…”
凌雪主學著傻姑的聲音叫道。叫完后整個臉頰都紅了。
“嗯,雪主妹妹…”
凌梟跟著叫道。
他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沒有一句是多么要緊的話,甚至這些話,聽起來有點稚嫩,但是今天他們都特別開心,他們從沒有那么開心過。
此時凌雪主也沒有回應,只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叫過她,從來都沒有一個如此親切而又純凈的聲音這樣叫自己。
此時他望著面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三個少年,冥冥之中,就仿佛自己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是朋友,是發小,是玩伴,是兄妹,這些感覺都說不清,但是唯一一點能肯定的是,三個少年,他感覺如此的熟悉而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