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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場談話,一紙婚書

時間在微妙間緩緩流逝,他一直若有所思的喝著茶水,平靜而冰冷的眸子根本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風公子,您聽說過‘蛇惑神功’嗎?”林青抬起頭,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語氣變得有些冷冽。

“聽說過。”殤風淡淡的說,“怎么,林青公子問這個可是有要事?”

“要事?”冷孤倩的聲音冷冷的,“他的要事就是怎么打壓那些受迫害的人,哪里還會有其他的要事。”

聽得出,她的語氣充滿了厭惡與譏諷。

林青的臉龐微微發(fā)白,為了不讓她發(fā)覺,便站起身來,背對著他,負手而立。挺拔的身姿仿佛如山,似乎要撐起一片天。

“風公子,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冷孤倩聞言,臉色有些也難看,因為她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說的那件事又是什么事。

可是此刻她選擇沉默,因為她要聽風公子會怎么說,或許她可以猜測出一些貓膩。

“很想知道。”殤風淡淡的說,眼神里翻涌著的寒冰仿佛要一涌而出,仿佛要狠狠的穿破林青的心臟。

“其實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林青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可是沒有人看到,他輕輕走了幾步,來到假山旁邊,流水在假山的平穩(wěn)處緩緩流淌,雖然天寒,雖然此刻落雪,可是流水為什么沒有結(jié)冰?

他蹲下身,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在水中劃過,他的語氣淡淡的:“這里的水為什么沒有結(jié)冰,是因為還沒有到結(jié)冰的日期。”

“可是我聽說有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常年不結(jié)冰。可是那個地方常年天氣寒冷,落雪幾乎不斷,風公子,你說,這是不是個迷。”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恍然與震驚,但他很快平復,說:“那個地方,還真是個迷?”

“自從二百五十三年前他進入傳奇神山后,那個地方的氣候變得就與落雪大陸不一樣了,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

“除了那個人,誰又知道?”他淡淡的說,心中雖是震驚,可并沒有顯露出來。

兩個心知肚明的人,都在互相探測對方是否是那個人。只有冷孤倩一臉的茫然。

她沒有聽出這話里有什么貓膩,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只是她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流水常年不結(jié)冰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天之痕中,叫做‘暖地’。

那里的寒冷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為什么要加個‘暖’字,因為那里的流水自二百五十三年前至現(xiàn)在就從沒結(jié)過冰。

常年流水淙淙,世上之人不知原因,只有那個人知道,而那個人是這個世界的傳奇,是這個世界的巔峰,因此沒有人敢去問他,于是這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她不明白兩個人為什么要交談這些?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覺得這兩個人很熟?

她更不明白,此刻的林青為什么如此深沉?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不想多想,于是她靜靜地品茶。

“有時候,迷不是迷,因為還有解迷的人。”林青繼續(xù)撫弄著水面,頓了頓,反問說,“風公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林青公子說得有理。”殤風沒有說對與不對,這句話模棱兩可,需要林青親自去猜測這句話的意思。

“看樣子你是我想見的那個人。”林青起身,輕輕的說。

“我也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他走近他,貼近他的耳畔,輕聲說。

這句話冷孤倩沒有聽到,所以她疑惑風公子到底說了什么。

然后林青大笑一番,甩繡輕輕而去。速度之快,帶出九道殘影。眨眼間便是消失不見。

殤風漠然看向天空,知道他們還會再見面的。

不過,他還是沒想到當年的八歲男孩已經(jīng)變得如此厲害了。

算一算,林青已經(jīng)有二百六十一歲了,踏風高境的修為,還真是不錯。

“風公子,您是不是和他以前認識,或者見過面。”冷孤倩起身,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有著淡淡的疑惑閃過。

他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嚴肅的說:“冷姑娘,無論以后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責怪他。”

這句話蘊含了太多的意味,以至于她反應(yīng)不過來,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可是在他的眼神里還是一如既往,只有漫天雪花在其中亂舞飄飛。

“我厭惡他,但不恨他,可是,我知道我和他是做不成朋友的。”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是她的心里話,她此刻對一個陌生人說出來,不知為什么沒有緊張,反而心里很舒暢。

仿佛這是壓在她心底很多年的石頭。

“嗯。”他點點頭,唇間微抿,說,“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辭了。”

“風公子,我有一句話想要問。”她的語氣平平靜靜,可是臉上充滿了擔心,“我想知道,您的落霞劍是哪里來的?”

他被這一問問得有些發(fā)楞,可是他看到她嬌顏上的擔憂之色之后,便微微有些想通了,可能冷姑娘和冷心有著不淺的交情。

“向一位姑娘借的。”

“落霞劍上刻的姓名是不是那位姑娘的名字?”

“是的。”他淡淡的回答,看著臉色不知為什么突然變得難看的冷孤倩,微微有些茫然。

“你們兩人...?”

“我們算是朋友。”他輕輕地說,想起‘朋友’兩字,他的心突兀變得溫暖下來。

冷孤倩臉上一陣變幻,為難的樣子使她欲言又止。

“冷姑娘有話直說。”殤風看出她心中復雜的心情,忙說。

她的眼神變幻,她低下了頭,她的玉手撕扯著衣角,她仿佛在心底做激烈的掙扎,最后她似乎下了決定,好像是心中一橫,凌然說:“既然如此,我便替我?guī)熃闵米宰鲋髁恕!?

“風公子,這邊情。”冷孤倩來到石椅旁,緩緩的坐下,端起了那茶,輕輕地品。

“‘血茶’很苦,可是再苦的茶也不能勝過那個女子的心。”

他微微皺眉,因為聽她話的意思,好像冷心有什么大難將要來臨。

他的心不知道為什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這時,雪花已經(jīng)停住,櫻花樹上的雪花隨著風緩緩的飄下,同時飄下的還有那美麗的櫻花花瓣。

美麗的事情是最容易凋零的,就像是這櫻花,雪后,寒冷中,依風而落。

“冷心怎么了?”他坐下,端起茶,卻是沒有喝,因為此刻他很想知道她怎么了。

“風公子,我告訴你冷姐姐的事情,只是希望你可以幫幫她。”只是這句話,她自己就哭了,一滴淚劃過那嬌美清純的臉頰,她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那一樹的櫻花,一股憂傷悄然的彌漫。

她的憂傷讓他的心不安起來,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不安。

或許他發(fā)覺了自己的異常,可是他不會發(fā)覺他對那個冰冷冷的女子的關(guān)心程度,因為,他不懂愛。

現(xiàn)在不懂,什么時候會懂。

或許那時已經(jīng)離現(xiàn)在很遙遠很遙遠了。也或許,那一天,那一瞬間,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實現(xiàn)。

憂傷彌漫,櫻花凋零,美人憂思。

他沒有發(fā)一言,他只是靜靜地,靜靜地,聽對面的佳人徐徐道來。

或許覺察到了她自己的失態(tài),她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淚,對著她輕輕微笑,雖然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可是唇角間的那抹掛著痛的笑容卻是不能夠完全的消散。

“冷姐姐她的地位你是知道的吧?”

“嗯。”他點點頭,說,“影神宗掌門唯一一個關(guān)門弟子。”

“冷姐姐身世悲慘,因為冷姐姐剛出生的那年她的生父便是被人殺死,冰天雪地下,被人仍在冰冷的街道旁。”

“那一天,幸好掌門路過,心中憐憫,便把冷姐姐報了回來。”

“因為那一個地方的人幾乎都姓冷,所以掌門便以‘冷’作為她的姓,給她取名為冷心。”

“漸漸地,冷姐姐緩緩長大,在她七歲那年便進入了修道者的行列,天賦極佳,很快便轟動了京云城。”

“自然而然的,也轟動了皇城及其他的九大主城,一時間成為了整個風云帝國熱議的話題,那一年,太子也剛剛七歲,于是,帝王秘密下召,因此冷心便多了一層高貴的身份。”

殤風聽后,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冷心那天所說的逃婚,說道:“娃娃親?”

“嗯。”她點點頭,又輕輕的說,“這一事情原本是好事,整個影神宗高層都為之興奮,畢竟那是皇族,這娃娃親也就相當于影神宗有了皇族這一靠山。”

“這件事情一直瞞著冷姐姐,不久前,掌門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可是,冷姐姐得知這件事情后,并不同意這門婚事,這使得影神宗高層非常憤怒,各種勸說之下,無奈之下便把冷姐姐囚禁了起來。”

“不久前,冷姐姐從禁地中偷偷逃了出來,暗中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讓我轉(zhuǎn)告掌門‘就算死,冷心也不嫁,徒兒對不住師傅’這句話,便離去了。”

“前幾天,冷姐姐不知怎么的,突然回來,那些人以為她回心轉(zhuǎn)意,可是冷姐姐仍是拒死不嫁。”

“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冷姐姐便同意了。”冷孤倩的聲音凄凄涼涼的,“我以為冷姐姐想過來了,可是昨天晚上,我見到冷姐姐獨自在一棵梧桐樹下暗暗流淚,看的我心中直痛,既然不愿,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想了很久,可是仍舊不知為什么。”

“或許,掌門那些高層拿了什么事情威脅冷姐姐了吧。”

他聽得心直痛,可是面色不該,只是語氣有些憂傷,他說:“這不能算威脅,因為與她聯(lián)婚的是皇族,還是太子,若是拒絕,恐怕影神宗便是難保了。冷心從小在宗里長大,對影神宗的感情就像是對待自己家一樣。”

“若是影神宗因她而滅,那她怎會原諒自己?那時,恐怕她也會輕生吧。”

冷孤倩眼里閃過一抹驚訝,可是并未說什么,只是問道:“風公子,你有什么辦法嗎?”

他沒有回答,沉思一會兒,問:“婚期在何時?”

“三年之后的中秋。”

“冷姑娘,我盡力而為之。”殤風說完,便是起身告辭。

冷孤倩注目良久,方才含愁而回。

他獨自一人來到楓林之中,站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微微假寐,閉上眼整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小雪因無頭尸體而受到驚訝,顯然是有人要陷害自己,可是又實在想不出會有誰來陷害自己,畢竟自己的仇人已經(jīng)被他全殺死,而且自己也帶了這面具,就算還有仇人遺漏,也未必認得出自己。況且,自己到這京云城才短短幾天,也并沒有招惹什么人,可這到底是為什么,動機又是什么...?”

“冷心如今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估計她是沒有什么辦法,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在梧桐樹下哭泣,一年的時間,自己培養(yǎng)勢力也根本沒有什么可能。”

“而且,冷心竟然是孤兒,可是,她真正的姓氏是否為‘冷’又很難得知,是不是那個人的女兒也很難知,畢竟天底下冷氏一族并不少。這件事情先擱下也無妨。”

“還有,林青偽裝自己,背后也不知干著什么事情,但應(yīng)該是極為重要,也極為危險。畢竟,林青都把他心愛的女人也拋下不管了,拋下不管?恐怕也是為了不牽連冷孤倩,保證冷孤倩的安全才這么做的,可是,林青到底承受了什么,又背負了什么?”

“還有,城之護衛(wèi)隊之間的內(nèi)斗自己定然也會牽連進去...嗯?不對...林青怎么會知道‘蛇惑神功’的事情?”

“看樣子,林青背后的組織還不小,而且行事非常隱秘。若想知道自己可以抵擋住‘蛇惑神功’這件事情,也只有三人相約那一次,看樣子那個時候就有人暗中跟蹤,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一系列的事情,到底該從哪見事情著手呢?”想到這里,一直閉著眼睛的殤風緊皺起了眉,看樣子這一系列事情搞得他很頭痛。

這一閉眼,便是一天,待到他睜開眼睛之時,已是月掛中天了。

他心中不禁苦笑,心想想得太入迷了,把時間都忘了。

“該回去了...”殤風淡淡的說,然后一抹痛又出現(xiàn)在他的深邃眸子中。

不知道小雪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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