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滟帝國，荒村。

荒村，是個依山傍水的村落。

一場成年典禮剛剛結束，楚天闊、蘇燼、千葉并肩走出巫廟，按照瀲滟帝國的法律，16歲即是成年。

他們，16歲了。

雖然在同一天舉行成年典禮，但是他們并非同月同日出生，三人當中楚天闊正月出生，蘇燼和千葉都拜他為老大。

楚天闊：“16歲了，可以做成年人做的事了！”

蘇燼：“什么是成年人可以做的事？”

楚天闊：“可以到妓寨去了！”

自從懂事開始，他們唯一的夢想就是能像成年人一樣，自由出入妓寨。瀲滟帝國允許風月場所存在，據說是為減少強奸案件，但是明文規定，未成年人不得涉足風月場所，否則經營者要被判刑。是以他們一直等待，等待自己的16歲。

千葉搓著雙手，笑道：“天哥，我有一些緊張。”

楚天闊一個巴掌將千葉摑到地上：“緊張個雞毛，沒出息！”

千葉從地上爬地上，嘿嘿地笑：“我是第一次。”

楚天闊望向蘇燼：“你也是第一次嗎？”

蘇燼本來不想承認，畢竟對他而言，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他料想楚天闊也是第一次，也不覺得難為情，于是他就點了點頭。

不料楚天闊得意地說：“我已經沒有第一次了！”

蘇燼驚訝無比：“你的第一次獻給誰了？”

楚天闊：“這可記不清了，不知獻給我的左手，還是我的右手。”

蘇燼：“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千葉弱弱地問：“用手……怎么弄？”

蘇燼表示無語。

楚天闊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千葉：“操你姥姥，你這么純潔的嗎？”

千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楚天闊拍拍千葉的肩膀：“放心，到了妓寨，我叫我小姨先用手幫你弄一炮，到時你就知道怎么弄了！”

楚天闊的小姨叫做陌上桑，如今荒村妓寨的頭牌，楚天闊因此沾沾自喜，雖然賣肉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職業，但把不光彩的職業做到頂尖，也是一種榮耀。

千葉：“天哥，聽說你小姨很貴，我怕錢不夠。”

楚天闊：“你有多少？”

千葉：“為了等到16歲，我每年的獎學金和父母給的零花錢都存了起來，總共也就10來萬。”

瀲滟帝國沒有自己的文字，使用繁體中文，貨幣匯率也和人民幣差不多，是以在這小村莊里，10萬算是一筆巨款，楚天闊忙道：“夠了夠了，你就是把我小姨弄爛了都夠了！”

千葉他家是荒村數一數二的大地主，千葉從小吃喝不愁，凡事都是家里安排妥妥當當，自己根本沒有花錢的機會。是以，千葉對錢的概念僅知它能交換商品，至于那件商品的價值，他根本不需要了解。因為在小小的荒村，只要他看中一件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

隨便說一下，千葉并不姓千，他沒有姓。瀲滟帝國尚未進入現代文明之前，曾經分成六個部落，稱為史前六部。當時六部皆無姓氏，但是隨著外來文化的沖擊，有些部落的后裔也開始漸漸有了姓氏，并且代代相傳。但是其中天狼和射姑兩個部落，至今不用姓氏，只有名字。千葉就是射姑部落的后裔，也就是現在的射姑族。

千葉：“天哥，咱們就到妓寨去嗎？”

楚天闊：“急什么？咱們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蘇燼以為準備工作，就是準備一些安全套、震動棒之類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妓寨應該都有準備，何必多此一舉呢？

結果楚天闊帶著他們回家喝酒，楚天闊解釋：“酒壯慫人膽，我怕你們緊張，到時給我丟臉！--千葉，你要多喝一點！”

楚天闊白他一眼：“廢話，難道越來越有男人味嗎？”

楚天闊走到藥柜前面，拉出一只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三枚黑色藥丸，神秘兮兮地說：“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千葉：“天哥，你拿藥丸干嘛，你生病了嗎？”

楚天闊：“你個刺貨，這是我們楚家世代相傳的歡喜丸，我看村里的男人要去妓寨之前，都來我們藥鋪買這種藥，據說可以提高戰斗力！”

楚天闊將歡喜丸分給蘇燼和千葉，搬了一張紅木矮桌放到天井的梧桐樹下，又叫千葉去拿坐墊出來，蘇燼則是搬了一箱黑啤酒出來。他們和楚天闊從小一起長大，是以來到楚家，就如來到自己的家一般駕輕就熟，絲毫不和楚天闊客氣。

蘇燼開了三罐黑啤酒：“咱們先干一個！”將手里的歡喜丸放入自己的啤酒，晃了一晃，啤酒罐的開口一股腦地冒出白色的泡沫。

“蘇燼，你太心急了，到底是年輕人哪！現在不能吃藥，要等咱們上了戰場再吃，否則咱們喝完了酒，再到戰場，說不定藥性早就過了呢！”楚天闊倚老賣老，其實他比蘇燼和千葉不過大幾個月，但也足夠他擺出老大哥的架子了。

蘇燼一想，笑道：“天哥，還是你懂得多！”將那罐黑啤酒放到一邊，重新開了一罐。

楚楚圍著一條花布圍裙，端了兩個涼菜出來，笑道：“你們剛才說上什么戰場呢？”

三人又是異口同聲：“斗地主！”

楚楚笑道：“你們真有意思，打個牌而已，說得像戰場廝殺一樣。”

蘇燼：“你沒聽過賭場如戰場嗎？”

楚楚：“你們斗地主，斗的不就是千葉少爺嗎？他可是咱們村的小地主。”

千葉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嘿嘿地笑。

楚楚：“我去給你們拿碗筷。”

拿了碗筷出來，又說：“哥，家里沒醋了，你去買瓶回來，我待會要做糖醋帶魚。”

“好，我去去就來，你慢點喝，別等我回來都趴下了！”楚天闊拍拍蘇燼和千葉的肩膀，出門買醋。

蘇燼：“楚楚，來陪我們喝一個唄！”

楚楚倒也爽快：“好呀，我還要做菜，就先干為敬了，你們隨意！”隨手抓起蘇燼剛剛放藥的那罐黑啤酒，咕嚕咕嚕就往喉嚨里灌。

蘇燼和千葉面面相覷。

楚楚將空罐往桌面一放，抹了下嘴邊的酒漬：“這黑啤酒的味道怎么這么奇怪？”

蘇燼干笑：“楚楚，你現在什么感覺？”

楚楚笑道：“你擔心我喝醉了嗎？雖然爸媽不許我這么早喝酒，但我的酒量絕對不比你們差。”

蘇燼忙道：“你是巾幗英雄，海量，海量！”

楚楚笑道：“好了，就會取笑我，你們慢喝，我去準備熱菜。”

看著楚楚走進廚房，千葉憂心忡忡：“蘇燼，楚楚不會出什么事吧？”

蘇燼：“天哥不是說這藥是給男人吃的嗎？楚楚吃了應該沒事。”

過了一會兒，楚楚端了一盤蔥爆豬肺上來，蘇燼見她面頰已經微微泛出紅暈，猶如三月桃花，分外妖嬈。

蘇燼心里沒底，又問：“楚楚，你不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不舒服倒是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熱，可能廚房太悶了吧！”楚楚將襯衣上邊的兩顆紐扣解開，用手朝著胸口不住扇風。

蘇燼看到她的胸口赫然出現一條淺淺的溝壑，雪白的肌膚濕膩膩的，顯是已經悶出汗來。蘇燼咽了一下口水，卻見楚楚目光正往他的身上投來，急忙低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