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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媒婆子跟和珅

第五節(jié) 媒婆子跟和珅

這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閑聊,敲門聲突然響起。我打開門,哮天犬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女人,瘦高個,四十多歲,一雙三角眼,兩條吊梢眉,臉上抹著厚厚一層胭脂,白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黑,兩片嘴唇跟抹了血一樣,身上穿得花紅柳綠,右手還拿著一塊花手絹。

這女人見到我,先甩了一下手絹,看樣子這是她的招牌動作,接著道了個萬福說:“呦,這位公子相貌堂堂,唇紅齒白,真是一表人才呀。”

看服飾這位也肯定是我的客戶,至于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就猜不出來了。不過一見面就說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這可是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長什么德行,我自己心里多少還是有點譜兒的,用常有理的話說就是:丑?再丑能丑得過馬經理?

妲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有點黑!”

我苦著臉說:“蘇姐,可不興這么打擊人的。去年我去出差,人家都說我是最白的一個。”

妲己好奇地問道:“哪里的人會說你最白?”

我說:“非洲。”

眾人哄堂大笑,他們也通過電視了解到非洲都是黑人。

那女人見到妲己,“哎呦”一聲,立即走了過去,拉住妲己的手說:“這閨女是咋長的啊,跟畫兒上的仙女兒一樣。有婆家沒有啊?我們村里劉員外家的二公子還沒定親,他家里啊良田萬頃騾馬成群……”一邊說一邊還上下打量著妲己。

眾人瞠目結舌,不知所以然。

妲己笑瞇瞇地說:“婆家沒有,不過相公倒是有一個。”

我打斷他們的話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側身彎腰施了一禮說:“小婦人夫家姓柳,娘家姓風,鄉(xiāng)親們都喊我一溜風兒。”

帝辛陰著臉問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甩了一下手里的招牌手絹,笑道:“說起我一溜風兒來,干的那可都是大善事。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誰家嫁個姑娘娶個媳婦兒一般都是我給牽的線。”

我明白了。這是個媒婆子,比起人販子來也就稍微好那么一點兒!

我說:“風姐到了這兒,就先跟姜哥干一段時間吧,職務暫時是麻將館的執(zhí)行總經理。至于你的本職工作嘛先放一段時間再說。”

曹操三人齊聲問道:“執(zhí)行總經理?比我們的官職大不大?”

我很認真很嚴肅地說:“執(zhí)行總經理呢,嗯就是,怎么說呢,嚴格來講嗯就是端茶倒水外加掃地。”

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溜風兒不明所以,只好干巴巴的陪著笑。

門外再次響起聲音。眾人都驚疑不定,難道又有人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打開門,哮天犬連蹦帶跳地竄到我懷里,回頭張望。

門外站著一個胖老頭,面皮白凈,頜下無須,頭戴瓜皮帽,帽子上鑲著一個核桃大小的綠寶石,背后背著一條大辮子,手里拿著一段樹枝指著哮天犬,氣喘吁吁,渾身發(fā)抖,突然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看穿戴這可是個有錢人!而且肯定是我的客戶!

眾人七手八腳把老頭兒抬到屋里的沙發(fā)上,又是捋胸又是順氣。

我問哮天犬:“怎么回事?”

哮天犬嘿嘿一笑,說:“這是和珅,傳送時出了點問題,這老東西被送到了路邊的公共廁所里。我過去的時候正在里面大吼大叫。”

和珅本是個正直的大臣,文武雙全,逐漸得寵后才開始營私舞弊,貪贓枉法。乾隆當天死,和珅第二天就被嘉慶抄家賜死。“和珅跌倒,嘉慶吃飽”,據說和珅的家產總和高達十億兩白銀,相當于清政府十五年的財政收入。我把和珅的事跟大家說了一遍,眾人聽了都驚嘆不已。驚的是人不可貌相,這老頭兒竟是當時的世界首富,嘆的是老東西該進的時候絕不會少進,,該出的時候死活不肯多出,終于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姜子牙開玩笑說:“看看我當年,縫一年補一年年年不斷,借新賬還舊帳帳帳相連,真的是越過越窮啊!嘖嘖,再看看人家!”

我豎起大拇指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就是說姜哥你了。”

姜子牙連連擺手:“可別這么說。”

說話間,和珅呻吟了一聲醒過來,四周看了看,最后狠狠地盯著哮天犬一言不發(fā)。

我清了清嗓子,說:“和大人一向可好?可知這里是仙境?”

和珅抬頭望著我,點點頭。

我背著手,仰頭看著屋頂說:“我,就是仙境的主人。”我覺得對付愛擺架子的人必須得比他更擺架子,首先在氣勢上先壓倒他。

和珅恨恨地說:“仙境!狗仗人勢我倒是體會到了,你這狗都敢欺負我!”

我背著雙手一步三抖地走到他面前道:“和大人這話就不對了。第一,不是我這狗,不對,是我這條狗,也不對,是我養(yǎng)的這條狗。第二,不是狗仗人勢,而是人仗狗勢,它的來頭兒可比我大得多。第三,你還沒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珅說:“我在家里睡覺,一覺沒醒就到了地府。后來閻君說讓我到仙境里待一段時間,結果送我的小鬼跟我要禮錢,我就罵了幾句,他們就把我扔到了茅廁里。你這狗竟然說我活該,說我罪有應得!”

哮天犬哼哼道:“要不然他怎么會跟我回來!”

怪不得和珅剛才追趕哮天犬!眾人明白過來,無不莞爾,哮天犬的狗話還不定有多難聽!

帝辛說:“你不給錢也就算了,干嘛要罵人家,‘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嗎?”

妲己補充說:“現在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和珅分辨道:“我不是身上沒帶嗎!你睡覺的時候身上還裝點錢?”

我說:“行了,既然來了你就暫時先給風經理做個副手吧,只不過以后得喊胖哥了。”

和珅聽了,瞪我一眼。

我大聲道:“瞪什么瞪,你以為這里還是大清朝!”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抽,是一種生活藝術。找抽,就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

今天是中秋節(jié)。我在餐飲部定了個包房。為防止客戶們感情過敏,我沒敢把包房定在某個朝代,而是定在四樓伏羲廳。我老早就通知我的這些客戶們晚七點在一樓大堂集合。

我和哮天犬身為主人,自然很早就在大堂守候。六點多客戶們一個接一個地來了。

最先到來的是申公豹。門口停下一輛銀色奔馳350,禮賓員趕緊上去幫忙打開車門。車上下來一人,瘦長臉,大背頭,西裝革履,皮鞋錚亮。我還以為是李詠呢,仔細一看竟是申公豹。駕駛位上又下來一個女人,四五十歲,爆炸頭,左手提著個小包,走到申公豹旁邊,很自然地挽起申公豹的胳膊,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哮天犬眼都看直了,狗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申公豹看到我們,走上前來,指著我說:“麗麗,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馬經理,我兄弟!”又指著爆炸頭對我說:“這是高麗。”

我急忙點頭說:“嫂子好。”

一句“嫂子”喊得爆炸頭的圓臉跟廚房里的不銹鋼圓盆一樣燦然生輝,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馬兄弟你好。”

我趕緊把這二位讓到大堂吧里,又讓服務員上了茶。我得把這二位伺候好,這可是大款啊,說不定什么時候求得著人家。

片刻之后,姜子牙帶著三國三人組還有和珅到了。這幾位乍一看上去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可身上流漏出來的王八之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所以一般客人見到這幾位都趕緊讓路。

我迎上去,一一打過招呼,沒看到一溜風兒:“風姐呢?”

姜子牙道:“在后邊鎖門呢。”

我指著大堂吧說:“去那先坐一會兒,辛哥他們也沒到呢。”

大家圍坐在一起,哮天犬則趴在中間的小茶幾上。申公豹掏出一盒大中華,每人發(fā)了一根,開始吞云吐霧。

哮天犬急赤白咧地說道:“還有我呢!”

說話間,帝辛兩口子身穿休閑服到了,眾人七嘴八舌更加熱鬧。哮天犬突然站起來,望著外面說:“快看,一溜風兒。”

大家都朝外望去。但見一人婷婷裊裊,擺擺搖搖,狀如風中擺柳,快步行來,右手拿著一塊花手絹卻是捂在臉上,老遠就沖我們喊:“眾位哥哥,快來幫忙。”

大家不明所以,都走了過去,卻見一溜風兒鼻子里滴滴答答流下許多鮮血,把手絹都浸透了。

眾人大怒,都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欺我風家妹子!”

一溜風兒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指指身后的落地玻璃,口齒不清地說:“那塊玻璃,看到沒有?”

眾人一起點頭。

一溜風兒呻吟道:“我就沒看到!”

眾人絕倒。

什么,你不信!不信你去看看,大堂旋轉門東側第二塊玻璃被撞得比蜘蛛網還蜘蛛網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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