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傾訴
- 情知未知
- 清然依然
- 2068字
- 2020-10-23 23:15:05
楊恩有些無所事事的躺在沙發(fā)上,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知道了那么多,她已經(jīng)懶得再給誰做丫鬟做奴隸了。清早起來洗漱了便又扒到沙發(fā)上來了。
傅新堯估計也氣得不輕,從昨天晚上開始便沒再過來。也好,她正落的清閑、耳根清凈。
她對向千問倒還是沒什么惡意的。盡管她是那個人的女人,之前還因為爸爸的事情服侍過她,但是她知道至少她是個好人。所以,她現(xiàn)在生活不方便她還是愿意幫她的。
已經(jīng)中午了,連午飯的點都過了,楊恩猜想,那個人可能今天也不會來了。
不料卻聽到了守衛(wèi)的聲音。
“陸先生。”
陸先生?傅新堯不來,姓陸的來了?
還沒來得及起身,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
陸成西有些愕然的看著正慌張地從沙發(fā)上坐起的女人,她身上還蓋著床薄被。
她這時候還在睡覺嗎?
有了這個想法,陸成西微微皺眉,對著女人的著裝打量了一番確定無礙后沒有招呼的就往里走。
真是!楊恩氣惱地從沙發(fā)上下來,這個男人不知道尊重人嗎?好歹里面還是兩個女人。
真是物以類聚。
離得近了,女人左臉頰上的手指印依然隱約可見,不難猜出出手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陸成西挑了挑眉,昨天果然是出事了。
不禁好笑,也不知道是傅新堯胡亂遷怒還是這女人自己找抽,反正他覺得都有可能。
“你來做什么?”向千問語氣不善的盯著進(jìn)來的男人,一臉的不快。
陸成西笑了笑,“到醫(yī)院當(dāng)然是看望傷者,向小姐不歡迎?”
“我為什么要歡迎你?劊子手!”如果她受到的那些懲罰是傅新堯指使,那輔助他執(zhí)行的這個人就是劊子手。
陸成西不以為忤的笑笑沒有說話。而后看向一旁的楊恩。
毫無預(yù)警的,楊恩嘟著嘴一臉鄙視的神情落入男人的眼。
心虛的嘴角抽了抽收了表情,楊恩尷尬的移開視線往陽臺走去。
“給你朋友回個電話,她擔(dān)心你的很,都跑我家去了。”
楊恩身子一頓,奇怪的回頭,陸成西以為她不知道他說的誰,又道,“還是上次那女的。”
是齊希,她當(dāng)然知道,會擔(dān)心她的只有她了。她只是奇怪齊希怎么會想到跑他家去找他。
她以為他是好人?以為他會幫她?
哼。
……
那他今天來其實是因為自己,哦不,是因為齊希找過他?
“哦。”悶悶的回了他,謝謝兩個字她對他確實說不出口。
陸成西又看了楊恩兩眼,回頭,“那我就不打擾了,向小姐,你好好養(yǎng)傷。”說完,沒再作停留,開門,離去。
“你認(rèn)識他?”向千問問。
“……嗯。”算是吧,楊恩想了想。
“那你也知道他是在傅新堯手下做事的了?”
“……”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怎么好像又不是,我那天聽傅新堯叫他陸總,他們是同等的身份?”向千問在一旁自言自語的猜想著,楊恩也跟著回憶了一下,而后,甩了甩頭,關(guān)她什么事?
重新躺回沙發(fā),是該給齊希回個電話。
一開機(jī),無數(shù)個短信閃爍著襲來,楊恩頭皮一陣發(fā)麻,待會兒又有得挨罵了。
……
“恩恩,你終于打給我了!”電話接通,齊希明顯是舒了口氣。“你昨天怎么不接我電話,后面還關(guān)機(jī),你沒事吧?”
楊恩有些小心的吃驚,這么快就接了,難不成她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嗎?她不知道她竟是如此關(guān)心她。心里不由得一陣感動。
“我沒事……我昨天看電話快沒電了就沒帶在身上,可能后面自動關(guān)機(jī)了。”楊恩盡量找著合適的理由解釋,有些事沒必要說出來多一個人擔(dān)心。
……
掛了電話,向千問一臉揶揄的看過來,“說起謊來還挺溜的。”
楊恩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向千問繼續(xù)道,“不過你們感情倒挺好的,她很關(guān)心你。”
笑了笑,那是自然,她現(xiàn)在只剩這么個朋友了。
……
“我曾經(jīng)也有這么個朋友。”向千問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楊恩看著她,“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向千問偏了偏頭,“不知道。”
眨了眨眼,楊恩沒有再說話,這個女人身上恐怕也有好多故事。
……
“你怎么不問我?”向千問口氣有些責(zé)怪。
楊恩茫然,“問什么?”
向千問無語,“算了算了,你這個人就是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以她看人的準(zhǔn)確度來說,楊恩絕對能用‘不問世事’這個詞來形容,哪怕是這么多天不停的做著各種瑣事,她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zhì)也是怎么都不能被掩蓋的。
拉著被子躺下,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向千問又坐了起來,她覺得她可能真的是憋得太久了,肚子里累積的那么多心事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找個人來傾訴了。
“楊恩。”
“嗯?”
“反正你也沒事,聽我說會兒話吧。”
“呵呵,你說,我聽著呢。”楊恩失笑,怎么突然那么深沉的樣子。
向千問抿了抿嘴唇,突然泄氣一般,“算了,你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誠意?楊恩好笑,便跟著向千問開起了玩笑。“聽話還要誠意啊!你難道像個說書先生一樣講完了還要打賞?”
“滾你的。”向千問突然噤聲,又很快的掩飾,她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說了粗話。被傅新堯糾纏起她幾本上就沒什么情緒跟誰打打鬧鬧開玩笑了。果然,跟她有親近感嗎?
“其實,我以前那個最好的朋友是個男生。”說著,向千問看向漸漸收了笑的楊恩,繼續(xù)訴說,“我們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從大學(xué)那幾年開始幾乎是形影不離。就像現(xiàn)在女孩子說的閨蜜那樣。”
楊恩靜靜的聽著,腦海里幻想著一男一女兩個好朋友之間美好的生活和友誼。她一直都挺羨慕那些有男閨蜜的人。
“異性朋友。肯定你也會覺得男女之間很難有純友誼吧。”
楊恩笑了笑,剛想說話,向千問卻苦笑著低頭,“確實很難。”
“……”難道?
“我喜歡上了他。”
“……”
“我先越了界。”向千問喃喃道,沒再說話,仿佛陷入了遙遠(yuǎn)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