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之年不出世,當年逃跑的嬰煞一直是玄虛子心中的結。
細雨綿綿,一行人走出了村口,清君要去涼城報道了。
“起霧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清君桃花一樣的眼睛,看著傘尖流落的雨水,嘀嗒嘀嗒,仿佛落在自己的心上。
越來越濃,“這哪里是什么霧,這是瘴氣。以前出現過嗎?”
李蕭沉思了一會:“有,的確有過,你小的時候,有段時間瘴氣一直消不掉。”
“爹,我暫時不走了,這里面有問題,可能和逃跑的嬰煞有關系!”
氣氛一下變得再次凝重了起來,又順著村中小路回去了。
“雨過之后,我要去后山看看,那晚我感覺到那里煞氣很重,可能會有一點線索,這個事情不處理了,我也不放心!”
然而,黃梅時節的雨,一下就是下個不停,村邊的小溪汨汨地流著,溪水沖擊著暗石,是不是還有一浪一浪的水花濺出,讓瘴氣顯得更加的濕潤。
“看來今日已經不能上山了!”
伴隨著第二天的曉日,村中一戶人家的羊死在了圈中,腦袋被撕開了,脖頸上的血成了黑色,已經凝固。大家都說是山上的野獸下山了,聞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清君也去看了看,他一眼便對死因有了七八分,有人前去觸碰傷口,卻被清君一把拉住。
隨后將自己身上攜帶的艾草朝著傷口上面放下,便冒出一縷縷的黑氣,眾人都大驚,石化了一般。
“把尸體焚燒了吧,不然可能會傳播疫病!”
清君將他爹拉到一旁:“這上面是尸毒,應該是嬰煞出現了。我這就到后山看看,那里樹林茂密,是他藏身的最好之地!”
李蕭支支吾吾的,清君注意到了他的反常舉動,詢問緣由。
一番旁敲側擊,這才問出了緣由,李蕭將山上有古墓的事情,以及古墓母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那個地方隱蔽,沒人會去,這也是這么多年,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
“糊涂啊,可能要出大事了!”
兩人急急忙忙上山去了,的確很是難找,一番折騰才找到,然而墓門似乎再次關閉了。
“墓門被我們打開了,怎么關閉上了?”
“你們?還有誰?”
“那個苗疆法師,被你師傅識出,最后自殺了!”
掀開墓門前面的雜草,李蕭拉扯那地上的鐵鏈,然而確是已經打不開了。
李清君拉開父親,引燃一張符紙,煙氣在門前熏了一下,再拉了一下鐵鏈,轟隆墓門便打開了。
墓中陰氣吸住了門,所以才打不開。
他直奔主墓,來到棺槨面前,打開之后,只看到一具女尸,并看不到還有什么嬰兒的。
李蕭也鼓起勇氣看了一眼,也極為詫異:“腹中孩子不見了!”
李清君一下將女尸翻過身來,原來背后有一張鎮尸符,若是揭下,恐怕會引起異動。
李清君引燃符紙,扔在女尸身上,熊熊烈火而起,女尸很快被焚燒而盡。
“可能不止有一個嬰煞,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這周圍還有什么比較陰森的地方。”
“就在這旁邊還有一個洞,那是村里處理口蹄疫疾病牲口的地方,那里比較陰森一點。”
“趁著日光正好,帶我去看看,一切可能的地方我們都不要放過,若是他們跑出來,肯定危害世間。”
兩人來到了黑洞前面,透過光線還能看到一些白骨。清君撒了一把銅豆,沒有聲響。
“看來,只能等他自己出現了,晚上肯定還會出現,到時候直接了賬,今晚捉鬼。”
夕陽西下,清君提著棗木劍在門口筆直的坐下,旁邊的驚魂鈴下壓著一張符紙,八卦羅盤也在旁邊擺著。
嬰煞一旦出現,驚魂鈴和羅盤便會給出提示。
夜幕降臨,清君頭頂明月,然而這依舊會對邪煞有些助力作用。對降伏還是不利,但是若是再任由他成長,成精之后便更難收服了。
五行旗飄動,陣陣陰風襲來。鈴鐺響動,清軍循著羅盤而去,越來越近,那嬰煞幽藍的眼看著清君,長的貓臉一樣的臉,牙齒流著黏液血絲。朝著清君便撲過來,自小練武的清君,提著棗木劍應戰。
野獸一樣,想去撕咬清君,可他完全近不了清君的身旁。撒了幾顆銅豆,嬰煞被打落在地嘶吼著,村民都紛紛出門,見到這樣的情況便又緊閉著門窗,李蕭一家就這樣看著清君和嬰煞搏斗,在清君的威壓下,嬰煞完全不是對手。
忽的騰地而起,想要逃跑。再次扔出一枚五帝錢。強拖身軀繼續逃跑。
五行旗鎮守。
“五行旗動,敕”聲音落下,五行旗朝著各個方向收縮a回來,在嬰煞四周圍成圈,嘭的一下打在邪物身上,便落地了,掙扎著。
引燃符紙,直接扔到嬰煞身上,頓時火起,他依舊在掙扎著。
“幸好他歲月不長,還很容易收服!”
然而,古墓之中的,應該歲月已經很長了,這肯定不是那只,狠角色還沒出來。
清君再次對著李蕭說道:“古墓之內陰氣如此之重,難道有什么地方我沒有注意到,我要再去看一次,爹,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人可以對付的!”
李清君帶著裝備,再次上山了。來到古墓門前,這次他驅動著道家天罡真氣,驅散四周的陰氣,察視墓內的情況。
微微一動,再次來到墓室。
仔細觀察著周圍,許久之后,那雕花的輪盤引起了他的注意,加之這墓內竟然有風,肯定要出事了。
轉動輪盤,棺槨便開始轉動,齒輪咔咔咔的朝回轉。不一會棺槨便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清君再次轉動,迅速移動過來,一股臭氣噴出,再次飛出一個邪煞,這應該就是那墓主的孩子。
清君被一陣風直接卷出了密室,重重落在地上,墓室門再次關閉。
“我的老腰哦!”
剛剛起身,墓門突然又開,嬰煞飛出,清君急忙閃躲。
那邪物也不想停留,朝著那山后的亂葬崗而去,此刻已經天色近晚。
日還未落,血月已經出來了。
亂葬崗稀稀疏疏的響動,好像什么東西在踩踏地上的枝葉。
亂葬崗之上,多是無名之人,橫死之人,沒有經過超度,若是有引子,后果難以設想。
李清君緊隨其后,羅盤之上的指針瘋狂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