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一臉震驚,剛才的嬉皮笑臉完全不見,“為,為什么?紫馨她氣都無引進體內,張家…….”
李若水捋了捋白如雪的長須,說道:“據張家那些人所說,是為了平息兩家的長久的積怨。”
“您答應了?”李若問的語氣很小,很小心,生怕得到一個失望的答案。
“嗯,若此時我不答應,張家一定把不愿求和的帽子扣在咱們的頭上,日后還不知惹出什么事端出來。”
“那也不能,不能…”李若似乎失了魂魄,說話結巴,不知道要表達什么。
而李若水似乎知到李諾想說的,他繼續說道:“沒那么容易,我要了很高的彩禮,想借此推脫掉,怎想他們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應該能拖延一些時間。”
“那怎么辦?到時候總不能真的把紫馨嫁過去吧。”李諾說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實在不行,把紫馨藏起來。”說完,李君水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卷軸,扔給李諾說道“這是接下來的修煉之法,你離結丹之期不遠了,要在結丹之前習會。”
李諾接下卷軸,怔怔的出神。李君水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話說張家一行人別了李府,回到本家。那領頭的是張占峰的獨子,張山的父親張有巖,之見他回府之后辭退了左右,只身一人來到張府的后院。后院只有一間簡樸的木屋,張有巖推門進去后看見自己的親爹張占峰如雕像一般站在一旁,并不像往常一樣坐在正座。
坐在正座的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她赤足未穿鞋,一雙嫩足好似玉雕的一般,小腿雪白,大腿混潤豐滿,身穿一件紫色紗裙。十指修長,蔥根一樣,再配上纖細的小臂,勾人心魄。整個人身材妙曼,在紫色的紗裙下若隱若現。凡是見者,無不贊嘆,人間尤物,莫過于此。她見張有巖來了,便把左腿壓在右腿之上,翹起二郎腿,右腳的腳跟踩在腳踏上,一雙玉足對著張有巖,問道:“怎么樣了?”
張有巖跪下答到:“李君水答應了,只不過……”
“只不過如何?”那女人用右手支著頭問道。
“那李家要了很多的彩禮,有意刁難。”張有巖說道。
“也難怪,畢竟你們兩家結怨已久,他們必然不想嫁人。他們要多少?”
“有六口精鋼符劍,六箱黃金,六箱白銀,六枚進氣丹等等”張有巖一邊說一遍呈上一張紙條。
那女人看了紙條,發出陣陣笑聲,引得一陣嬌枝亂顫。張有巖想看又不敢看,只得低頭,把眼珠往上翻。
“媚姬大人,您看。”張有巖試探的問了一下。
“想當年‘聽天音’的李家何等的威風,而如今這點彩禮就滿足了,還真是落寞的徹底啊。”媚姬的聲音及其嬌媚,張有巖骨子都快軟了,問道“那媚姬大人是答應了?”
媚姬把手中的字條交給站在一旁的張占峰,對著張有巖說道:“清單上的東西樣樣翻倍,給李家送過去,這事要是辦的好,這里的東西,也統統的賞你們張家兩份,若是辦的不好,那我只能把你也做成活人偶。”說著,媚姬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占峰,而張占峰則像個雕塑一般,雙眼失神,愣愣的站著.
“像你父親一樣。”媚姬緩緩地說道。
張有巖后被一陣冷汗,連忙稱是,稱自己死也不會背叛媚姬大人。
媚姬從座位上起身,伸了個懶腰,胸向前一挺,越發顯得傲人,“你們男人的話,都不能信。”媚姬向前幾步,走到張有巖的身前,“還是老老實實的辦你的事,別想些有的沒的。”說完,她便走進里屋去了。
“是、是”張有巖弓著身子,慢慢退出門外。
空曠的屋內,獨有張占峰直直的站著,不一會兒,媚姬從里屋出來,左手拿著一封書信,右手捏著一顆藥丸,她把藥丸送入張占峰的口中,對他說道,把這封書信送到分舵。張占峰失神的雙目又有了焦點,接過書信揣入懷中,跑出木屋。
媚姬看著遠去的張占峰,說道“無法引氣入體?只是你們見識太少了。”
幾日之后,張家帶著彩禮,幾次登門李府,都被擋了回去,最后張家帶來了兩倍的彩禮,又買通了管家等仆人,才把這彩禮送到李府。
茶館內,一張木桌旁李諾和王海心對坐喝酒,李若心情煩悶,杯不停,一會的功夫就喝了一壇。
“所以彩禮你們收了?”王海心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能不收嗎?連我二伯,紫馨他爹都收了人家銀子,現在大街上傳的沸沸揚揚,不收也得收了,我就奇怪了,王家是不過日子了,準備了那么多東西。”說完,李諾又是一口酒。
“確實是有蹊蹺,張家不惜耗盡家資也要娶紫馨姑娘,到底圖的什么呢?”
“要我說,就是張山那小子色膽太大,張占峰那個老賊太疼他孫子,”李諾又是一仰勃,下肚一杯“他們李家是從張占峰開始發跡的,一脈單傳。”
李諾又倒了一杯,剛想喝,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酒杯對李海心說“唉,海心啊,要不到時候你扮個土匪,來個搶婚怎么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海心被他這突然的點子逗笑了,無奈的對他說,“可惜我過幾日就走了,連紫馨姑娘的喜酒都喝不到,沒法幫你。”
“走?去哪?”
“我和黃叔兩人,這次主要是出來游玩,這個地方呆夠了,自然要走。”
那李諾聽后,一臉悵然,又埋頭于酒桌。
李諾照常的進行修行,只是被這個婚期鬧得很心煩,遲遲無法突破結丹這個坎,所幸的是他把那套提升聽覺的功法習會了。到了結婚當日,小鎮上到處掛著紅燈籠,拿到了請帖的人來到張府,張家人也是笑臉相迎,請來的戲子也是當地有名的戲班,宴席上的人推杯換盞,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顯示著張家對于這場婚禮的重視,顯示著張家對于修復張李兩家關系的誠意。
但有時,越是顯得正常,越是不正常。就在所有人都沉寂在這歡樂的氣氛中時,只有李君水還在保持清醒。宴席上,李諾很狼狽,他很快的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讓家仆抬回了家。張有巖一直是臉上帶笑,不斷地感謝來道喜的人。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張占峰一直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但這并不能影響人們的心情。
而就在離宴席不遠的婚房內,李紫馨坐在床上,頭上蓋著紅方巾,手里握著一塊玉佩。那玉佩是李諾在她臨走之前送給他的,正面刻著李字,反面刻著龍鳳。手握玉佩,李紫馨的心稍微的有些安靜下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前一陣自己還在街上和自己的哥哥閑逛,轉眼間自己嫁做他人婦。紫馨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門突然被推開了,有人走進來,紫馨微微掀開一腳方巾,發現是醉醺醺的張山。她很詫異,這時候宴會正是熱鬧的時候,也正是新郎官不能缺席的時候,為何此時張山進了屋,難道是他想提前洞房?想到這,紫馨不禁打了寒戰,說道:“你怎么這時來了,外面的賓客還等著你呢。”
那張山,搖搖晃晃的走到前來,說道:“我趁著上茅房的功夫看看我的小娘子,啊哈哈哈哈……”。紫馨一皺眉頭,她討厭喝酒的人,尤其討厭喝醉的人。她抬手推開張山,說道:“趕緊出去,別讓賓客等急了。”她一抬手,張山看到了她手里的玉佩,他一邊說著這是什么玩意,一邊過來搶。紫馨那肯放手,就和張山爭搶了起來。紫馨是個女子,力氣遠不如張山,可那玉佩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給自己的,所以她用了全身力氣搶。張山喝了酒,站都站不穩,雖說力氣遠大于紫馨,一時間竟然搶不過來。二人爭搶了一陣,張山覺得煩了,松開手,一握拳,對著紫馨的頭就打了過去。醉酒之人,手里最是沒輕沒重,張山這一拳,使出了全部力氣。可憐紫馨躲都來不及,頭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身子一倒,頭又磕到了一旁的案桌,當時就倒地昏迷不起。那張山看著倒地的紫馨,覺得沒趣,又搖搖晃晃的走出去,陪賓客喝酒去了。
那蠢材張山,醉的一塌糊涂,竟沒有發現剛才紫馨撞到案桌時,把桌子上的紅燭也碰倒了。那紅燭倒后,沒有滾下案桌,慢慢的把桌布點燃了,紫馨昏迷不醒,那火越來越旺。
宴席上,當眾人還在推杯換盞時,突然有人叫了一聲起火了,那張有巖頓時酒醒了一半,出屋看時,發現著火的正是新婚的房屋,酒就完全醒了,當聽到新娘還在屋里時,全身冷汗全流了出來。
此時李君水也沒有閑著,他擔心紫馨的安危,雙腳一跳登上屋頂,朝著起火之處飛奔。他跳入起火的院中,看了一眼著火的房屋,剛要跳進去,有人拉了他的肩膀一下,回頭一看,是張有巖。
張有巖說道:“李家主,不可啊,太危險了。”
李君水一揮手臂,說道:“張有巖,你同我一起進去,紫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說完,一只手鉗住張有巖,抬腳跳入火屋中。
屋內火焰兇猛,二人冒著火在屋內尋找了一通,沒有絲毫的發現,逼不得已,跳出屋外。外面的人看時,只見跳出兩個火人,連忙拿原本救火的水倒在二人身上,張李二人又在地上滾了幾滾,才把身上的火撲滅。
張有巖喘著粗氣,對李君水說道:“李家主,屋內連紫馨的影子都沒有,想必是著火之前,就出去了,要不我派人到處找找?”
李君水看了張有巖一眼,心想:這沒準是紫馨不愿意嫁給張山,故意把房子點著,好吸引眾人注意力,趁機逃掉。李君水一瞪眼一伸手,抓住張有巖燒的破爛的衣領,說道:“趕快去找,找不到紫馨,就算張占峰那個老鬼從床上起來我也要拆了你們李家。”說張占峰在床上,是李君水猜的,他猜張占峰已臥病在床,終期將致,所以張家才迫切的想修復張李兩家之間的關系,沒想到出了這么多的叉子。
李君水這么想著,但張有巖出院子前嘴中小聲念叨的,卻完全改變了他的想法。
“媚姬大人……”
前面說到,李家有“聽天音”的功夫,張有巖這一小聲的念叨,正是讓李君水聽到。李君水聽到這一聲“媚姬大人”心頭一驚,媚姬是日月教七殿中的三殿主,張家什么時候和日月教扯上關系了?還是說張家本來就……想到這,李君水不敢懈怠,偷偷跟了出去。
張有巖慌慌張張,一邊咒罵,一邊朝后院的木屋跑去。張有巖嚇得不輕,外加今日飲了不少酒,自己的氣息全亂了,運氣都運不起來,更別說發現身后跟著的李君水。
張有巖慌慌張張來到木屋,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朝里屋看去,那媚姬正盤腿坐于床上,雙掌推在一個同樣盤腿坐的人身上,緩緩地運氣。那燒焦的氣味,正是從媚姬前面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張有巖不敢出聲,只是在外屋等待,自己的旁邊,就是已經變成活人偶的父親。約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媚姬停止了運氣,將那個燒焦的人放倒,對著屋外的張有巖說道:“這姑娘燒傷的厲害,我勉強護住了她的心脈。現在必須馬上把她送到分殿去,不然她就死定了。”媚姬幾步走到外屋,又掏出一枚丹藥喂給了張占峰,對著張占峰說道:“抱著床上的女子,隨我到分殿去。”張占峰失神的雙目又是一閃靈光,轉身進了里屋抱起了那燒焦的人,跟在媚姬的后面。
媚姬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張有巖,沖他說道:“廢物別礙事,跟過來。”媚姬修為高張有巖好幾境,一腳竟把張有巖踢得口中吐血。那張有巖雖是口中吐血,但任然不敢怠慢,爬起來就跟著媚姬走。
媚姬出了木屋,轉身跳出院子,朝著東北方向就走,張有巖快腳跟上。紫馨生命垂危,媚姬跑的很快,張有巖和張占峰輪流抱著紫馨,也勉強跟得上。不知過了多久,張有巖又把紫馨交了給張占峰,他心里盤算著,大概跑了一個時辰的路程,回過神剛想跟上媚姬時,卻發現媚姬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媚姬大人?”張有巖諂媚的問道“是不是這路太硌腳,光著腳不舒服?要不要讓我背著您?”
媚姬轉過身,看著身后的竹林,面帶笑容的說道:“走得急,差點讓這個老蒼蠅跟到分殿去。”媚姬一伸手,從自己雙峰的谷中掏出一枚丹藥,走到張有巖的面前,說道:“這是爆氣丹,能讓你瞬間增強實力,有市無價的好東西。你現在是游身七重對吧。”
“媚姬大人明察,小的正是游身七重。”
“吃了這個,能讓你瞬間擁有明鏡一重的實力。”說完把丹藥交給了張有巖。
那張有巖感恩戴德的接下丹藥,說道:“感謝媚姬大人,小的以后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先別急著謝我,這丹藥不是白給你的。”
“大人有什么要求,您說。”張有巖還是一臉的諂媚。
媚姬指著遠處的竹林說道“把那個老東西給我解決了。”
張有巖看著遠處的竹林,一臉不解。媚姬罵了一聲廢物,撿起一顆石子朝竹林一扔,那石子簡直比滿弓的箭還要快,朝著竹林飛去。只是那石子還未飛到竹林,竹林里跳出一人,正是李君水。
李君水跳出竹林,緩緩地走向媚姬一行人,朗聲說道:“感謝媚姬大人抬手救下小女,他日必到府上道謝,現還望媚姬大人讓小女回家。”
媚姬轉過頭對張占峰耳語了幾句,張占峰抱著紫馨轉身離去。
李君水眼看張占峰抱走了紫馨,有些急了,張口想喝住張占峰,但張占峰根本不為所動,沒有停下腳步。李君水又對媚姬說道:“三殿主,小女連氣都無法引入體內,何必為難老朽。”
“老頭兒,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日月教三殿主的?是不是張有巖說漏了嘴?”
張有巖一愣,瞪大了眼睛朝媚姬搖了搖頭,“沒有啊,媚姬大人。”
李君水一頓,并沒有把自己聽到張有巖念叨的事說出來,而是說了一段流傳很廣的詩:“天生媚骨七分相,三分殺意掩眉頭。一襲紫裙遮嬌體,赤足未鞋坐船頭。先不提三殿主這媚骨殺意,單是這紫裙赤足就足以辨認。”
“原來如此,老頭,你看到這張有巖了么,一會兒他吞下爆氣丹,境界就和你一樣了,如果你打的過他,我把你女兒給你,如何?”
張有巖看了一眼李君水,吞下爆氣丹,說道:“李老賊,今天這一架你是免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吞下爆氣丹的張有巖,實力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