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了半響的話語含在嘴里，如鯁在喉，無法脫口。我原本不忍傷他，到頭來還是讓他痛了一回。

我要怎么告訴他，其實暮雪不過是我八千年前散落的魂魄的一縷？她在機緣之下吸收了日精月華，有了自己的靈識，投入了六道輪回，才與西宸有了凡間的那段糾葛。但我重回天界的時候，她因為受了情傷，不愿入世。靈識與我的分離了出來，留在了結魂燈中。上次我被清媚施了歸燼術時所看到的，其實就是她殘留的最后一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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