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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面對

  • 笑問蒼穹
  • 留沙
  • 3076字
  • 2020-10-24 02:39:56

“一望無際的海上,一艘豪華大船乘風破浪,突然一道強光襲來,大船與海都灰飛煙滅,而強光變更強了…..更強…”太陽進屋了,剛剛醒來的孫衍只覺得頭疼得想要裂開來。

孫衍忍著頭痛,揉了揉眼睛,仔細的把周圍觀察了一番。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躺在張青木床上,這個屋子除了床以外,就有一張小書桌和一把椅子,書桌和椅子也都沒有上漆,可見清貧。書桌正對著的窗臺上擺了一盆蘭花,不知道是誰擺的?一眼望去給人一種久違相逢的感覺,這是一種由心而發的感覺。孫衍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孫衍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小石塊”,掙扎著起身下床。他應該也必需看看四周!

正當他走到門口,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猛趕過來,孫衍想回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來人是一位眉須皆白的老道,確切的說不能說他是道士,他就只帶了把拂塵而已,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青褐色衣服,與一般人沒什么兩樣,不過卻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孫衍與老道士的目光一交接,孫衍立馬明白了窗臺上那盆蘭花的意義,那盆蘭花如瀟灑的公子傲立于窗側,之所以給人一種久違的感覺,那是因為人人在奔波的生活中都會慢慢的改變自己,也慢慢的淡忘了最初夢想與善良本性的存在!那種久違的感覺是來自,自己與自己!蘭花只是做了個提醒,但能擺出一株蘭花的人,他的心境可見一斑。

“小友,醒了?真是太好了,貧道一陽,不知道小友如何稱呼啊?”

“晚輩孫衍,見過老前輩!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晚輩又是怎么到這的?”孫衍原來少與人交流,所以也不知道太多的禮數,就這樣直接說道。

這里是龍騰山,傳說中上古青龍逆天之前就是盤踞于此,由此得名“龍騰”。

原來這一陽子的師侄幾天前到泉州石河里一游,不想路上撞見昏過去了的孫衍,不忍心看他死在荒野,所以把孫衍帶了到一陽子這來。

不一會兒,孫衍又見到了那個小山羊胡子,還是那樣的氣定神閑的樣子。原來這小山羊胡子就是一陽子的師侄,道號玄風。

“實不相瞞,小友的疾病,乃老夫生平僅見。”一陽子正色的對孫衍說道。“如所料不差,小友最多還有十年光陰。”說完不禁有些傷感。傷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感的是小孩子的短暫光陰?只有他自己明白!

這一陽子出了名的性子直,他驗出孫衍腦部曾經受過重擊,并且大腦里留有一些碎片之類的殘渣,導致大腦散失記憶。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孫衍會因此而散命。一陽子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呵呵,十年啊?十年就十年!”孫衍笑著回道。

一陽子看孫衍的雙眼里盡是堅定的信念蓋住了些許的憂傷,是什么讓這個十歲男孩如此坦然的面對生命?也許是因為孫衍目睹了太多的死亡和離異的緣故吧!

由于好奇一陽子開始追問孫衍一些問題,除了蕭瑀和老婆婆的事情之外,孫衍也都一一如實回答。

一陽子和玄風知道孫衍發生的一切之后,不由為孫衍鳴不平,剛從瘟疫里逃生,又要面對腦疾的索命。如此孤伶伶的一人不知道何去何從,沒有親人,沒有方向的孩子。上天不仁!我們不可以不仁啊!一陽子如此想著,便把玄風拉到門外去了,好像是商量什么。

孫衍聽不見他們再聊什么,只好靜靜的站著等。不一會,只見一個紅衣女童端了茶水,忽的就冒了出來!這女孩紅撲撲的小瓜子臉上掛了兩個迷人的小酒窩,看到孫衍便盈盈一笑道:“哥哥,請用茶!”

在這個小美女面前,孫衍不禁有些失措,連忙用手一摸自己的臉頰。卻發現自己臉上的繃帶沒了,摸到的是光滑的皮膚。不由愣了一會兒,老婆婆的手術成功了,他可以不用帶面罩了,心中說不出的驚喜,讓他呆愣,忘記了身前還有個端著茶水的小美女。

“哥哥!”小美女有些不耐煩的又喊了一聲。孫衍被這一喊才回過神來,滿臉通紅的接過茶水。

看到滿臉通紅的孫衍,紅衣小美女“撲哧”一笑,這一笑煞是好看,孫衍心中不自覺的把她和劉玉娥比較了一番。

“我叫孫衍,小子孫,行水衍!”孫衍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把自己介紹了一下。

“我叫李紅素,呵呵!”小美女一笑答道。她想了想又說道:“我今年十歲了,我喜歡蟈蟈,你呢?”

“蟈蟈?我們哪里多的是。我比較喜歡逮蝦子!”孫衍回道。

“哦,我還沒逮過蝦子呢,很好玩嗎?”

“其實逮蝦子就是到海邊……”

兩個小孩子開始了他們最初的交往。天南地北,不管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都聊了起來。

而外面兩個老的也在聊,不過貌似沒孫衍他們聊的開心。

“照我說的,就這么定了!”一陽子高聲道,顯然他的火氣開始來了。

孫衍和李紅素聽到一陽子這么一說,都靜下來了,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只聽見玄風說道:“師伯,這事弟子真做不了主,得問掌門師傅的意思。”

“什么?這還用看他的臉色?你回去跟他說這是我的意思,青陽有什么問題的話直接來找我。”一陽子一激動朝墻上忽了一巴掌,頓時塵土落得一地,孫衍以為地震一下就把李紅素摟在懷里,不讓她受傷害。

一陽子和玄風談完進屋的時候,卻發現兩孩子都紅著臉,不過孫衍紅的似乎嚴重些,左邊臉頰不但紅得有點微微發腫,而且還隱隱有五條小印。

一陽子見了這場景,只是開懷的笑了兩聲。而玄風卻是深深的看了孫衍一眼,眼神中帶有少許的責備。

一陽子首先說話道:“孫衍小友,你可愿意拜玄風真人為師?”

孫衍聽到此,一下子便明白了,這就是一陽子為他安排的路,心中感激一陽子對他的關愛。孫衍想了想,不答反回問道:

“我要是拜了玄風真人為師,是否得事事聽他的?”

……..眾人驚愕

“正是!”玄風答道。

“那我不拜師了!我很感激真人救了我,也很感激一陽子前輩對我的關愛。但是我孫衍只有十年可活了,我不希望這十年還在別人的安排之下渡過。”說完,孫衍跪在地上對著一陽子和玄風深深的扣了個頭。

這令一陽子呆立當場,他沒想到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既然有如此的想法。

玄風也先是一呆。遂而對著一陽子一輯道:“弟子先行回山,望師伯一千萬要記得九月的事啊。”

“不就是青陽想見見我嗎?我答應去了就一定到。”一陽子說道。

“那弟子先去收拾行李了”

玄風轉身走開了,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雙眼也如一汪湖水,絲毫沒有波瀾,神態自若。

玄風離開后,一陽子對孫衍說道:“小友既然沒什么去處,就先在貧道這住下吧。想住到什么時候都行,目前小友得要多多休息,請多多休息。”說完帶著李紅素走了,臨出門的時候,李紅素回頭對著孫衍做了個鬼臉。

看他們走開,孫衍就迫不及待的抓起鏡子——這個他從來不用的東西。

看著鏡子里那張英武的臉,孫衍呆了,這張臉他在小廟里見過的!和那尊降龍羅漢的臉有七分相似。這一想就想到了小廟,接而想到了蕭瑀蕭大哥。

“孫衍,孫衍!”李紅素手上捧個東西,朝這邊飛奔而來。

“怎么了?紅素妹妹?”孫衍看著這個直接窗口“飛”進來的小美女,不解的道。

“看我的蟈蟈!”李紅素把小竹籠子遞到孫衍手里。

于是這兩人開始了斗蟈蟈,一般是孫衍輸,孫衍也偶爾贏了一把,不過勝利的獎勵就是小美女氣呼呼的站起來踹了他一腳,另外還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個紅光閃閃的牙印以示“表彰”。

他們一邊斗蟈蟈一邊聊天,讓孫衍知道了很多事!

比如一陽子其實是李紅素的親爺爺。

原來一陽子和玄風都是“太乙門”的人,一陽子是因為十余年前和青陽子有些誤會,一怒之下離開了太乙門,過著遨游天下的生活!說到這太乙門,門人不多但卻是當今九大門派之一,太乙門的武功極強,“清風斜雨景”中的“清”正是出自太乙門!

通過李紅素介紹,孫衍還得知,古往今來天下間排名第二的武功秘籍《九天退魔錄》。傳說一旦練成可以直登仙境。

孫衍問了下那么第一秘籍叫什么?只見李紅素搖頭。

看來這些東西都是李紅素平時在她爺爺那聽來的。

正當孫衍完得開心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盯著他看,抬頭一看,這三人原來是玄風和他的兩個徒弟。孫衍還沒開口,就聽玄風說道:“孫衍,你可有行李要收拾?”

“我沒行李啊!”

聽完孫衍的話后,玄風飄身過來點了孫衍的穴道。

孫衍瞪大了眼睛看著玄風,他簡直不敢相信玄風會對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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