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景澈笑著說:“好,那我就做回主,我看賢王也已經(jīng)不小了,朕這個皇兄都有后宮無數(shù)嬪妃,他也該到了納王妃的時候了。況且他們年齡只差3歲,剛好絕配。除了賢王,我還真想不到還有誰能配得上令千金的了。”
這下子,現(xiàn)場有三個人都愣住了,西月如頓時眼前一黑,幾乎暈厥,心里像被揪住一般痛苦,為什么,為什么我們相處多年,卻還是這個結(jié)果,為什么他的一句話就將我畢生心愿系數(shù)摧毀,他就要娶別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同樣地,上官云清也是一百個不愿意,想我一直無欲無求,只終日彈琴練字,作詩學(xué)畫,只期盼能等到一位知己,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這也成了奢望?
與她們不同,豐景瀾一開始也很難相信,不過一會兒又想通了,或許他是想插個眼線在我身邊吧,以為我會被美色迷惑嗎,我倒要看看誰能制得住誰。不就是府里多個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會委屈了她,她的心思我怎會不知,只能事后向她解釋了。
于是豐景瀾上前說到:“皇兄的心意,臣弟怎能辜負(fù)呢。”
上官云清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捕捉到他眼里的挑釁之色,心里頓時明白了幾分,想必這個未來夫君必不會待見她了,也好,本來也沒什么交集,就這樣各自生活也不錯,反正這婚是沒法改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豐景澈心里一陣郁悶,還以為他會拒絕,這樣也好順了我的意,他不是喜歡西月如的嗎,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真不可思議。走到這一步也只能這樣了。
“那就這樣了,下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朕到時一定會去賢王府為你們主婚。”
“多謝陛下。”上官強(qiáng)和豐景瀾異口同聲地說。
上官云清暗自鄙視:你就裝吧。
西月如只覺得心里越來越窒息,再也不想在這呆下去了,再呆一會兒,自己一定會暈死過去。于是她乘著大家都把視線投在那對新人身上時,一個人默默走開了。
豐景瀾覺察到,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上官云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卻不是吃醋,而是有點(diǎn)自責(zé),怎么辦,我好像不應(yīng)該橫插一腳,都怪那個皇帝,吃飽了沒事做,管起了她的終身大事,拆散了人家一對好姻緣,搞得好像是我的錯,真是的。繼而又轉(zhuǎn)念一想,只要我不去在意,繼續(xù)去做個掛名王妃,等到時機(jī)成熟再離開,他們應(yīng)該還能在一起吧!只要我做好我自己,他們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此時最難受的莫過于西月如了,她一邊走一邊回想著與豐景瀾的過去,心中愈加難過,這時后面?zhèn)鱽硪宦暎骸霸氯纾 ?
她腳步頓時停住,是他。她轉(zhuǎn)過身來,忍住搖搖欲墜的淚珠,微笑著喚了一聲:“瀾,哦,不,現(xiàn)在該叫你賢王殿下了。”豐景瀾皺了皺眉,“月如,你會怪我嗎?”
西月如“不敢,我從來不會去怪你,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安靜地陪著你,這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說著,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了。
豐景瀾一陣心疼,抱住了她,堅定地說:“月如,你放心,什么都沒變,一切都沒變,此生我定不會負(fù)你,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紅顏知己。”西月如哭得愈加厲害,只是這次是感動的淚水。
過了許久,她才止住了淚水,很是羞愧地說:“讓殿下見笑了。”豐景瀾并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將她額前的幾縷青絲擼好,只是這樣深深注視著她。
“殿下,你這兩年過得好嗎?”西月如躊躇著,其實(shí)不必問就知道他這兩年過得并不好。她知道,豐景瀾經(jīng)歷了太多。
先是在沙場浴血奮戰(zhàn),死里逃生,之后又遭逢父皇的離去,雖然他和先皇并沒有很深厚的父子感情,但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至親,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diǎn)難過吧!最后又與皇位失之交臂,這才是給他的致命打擊吧。
她一直都知曉他的志向,她也見證過他的努力,可是先皇卻獨(dú)獨(dú)偏愛大皇子,更不惜將他調(diào)至邊關(guān),對外宣稱讓他實(shí)地鍛煉,其實(shí)只是想在他自己臨死前,將皇位順利傳給大皇子而已,畢竟二皇子資質(zhì)超凡,在處理朝政方面更勝一籌,朝中更是有不少大臣支持他。
如此明顯的動機(jī)他又豈會不知,只是他還對他的父皇抱有一絲期望,想借著這次的戰(zhàn)功向父皇證明自己的能力,只可惜不論他在前線有多奮勇殺敵,等到的還是這個結(jié)果,也難怪,同樣身為皇子,先皇的態(tài)度差距如此之大,是個人都會感到心寒吧!
果不其然,她注意到他眼神中流露出了不甘,西月如不禁為他心疼,這個不懼怕一切的男子,其實(shí)心靈也是脆弱的吧。與他相處這么久,不難發(fā)現(xiàn),他每每都會用傲然淡漠的神情去掩蓋內(nèi)心的不解與恐慌。其實(shí)他也需要有人安慰。
正當(dāng)她思索著該做些什么改善他的心情時,豐景瀾卻突然像是考慮了好久才說:“其實(shí)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總算還有人真心待我。那些無關(guān)的人和事我都不在乎,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如果你不在,兩天,兩年,兩百年,甚至兩千年,兩萬年的寂寞都是一模一樣的。你會一直都在嗎?”
西月如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如若此生我得不到,護(hù)不了,那我寧愿百年孤獨(dú)。”說著,兩人又相擁而笑。
“殿下....”
“叫我瀾吧,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這樣叫的嗎?”
“嗯,瀾,你明天能陪陪我嗎?”“好的,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