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虛的請假
- 你如朝陽,愈我夏傷
- 曦言曦諾
- 3243字
- 2020-10-23 16:38:49
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白梔可不知道這些,她看了看坐在自己后面的班長一眼,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摸了好幾下鼻尖才有些怯怯地說道:“那個,班長…”
她才說四個字,他們平時嚴肅的像個面癱的班長忽然就抬頭看向她,眼神的焦距全部集中在白梔的眼睛上,雖然臉上還是萬年如一日的沒表情,可似乎好像,其實也沒那么嚇人。
“我,我想晚上最后一節課請假。”白梔也看著班長的眼睛,那雙狹長的眼居然是琉璃色,而且格外好看,可是好看歸好看,我怎么就這么心虛呢?
要說心虛也是正常的,這要是換個人,估計立刻就能被這位班長懟到懷疑人生,見過生病請假的,見過有急事請假的,你倒是去問問,有誰是請假去約會的?
班長的那雙琉璃色眼睛就那么看著白梔,好一會才將視線移開,繼續做他的低頭族,然后白梔便看到他厚薄正好的嘴唇動了一下,吐出一個字:“哦”
嗯?哦是什么意思?準了?還是沒準?
她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決定不問了,管他呢,就當他同意了。
想到這,白梔對著班長大人光潔的額頭露出一個微笑,然后轉身。
鈴鈴鈴…晚上倒數第二節課的下課鈴總算是響了,白梔拿起自己的小背包,然后看了看坐在自己后面的班長,覺得自己可以開溜了。
班長叫簡毅,本來自己是不會坐到他前面的,不知道自己的那個同桌忽然抽哪門子的神經,居然對自己冷嘲熱諷起來,她也不是吃素長大的,自然不可能讓她語言攻擊自己了,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班長大人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差點沒把她嚇死,原來都看著她們兩的目光都投向了班長,只聽到他冷冷地說道:“白梔,你坐我前面來,李冰,你坐過去。”
白梔愣了愣,看見李冰已經開始收拾書和東西后,趕緊將自己的書全部放成一堆,然后將自己掛在椅子上的包拿起,將所有的書抱緊,溜之大吉了,她現在,很討厭這個同桌。
如果說白梔是個神秘的存在,那這位簡毅就是個,額,怎么說呢?他成績好,是他們系數一數二的,他不愛說話,最起碼他們就沒看見他笑過,他氣場很強,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誰都能看得人家覺得背脊發涼。
這種無形的壓力自然沒有人愿意承擔,特別是坐在他的前面或者旁邊。
所以我們的李冰同學在聽到自己可以滾了的時候,立刻決定滾蛋,哪怕對方是個沒腦子的半吊子花瓶,那也比整天僵著背強啊是不是?
簡毅一直都是一個人坐,他旁邊的位置沒人坐,不過剛好他們班多了張桌子,成對放,剛好,為了美觀,也就一直沒撤掉。
白梔也有點怕這個簡毅,只不過以前沒有接觸,所以這號人物在他眼里根本就沒有存在感,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家伙幾次三番的間接幫了自己,自己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雖然白梔知道,也許人家就是討厭喧嘩,所以才出手的也不一定,畢竟他比自己還不愛與人接觸,哪里可能多管這種閑事?
“那個,我走了。”白梔還是有些心虛,急忙的說了一句就打算溜。
“等一下”
白梔還沒完全起身呢,簡毅就開口了:“把理由寫一下。”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白梔聽見。
“啊?”寫理由?寫什么理由?寫在哪?白梔懵在了現場。
簡毅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白梔,然后把老師給他的記名冊翻開,翻到屬于今天的那一頁,然后在上面寫到,晚自習最后一節課,白梔請假,原因:
原因當然得她自己填了,白梔接過簡毅遞過來的冊子,發現這個簡毅果然了得,嘖嘖,這字寫得,讓人一看就有想見人的沖動,她想了想,然后在上面寫了三個字:肚子疼。外加句號一個。
“你的字真好看。”白梔對看向她的簡毅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拎著自己的小背包溜了。
簡毅明顯沒有想到白梔會忽然夸他寫的字,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在眼睛看到她寫的理由時,眼神卻忍不住有些閃躲,過了幾秒后,提筆一改,將句號改成了逗號,然后加了幾個字,吃壞肚子了。
出了教室門,剛好江南從樓上快步走下來,白梔問道:“你請假了沒?”
江南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說道:“請假?為什么要請假?”
這下輪到白梔奇怪了:“不請假不會挨老師罵嗎?”
江南撓了撓頭發,感覺自己要懵了,問道:“那你請假你們老師不說你嗎?”
白梔搖頭,一邊和江南下樓梯,一邊說道:“不會啊,剛才我們班長讓我寫了請假理由,既然班長都同意,老師肯定不會說什么的。”
“你跟班長請假?”江南覺得有些吃驚:“難道你們現在還有班干部值日這么一說?”不是吧?
白梔繼續點頭,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江南聽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說大學肯定和高中不一樣的,比較松,只要不打架鬧事,不無故曠課,一般晚自習一兩節不上的話是不會有人管的,看來白梔他們班主任很負責啊!
等兩人走到學校門口的停車棚時,比他們離校門口更近的胡楊和古羅軍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古羅軍見江南離自己還有三四米時,一把將手上的車鑰匙朝他扔了過去。
江南反應很快,一把將鑰匙抓住,然后朝他們招了招手,說道:“走吧。”
白梔剛想去掏自己的電動車鑰匙,江南就一把抓住了她的那只手,然后牽著她一直走到自己那輛白色的小車旁,按了按開鎖鍵,然后將右邊的車門打開,讓白梔坐了進去,又替她系好安全帶才關掉車門,自己走向了方向盤的那個位置進來坐下,一連貫的動作很熟練。
白梔來不及害羞剛才江南牽她的手,因為她現在全是吃驚和疑惑。
等所有人坐好,江南才啟動車子,慢慢行駛起來,等到了馬路上的時候才加速行駛。
坐在后面的古羅軍嘴巴停不住,他問胡楊:“你說我們就這么跑了,古箏會不會參我們一本啊?”
胡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伸出食指搖了搖,對他說道:“不,不是我們,是你。”
古羅軍表示不解:“什么是我,我們一起出來的,難不成你會隱身,她看不到你嗎?”
胡楊繼續保持著那個笑容:“我跟她打過招呼了。”
古羅軍傻眼了,回過神后雙手用上,往胡楊的脖子上掐過去,憤怒地說道:“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背著我干這種事,居然不叫我,你是想看明天木箏把我當柴火劈了是不是?啊…我要掐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胡楊的手使勁的擋朝自己伸過來的黑手,一邊擋一邊笑著說道:“誰叫你自己睡得跟頭豬一樣的,我喊了你,是你自己說別煩我的,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我還看見木箏看了你一眼后在紙上寫了個豬字,肯定是說你。”
拿出木箏這道護身符,古羅軍果然安靜下來了,收回了自己的手,問道:“是不是真的?你要這么說的話我都覺得木箏對我有意思了。”
胡楊翻了個白眼,問道:“請問,你是怎么從豬這個字上看出來有意思的?”
古羅軍推了推眼鏡,一副小傲嬌的樣子,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要不是對我有意思,她能在紙上發泄情緒?”
“那個”這是白梔今天說的第三個那個了,她轉過頭,看向古羅軍,陳懇地說道:“要是你說的是昨天我們碰見的那個女孩子的話,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
被白梔無情的戳穿了事實,古羅軍并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有那么一休休的不服氣,梗著脖子問道:“為什么?”我就這么不入眼?
白梔想了想,說道:“嗯!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講,如果對一個男生有意思的話,出了會在他面前注意形象之外,肯定還會想引起他注意的,至少眼睛肯定會有變化的,那個叫木箏的女孩看你的眼神很平淡,就像看花看草,沒有那種…嗯!怎么說呢?反正就是不會發亮,你懂嗎?”
說了這么多,要是古羅軍沒聽懂,那他就真的當之無愧是頭豬了。
古羅軍沉默了,雖然自己心里清楚,木箏不可能對自己有意思,可被人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在被強迫認清這件事里,他還是有一丟丟不愿意承認事實的。
“路漫漫而道重,你得加油。”胡楊拍了拍古羅軍的肩膀,勸勉到。
“別啊,你這是勸他去送虐吧?”江南也開口了:“這家伙完全不是木箏的對手好嗎?”
“哇!你要不要這么看不起我?還當著你女朋友的面,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咱們還是不是兄弟啊?古羅軍有些想咆哮。
江南撇撇嘴:“你都說了是我女朋友了,留面子也是留給我,你在我女朋友面前要面子干嘛?”
胡楊開口替古羅軍說話:“話也不能這么說,我們形象過關的話,萬一哪天你們家白梔認識了漂亮善良的妹子,她不就給我們介紹了嘛!”
“嗯!行吧!”江南看著前面的路,笑著說道:“那你初中就談過兩個女朋友的事我還是幫你保守一下吧。”
噗…白梔和胡楊笑翻了,古羅軍雙手拍著車窗玻璃,扯著嗓子嚎道:“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在不下去,我就要被擠兌死了。”他的嚎叫惹只會惹得其余三人的笑聲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