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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少年變身火靈士 陌生人暗襲獨龍峰

吃晚飯時,山松,竹青,無月,羽纓,也紛紛對晴朗丟眼色,看樣子他們似乎這件事絕對是個大災(zāi)難。

晴朗偷眼去看塵筱,卻無意間兩人的目光相遇,少年的心猛然緊了一下,腦子所有的擔心疑惑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瞬的眼神相撞,牢牢的盈滿他整個腦海。

飯后告別師父和柳姨,天晴朗便跟著丑奴回自己的房間識文斷字。路過回廊小院時,他抬頭仰望著天,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獨龍峰的夜。上次在羽纓的大雁背上就睡著了,醒來了又是白晝了。

可能是不久前那無意的眼神相撞,此時他的心情好極了。

天公也做美,此夜無云,星光燦爛。

天晴朗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月亮,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月亮只有盤子那么大,可此刻他看到的月亮卻是大的出奇,少年在心里算了算,怎么也有七八個盤子那么大。

月亮變大,看得便清楚,那棵樹,那些山,還有那片草都看的清清楚楚,十歲的天晴朗不禁遐想,到底是誰能住在哪里?真的只有嫦娥一個嗎?

他一路比劃著盤子和月亮,不知不覺就被丑奴拽到了他的房間里。房間并未點燈,卻通紅透亮。開門時,卻是那只火麒麟不知何時竟在他房里。天晴朗當下又想起眾師兄們的警告,一絲擔憂終于還是涌了上來。

丑奴說道:“以后每晚你都要幫它撓半個時辰的肚皮,它便會自己睡去。這段時間里,我們也可以識些字,兩不耽誤。”

天晴朗點點頭,伸手便去替火麒麟撓肚皮,火麒麟識得他,便乖乖的四爪朝天任天晴朗的小手在自己的肚皮上肆掠。

剛一觸碰火麒麟的肚皮,天晴朗就覺察出一股暖流快速的穿過自己的右臂,游走在全身。其實在中午廚房便這現(xiàn)象就存在,只是當時天氣炎熱,天晴朗并沒有感覺到,時至夜晚,山里的氣溫陡降,這股暖流才變得明顯。

丑奴看出他的驚訝,說道:“你體內(nèi)真氣屬性為火,這火麒麟正好與你氣息相通,對你日后心法上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

天晴朗恍然大悟,面露欣喜之色。他又想起師兄等人的話,心中苦笑,丑奴雖對師兄潑辣,但對我卻甚好,可能是我倆年齡相仿,就算是年齡有差距,至少我們身高差不多,丑奴對我親近點也是說的過去的。

天晴朗抬頭看看正在翻書的丑奴,心中不禁感嘆,她若想害我,我也認了,她得了這般不治之癥,音容相貌只停留在十歲上,心中疾苦誰能了解,發(fā)些脾氣戲弄別人也是可以原諒的。

天晴朗雖只有十歲,卻嘗盡了世間辛酸。對人對事的心態(tài)老成,不是尋常人家的十歲天真孩童所能相比的。

當下想通這一層,天晴朗便把師兄的告誡拋于腦后,專心為火麒麟搔癢。

拋開所有顧慮,為火麒麟搔癢倒成了天晴朗津津樂為的一件事,他的青玄剛剛起步,正需要強大靈力的引導(dǎo),這火麒麟千年的道行剛好滿足他這要求。

一個星期過去了,天晴朗與火麒麟相安無事,每天的生活都在有規(guī)律的復(fù)制著。

天晴朗早已把這件事當成平常,盡管火麒麟對他的態(tài)度依然不理不睬。

是夜,他送走丑奴,正準備寬衣上床,猛然看到火麒麟正趴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火麒麟在他屋里睡覺倒是平常,這上床卻是第一次。

天晴朗雖然驚奇,卻并不在意,畢竟這種靈獸怪異舉動極是平常,好在床很大,再睡一只火麒麟也能夠?qū)挸ā?

天晴朗便想睡在另一頭,哪知剛靠近床邊,火麒麟如遭雷擊,猛然翻身低吼一聲,銅鈴般的血紅眼睛瞪著天晴朗,哪里還有之前的懶散樣子。

天晴朗嚇壞了,愣在那里一時不知該怎么辦,火麒麟倒是顯得比天晴朗自在多了。

它緩緩躺下,再次四爪朝天,又朝天晴朗低低的吼了兩聲,天晴朗看得明白,這是讓他去抓癢。

在這兇悍靈獸面前天晴朗不敢怠慢,忙蹲在床邊給它搔癢。說來奇怪,方才還狠狠的火麒麟,一眨眼的功夫竟打起呼嚕來。

天晴朗這才有時間梳理剛才的事情來龍去脈,心道:看來師兄說的是對的,這畜生果然得寸進尺,現(xiàn)在連床都霸占去了,看來以后只能打地鋪給它當使喚丫頭了,若我告訴了師父,固然能解一時之恨,但萬一這火麒麟懷恨在心,日后趁我不備咬我一口,我怎么受得了。

天晴朗趴在桌子上想了一夜,雞叫三聲時,他下定決心,就像他和天少云在世間行乞是那樣,一切隨緣。

這一‘隨緣’便是四年,火麒麟舒舒服服的做了四年的地主階級,天晴朗也做了四年的撓癢仆人,睡了四年的地板。

在這四年期間,獨龍峰的日子過得很平穩(wěn),天晴朗在深山上,對外面的世界幾乎都遺忘了,除了心里更是想念兒時的‘狗蛋’。好在獨龍峰上有鬼婆,那個被困在獨龍峰后山鬼魂有著講不完的故事。

鬼婆住在獨龍峰山頂上在一個半地下的洞穴內(nèi)。四周七八米的地方有幾棵鬼枯藤和幾株彎彎曲曲的桃樹,因為是在山頂上,那些桃花從沒有開過花。鬼枯藤和桃樹上面總是附滿了雪花,在遠處看,極像幾只白色骷髏的手。

鬼枯藤可以放出陰晦之氣,這樣的話即使在艷陽高照的白天,鬼婆也不用被陽氣所傷。但由于前面不遠就有桃樹的緣故,鬼婆只能在她四周幾丈內(nèi)活動,但鬼婆好像并不在意這些事。每有人去時去,總笑瞇瞇的給他們講很久以前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不會重復(fù)。

在前兩年,天晴朗很喜歡去聽鬼婆講故事,但近兩年去的時間卻少了很多。那些故事聽多了,便膩了。都是一樣的悲歡離合,一樣愛恨情仇。天晴朗不明白,那些英雄大俠們怎么能為一個情字去死。

當他問鬼婆,鬼婆不語,只是默默梳著頭。倒是身邊的丑奴看著夜空星辰點點,愣愣的出神。

四年的時間,天晴朗的修行已經(jīng)到了‘青玄’的第三層。每日都要辛苦的用意念折紙鶴,這事極其耗費靈力,一上午的時間身上的衣服便濕透了,渾身無力,哪里還有力氣去后山頂峰聽鬼婆將那些俗不可耐的故事。而每日睡地板,幫火麒麟搔癢,已是一天中必備的功課,雖如此,他也樂此不疲,火麒麟身上流露出的靈力在他的修行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每當他靈力竭盡時,他便去給火麒麟撓癢,流入體內(nèi)的靈氣雖不多,但對他自身靈力的恢復(fù)卻有種引導(dǎo)作用。

丑奴還是四年前的樣子,而原本跟她一樣高的天晴朗卻比她高出好多,樣子更加俊朗。丑奴看見他的時候,卻越來越煩躁,但天晴朗明白原因,所以并不計較,每次面對丑奴的捉弄便一笑而過。就連柳姨都夸他,相貌俊朗,一表人才,溫文爾雅。

天晴朗已經(jīng)兩年沒有見到塵筱了,自從去年塵筱練到青玄第十層便開始長達三年的閉關(guān)修煉,一直在寒梅堂靜修,其他人更是不能隨意打擾她。

此刻,天晴朗換下濕透的衣服,遞給丑奴。丑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練完了?”

天晴朗陪著笑道:“肚子餓了,想找點東西吃。”

丑奴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要飯沒有,要命一條。”

天晴朗并不生氣,依然笑嘻嘻的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肚子沒多長時間就餓得不行了,可能是長身體的時候吧。”

話音落,天晴朗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低著頭抓起衣服快速的朝門口閃去,在他身后,一條九節(jié)軟玉鞭硬生生的扎進木門中。在它的旁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十幾個小洞了。

天晴朗驚得一身冷汗,這些年來他早已體會到為什么師兄們都懼怕這個丑奴,丑奴脾氣上來,下的都是死手。

吃晚飯時,眾弟子坐在那里等著師父和柳姨,天晴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丑奴身邊,唯恐丑奴趁他不注意往他碗里撒點巴豆粉。

沒一會兒,只有柳姨一個人來了,看臉色似有些憂慮。

羽纓首先發(fā)覺柳姨有些異樣,便問道:“怎么了柳姨,師父呢。”

柳姨示意大家坐下,道:“你師父被蒼龍頂?shù)娜私腥チ耍f是掌門急招各山脈首座有急事。”

很精靈的山松悄聲問道:“柳姨,會不會是中原的那些正派找上門來了。”

柳姨還未說話,白首便甕聲甕氣的說道:“那些狗東西憑什么死了人就說是我們聚仙島干的,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看是我們對他們太客氣了,若是狠一些。”

柳姨敲敲桌子,道:“吃你的飯,別多嘴。”

白首立刻不說了,埋頭吃飯。

柳姨對這些徒弟從沒有嚴厲過,所以大家在柳姨面前都很隨便。

片刻的安寧后,山松又說道:“我聽說那次暗殺事件牽扯到很多人,沖霄觀,萬佛寺,就連號稱天下第一劍幫的御劍宗里也死了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另外凡世的五岳盟,遁甲山,雙刀門,這三大派都死了幾個絕頂高手。”

“那也不能冤枉聚仙島吧。”白首聲音有些大,他抬頭正好看到柳姨的目光,忙閉上嘴,埋頭大吃。

山松繼續(xù)說道:“凡世那些門派倒好對付,他們無非是想跟著那些修仙派來得些好處,給些延年益壽的靈藥,就行了。御劍宗,萬佛寺等修仙門派就不好對付了。”

天晴朗忍不住的問道:“那些人究竟來干什么的?”

山松道:“還不是十幾年前竇家滅門一事。聽說最近萬佛寺的一個和尚逮到一只可以測試毒物上古奇獸,結(jié)果測出這些人生前全中過奇毒‘金蘭紅線’。另外死的一些修仙人都參加過三百年前‘巨獸之亂’,全都來過聚仙島。”

柳姨又敲了敲桌子,止住這些討論:“這些事不該你們操心的,就別瞎說。”

山松還辯解道:“柳姨,我的消息一向靈通,肯定錯不了,我還聽說,這次矛頭直指藏龍谷,更有甚者說聚仙島就是……”

山松的話還沒說完,柳姨杏媚微皺,道:“我說話不管用是吧。”

眾人見柳姨真的有些生氣了,都不再說話,埋頭吃飯。

一個月后,天晴朗漸漸淡忘聚仙島遇到的這件的麻煩事,他更關(guān)心的是手里的紙在祭出來時開始有些紙鶴的樣子,而不像往常那樣祭出來的就是一團廢紙。

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人,自然是一片喜悅之聲。就連近日一直緊皺著眉毛的南歌子臉上也露出喜色。

山松道:“無寒師弟修行的速度快趕上塵筱師妹了。想當初塵筱師姐也是在四年左右修到‘青玄’的第三層。只不過從第三層以后她的修行可用一日萬里來形容,足以讓我們這些師兄們無顏啊。”說著,話里竟有些傷感。

柳姨打破有些變味的氣氛說道:“那是你們不爭氣,獨龍峰歷來都是聚仙島最具靈氣的山峰,你們?nèi)羰瞧饺绽锟炭嗲诳煨膊恢劣诼湓趬m筱后面三四層的修為。

這頓飯吃的很是傷感,飯后天晴朗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給火麒麟撓癢,丑奴早不教他識字了,現(xiàn)在他喜歡自己看些神魔異志的書。

此刻他正在看關(guān)于遠古神獸的記載,猛然間,睡在床上的火麒麟翻身起來,肥大的鼻子在空中聞了幾下,竟搖著尾巴,跑到門口。

天晴朗驚詫不已,自從他認識火麒麟一來除了給它撓肚皮外,還沒見過這靈獸搖過尾巴。那人會是誰?

天晴朗思考時,那人已經(jīng)進屋了。火麒麟的尾巴搖得更厲害了,天晴朗也連忙跪下道:“師父。”

南歌子笑盈盈的拍了拍火麒麟,接著又扶起天晴朗,道:“不用拘束,我來看看。”

南歌子并不等自己弟子回答,笑著對天晴朗說道:“按照聚仙島的規(guī)定,折紙術(shù)成形時可修煉仙術(shù)。以每個人的屬性不同元素,修煉可分為兩大類:心道,力道。心道又可細分為:法師,靈士,祈福師。力道分為:點金士,劍士,守夜者。你想學什么?”

天晴朗想了想,心里有些迷糊,便說道:“師父認為弟子應(yīng)該學什么?”

南歌子道:“這得你自己選,不過,在聚仙島上,力道的修仙者遠遠大于心道的修仙者,但并不代表力道一定能戰(zhàn)勝心道。

天晴朗的腦海里突地閃過一個美麗身影,他不禁問道:“師父,塵筱師姐修煉的是哪個?”

南歌子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她修煉的是心道,在聚仙島上,你師姐塵筱算是很厲害的一位心道者。”

天晴朗心中咋喜,忙道:“那我也學心道吧。”

南歌子道:“法師,靈士,祈福師。”

天晴朗本想問塵筱修煉的是哪個,但話到嘴邊又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南歌子,欲言又止。

南歌子笑道:“你塵筱師姐修煉的是法師。”

天晴朗臉色羞紅,道:“那,那我也”

南歌子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若也修煉法術(shù),怕日后再也打不過你塵筱師姐了。”

天晴朗不解的看著他,南歌子繼續(xù)解釋道:“你這些年應(yīng)該留意到從在獨龍峰的山脈里從山腳到山頂有九座宮殿吧。”

天晴朗點點頭道:“我知道,丑奴跟我說過,若是有人想居住在一個宮殿里,便要打敗之前宮殿里的人。

南歌子點點頭,說道:“如今獨龍峰上只剩最高處的止步堂,你幾個師兄都試圖打敗寒梅堂里面的塵筱,但每次都鼻青臉腫的落敗而回。你塵筱師姐在法術(shù)上的修為極高,就連我都不一定能勝她,你若是修煉法術(shù),何時能勝她呢。”

天晴朗低頭不語,他想起在世間流浪時發(fā)生的一件事。

冬天,稀樹林里。時間以至臘月二十九,懶蛋和狗蛋在雪地里已經(jīng)走了兩天,在上一個城鎮(zhèn)要來的殘羹剩飯已經(jīng)在一天前吃完了。他倆坐在樹林邊看著白皚皚的大路,詛咒著這突如其來的風雪。

破舊的棉衣抵不住風寒,他倆緊緊的靠在一起,試圖留下些溫暖。此時,風帶來的一陣銅鈴聲,接著又是一陣。

二人大喜,以他們的經(jīng)驗來推斷,不管來者是誰,都會在他們的死纏爛打的祈求聲扔下點什么。

二人頂著風雪,跑到路邊,狠狠的跪在雪地上,望著風雪彌漫的遠處,苦苦等待著。

來者卻讓他們大失所望,一個游仙道士,打著補丁的道袍,胯下一頭瘦驢不斷搖晃著腦袋,銅鈴聲不斷。

狗蛋對懶蛋說道:“等會若是他沒有東西,便扯下驢脖子上的銅鈴,那東西還能換幾個銅板。”

邋遢道士漸近,兩人忙跪在路中間,嘴里瞬間便喊出一連串話來:“大老爺,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賞口飯,讓我們活下去吧。”

那個邋遢道士顯然是被嚇了一下,他想不到這白茫茫的雪天里,前面竟有兩乞丐。只見他略一遲疑,便順手在懷里掏出一只冒著熱氣的燒雞,遞給他們。

他倆接到手里,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但他們竟忘了立刻去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呆呆的看著那個道士。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道士騎著瘦驢慢騰騰的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兩個乞丐這才瘋狂的吃起來。銅鈴聲漸遠又漸近。那個道士退了回來,笑嘻嘻的問道:“貧道打聽件事,離這里最近的城鎮(zhèn)還有多遠。”

狗蛋咽下一大塊雞肉,說道:“至少四五十里。”

道士望著天,喃喃道:“暴雪將至,一頭瘦驢怎么能走到那里。”

他看看旁邊的樹林,對那兩個小乞丐說道:“不如我們?nèi)齻€到樹林里避避,等雪停了再走,怎樣?”

狗蛋和懶蛋當然沒有意見,一邊吃著,一邊在前面帶路。

樹林里,風雪似乎小了些。那個道士掏出一張符咒,嘴里念念有詞,然后把符咒扔到雪地上,那符咒碰地竟變成了一個火堆。

天晴朗想起此事,竟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火堆的溫暖。

他抬起頭鄭重的對南歌子說道:“師父,我想學符咒。”

南歌子道:“符咒?那就是靈士。你身體的元素是火,那就習火靈士吧。”

天晴朗用力點頭,南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南歌子這一生共有二十三個徒弟,多是力道,早少之又少的心道中,你是第一個習符咒的。以后要勤學苦練,萬萬不要給獨龍峰丟臉。

天晴朗低頭稱是。

南歌子道:“明日我便去蒼龍頂?shù)牟貙氶w求一本火符咒的書給你,有了書你便可修煉了。”

天晴朗忙再次拜謝師父。

第二天吃午飯時,天晴朗便把這件事想眾人說明了。哪想到眾人的反應(yīng)皆是大驚,山松更是把滿嘴的飯菜噴到了桌子上。

“你怎么學符咒啊?”先是柳姨焦急的問。

山松又說道:“小師弟,你真是糊涂,這符咒是修仙者最最普通的術(shù),只有凡世的最低級的修仙者才會練習,在整個聚仙島,人數(shù)是少之又少,我敢肯定你能排在前十。”

柳姨微怒道:“這南歌子也越來越不像話了,怎么胡亂就答應(yīng)了。”說完她站起身來,腳下紙鶴立刻飛起,在半空中傳來她的聲音,“你們吃吧,我去蒼龍頂找你們師父,看看還能改嗎。”

天晴朗見柳姨匆忙之色,不免心里也有些擔心。他問道:“這符咒,不會真的很弱吧?”

青竹道:“弱到極點了。師父也真是的,哎,小師弟,你只能期盼柳姨能在師父報給蒼龍頂之前止住他。”

山松見天晴朗不懂,便說道:“聚仙島的每一個修仙者,修煉的種類都會在蒼龍頂存檔,各山脈首座可去藏寶閣選一樣秘籍,交給弟子。選中后便不能退還,修煉者必須按自己選擇的種類修煉。否則會受到雷擊之刑。”

天晴朗的心徹底涼了,沖動是魔鬼啊。

過了中午,柳姨才一臉怒色的回來了。將手中一本泛黃的書扔給天晴朗,說道:“我苦求那藏寶閣里執(zhí)事,后來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了。但后來,不知怎么得知道這是給獨龍峰弟子的,便死活不換了。”

她同情的看了天晴朗一眼,安慰道:“無寒,你也別灰心,這修仙之事貴在個人,你資質(zhì)不錯,在靈士上闖出一片天那也說不定。

送給柳姨,天晴朗便急不可耐的翻弄手里的那本書,他捧著那本書,心中極其澎湃,這是他的第一本秘籍,這預(yù)示著他以后不會再被別人欺負了。他也是會法術(shù)的神仙了。

書的正頁寫著‘窺天符咒集’,天晴朗大概的看了遍,里面畫著各種符咒,眼花繚亂的。翻開書的第一頁有八個大字,沐浴更衣,齋祭蒼生。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若練此書符咒,必須先吃齋二十一天。

二十一天轉(zhuǎn)瞬即逝,但天晴朗的這二十一天過的并不安穩(wěn),丑奴每日端著美食誘惑之,各種野味不間斷的充斥著飯桌,可便宜了其他師兄,各個吃得油光滿面。

柳姨都開始擔心后山野樹林里的動物是不是快絕跡了,不時提醒下丑奴,讓她少打獵。

天晴朗本是貧苦之人,雖上了獨龍峰,但哪有見過這樣的美食不間斷的誘惑,更有師兄在他耳邊低語,“這些古訓(xùn),你可完全不理,可直接開始修煉,那些古訓(xùn)都是虛的,哪有野兔子肉來的實惠。“

”你再不吃,可就沒了。“

“這最后一塊歸我了,哈哈。”

可想這二十一天里,天晴朗心里要面對的煎熬。好在他性子堅韌,還是苦苦的撐了過來,第二十二天時,丑奴的飯菜突地改了,全是素菜,連一點油星子都難見。

這天桌子上少了三人,南歌子,白首,青竹都不在。山松說道:“在聚仙島的近海有一批海盜,追逐幾艘商船追到了聚仙島,那伙人不知天高地厚,這下子肯定全滅了。

天晴朗不關(guān)心這些事,聚仙島每年都會剿滅一些海盜,奇怪的是他們卻還是層出不窮。

晚飯過后,天晴朗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他修煉的第一張符咒是奔雷符。按符咒書上的記載,此符咒發(fā)出時,巨大的火焰將撲向敵人,其中間雜著轟轟雷聲,威力巨大,氣勢驚人。

天晴朗剛開始時,用紅線筆花了近半個時辰才畫好符咒,念完咒詞,體內(nèi)靈力流動,拋出后,符咒化成一團手指那個大的微弱火焰,剛?cè)计鸨銣缌恕?

身后丑奴大笑,道:“你這也叫威力巨大,氣勢驚人?連根蠟燭都點不亮。”

天晴朗無語,有些心灰意冷。他又想起那個用符咒點火的道士,就算他的法術(shù)不厲害,但至少能生起一堆火焰來取暖。可我卻連蠟燭都點不亮。

丑奴走近他,道:“別多想了,多練幾次就好了,今晚我們?nèi)フ夜砥牛镁脹]聽她講故事了,心里還真的有點想了。”

天晴朗也想去后山走走,緩解下頹廢的心。說話間,二人并肩朝后山走去。月光明亮,長長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很遠。此次,若有陌生人看見他們,一定會以為是哥哥在陪著妹妹。

后山山路崎嶇,但二人早已習慣,并不覺得難走。轉(zhuǎn)過幾塊頑石,丑奴突然停下了,神色緊張,道:“不對,有人在附近。”

天晴朗心中一驚,低頭看著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小師姐,暗想:會不會又是她的陰謀,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此時,身后巖石上突地裂開一條縫隙,一條銀白色的光芒直刺天晴朗的后心。

丑奴反應(yīng)迅速,躍起,撞開天晴朗,手中九節(jié)軟玉鞭‘嗖’的一聲,破空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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