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槍法一套,還請賜教。”吳華自信滿滿的說道。然后從一旁的兵器下取下一桿長槍。舞了兩下,適應了一下。
陳飛卻沒有自己上來,反而道:“小蒼,你的槍法最好,你來對付他。”
隨后青衣執教出現了一名女性,提著一桿長槍上來,不由分說,挽了一個槍花就刺槍上吳華,吳華自然不懼,迎槍而上。雖兩人同樣使槍,但是在一旁的陳飛卻無比驚訝。因為小蒼在執教當中,槍法是最為靈巧與多變的。小蒼曾跟隨書院某位先生學習了這套《無影槍法》,可謂是瞬間從執教中脫穎而出。而吳華此時對陣小蒼,絲毫不落下風,而且槍影更是撲朔迷離。根本尋不到軌跡。陳飛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此時小蒼完全被吳華的長槍包裹住,隨時都可以給小蒼致命一擊!
“住手!”陳飛一聲怒吼,正在比斗的兩人頓時收手,陳飛道,“小蒼你輸了,不用比了。吳華你也有資格不用下跪。”
小蒼頓時不滿說道:“憑什么?我完全沒有輸!”
吳華指了指小蒼的袖口說道:“執教,你看看你的長袖吧。”
小蒼聞言,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青色儒袍已經被劃出數條口子,露出了黃色的肌膚。小蒼頓時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若不是吳華手下留情,自己的雙臂恐怕早已經受了傷。
吳華很快的結束戰斗,不過松柏與葉言的戰斗仍然在繼續,吳華不禁走上前去觀看。
松柏與葉言的臉一寒一炎,劍影之間,猶如兩條巨龍在纏斗。
“老黃說,這招叫昨日之日不可留,太長不好記,我叫它昨日!”
“老黃說,這招叫今日之日多煩憂,我叫它今朝!”
“老黃說,這招叫十步殺一人,我叫它十殺!”
“老黃說,這招叫千里不留行,我叫它千里!”
“老黃說,學了這四招走遍天下都不怕,老黃說,還有第五招,要靠我慢慢領悟!不過我還沒領悟出來!等我領悟出來一下就能秒殺你!”
老黃教了松柏四招,用松柏的話說便是:昨日,今朝,十殺,千里。
吳華不驚贊嘆起松柏招式精妙,雖然只有四招,卻諸多變化。
“這套劍法源于一名劍客,名約李太白。其人詩一絕,劍一絕,便有了《詩劍決》。每一句詩便是一招劍決。不過從老黃的徒弟看來,老黃把這《詩劍決》融入自己的理解,已經成為了全新的武學。老黃果然不愧為劍仙。”此時吳華身邊響起一聲贊嘆,吳華回頭望去,卻是陳飛口中的韓老先生。
吳華恭敬說道:“韓老先生。”
韓姓老者搖了搖手道:“我姓韓,書院先生中排行十一。你可以叫我十一先生,也可以叫我韓十一。”
吳華說道:“十一先生,學生有幾個問題,不知十一先生可否為學生解答。”
韓十一注視著松柏與葉言的決斗,嘴上道:“問吧。”
吳華問道:“這天府書院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在三國交界,卻不歸任何一個國家管。而且每一個國家都對書院保持著友好的態度。”
韓十一緩緩道:“書院啊,是一個讓強者更強的地方,書院的歷史距離現在不知多少年。不過書院的宗旨從來沒有變過,那便是培養強者。大唐三神。大明的志文大師,大宋的玉鼎真人,這些人都曾經在這書院中學習過。書院就像是一顆果樹,他們便是果實。”
吳華聽后頓時走了興趣道:“那為何十一先生留在書院,而他們離開書院。”
韓十一神色有些黯然說道:“人變的強大,總有些自己的想法需要證明。書院只是縮影,只有外面的世界才能給他們證明的機會。而我,卻不知道我想證明什么,便留了下來成為了先生。”
吳華便問道:“這執教與先生有何區別?”
韓十一回答道:“執教其實就是上一屆的不想離開的學生,便成了執教,一方面可以繼續學習,另一方面可以成為先生。”
吳華疑惑道:“那這些又有什么不同?”
韓十一笑道:“權限不同,所學的東西不同。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們四人一樣幸運從小就練書院的武學。”
吳華頓時驚異道:“我父親的《吳家槍法》也是書院武學?不過我聽我老師代剛說起書院的規矩,不是不可以傳授書院的武學與任何人嗎?”
韓十一指著松柏道:“他的劍法雖來源于《詩劍決》,但從招式,變化上來說,已經超過《詩劍決》從而變成了新的武學,所以這并不算是違反規定。正如同你父親傳給你的《吳家槍法》一樣。不過吳凱還是這么呆,如此精妙的槍法,竟然直接取名《吳家槍法》就完事了。正是朽木不可雕也。”
吳華聽起韓十一提起自己的父親,頓時道:“十一先生認識我的父親?”
韓十一此時身子動了起來,然后道:“你父親的事以后再談,現在的讓他們兩分開,不然會傷了這兩個好苗子喲。”韓十一說完身影一閃,轉眼之間便介入松柏與葉言的比拼中,只見韓十一左手二指夾住驚寒,右手二指夾住炎魄。緩緩道:“住手吧。”
松柏看著韓十一,憤憤道:“老人家你這樣很不夠意思誒,人家在比劍你瞎慘合什么。萬一傷道你怎么辦!”
韓十一忽然笑了起來道:“以后有你們比試的機會。但是現在,中午了,的吃飯了。”
松柏摸了摸肚子,收起驚寒道:“也是哦,打了一會兒我都餓了,先吃飯先吃飯。葉小子,你松柏爺爺先放過你。”
葉言一臉冷冰冰的看著松柏,吐出兩個字:“孫子。”
韓十一搖了搖頭,然后對陳飛說道:“陳飛你繼續看著剩下的人。”
陳飛恭敬道:“韓老先生慢走。”
韓十一依次指著四人道:“吳華,松柏,葉言還有小和尚六通,你們跟著我走。”四人應聲而去。
而此時陳飛在原地,看著跪著們的學生道:“他們四人可以走,行為他們有膽,有實力!但是你們不行!你們必須跪到今天晚上!如果有不愿意者,可以立馬離開書院,書院絕不阻攔。”
頓時有人站起身子離開,但是更多的卻是默默的跪著。天府書院,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地方,走了,便一輩子沒有進入這里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