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曄發(fā)現(xiàn)一個小秘密,那就是二伯白天基本上就不出來。只有晚上偶爾出來轉轉。自從上回酒肆里發(fā)生那龍惡天和那老者斗狠的事情以后,二伯就很上出來了。一周很少見他出來幾回。二伯只是叫岳曄給他每日把飯菜放到門口,岳曄也很奇怪二伯是不是有自閉癥啊,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但一聽那些酒客們說起奇聞逸事,岳曄就把什么都拋到腦后了。
晚上二伯也不出來交自己珠算了。岳曄現(xiàn)在才七歲半,小孩子的天性始然,晚上沒什么事情干,他就把娘親給的錦盒拿了出來仔細的翻看。
這是個八寸長,三寸短的扁型盒子。上面修飾著龍鳳合鳴的圖案。左右倆邊都有一個麒麟和皮泅爭搶著寶珠,這寶珠竟然在晚上奪奪生輝。難道是世間人人仰慕的夜明珠不成?岳曄搖搖腦袋,他可不敢奢望自己的盒子里有什么寶物,反正自己是從一個窮縣窮村最窮的人家里出來的,家里根本不可能給自己準備什么好東西,想想岳曄心里又是一陣嘆息。
心思一轉,又盯著那錦盒子。盒子上面有個破舊的鎖孔,上面雖然也飾有花紋,但是從生銹的銅鎖上才發(fā)覺此物已經(jīng)年代久遠。
沒鑰匙啊!娘親也沒給自己鑰匙。但仔細回想貌似家里也沒鑰匙。要不然自己那白癡老爹早就把著盒子打開了。
想歸想岳曄也不甘心,找了個糍牙縫的牙簽。姑且試試看?小孩子嘛,還是抱著幾分天真的。把那牙簽往那盒子孔洞處,插去。挫來挫去,沒什么效果啊。又摸索了半天,小錘子,小鉗子啥都用了。但是那錦盒就不給你面子,不開!沒法子忙了一大會的小曄忽忽的睡去。
夜半三更的,一道黑影,閃過小曄的房間。不知道尋覓著什么東西,岳曄在床上忽忽的睡著,似乎還不知道屋子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又是一道人影晃過,落在岳曄屋子門口。這人輕輕在窗紙上點了個洞,向屋內內窺視。
里面那人躡手躡腳的翻看著屋內的東西,月光透過窗戶隱約的照在里面的人的面龐上。竟然是前些時日,殺掉龍惡天的那個老者!外面的這位顯然是沒想到里面有人,皺了下眉頭,又向里面望去。那老者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抬手投足見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響。
岳曄的屋子不大,也就2丈長高。就那么幾個物件,老者翻了半晌也沒摸出個頭緒來,略一沉眉,向門口掠去,打開門闌,幾個起落消失不見·····躲在窗沿后的那道人影,微微一頓。也是一閃身,向著那老者遁去的方向掠去!
城西一個小樹林中,一個人影蕭然落下,正是那激殺龍惡天的老者。
“朋友既然跟著某家這么長時間,那便現(xiàn)身一敘如何?”林子中清風浮動,星點般的月光灑了下來,微微透著些古怪的氣息。
“咳,卓然兄好久不見,還是這般小心,哈哈。”離老者五步遠的地方閃出一條黑影。在微弱的星光下,那人臉色蒼白。一對倒八字的眉毛懸在其面龐中庭之上。陰鷙的鼻子,闊口,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我想是誰呢,這么大本事,跟著某家死纏不放。原來是岳屹恒岳大俠啊。怎么著岳大俠找某家何事?”老者者死死盯著岳屹恒,若有若無的殺氣在樹林里蔓延開來。
“我只是有些疑問,卓然兄不好好的修煉,怎么跑到清涼城當起武林中人了?”岳屹恒狠狠道。
“呵呵,我想怎么就怎么,用的著你管?”老者依舊是用冷冰的能殺人的口氣道,
“咳咳,我也是好奇,曾經(jīng)的大師兄,竟然跑到這種垃圾地方,肯定是有些緣由的把?”岳屹恒好像身上有什么傷,不斷的咳唆著。
“對一個死人有什么好講的!岳屹恒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忌日!”卓然眉頭冷彈。言罷,他手上多了三把三寸來長的小刀。
“嘶,嘶嘶”的向岳屹恒所處的位置上激射了去。岳屹恒又是一聲清咳,消失了!噗!三把飛刀穩(wěn)穩(wěn)的扎在了他身后的松樹上上,把位拿捏的極為準確。正是岳屹恒的人中、陽穴、和丹田處!
岳屹恒一回頭,臉色刷的又白了幾分,沒想到這老鬼,七年沒見這手飛刀的功夫已然練到化境。幸虧剛才閃的及時,要不然此刻早就去見閻王了。心下想著岳屹恒又對那老者忌憚了三分。提起精氣神,小心的挪動著步子。那老者仿佛沒看見岳屹恒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雙眸都閉上了。樹林里安靜的可怕,誰又能想到在這么靜的地方有倆個高手正在以性命相博!
岳屹恒身影閃動,圍著老者轉圈圈,腳下的步伐是越來越快!星點月光下竟然出現(xiàn)了幾道殘影。
老者鼻子一哼,沒有理會岳屹恒的動作,還是那般站在原地。岳屹恒的包圍圈越來越來越小,身形更加的詭異。“茲”“咚”一大一小倆聲響,老者和岳屹恒都向后退了幾步。
岳屹恒肩頭中了一把飛刀,深入肩胛之內!老者的情況似乎要捎好些,只是手腹處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滲著絲絲紅血。
“哼,岳屹恒你現(xiàn)在就這點水平嗎?原來你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呵呵,看來你今天是要隕落在此處了!”
岳屹恒喘著粗氣,似乎受了重傷,失神的望著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卓然兄。老者雙眼冷冷的看著岳屹恒,手里又出現(xiàn)了一把飛刀。
“呵呵,屹恒師弟別怪我,是你自己自找苦吃,明年的今天‘老哥哥’我會給你祭奠的!”
“慢!”,大師兄你不是想要那個東西嗎?我告訴你它在哪?”
“哦?”老者一頓,又道:“岳師弟,你別想懵我,你還是去死把。”
“你不是去我侄子那找了嗎?沒找到把,那物件現(xiàn)在在我城東的一處宅院中。大師兄,你想要嗎?”岳屹恒嘴角仿佛出現(xiàn)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老者一楞神,“什么!竟然真的在你手中?啊!!!”老者言罷突然吐了口黑血,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