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戀哭著跑了出去,佘離宵并未在意,也許在他的眼中,女人都是只會說說的動物而已。
佘離宵始終是小瞧了女人,就像是他始終將凌如初當做寵物一樣看待,到最后卻被反咬一口一樣,因情生隙的女人尤其可怕。
凌如初坐在桌前,一頁頁的翻閱著《萬毒卷宗》,心里有些煩躁。與段曜約定好拿到這本書就正式成為師兄妹的關系,可是被困在百曉閣這么久了,也不知道段曜離開涼城了沒有,還在不在等她,還是已經把她忘在腦后了!
這么一想,凌如初就看不進去了,只好用力的將書卷合上 ,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間。石室外并沒有什么守衛,凌如初想,會不會是自己太多心了,其實百曉閣根本對她就沒有設防?!
凌如初略微沉思,環視周圍并無動靜,運氣便要跳上房頂。
旦聽那平底一聲鞭響,銀光像是一條水蛇,瞬間纏上凌如初的腳腕,一用力,凌如初沒有 防備,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凌如初痛苦的翻身做起來,狠狠的瞪向動手的人,大紅的衣裙飛揚起來,安曉戀一手掐腰一手持鞭,滿目水色和恨意的看著她。
“喂,你干什么?!”
凌如初揉了揉腳腕,支撐著站了起來,語氣中多有不滿。不過,任誰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也不會高興吧!
“我干什么?哼!”安曉戀下巴高揚,頭戴飛鳥金釵,綴以翡翠相映,姿態高貴,那模樣像極了百曉閣的女主人。“我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勾引別人未婚夫的狐貍精!”
凌如初瞬間惱怒,凌家的這些年,凌如初一直處于一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狀態,何曾聽到過如此言語。內心的自尊即可被挑撥起來,凌如初雖然困在百曉閣,但軟劍并未被收走,她手一抖便從腰間抽出了軟劍,直直指向安曉戀,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
“狐貍精?你說誰是狐貍精?”凌如初眼睛瞇了起來,嘲諷的看向安曉戀。“我記得佘離宵好像說要把誰給嫁出去,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糾纏不清,不知道算不上狐貍精呢?”
安曉戀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否則也不會沖動到這種地步,她單純的想法是她的優點也是缺點。
“你,你說什么!”安曉戀如果不惱怒,都對不起她這脾氣,她瞬間就被氣的無力回擊,只能咬牙切齒的揮動手中的鞭子,企圖用這種方式占據主導權,“我,我打死你!!要不是因為你,佘離宵怎么會這么對我?!”
凌如初側身躲過一擊,皺眉,要是這么僵持下去,她如何走的了,倒不是說要逃跑,凌如初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段曜還在不在,他們之間的話算不算數,就算是面對安曉戀這種人物都有些吃力,凌如初原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變得淡薄,愈加堅定要學習武功的信念。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凌如初被安曉戀不上不下的水平給弄的煩悶,閃躲之后漸漸失去了最初的耐心。似警告的說了一句,凌如初的眼神霎時間變得凌厲。
安曉戀會聽?會聽才怪!她巴不得兩個人打個你死我活!
腳尖輕點,凌如初充分發揮了她在與輕功上的優勢,竟是借著安曉戀揮出的鞭子,在半空中就近了安曉戀的身,安曉戀立馬丟了鞭子,抽出匕首,兩個人變成了貼身肉搏。有些搞笑,卻是招招致命。
地上的泥土飛揚,凌如初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安曉戀在百曉閣還真是沒什么地位,兩個人都打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人拉阻止。萬一這閣主未婚妻死了,那不就鬧大了么……
凌如初不會知道,之所以沒有人管, 是因為佘離宵下了命令,而他正聽下屬們描繪的有趣呢!
“對了主子,上次你讓我在石室放冰塊干什么呀?”閑暇了,鐵木又想起前幾天的事情,詢問佘離宵。
佘離宵轉頭看了一眼鐵木,伸手在鐵木腦袋上彈了一下。”還真是笨呀,半月草單獨使用還知道是什么用處么?”
“致幻,也就是說……”鐵木眼前一亮。“壓根沒有七星毒!”
佘離宵得意的點點頭,一邊聽著下屬的描述,竟是一邊哼起小曲來。
“鐵木你猜猜,他們會是誰贏?”
“恕鐵木愚鈍,不知誰輸誰贏。”鐵木心里一怔,暗道,這兩位姑奶奶可是哪位都惹不起喲~
“走,去看看,要是傷到小初兒就不好了。”佘離宵起身向著石室走去,唇角微勾,分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