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青在衛風的帶領下來到了城主府的軍備庫。
“呦!衛風今天怎么有空跑到軍備庫來了?”剛走進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里,一個嬉笑的聲音就在院中響了起來。
“還帶了一個人?是新人嗎?”
寒羽青還在四處張望著,希望可以找到聲音的源頭。衛風卻直接開口說道:“衛青滾出來開門!沒時間陪你玩!”
“唉~你這家伙,真是沒有意思。”只聽那聲音不滿的發了一句牢騷,然后獨院中的一棵大樹一陣晃動,接著一個和衛風年紀相仿的城衛軍從樹上跳了下來。
“嗨~!新人你好!”衛青朝寒羽青招了一下手,然后直接轉身向軍備庫的房門走去……
“走吧,進庫房挑選自己喜歡的裝備。”衛風對寒羽青說后,就直接向被打開的房門走去。
寒羽青懷著一顆好奇的心走進去了。
進入庫中,軍備庫給寒羽青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
由幾間房屋連成的一個庫房中,一桿桿泛著冷光槍矛、一柄柄綻放幽藍的刀劍、一副副嶄新的鎧甲,全部整齊的陳列在架子上。
“這里全是精鐵級的兵器,自己挑選趁手的吧。”庫房中衛青將鑰匙收起對寒羽青說道。
“衛青大哥!這里面的兵器都是可以隨便挑的嗎?”寒羽青不敢置信的問道。
衛青看著寒羽青的樣子,爽朗的笑道:“哈哈~小子,以前苦日子過慣了吧。你放心,隨便挑!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也是和你一個樣子!”
聽了衛青的話,寒羽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寒羽青就直徑向一個豎著槍矛的架子走去。摸著一桿桿冰冷的槍矛,寒羽青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槍,體柔招多變,講究敏捷靈動。矛,體硬招直,以砸刺為主。”
說著,寒羽青還用手彈了彈架子上的槍矛。
“鐺~鐺~” “咚~咚~” 兩種不一樣的聲音在寒羽青的耳邊響起。接著衛青和衛風兩人的注視下,寒羽青從架子上取出一桿長槍。
長槍沒有紅纓的裝飾,但是槍頭的兩側卻開有血槽,槍頭和槍身的連接處有環形的擋鐵,槍身有一定的韌性。
寒羽青又空刺幾槍試了試手感,然后對衛青說道:“衛青大哥,就它了!”
“嗯,稍后我會記錄的。”
寒羽青將選定的長槍放到一旁,開始選擇起了短兵。
架子上的劍直接被他無視了。雖然他專修箭術和體術,但是十八般兵器還是要會的。況且城主都說武器是免費的,不要錢的怎能不要?
瞅來瞅去,寒羽青最后選了一把唐刀樣式的長刀作為短兵。至于鎧甲就簡單多了,寒羽青直接選了一副合身的輕甲。
衛青將三件裝備記錄下來的同時還給寒羽青報了一下三件裝備的價格,長槍:七金幣、長刀:四金幣、輕甲:五金幣,合計:十六金幣。
事情都辦完了,衛風還有一些事情要和衛青商議,寒羽青就將裝備包裹起來自己走出了城主府。
“羽青,等一下!”忽然,衛青從后面叫住了寒羽青。
寒羽青停住腳步,回過身不解的望著衛青。
“衛青大哥,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的俸祿!不要了?”衛青好笑的看著急急忙忙的寒羽青。
說著,衛青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遞給了寒羽青。然后衛青后補充道:“以后你每個月的俸祿和大家一樣,都將在月底結算。月俸是十金,每年年底還有年俸加成。你暫時不用來執勤,等到下個月月初,你直接去找衛風,到時候衛風將會對你進行安排。這段時間,你就為選拔比賽做準備吧。”
一口氣將要交代的都給交代了,衛青就慢悠悠的走回去了。寒羽青記牢了衛青的話,晃了晃懷中包裹著的裝備,然后接著往家趕去。
……
“馨兒,我回來了!”一進院子,寒羽青就高興的向屋中喊道。寒羽青將包裹的裝備隨意放到院中,然后準備進到廚房弄碗水喝。
“哥,你回來了!”小馨兒歡喜的聲音將正要進入廚房的寒羽青給叫住了。
寒羽青轉過身抬手摸了摸小馨兒的腦袋,然后輕聲問道:“馨兒在家的時候有沒有陌生人來啊?”
“哥,不要把我當成小孩,我不小了!”小馨兒不滿的搖著腦袋想要擺脫寒羽青的手掌。
“哥,你救回來的那個家伙醒了!”
聞言,寒羽青愣了一下,貌似那個少年已經昏迷幾天了。
“馨兒,那個少年醒來后有說些什么嗎?”寒羽青問道。
馨兒聽后先是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那個家伙醒了以后一直望著房頂發愣,怎么叫他都不理人!”
“噢~”
聞言,寒羽青轉身走入廚房中弄水喝,馨兒像小尾巴一樣也跟了進去。
寒羽青將一碗清水灌入腹中,然后把碗丟到一旁。
“走!馨兒,我們去看看他。”
馨兒沒有說些什么,她默默地跟隨著寒羽青向屋中走去。
小屋的一間偏房,石磚砌成的熱炕上鋪著厚厚的棉被,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蓋著厚實的被褥躺在上面。少年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看起來是那么的空洞,但卻直勾勾的盯著房頂。
寒羽青帶著小妹輕步走了進來,當他第一眼看到炕上少年的表情時被嚇一跳。恐怕死人也沒有這么恐怖的表情吧,寒羽青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小兄弟!小兄弟!”寒羽青先嘗試著叫了兩聲。等了一會兒,見少年沒有反應,寒羽青皺了下眉頭。
寒羽青走到床邊,用手輕輕推了少年一下,而少年卻還是那副表情。寒羽青感覺有些不對頭,他趕忙將手伸到少年的鼻子下。靜靜的感知了一會兒,他卻發現少年的呼吸十分平緩。
這時,寒羽青不禁郁悶了起來。
“難道他的靈魂受過損傷?”寒羽青猜測道。
靈魂是指人的意識之海,意識之海深處的靈魂烙印是人的根本。人死亡的那一瞬間,最先破碎的便是靈魂烙印,然后靈魂消散。
魂修者在死亡的瞬間可以控制靈魂脫離肉體,避免自己的死亡。
以靈魂體形式存在著的人皆稱為亡靈。
“如果真是靈魂受過損傷,那就麻煩了。”說著,寒羽青不禁握起拳頭。
“恐怕只有去大城市,才能找到治好他的醫師。”
“小妹,你為他換衣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可以證明他身份的銘牌?”寒羽青忽然向馨兒問道。
馨兒聽了寒羽青的問話后,小臉不禁微微泛紅。
“有--有一塊木牌,被我給收起來了。”馨兒小聲的說道。
“快點拿來。”寒羽青急忙催促道。
馨兒聽后快步走出了偏房,寒羽青坐到炕邊。他從被褥下摸出了少年的手腕,在試了下少年的脈搏后,寒羽青嘗試著往少年的經脈傳輸斗氣。
不成料想,那一絲斗氣進入少年的經脈后竟同石沉大海一樣。
“怎么回事?像被吞噬掉了一樣。”寒羽青不解的嘀咕著。
再次傳輸斗氣,可還是沒有收到一絲反饋。
“我還不信邪了?”
這次寒羽青稍稍加大些許力度,可是依舊是石沉大海。寒羽青蠕動著嘴巴咒罵了一下,同時傳輸的力度漸漸加大。
忽然,馨兒握著一個銘牌走了進來。當她看見寒羽青奇怪的舉動時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
待到寒羽青感到自己的斗氣快要枯竭時,寒羽青停止了輸送。
“真是一個無底洞!要是普通人早就被撐爆體了,看來他的來歷不簡單啊!”寒羽青自言自語的說道。
“哥,給你!就是這個。”這時,馨兒將拿在手中多時的銘牌遞了過來。
寒羽青一邊抬手抹著腦門上的汗珠,一邊接過銘牌。
“凌-威-?”寒羽青念出了銘牌上的兩個字。
“看來是一個富家子弟,不然不可能佩戴用紫檀木做成的銘牌。不過也不能妄下結論,還是等他恢復了神智在詢問吧。”說完,寒羽青將銘牌遞還給了小妹。
“哥,這件事需要和二哥說嗎?”馨兒在一旁輕聲問道。
“唔~我看還是算了,老二那個家伙沒心沒肺。爹、娘只把家族的事情告訴你和我,卻沒有告訴老二,很明顯老二那個家伙心里裝不住事。”寒羽青揉著腦袋說道。
看著寒羽青苦惱的樣子,馨兒掩著小嘴偷笑幾下。
“唉~老二要能像你一樣省心就好了!”說著,寒羽青搖了搖頭。
“小妹,這幾日我要準備城衛軍的新兵比賽。可能要閉關幾日,家里就交給你了。”寒羽青對馨兒說道。
“嗯~知道了。”小馨兒乖巧的點頭應道。
“我估計我閉關的這幾天,老二這家伙又該瘋了。算了隨他,等事情辦完了,所有的賬在一起算。”
“那大哥我去做飯去了?”馨兒說道。
“等一下,我剛領了十金幣的俸祿,正好可以補貼一下家用。”說著,寒羽青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錢袋。
馨兒接過錢袋直接將里面的金幣倒出,數了兩遍后,小馨兒露出了笑臉。
“哥,我去做飯了。”
目送著馨兒的離開,寒羽青喃喃的自語道:“爹、娘,何時你們才能告訴我們家族所有的事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