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那些竹筒突火槍連接不斷地發(fā)出巨響，噴出火光。對面那些山越人可就杯具了。沖在最前面那個人當場就被打成血窟窿血篩子，慘叫一聲，倒地不起，抽搐幾下，死了。另兩個捂著臉，倒在地上打滾，不斷地慘叫，血從手指縫里不斷地滲出，卻是受了重傷，一時還不能死的，痛苦之極。還有一些人也受了波及，被碎石鐵屑打中了，受了些輕傷。整個土著人部族頓時士氣崩潰了，他們還以為那筒子什么神魔的法器，可以隨時發(fā)射的呢。于是，發(fā)一聲喊，一齊轉身往回就跑，但卻已經(jīng)被三面合圍。

面對身材高大，穿著蓑衣，拿著比他們竹槍長得多的武器，排著隊壓過來的雞籠漢人士兵，那些土著人身材不如，竹槍也扎不穿蓑衣而給對方造成傷害，連人數(shù)也不如對方多。而那些雞籠漢人士兵則兩三個人拿著有尖銳鐵頭的柴擔招呼一個土著青壯。于是那些土著人青壯紛紛被殺死，剩下的婦孺嚇得個個臉色蒼白，紛紛下跪求饒。

但這些雞籠寨的士兵殺發(fā)了性，面對這些跪地求饒的毫不理會，只要看到男人就殺了，連還在吃奶的小孩也不放過。對那些小孩通常也是奪過來一瞅，要是長了小雞雞的，立刻也殺死。殺完男人之后，有些人就停手了，但也有些人還不停手，扯過一個女人，按在地上，就準備強奸。

面對血流滿地的場面，面對幾十個人當場被殺的事實，不但剩下的那些山越族人面無人色，就算雞籠這邊也有很多人被血腥氣薰得胃里翻江倒海，惡心欲吐。最嚴重的當然是張旭了。張旭是負責戰(zhàn)場記錄的，只帶著一把借來的柴刀，沒動手殺人。但他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以前幾乎沒見過死人的，現(xiàn)在能撐住，張旭覺得自己非常不錯了。

而其他人因為前幾天寨子里被襲擊出現(xiàn)死傷而引起的仇恨也因這一戰(zhàn)而消解了，覺得氣也出了，仇也報了，不忍也不想再殺人了。張旭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就更不忍殺害這些老弱婦孺了，也不忍心看著那些女人這樣被當眾強奸。他心理還沒強大到這種地步。于是便連忙喊道：“住手，你們干什么？當眾強奸女人？”

但是那些紅了眼的人卻不大買張旭的帳，說道：“我們都殺光了他們的男人了，這些女人也不是好東西，能玩一次算一次。”

“混蛋！你們這還是人么？”張旭氣急，但他們根本子不理他。

張旭只好轉身對李有財說道：“你快下令他們住手?！?

李有財也不以為然，說道：“打完了，快活一下而已嘛。”

張旭只好說道：“這里還是危險區(qū)。周圍都是山林部族。他們這樣在那些女人身上用完了力氣。等一下萬一有其他的山林部族來襲，我們豈不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那李有財一聽，也對啊。于是大吼一聲：“都他媽的住手！誰這時候操女人，我他媽的劈了他！”

李姓族長的兒子再加上雞籠沒有人打得過的個人武力，使李有財說的話很有威懾力，那些準備工作強奸的人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抓住的女人。李有財下令停止戰(zhàn)斗，休息一會兒之后，進入了土著人的寨子，開始搜尋戰(zhàn)利品。

但這個貧窮落后的山越人有什么值得一哂的東西？只有一些叫不了名的野果，野菜，野谷子，都發(fā)霉發(fā)爛了，不要；還有一些竹弓竹槍鹿角矛之類的，沒用，也沒有人有興趣拿了當作紀念品，不要；最后找到一些的鹿肉，鹿茸，鹿皮，這些東西還行，打包帶走。至于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虜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與雞籠寨無關。

在讓那個向導阿莽兼職當了翻譯，翻譯一通雞籠寨的漢人不是好惹的，這次是警告。以后再來襲擊雞籠，就把你們斬盡殺絕之類的話之后，帶著戰(zhàn)勝后的輕松與喜悅，李有財和張旭帶著雞籠士兵們班師回朝了。

那些山越婦孺?zhèn)冮_始時一臉麻木，眼神絕望。但是當他們看到那些漢人們再也沒把他們怎么樣，而是丟下他們揚長而去的時候，卻不由得有些不解，疑惑，在嘰嘰喳喳一陣過后，又有些驚慌和害怕起來。最后由三個人向漢人消失的地方追過來。

李有財和張旭一行人剛轉過一個拐角，忽然聽得身后一陣喊叫聲，回頭一看，卻是三個土著山林老女人向他們這邊追過來，邊追邊叫著什么。大家立刻緊張起來，張旭擺擺手道：“別怕別怕，就三個老土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其他人一想也是，于是大家又放松下來。

那三個山越老人跑到跟前，嘰嘰喳喳地說了一翻話，向導兼翻譯的阿莽對李有財和張旭說道：“兩位頭領大人，這幾個女人說你們能不能帶她們走？”

張旭奇怪地問道：“帶她們走？為什么要我們帶她們走？”

阿莽把這意思對那三個土人說一遍，那三個土人說了幾句，阿莽對張旭說道：“這些女人說，寨子里的肉都被你們拿走了，她們會餓死的。就算不餓死，男人都死了，也會被其他寨子里的人襲擊，被捉住殺死吃掉的。想請你們保護她們。她們愿意當你們的女人，讓你們快活，給你們生孩子?！?

張旭和李有財都有些傻眼了，剛剛殺光了人家男人，人家女人不刻骨痛恨著，反過來要求他們保護，要給他們生孩子？所有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是不是這些女人想使什么陰謀報仇，故而要先接近他們？

結果那些女人說，她們知道漢人人很多，很厲害，而且不會吃人，跟隨他們還可能活下去，要不然地話，一群女人面對危險萬分的環(huán)境，真的會很慘，會被其他部族抓過去先玩死吃掉的。

張旭和李有財簡單商量一下之后，對那些土著人說：“你們要跟我們回去也可以，但第一要聽話，第二不要亂跑，第三回去之后，我們安排你們的生活，不要搗亂，否則抓起來照樣殺掉。”那些土著人個個連連點頭。

于是張旭和李有財帶著一百個士兵，押著五十多個女戰(zhàn)俘，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雞籠鄉(xiāng)。

回到雞籠鄉(xiāng)之后，商議之后，鹿茸作價由沈素貞收購作藥材，鹿茸多了以后，沈素貞還會托人拿到泉州去賣。鹿皮分給了李有財，其他的鹿肉，則和在大米里，煮了鹿肉粥犒賞大伙兒的五臟廟。那些山越女人也被一起犒賞。結果那些女人個個都很興奮，好像從沒吃過飯似的，搶得特別地兇。

吃飽之后，那些女人們對張旭他們的敵意和恨意也大消，也不再那樣冷漠了，有些女人還拉著那些士兵們嘰嘰喳喳地說話，可惜雞同鴨，誰也聽不懂誰的。有一個小眼睛，塌鼻梁，皮膚黝黑，但似乎只有十三四歲的女人，看張旭是這些漢人當中最和善的，便大著膽子拉著張旭的手，咿哩嘩啦地說了一通。見張旭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更加大膽地用雙手在張旭身上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大肆揩油起來。惹得李有財和其他一些人，放聲大笑起來，紛紛喊道：“張旭，這個女人看上你了，不如就帶回家去當作媳婦吧?！?

張旭不由得苦笑，則開始為將這些女人安排去那兒發(fā)愁起來。李有財托著下巴想了一陣子，一拍大腿：“這事好辦，把這些女人賣了?！?

“賣了？”張旭有些吃驚地說道“賣人？當奴隸販子啊？這能行么？”

李有財一揮手，很大氣地說：“有啥不行的。我們這里還有一百多可能將近兩百的人沒女人呢，打著光棍呢。就賣給他們作婆娘?！痹瓉磉@古代社會，剩男多多，但剩女則是絕對沒有的。古代人，特別是這些偏遠鄉(xiāng)下的人家，生下男孩子，則多會留下養(yǎng)著。但如果生了女孩兒，則要考慮一下的，如果自覺得養(yǎng)得起的，還是會養(yǎng)的，但如果自覺養(yǎng)不起了，則會送人，沒人要的時候則會遺棄，甚至會直接溺死。而長大過程中，也會隨時被賣掉。漂亮的會被賣給大戶人家，久而久之，自然導致了嚴重的男多女少，

賣給人家作老婆，不是作奴隸，這事張旭還可以接受，不能接受他自己也沒什么辦法可想?？偛荒芤箅u籠的鄉(xiāng)親們大家白白養(yǎng)著一大堆人吧。于是張旭提議拍賣，在解釋了何為拍賣之后，李有財出去發(fā)通知，發(fā)通知的主要方式就是帶著人，沿著雞籠鄉(xiāng)寨子里的土路，放開嗓門大吼，讓那些想要婆娘的光棍們來媽祖娘娘宮面前的廣場買女人。

張旭則作其他準備，其實也沒什么可準備，就是找了一個破鑼和一根鑼錘。還有準備一篇拍賣開場白。

張旭剛剛作好準備，陳雅從外面風一樣闖了過來，辟頭就問：“張旭，聽李有財說你們準備把那些抓來的土人女子賣給別人做婆娘？”

張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這里又沒人養(yǎng)得起他們。只能這么做了。難道你認為不好？”

陳雅哼了一聲：“你們做什么我才懶得理睬。剛才是不是有一個女人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你卻樂呵呵的笑？你自己是不是也想要一個啊？”

張旭不由地有些愕然，這丫頭怎么會這么想啊？

陳雅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心里大為生氣：“那種女人你居然也想要！那些女人又黑又矮又丑，衣服都不穿，毫無廉恥，你也想要？真是沒出息！”說罷也不給張旭說話的機會，氣呼呼地摔門而出，揚長而去。

張旭不由得苦笑，你這是生得那門子氣？

這時，李有財身邊的小兵趙斌就來找張旭，說是通知完了，李有財請他過去曬谷坪那兒，大家都到了，拍賣會要開始了。

張旭來到曬谷坪場地是時候，這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了。聽說張旭他們這次打山林人抓來了好多山林部族女人，準備拍賣，很多人都趕來看熱鬧。其中有一些是家里較窮，年過三十還未娶上媳婦兒的，便打算買一個回去當媳婦的。

沒辦法，在中國古代社會，剩男問題通常非常嚴重。這個時代年過三十，有些人可能當上爺爺，抱上孫子，也有些人還沒娶上親，有很大的可能是再也娶不上了。所以有機會來買一個的便宜的，對那些古代大齡剩男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因為過了這個村可能再也沒有那個店了。

拍賣之前，自然是要對那些土女們做一些思想政治工作，主要就是要她們聽話，誰拍到她們，她們就是誰的媳婦了，要不然不給飯吃，讓她們餓死。那些女人已被漢人的武力嚇怕，不敢不聽話。在吃過漢人的飯菜之后，對此也已經(jīng)開始迷戀，非常害怕漢人再不給飯吃，再加上，那些土女雖然聽不懂這些漢人說的話，卻是知道給漢人做媳婦，生活要比以前要好得多，也就答應了。于是拍賣會正式開場。

張旭走上一個用木頭搭建的簡易棚臺上，左手拿起一個破鑼，右手拿起一根鑼錘“咣”的一聲敲了一下，待下面安靜下來之后，對著臺下抱了一圈拳，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大家好！今天我們在這兒召開一次拍賣會，拍賣的物事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在這兒也不多說。現(xiàn)在主要先說一下拍賣的十分規(guī)矩。拍賣的規(guī)矩就是對一個要賣物事大家公開報價，價高者得。比如，要是拍賣這個鑼的話，如果有一個人出三文錢，有人出五文錢，那么，就是出五文錢的人得了，就這么簡單?，F(xiàn)在拍賣要開始了?！?

張旭轉頭對一個名叫陳宗領的說：“把那第一個女人帶上來。”陳宗領是這次帶人討伐山越人的一個重要骨干，現(xiàn)在當然也的拍賣的一個重要肋手。

陳宗領下去把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好像剛發(fā)育成孰，已經(jīng)穿上漢人粗布衣服的土女帶上來，至于這女人年齡，則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張旭讓這個神情有點怯怯和迷茫的女人站在臺子前面，讓大家看到她，然后鼓搗著口舌道：“大家看，這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站在這兒一看就知道很是賢惠哦，一定能生能養(yǎng)?，F(xiàn)在開始報價。底價是……100谷子。誰有加價的？”本來張旭是想報錢的，但李有財說，這兒的兒親們很少有錢的，也很少用錢的，最后只好用谷子來報價。這里一般買賣也都用谷子來報價，谷子在這兒當錢，起到貨幣的作用。

張旭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人哄笑出聲了。臺下有人起哄道：“張旭，我看你這后生不厚道啊。這個女人黑不溜秋的，個頭這么矮，只有一米三吧。長得這么丑，這也好說年輕漂亮；一個山林土女，衣服都不穿，禮儀廉恥什么的也都不知道，也好說賢惠？你這后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哄誰蒙誰呢？”

李有財這時站出來說道：“朱老八，你在這兒瞎起什么哄呢？你要是覺得不好，就乖乖閉嘴不出價不就行了。譚老二，秦大頭，梅老西，蘇懶蟲，你們年紀都那么大了，快四十了吧，家里又窮，自己估摸著，還正正經(jīng)經(jīng)娶到媳婦不？這些女人雖然矮了一點，黑了一點，丑了一點，但畢竟是女人嘛？女人應該有的一樣也不少是不是？又便宜，買一個回家當媳婦，晚上睡覺就有女人可摟著了，有什么不好？有女人就可以是個家了，有人洗衣做飯，晚上有人給你們暖被窩，和你們風流快活，有什么不好？……”

李有財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張旭連忙制止了他。然后對臺下說道工；“這拍賣還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你認為不好可以不叫價不買，但不能說三道四?，F(xiàn)在開始報價，這女人100斤谷子，有誰加價的？臺下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這拍賣的事兒所有的人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呢，都不知道該不該出價，該不該說話。這時眼看陷入僵局，張旭為了調氣氛，于是大聲說道：“這么便宜的女人都沒人要啊，那好我自己加價自己買了啊，110斤，110斤！還有誰要加價的，要不然這女人就歸我了……”

陳雅正在后臺正看著那些女人，聽了張旭這話，心中不由得大怒，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張旭一眼，罵道：“淫賊！”

可惜，張旭背對著她，沒有看到聽到她作的一切。還在那里叫道：“110第一次……110第二次……”

這時下面終于有人喊道：“120?！?

張旭馬上接口道：“好，有人喊120。120，120。還有誰要加的？”

既然有人開始喊價加價了，那下面氣氛就開始活躍起來了。馬上有人喊道：“150?！?

接下來稍微一頓，有人就喊：“170?！?

張旭及時提升氣氛：“好。有人喊170了，還有誰出更高的？170了，170了，要是沒有更高的，那就歸他了?！?

張旭話音一落，就有人接口了：“200。”……

最后，最先出場的那個女人經(jīng)過一番喊價競爭之后，被那個叫譚老二以260斤谷子的價格拍走。既然已經(jīng)拍出了一個了，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得多了，都是這樣依樣畫葫蘆。最高的一個價格被拍到300，大多數(shù)都是百多，畢競大多數(shù)人都是聰明人，也都是窮人，不太可能出得了大價錢。

最后出場的是那五個手里抱著小孩的女人，在場的每個人都要求降低底價，畢競帶著拖油瓶嘛，于是張旭和李有財也就從善如流了，每個降低到80，于是也都被人拍走。有幾個十歲以下的，也都被人買走，那些買這些小的土女的，都是張家已經(jīng)有了兒子的，怕以后娶不起媳婦，準備當作童養(yǎng)來著。

最后，張旭他們一齊統(tǒng)計，五十多個女人總共賣了8000多斤谷子。平均160一個。

對于拍賣得來的谷子，如何處理，張旭卻和李有財他們發(fā)生了分歧。張旭主張都留下充作的公糧，以后再有什么公共活動，剛好用這個來支付。但李有財和其他一些人全都主張全部按人頭分掉。因為糧食放久了容易腐爛變質，而近期雞籠寨并沒有什么重大的事，可以大量的消耗糧食。雙方正在爭執(zhí)時，那些鄉(xiāng)老會的十八個族長都來了。他們一致表示這出征隊伍子弟兵都是從鄉(xiāng)民家里所出的，那些人也是鄉(xiāng)親們用含辛茹苦種的大米供養(yǎng)的。這些繳獲的戰(zhàn)利品人人有份。鄉(xiāng)老會代表十八家宗族來均分這些谷子。得，才幾斤谷子而已，人人都撲過來搶了。張旭感嘆道。

最后，在一番爭執(zhí)及張旭一番努力爭取之下，留下了二千斤作為公糧，二千斤由參戰(zhàn)士兵均分，其他四千斤谷子被十八位族長瓜分。那些族長們到也沒有獨吞，拿回去之后，立刻又平分給了自己的族人的，這事導致那些族長們威信又上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