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淼心神驚動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看著北冥有魚。

北冥有魚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說：“你看你*呢？”

云淼：“……”還特么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動不動就人身攻擊算哪門子事！

云淼感覺自己太憋屈了，自從他做引渡使以來哪個新人對他不是客客氣氣的，這個北冥有魚能不能尊敬一下前輩。

云淼：“你知道裁決大人來過了？”

北冥有魚歇息過來，說話不再喘著粗氣…“廢話，他對我那么了解肯定不會派你這么個傻貨來和我談判，你丫就一傳話的。”

云淼：“……”難受啊嗎飛！現在聰明人說話都這么直來直去不顧他人感受的嗎，太刺撓人了太扎心了！

云淼覺得起波瀾和北冥有魚就像兩個棋力相當的國手，兩個人在棋盤上密謀化策無論下哪一步棋都只有自己或者對方能看懂能猜透，即使他這個中間人也只是負責遞話罷了，話中的意思根本猜不透。最可怕的是，現在棋盤上只有他一個棋子，兩邊都拿他來攻擊對方，一邊落子一邊大大咧咧地痛罵棋子不順手。不順手就別特么用了啊喂！

云淼敢對天發誓北冥有魚就算不是起波瀾的私生子兩個人也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兩個人性格習慣為人處世都如出一轍。

云淼不說話北冥有魚卻有些疑問畢竟他對鎮魂使幽冥海這些了解的有限：“這地方是個幻境吧？”

云淼收回心神點點頭：“沒錯，幽冥鏡，鏡子的鏡俗稱鬼打墻，一個由鬼魂幽冥之力制造出的幻境。”

沒等云淼說完北冥有魚就得出大致的結論：“一個由鬼怪制造出的鏡像世界，應該屬于天地法則的一種吧，要不然厲鬼橫行早就將人間破壞的不成樣子，又是相對平衡。”

如果是其他新人說出這番話云淼又得瞪大眼珠，不過這話從北冥有魚口中說出云淼就沒那么多驚訝了，有句話說得好震驚震驚著就特喵的習慣了啊！

“再問你個事，裁決為什么走了？”就像裁決對北冥有魚感興趣一樣，北冥有魚對裁決的興趣也不小，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讓北冥有魚感到驚喜的話那么一定是起波瀾。

云淼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他說……你小子的實力足夠應付目前的處境不需要我們倆的幫忙，還說要回去跪著跟老婆視頻如果晚了就不得了。”

北冥有魚一臉困惑，也不合常理啊：“跪著？視頻？”

云淼的表情更加怪異了：“咳咳……裁決大人實力傲世天下冠絕無雙只不過有點……妻管嚴。”

北冥有魚：“……”做了那么多鋪墊就是為了說他妻管嚴嗎？

“這地方怎么出去？”

“只要找到幽冥鏡與現實世界聯通的入口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輕松走出，覺醒靈能力后會比普通人更容易找到出口，再強一些的可以用靈能力重新打開個出口。”

北冥有魚沉思片刻，說：“那裁決一定是重新打開了一個出口了。”

“不是。”云淼雙手向外一劃，“他是這樣出去的。”

“靠，手撕鬼子啊。”

云淼也跟著北冥有魚吐了個槽：“以他的為人，即便是褲襠藏雷我也不覺得意外。”

“你個老古董還懂得褲襠藏雷？”

“我才三十歲好嗎，怎么就老古董了，正經的九零后！”

“我靠！你是九零后？三十歲的年紀四十歲的容顏，歲月是一把無情刻刀啊，這些年苦了你了。”北冥有魚還裝模作樣的抹了幾滴眼淚。

云淼：“……”

插科打諢完自然要說正事：“裁決又讓你給我帶什么話了？”

“你怎么知道……”話說到一半云淼就閉上嘴，暗道僥幸，但凡他問出來他都能猜到北冥有魚會怎么回答他。

北冥有魚也不嫌棄自己惡心將醞釀在嘴里的唾沫又咽了回去，這貨學精了。

“裁決大人讓我帶幾句話。”

北冥有魚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他：“幾句不行，必須三句，我有強迫癥。”

“幾句。”

“三句。”

“幾句。”

“三句。”

神經病啊！

……

“他說他曾經在二十三歲是找到了自己失去的東西，你還有五年來追趕，如果實在沒發現你失去了什么的話他可以提醒你，不過要算你輸一局。”

云淼說的時候一臉茫然，北冥有魚聽的也是一臉懵逼，不過他知道裁決不可能在這種事上騙他，那么他的確是失去了什么而他自己卻沒發現，這是他和裁決之間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五年期限的對決。

“第二句是勸你加入鎮魂使。原話大概是你現在的實力和他差的遠雖然他比你虛長幾歲但對于天才來說如果把問題賴在年紀上那還算什么天才，如果你加入鎮魂使他會偶爾陪你練練手。”

“他的原話肯定不是這樣。”北冥有魚思考了片刻開口徐徐道，“據我推測他應該是這樣說的，你的實力跟老子天差地別別提勞資歲數比你大，勞資就仗著投胎比你早欺負你你能奈我何？等你特么的成為鎮魂使勞資有事沒事就來虐你一頓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力量。嗯，如果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拽著你衣領噴你一臉唾沫星子的話……”

云淼點點頭肯定了北冥有魚的猜測，當時起波瀾確實是拽著他的衣領近乎咆哮地說著北冥有魚的那段話。

北冥有魚臉上的頹廢已經消失，他瞇著眼道：“你不要再亂改他的話，你這樣會影響我對他的判斷。要是因為你的緣故讓我輸掉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吞糞自盡！”

云淼啞然失笑，難不成眼前這少年還真想和以謀略冠絕天下以武力傲視群雄的裁決比上一場不成。

云淼倒是沒有嘲笑北冥有魚的不自量力，只是有些委屈地說：“咱倆一共才見過三面，你能不能不要裝熟的跟我開一些惡心人的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北冥有魚，打殘！”

“……，裁決大人還說你不要急著送死，這世上有意思的事多了去了，比如以天生不占優勢的生者身份揍鬼王又比如大鬧幽冥海，你的見識還不夠，更多有意思的事得你自己去發現，你也可以求他告訴你，不過，算你輸。

哦，還有最后一句，裁決大人臨走前特意讓我提醒你一句玩火尿炕。”

云淼說話極快顯然是想盡快做完工作擺脫北冥有魚。

聽到云淼最后一句話北冥有魚多年來第一次完全睜開雙眼，眼神透露出濃濃的戰意隨后隱去，拍了拍云淼的肩膀：“告訴裁決這場賭局他贏了，我同意加入鎮魂使。另外，再幫我帶句話，就說我期待更多的驚喜。”

云淼記住這句話心里更加佩服裁決，隨后就朝著幽冥鏡出口走去，還不忘扭頭對北冥有魚大喊一聲：“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感覺自己終于扳回一城的云淼就聽到身后傳來北冥有魚的聲音：“我就吃兩個，剩下的都給你。”

云淼又是一臉懵逼，雖然知道從北冥有魚嘴里說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但是他聽不懂啊，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麻蛋，和有文化的人聊天真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