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山,山峰高聳入云。山頂常年被裊繞的霧氣纏繞,從地面看,若隱若現的峰頂直入云霄,似與天界相接。
在青州地界,云夢山被人奉為神山。傳說峰頂之上,仙霧之中有仙府洞緣,有得道仙人在其中居住。有緣之人才能到得了山頂,若是有幸能到得了仙人的洞府,得到仙人的一二指點,便可練成絕世功法,縱橫江湖。
只是每年去尋找仙府洞緣的人極多,最后卻都是無功而返。所謂的有緣人,千古難見一人。
此刻,云夢山的山腳下,一個斑駁的黑影正快速行進在上山的路上。一把精美的長劍背負在他瘦小的背后,顯得極不合適。
此人正是身負血海深仇的鄧風。
在流浪的十多天里,偶然到了青州地界,聽聞了這云夢山的傳說,他便決定要上山一試。
在遠處看時,這云夢山并不算很巍峨。當置身其中,才偶有發覺這云夢山陡峭難行。
山頂之上是否真有所謂的仙緣洞府,鄧風并不知道。但是他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學習功法的機會。
攀著云夢山行了半日,卻還在山腰處。鄧風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
鄧風心道:“想我從道州飛身去孟州之時,千里的路程也未曾喘氣,這云夢山的山底到山頂也不過千百丈,卻讓我上氣難接下氣,這可好生奇怪。”
可轉念一想,這云夢山之所以被人稱為神山,肯定有與眾不同之處吧!
又行了半日,終于邁上了云霧縹緲的峰頂,左右張望之下,卻未見任何的洞門石府。
難道這傳說是騙人的不成?
不死心的鄧風圍著山頂跑了一圈,卻還是未見任何哪怕是像個洞或者門的東西。鄧風有些大失所望,正準備下山另尋他法,頭頂卻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
細看才發現,原來樹上正蹲了一只齜牙咧嘴狂笑的金色毛猴,手里拿了松果正往自己身上扔。
鄧風對那毛猴厲聲道:“好你個毛猴,趁我不注意偷襲我,現在你可別想再扔到我。”
毛猴似乎聽懂了鄧風的話,又裂開嘴抓耳撓腮一陣,竄上一棵更高的樹,摘了松果就往鄧風身上砸來。
鄧風本想躲避,未曾想那毛猴扔過來的松果竟像電石一般火速,鄧風根本躲避不及。毛猴摘了松果,接二連三地往鄧風砸來,每次都完美命中。
鄧風不免惱怒起來,心道:“我再怎么說體內也是有一顆精元丹的人,怎么可能會被一只毛猴欺負?這也太可笑了。”
鄧風有些不服氣,拾起地上的松果,蓄了三分精氣,執手一扔,松果以閃電的速度向毛猴襲了過去。
誰知那毛猴只是輕輕一俯身,便躲開了鄧風的攻擊。
鄧風大為咋舌,這也太扯了,自己今天竟然輸給了一個金色毛猴。
那毛猴在樹上吱吱呀呀跳了一陣,一個縱身便沒入深叢。鄧風心里有些窩氣,腳底生風便追了上去。
踩著雜生的樹木,鄧風幾個起落,眼看已經追上了那毛猴,誰知那毛猴一閃,“咻”地一下就躍出去幾十丈。
鄧風驚地下巴都合不攏了,喃喃自語道:“不愧有神山之稱,真是個人杰地靈的仙緣之地,連個毛猴都有如此造化,這趟果然沒來錯。”
鄧風一心只想追上那毛猴,不知不覺間,竟已被那毛猴帶到了不知名的地界。
一道山門赫然橫在眼前。
這時鄧風才發覺,有一恢弘的宅院建在峭壁懸崖之上,山門上一塊牌匾寫了“冠絕神府”四個字。
鄧風立馬來了精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府洞緣。
輕輕地敲了敲門,但里面似乎沒有動靜。鄧風開始大聲嚷叫起來:“喂!請問里面有人嗎?”
叫了半天,可仍然沒有動靜。
鄧風不免有些惱怒,心道:“這什么“冠絕神府”,卻連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一空院子?”
正思付間,卻似乎隱隱耳聞頭頂有嬉笑聲傳來。鄧風猛然抬頭,竟看見飄渺的云霧間,似有十來個人盤飛其間。
個個身姿矯健,飄云帶霧,足有幾十丈高。
鄧風驚呼道:“莫不是神仙下凡了吧?真是好生讓人驚嘆。”
細看之下,又發現在自己頭頂盤飛的人,年紀都在十八九歲上下。這可讓鄧風驚掉了下巴。
那十來個盤飛的神秘人物似乎發現了在山門前的鄧風,飄飄悠悠地就落了下來,各自停在了一顆參天的古樹上。一共十一個人,七男四女。個個英姿颯爽,給人一種好不威武的感覺。
一個身著白袍,豐神俊朗的少年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冠絕神府”的山門前大聲喧鬧?”
鄧風恭恭敬敬地回道少年的話:“我叫鄧風,孟州人士。我是來這里拜師學藝的。”
“嘻嘻。”一嬌媚的女聲嬉笑了一句,又道:“你小小年紀,怎能到得了我云夢山之巔?而且還能找到我“冠絕神府”,這到是有些機緣。”
鄧風循著聲音的出處望去,一位紫衣輕紗的美女姐姐正在向自己發問。這女孩長得十分好看,一頭靚麗的黑發挽成云髻,如月的黛眉,一雙明眸顧盼生輝,挺秀的瑤鼻,粉腮微微泛紅,小巧的兩瓣櫻唇,不施脂粉的嬌靨甚是美艷,嫩滑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形修長,傾國傾城的美貌竟讓鄧風一時失了魂,半天沒有言語。
“喂!喂!叫鄧風的小子,我們的索瑤師妹問你話呢!你晃神兒了怎么的?”一個青衣袍子的少年向鄧風嚷道。
鄧風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后,鄧風才道明自己是被一只金色的毛猴帶來這里的。那白袍的少年聞言,明顯有一絲驚訝。隨即,樹上的十一個人都開始觀察起鄧風,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好奇的眼色,看得鄧風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你們……你們在看什么?”鄧風不解地問道,又低頭往自己的身上周遭看了一遍,并未發現有什么不妥之處,鄧風心中不禁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