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皇城內,一座華麗的宮殿懸于半空中,一片氤氳的五彩妖氣縈繞在側。
沒有任何地基的宮殿隨著五彩的妖氣慢慢移動著。猶如天宮一般的美麗,華彩。
一個奢華的宮殿內,滿屋的流光溢彩。
寬闊的大殿兩邊整齊的立著十幾個莊嚴威姿的妖獸雕塑。
一陣冷風吹來,大殿內頓時天寒地凍。金線繡之的飛龍紗簾嘩嘩作響,紗簾內一個身穿黃色龍袍,頭戴王冠的身影正在伏案批文。
見紗簾響動,也不抬頭。驀自問道:
“冷寧,何事求見?竟這么匆忙”妖帝曾特需四大護法若有急事,可以自由出入王殿。見冷風驟至,知是冷寧到來。
“啟稟帝君,鬼王近幾日窺見我們暗聚妖兵,已在池陽城停留多日,并打傷了我們的線人”冷寧單膝跪地,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妖帝放下手中的文書,抬起頭,朦朧的身影映照在金色的飛龍紗簾之上,猶如乘騎在飛龍之上。威嚴極了。
“歐陽若華雖與我有仇,但千年來,他一直蝸居修行,從不走出鬼界。與我妖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怎么現在想挑起事端了?”
妖帝雖然覺的此事有些蹊蹺,但冷寧一向細心沉穩,若非已然證實的事他是不會輕易上稟的。
“此事如何處理,還請帝君示下?”依舊冰冷的語氣。
妖帝站起身。在案前來回踱步,想應對之策。
妖界剛跟魔界停戰止戈,如果此時再與鬼界大戰,非但勝算不大,還可能使魔界趁虛而入。
如果放任此事不管,一來顯得自己懦弱,二來,歐陽若華既然明面挑釁,自然是有興兵之意。
想起千年前的仇恨,他早就料定歐陽若華不會善罷甘休,大戰只是早晚的事。
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妖帝想到了暫時克制歐陽若華的法子。
“歐陽若華打傷了線人,我聽說這張天虎也非善類。我們何不借張天虎的手對付歐陽若華。勝,是我妖界之功。敗,是他人界只過。”
妖帝向來熟識兵法,且早有吞并六界之心久矣。
故而常于實力薄弱的人界安插線人,聚集妖兵,以待他日吞并六界之用。
“帝君,鬼王修為高深,六界所能敵之人本不多。何況是一個修為平平的人類!”
冷寧知妖帝用兵如神,此次,不知妖帝想到了什么好計策。
自己又本是個冰塊腦袋,只有提示,他是斷想不到妖帝的心思。
索性,明著問,這樣,頂多也就被罵豬腦子,斷不會因此而誤事。
只是,妖帝并沒有這么想。
他之所以重用冷寧為四大護法之一,并不是因為他的修為有多高深,而是因為他的忠心和絕對的服從。
自然聰明與否對于他來說,并不是重要的。
“指望他硬碰硬于歐陽若華過招自然是必敗無疑。如果有困仙陣相助的話,勝負就未可知了。”
妖帝在紗簾內停止走動,威嚴坐下,手輕輕一擺,一卷竹簡落入冷寧手中。
“尊帝君之命,手下這就去辦。”說完又是一陣冷風吹動。
張天虎一陣哆嗦,知是妖界護法冷寧到來,還未見人,便急忙從床上起來,彎腰行禮:“拜見冷護法!”
果然,冷寧面無表情的出現。手中拿了一卷竹簡。
“冷護法,帝君可有指示?”張天虎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張天虎,帝君明旨示下,要你與鬼王交戰,必要勝他”冷寧雙手合并,遙禮于妖帝。
“啊?這……冷護法,你也知道,我修為平平,鬼王可是六界頂級修為之人,我哪是他的對手,這不是送死嘛?”
對于這出乎意料的結果,張天虎驚嘆不已。
難道是妖帝識破了自己的計謀,欲借鬼王之手除掉他。
可他一時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紕漏,明明自己的計劃是那么的天衣無縫。
“帝君早料到如此。故而將這困仙陣賜予你。這困仙陣就連神界的最高修為者無量真身也可困住,困住鬼王自是不必說的。你只需用計將他引入陣中即可”
冷寧手中舉著困仙陣,依舊的面目表情。
可張天虎卻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就著自己的衣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心中對冷寧是痛罵一頓。有這么高深的法寶,不早說。害的他差點嚇破了膽。
“如此,多謝帝君!!我定當尊帝君法旨,早日收服鬼王。有勞冷護法了”
說罷,他雙手接過困仙陣。向著遠方跪下,遙禮于鬼王。
一陣冷風吹過。屋內重歸溫暖。張天虎坐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了起來,一連喝了好幾杯。
稍稍平復了剛剛受驚的心靈。心中不免又痛罵了冷寧一番。
見明月當空,張天虎當下遙望明月。眼珠卻快速轉動。開始計劃起如何引鬼王入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