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奇的死亡
- 上古河神
- 渝亡
- 3289字
- 2020-10-24 02:21:31
我心說這是怎么了,老子又不欠你們錢,吳悔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剛把那個倒斗的關進一間房子里,準備吃晚飯后審訊他,但是沒想到吃完飯再推開門就發現那個倒斗的死在里面了。這本來也沒什么,這倒斗的罪名加起來最少也是個無期,鬧不好還是要挨槍子的,自殺死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那個穿黑色夾克的警察說這倒斗的竟然是淹死的!
在山西的鬧市區,在一家賓館內,有人在里面淹死?這怎么可能呢?難道是把頭埋在馬桶里,自己淹死自己?
那警察推開門,給我們看。那人面朝墻角,頭發和身上濕噠噠的,還往下滴著水,我裝著膽子走近一看,頓時就發現,這還真是吃飯前當著我面被警察逮住的那個人。
然后就聽到咯噔咯噔很多人上樓梯的人,我扭頭一看就看到一眾穿著警服的人往上跑,那個看起來是個官的人給他們耳語了幾聲,他們就開始拉封條,法醫開始處理這具尸體。
法醫擺弄著這具尸體,我看到貼在臉上紛亂的頭發下面,那人用力睜著渾濁的眼睛,瞳孔已經發散,令人恐懼的是,這人嘴里有著一嘴的泥沙,是那種在河里埋了許久的污泥,整具尸體就像是被淹死在黃河里的,肩膀和腳上還有長的水草纏著。
可是這個房間是上了鎖的,就算是跳窗戶出去,這里離最近的黃河也有好幾十里啊!總不會是我們吃個飯的時間,他就跑到黃河淹死然后再出現在這個房間里的。但是如果說他不是在黃河里淹死的,頭杵在馬桶里自殺也不會有水草和泥沙啊,而且他身上這股黃河里的淤泥味道也不會作假,,,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過了一會,法醫摘下口罩,眉頭緊皺,問道:“沈警官?你們說這人是一個小時之前被你們抓獲的?”
那個名叫沈浩的的警察點了點頭說:“是啊,在兩個小時前我們就布置好了‘網’,一個小時前他剛把東西出手,我們人贓并獲。”
那法醫搖了搖頭道:“那不對啊,你看,,,,”
法醫解開那盜墓賊上半身的衣服道:“你看,他身上都有了大面積的尸斑,這個人已經死了至少五個小時了,而且是被淹死的,但是在這個房間里,沒有讓他淹死的條件啊?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要不然,你們抓獲的這個犯罪嫌疑人,在五個小時前就已經死了,你們抓的是一具尸體!”
沈浩顯然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但是這個人剛才還是活生生的,要說抓他之前就已經死了,我是不信的,但是事實就擺在這里。當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事實了。
坐了半晌,整個房間煙霧繚繞,無奈之下,還是以畏罪自殺的緣由,給這盜墓賊刨坑埋了。如果事情到此為止,也許這件事就會過去,過上一段時間,人會自己懷疑自己的記憶,對于沒有解釋的謎題會自動抹去。但是之后,我又遇到了類似的怪事。
我們開了個小會,雖然張教授不怎么待見我,但是考古隊正是用人的時候,就同意了我的加入,簽了保密協議之后,第二天我們啟程去位于黃河小北干流,山西河津段的小石咀。那里還沒有通火車,我們只好先坐火車,再坐三輪,最后直接就是步行了。
發生揭河底的地方是在小石咀更靠近黃河的一個小村,名叫藍錯,說是小村,其實也就十幾戶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十幾戶人家也都是靠著黃河吃著黃河,預計也就兩天就會到地方。只有我,吳悔,和張教授三人去,考古隊的其他成員已經在那里等著我們了。當然,除了等著我們的考古隊其他成員,還有一場噩夢。
其中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簽這個保密協議,就是關于這次考古行動的部分信息不能外泄,一旦透露出去,最輕的也是無期。至于部分信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們換上比較樸素的衣服,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先到了昆明,又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巴車到了福安,又坐騾子拉的車到了小石咀,再然后就沒車可坐了,只能步行到藍錯。小石咀發展的還可以,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但是相比福安還是差了很多,主要是這里沒有支柱產業,農業工業都不好。
吳悔這次叫我來,是有兩個目的,一是他鄉遇知己,幫幫我,二來就是眼紅古董這一行,想跟我學點東西。吳悔一路上都在跟我說這事,看得出來他想入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一看我過的如此落魄,也難免有些動搖,但心里又癢癢。我給他煩的不行,說現在沒法教你,等到了村子里,再教你。
黃河邊上一些人家很多都和黃河打著交道,我小時候在黃河邊長大,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說我老家的鄰居,是個跑船的,但是不拉客人,指著拉客人過活能餓死個人,鄰居是在黃河里打撈廢棄物的,說白了就是在河里撿破爛的。黃河每年從上游沖下百萬噸的垃圾,有工業廢料,建筑廢料,但是偶爾也能打撈上來一些瓶瓶罐罐,很多人不識貨以為是破爛,就拿回家當做狗盆或者尿罐子。
我們圈里就有一個人,在外邊收東西去了,看老鄉家里一個喂狗的破碗上面竟然有青花,無意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大明年間的,但是又不能高價收人家一個喂狗的碗,要不然換誰都會起疑心的,就花了2900元收了他們家一口大缸,大缸是真的腌咸菜的大缸,不值錢。那老鄉一看這一口大缸有人愿意花三千塊錢買,當即把咸菜倒了,把缸給人家。付錢時說給你三千得了,正好我家缺一個喂狗的碗,多給一百塊錢又把人家大明年間的碗給收了。然后大缸出了門就扔了,只帶走了那喂狗的碗。
這也是收古董的竅門吧,我給吳悔講了一遍,吳悔點頭:“嘶,,,這里面明里的暗里的道道這么多啊?”
我心說那是當然,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倒是那張教授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不屑的哼哧了一下:“旁門左道!”
閑話少敘,我們在第二天的晚上到了小石咀,我才知道這次考古活動的規模巨大,許多內勤,就是負責藍錯村子里考古隊日常生活的,都有十幾個人,時刻還有便衣警察巡邏,而且所有人不準去藍錯這個小村子,只有簽了保密協議的人才能過去。可謂是規模巨大氣勢磅礴。這墓里究竟有什么?普通墓穴哪用得著這些?這幾天發生的奇怪的地方給我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在小石咀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步行去了藍錯,這里離河灘十分的近,在村子里都能聽見黃河水流動的聲音。
但是在黃河流動的水生中,我還聽到了熙熙攘攘嘈雜的人聲,只見在河灘上站著一些人,都穿著考古隊專用的工作服,正圍著一個東西看,離得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很快,他們發現我們來了,就有一個女生跑過來給張禿子說:“教授,他們又在下游打撈出了一個東西,您來看看吧?”
張禿子嗯了一聲就去了,那女生看了看我,對我道:“幾年不見,你怎么來了?你最近,,,,可還好?”
這女人長的極其的秀麗,雖然是素顏而且還穿著工作服,但是那種美女的氣質是這些都掩蓋不住的,同樣掩蓋不住的,還有她刻在骨子里的媚意。此人正是我上學時的女朋友,冪非。想來也知道,一定是被那富二代甩了,要不然怎么會在考古隊看到她?于是心里一陣冷笑,但表面還是裝作不動聲色道:“哦,我來看看。”
說著,也穿過人群去看那打撈上來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陶人,一看就是古代的老東西,是一個女人,半蹲著,看大小估計是和真人一比一制作的,手里做著一個動作,本來應該是拿著什么東西的。
張禿子一看大驚:“這,,,這是窨俑啊!”
吳悔很好學的樣子問:“教授,什么事窨俑啊?”
窨俑,我知道一些,傳說古時候,一旦有人溺水失蹤,他的親人就會找師傅打一個失蹤人模樣的陶人沉到水里與河神交換,尸體就會浮上來。
這東西比死人還要不吉利,吳悔聽了教授說的之后就直罵晦氣。但是我仔細一看這陶人就覺得不對勁,這陶人紋路細膩,動作生動,表情祥和,雕刻更是精致,這可不像是窮苦人家能做到的。
于是打斷張禿子給這幾個人教學,就道:“教授,你說的不對,你看這花紋,再看這表情和雕刻,這不是窨俑啊?”
那張禿子臉色一變:“哦?那你說是什么?”
“這是墓人,是古墓里常有的東西。”我說出來心里不禁偷笑,虧他還是個考古的教授,連這種最簡單的常識都沒看出來。
張禿子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坑嗤了幾聲,再一看發現我說的確實是對的,便又扯什么晚上沒睡好之類的,幾個學生也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果真如此啊,,,還真是墓人哎,,,”
其實我猜他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礙于張禿子的面子,才故意不說的。我心里暗笑,這張禿子老人心態太嚴重了,本來這群學生都為他馬首是瞻,現在我搶了他的風頭,也難免他會不爽,日后再給我穿小鞋怎么辦?想著,便給他一個臺階下:“教授,您說,這地方有這樣的墓人,這下面的墓穴應該是已經被水沖塌了,以您之見,我們這考古工作,應該怎么個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