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掛墜疑云
- 手機先知
- 善之初
- 3569字
- 2020-11-01 10:55:51
坐在車上,司機打著火的同時,還把暖風調到最高溫度。
不一會兒,鐘均終于感到了一絲暖意:這至少比醫院和外面暖和多了。
拉下了手剎,司機問道:“現在去哪啊?小伙子。”
“別忙,您先等我打個電話。現在咱先往外面開,快點離開醫院。”鐘均拿著手機,一邊翻通訊錄一邊說道。
找到了王龍,摁了一下,不一會兒就聽見對方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誰啊?”
鐘均一聽,是嫂子的聲音,便說道:“嫂子,是我鐘子。龍哥在了么?”
“他上廁所了,你有什么事就對我說吧。”
“沒什么正事兒,我剛才跟龍哥說了,也許您也知道。我請客,咱一起到外面吃個飯。”
“嗨,你客氣什么啊?過來,到家里吃,別到外面浪費錢了。”
“不不不,嫂子,聽我一回,咱外面吃。外面吃他方便啊,省的您再折騰了,您別說別的啦,咱就這么定了:上品南江,一會兒咱在那見了,我先去那等你們。”
“那我也不推辭了,咱就一會兒那見。”
“得嘞,嫂子,那就這樣了,一會兒見。”鐘均撂下了電話,轉過頭,對身旁開這車的司機說道:“師傅,您一會兒晚上沒事吧?”
“我沒什么事。”
“那得嘞,您一塊跟我吃個飯吧,我請客。”
司機一聽這話,趕緊搖頭,說道:“那哪行,今天你幫我了,還讓你請我吃飯,那不行。”
“嗨,師傅,就當我給您壓壓驚,反正今天這事兒,也是由我引起來的。我要是不說去幫那個老太太,你也不會這樣擔驚受怕,吃這個瓜撈。”
司機還沒說話,從后座傳來了一個聲音:“爸,人家都說成這樣了,你就去吧。”
司機一聽這話,繃起了臉,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鐘均轉過頭去,看見后座上坐著的是中午遞給他硝酸甘油的那個女孩兒,便向司機問道:“您閨女?”
“恩,小女孩兒不懂事,小伙子別見怪。”
女孩一聽司機這么說,便反駁道:“爸,我已經不小了,我今年都二十了,都可以嫁人了呢。”女孩兒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還特別加了重音。
司機聽完這句話,不知怎么,苦笑了一聲,說道:“哎,不行,現在不是說那個事情的時候。”
“爸爸~”女孩撒嬌的向司機說道:“您就在考慮考慮么?”
司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行,不行。”
鐘均雖然不明白這里面有什么事情,但是一看見司機已經服軟了,就接著說道:“行啦,師傅,咱也算在一起扛過事兒的人了:沒有這么多可講究的。小姑娘說的沒錯,您就跟我吃趟飯吧。”
左勸右勸,司機終于還是答應了。
鐘均一看司機答應了,便說道:“師傅您看,咱都一起快要吃飯了,我也不能一直喊您師傅啊。您貴姓?”
司機一聽,笑著說道:“嗨,還什么貴姓啊。我姓趙,叫趙建國。”
后座的女孩兒也搶著說道:“還有我,我叫趙蕊雪”
“趙蕊雪?”
“怎么了?”女孩兒問道。
鐘均搖搖頭,說道:“沒什么,你的名字和我前女友就差一個字。”
趙建國這時說話了:“小伙子,打斷一下,我問個事兒。”
鐘均回答道:“您說,嘛事兒?”
“咱去哪個上品南江啊?我這都要快轉圈了。”
“中午我跟您說的那個馬場道,藍港小區,您還記得吧?離那不遠,馬場道在往前開,與新夏路交口那就是。哦對了,我還沒有說,我叫鐘均,您喊我鐘子就得了。”
趙蕊雪這時搭話了:“鐘子?種子?把你埋入土里,澆上水,明年會開花結果么?”
鐘俊一愣,然后笑著說道:“我沒試過,不過把我埋入土里澆上水明年是否會開花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我肯定從土里出不來了。”
趙蕊雪一聽鐘均這么回答她,呵呵的笑了起來。趙建國也在旁邊傻笑:估計他剛才沒聽懂鐘均說這個冷笑話是什么意思。
鐘均轉頭一看后視鏡上的掛飾,一想自己還是問點正事兒吧,便向司機問道:“哎,趙師傅,您這個掛飾挺漂亮的,您送哪里得來的?”
趙建國回答道:“鐘子你要是喜歡這個的話,直接拿走就得了。”
“不不,我就是想問您這個掛飾從哪得來的,這個掛飾的來歷可能對我會有用。”
趙建國一聽鐘均這么說,便回答到:“這個是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從敵人那里繳獲的戰利品。”
“繳獲?戰利品?我問一下,您今年有六十歲了么?”
趙建國一瞪鐘均,說道:“我有這么老么?我今年才五十三。”
“五十三,好像從我和您對話的記憶中,您確實當過兵。不過好像您當兵的那段時間,沒有什么戰爭啊?”
“嗨”,趙建國笑著說道:“你問我的年齡原來是因為這個問題?告訴你,小子…額…”
鐘均笑了,說:“您習慣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吧。”
“那好,那我就叫你小子了。小子聽好了:咱么國家和別的國家一直都有沖突,從來沒有間斷過:也許就是邊境線上小規模的交火沖突一下,也有可能就直接是開著坦克,開著飛機直接就在邊境線上比劃了。只不過,像這樣的事情大部分沒有公開。”
趙蕊雪此時又插話了,說道:“真的呀?爸,我怎么以前都沒有聽你說過呢?”
趙建國苦笑一聲,說道:“哎,以前一直都忙著奔飯轍了,哪有閑心和時間和你嘮叨這些了。”
鐘均一看,這又要開始跑話題,馬山提醒一下趙建國:“那趙師傅,您這個掛墜和國家之間的沖突有關系么?”
趙建國一聽見鐘均提醒,馬上回復道:“當然有關系。”然后一指掛墜,接著說道:“這個掛墜,就是我第一次繳獲的戰利品,也是最后一次:繳獲完這個,不久我就退役了。“
鐘均說道:“您再仔細說說,我還是沒有聽的太懂。“
趙建國說道:“這好像是八四年,我記得那一年,我們一直駐守的那個邊境線上開始下起了大雪…..對,就是八四年,那年的怪事特別多。
又要開始跑題,鐘均馬上繼續提醒道:“您還是接著說八四年開始下雪之后怎么著了,怪事兒什么的可以回來再說。”
“恩,那一年我所服役的那個邊境線下起了大雪,突然有人來報告:說是有一股屬于老毛子的部隊,向我國國境線上隱秘的潛伏了過來,而且完全不理接到的警告指示。
他們剛開始啊,還是隱秘的,等到接到了警告指示之后,反而就像瘋了一般,向我所駐守的那個防區直接就沖了過來。
那幾年,我們和老毛子的沖突挺嚴重,尤其是在他們換完領導人之后,那局勢是更加的嚴重惡略。不時的就會有一些軍隊向我們這挑釁,甚至就是看見了我們就開火。所以,當時的我們就認為這又是一波前來挑釁的部隊,也沒當個事兒,就直接派了一個連去阻截他們。
可是,我們沒有想到:這個連隊很快的就敗退回來,向他們的那個連長一問,嚇了一跳。原來是一個坦克旅外加兩個摩托化步兵旅護送著一輛重卡車,向我們這沖過來。
好么,這是多少坦克啊。當時整個邊境線上也沒有多少坦克啊。結果我們趕緊的往上報,并且做好隨時以死相拼的準備。
可是我們又沒想到:當老毛子這個部隊快要到達我們邊境線的時候,突然神秘的消失了。
我們趕緊撒出人去找,我當時也帶著一個班去了。
去了呢,我們那個班就發現了連隊所說的那輛卡車,當時這個卡車是又舊又臟,跟快報廢了一樣,而且報告中所說坦克或是其他的什么部隊都沒看見。
我就帶著人上前去偵察,發現從卡車里面出來幾個老毛子,而且一個個的都是老頭。
當時我就對這事有點疑問:老毛子再怎么沒人,也不可能讓老頭出來執行這個看起來挺重要的任務吧。所以我決定要活捉他們,以便套出一些更有用的情報來。
但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老頭突然開槍自殺了: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就這讓,我派一兩個人回去通知,而我就去搜他們的身,想能找點什么紙張啊,小本兒什么的。
其中我從一個穿著長官服裝的人身上,搜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本,還有一個錢包,一支鋼筆,最后就剩下這個放在一個黃金小盒的像掛鏈似的東西。
除了本兒上交了以外,其他的我自己就留下來了。
再往后呢,我就很快的被開除了,剩下的時間就光顧著奔飯轍了,也就一直沒想起掛墜的事兒,這就一直擱在我們家抽屜里。
這不前兩年,我出來開出租么,當時偶爾一番抽屜,發現了這個。覺得這個挺好看,就把這個掛在我后視鏡上。
一來是做個念像:提醒一下我曾經是個兵。在一個呢,是用來裝飾。
反正這個對我是沒多大用處,如果小子你有用的話,你就拿走吧。”
鐘均現在已經沉浸在這個故事之中了:老毛子,神秘消失的部隊,寧可死亡也要守護秘密,而看起來像是老頭的士兵,放在黃金小盒的掛飾。
鐘均暗道:看起來我這回寫出一個不錯的故事來了,這個掛飾,和手機連肯定有什么必然的關系。哪怕就算是沒有關系,我也能根據他所說的寫出一本不錯的書。
鐘均接著說道:“那,裝這個掛式的盒子還在您那么?”
“在,現在就在我家了。”
“那行…..恩….”鐘均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掛飾,要是您愿意的話,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因為這個我現在的確有用了。裝這個的盒子呢,如果您愿意的話,我也想花錢買過來。”
“這個嚒….”趙建國猶豫了起來:“這個盒子,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我一直拿這個像當做我閨女的陪嫁的…”
鐘均一聽,這是話里有話啊,趕緊說道:“那盒子這個先別忙,我能回頭去您那看看這個盒子么。”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
這時,車也到了地方。鐘均順手把掛飾拿了下來,省的一會兒喝醉了酒忘了這事,然后趙蕊雪先下車,在旁邊看著趙建國在停車。
鐘均拿手掂量了一下掛飾,發現不是很沉。沒等細看,趙建國已經走了過來,鐘均順手就把掛飾放入了‘塑料玩具’的那個口袋里,然后和趙家父女一起進了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