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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見石敬瑭

  • 最強軍師
  • 師古寒未寒
  • 4686字
  • 2020-11-01 12:13:56

印陽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故意奉承了一句,又以古時的語氣回答。同時心中連忙回憶起記憶中的歷史,因為喜歡唐瑤的緣故,為了能夠與喜歡古代文化的唐瑤有共同話題,印陽曾經鉆研過中國各個年代的歷史。

“李存勖?朱友貞……朱梁,蜀國?難道是五代十國時期?”印陽不動聲色,心中飛快的判斷著此時的年代。“不錯,李存勖是后唐莊宗,朱友貞是后梁末帝,此時是公元九二三年,也就是龍德三年,后梁末帝是十月份自盡梁都汴城外,也就是開封!”

銀甲將軍一聽印陽承認自己是蜀國人,臉色頓時有些不善,印陽心中疑惑,卻突然想起一段歷史。“天復七年,也就是九零七開平元年,王建于成都稱帝,歷時三十五年,滅于后唐李存勖之手。按時間算來,李存勖遷都洛陽,休養生息只用了半年時間,便開始攻打蜀國,前蜀后年就要滅亡了。此人必然也知道李存勖攻打四川、甘肅等地,也就是蜀、秦、鳳、成、階等地!”

一想通這些枝節,印陽頓時知道麻煩了,心中的戒備頓時提升到極限,小心的戒備著對方。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蜀地的人吧?”銀甲將軍皺了皺眉頭,看看地上的尸體,又看看背后的軍隊,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本不是蜀地的人,家鄉鬧了饑荒,便逃到了蜀地,卻被強行拉去參軍。如今蜀王王衍無道,不僅驕奢淫逸,更是經常命左右廂軍私戰以娛其樂,軍中的弟兄死傷無數,更是大肆以叛國罪屠殺我等外地軍士,無奈之下,為了活命,我便……便……”印陽心知對方肯定在軍中許下了重諾,擊殺朱友貞者須重賞,知道這是活命的機會,便連忙撇清與蜀國的關系。

“哦?”銀甲將軍果然相信了印陽的說辭,眉鋒一掀,道:“小兄弟脫離了蜀國?”

“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印陽故意后退了一步,解釋道。

“哈哈哈,好!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在蜀國是何軍職?”銀甲將軍爽朗地一笑,拍了拍印陽的肩膀,問道。

“小子姓印名陽,祖上就是汴城人士,在蜀國的時候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印陽連忙編排了自己的身份,卻沒敢夸大軍職,雖然五代時期的軍制他很熟悉,可是銀甲將軍明顯是久經戰陣,自己若是謊說軍中的事情,只怕會被他看出破綻。說是汴城人士,也是因為汴城的口音雖然經過千百年,可是變化并不是很明顯,他也能自圓其說。

“呵呵,小卒印陽?”銀甲將軍看了看印陽,道:“如今朱友貞已死,我李家已經打下了北部的大半江山,不日吾兄便會稱帝建國,印陽兄弟擊殺朱友貞,功不可沒,不如就加入到我唐軍的麾下,我授你為都頭,如何?”

“都……都頭?”印陽面色大喜,可是心中卻是一陣腹誹:原來這老家伙是李存勖的義弟,李克用的養子李嗣源,擊殺了后梁末帝,竟然只給一個都頭的軍職,也太吝嗇了吧!

五代時期因為世道亂不可平,軍隊的編制都是戰斗序列編制,以都為單位,一都為百人,設都頭;五都為一營,設指揮;五營為一軍,設都指揮使,又稱為軍主,身前的皇甫麟便是一個軍主。而五軍成一廂,設廂主;左右兩廂為一個戰斗序列,由節度使統御,左右兩廂的一般兵力都在五萬左右。

因此,都頭的職位聽起來似乎氣勢不弱,可是卻只統領百人左右的小隊,印陽自然不屑。而且印陽此刻也沒有心情參軍,他只想想辦法回到過去,或者說是回到未來。

但是若不拒絕李嗣源,只怕李嗣源心中不喜,會對自己妄動殺念。李嗣源可是日后的后唐明宗,印陽自然不敢得罪,而且如果日后無法回去,有這么一個靠山,也能夠在這個亂世安然的生存下去。

“多謝將軍!日后跟著將軍,印陽定然會盡心盡力的為將軍出力!”雖然心中不屑,可是樣子還是要做的,印陽給足了李嗣源的面子。

“呵呵,好!”李嗣源重重地拍了一下印陽,道:“不過你要效忠的不是我,而是大唐!我雖然現在是天平軍節度使,統管天平軍左右兩廂,不過我很快就要回江東了,所以也不能帶著你!”

“印陽只愿追隨將軍!”印陽心中一急,這可是唐明宗啊,這棵大樹一定要攀上。

“呵呵,我虛赴江東,你追隨我,確實不妥。這樣吧,你就到石敬瑭的左射牙軍。隨他剿殺朱梁殘兵,也好建功立業!”

“石敬瑭?”印陽一聽石敬瑭的名字,頓時感覺熟悉,再一聽左射牙軍心中便再無不滿。五代亂世,一般的軍制都是分為牙兵、牙外兵、外鎮兵、州兵、團練兵,這牙兵便是親兵,地位很高。“多謝將軍提拔!”

“好,哈哈哈!”李嗣源開懷大笑,命令道:“來人,將朱友貞的尸首帶走,在此立一石碑,就刻上后梁末帝朱友貞,時年三十五歲,命隕于此。落款就寫天平廂軍!”

“是!”很快有一個百人隊跑步出來,恭敬地接令。

“你們是左射軍的吧,自今日起,他就是你們的都頭,這件事我會告訴你們軍主,做好了事情,就隨他一同回營!”

李嗣源翻身上馬,指了指印陽,便引馬而回。

“都頭!”近百人圍到印陽的身前,齊聲吶喝了一句,聲如驚雷,明顯是想給印陽一個下馬威。

印陽心中一笑,不動聲色地道:“留下十人立碑,其余人隨我回營!”

“是!”

百人同聲應答,印陽心中一驚,發現這隊軍事并沒有為難他這個新人,心頭恍然大悟:“石敬瑭的部下,石敬瑭治軍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謹嚴,令行禁止!”

伏龍廟位于汴城西的一座小山,距離汴城不過二十余里的路程,一行人風塵仆仆,很快便來到了城外。

石敬瑭的左射軍是親軍中的特殊軍種,名為射軍,卻是各種軍制混雜的戰斗序列,滿編六營三千人,部下有六名指揮,三十名都頭。

左射軍的駐地在汴城西門之外,營盤的是堅實的黑鐵松木,里外五層,很是堅實。

“軍主大人剛剛迎娶了我們天平廂軍節度使的愛女永寧公主,軍主大人成為了郡馬,節度使大人還將最危險的任務交給軍主,讓我們送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漸漸地靠近了,印陽聽到了一名士兵不滿地抱怨。

“節度使大人無非是想讓軍主多建軍功,我等只需為軍主鞍前馬后的建立功勛,軍主絕不會辜負吾等!”一名看起來很穩重的什長白了那名士兵一眼,道:“三天后陛下就要回洛陽稱帝了,節度使也會回江東,估計我們還要列隊相送,大家快點休息去吧!”

“不用了,估計我們今晚就會有行動,兵貴神速,軍主不會放過這個時機的!”印陽搖了搖頭,率先走進大營。

“軍主!”印陽進入營門便看到一個身著銀白戰甲,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此人身材壯實,相貌粗獷,濃眉大目,不怒自威。

身后的兵士見到此人,同時打了個軍禮,聲音十分嘹亮。

“軍主!”印陽得知了身前此人便是左射軍的軍主,連忙恭敬的行禮。

“你就是印陽吧!”石敬瑭看了印陽一眼,面無表情地道:“隨我來中軍帳!”

“是!”印陽抱了抱拳,跟著石敬瑭向中軍大帳走去。

“坐吧!”

入得中軍大帳石敬瑭便隨意地坐下,并未分將士尊卑,印陽坐到了石敬瑭的身邊,四下打量了一下。

中軍大帳使用粗麻布串起的帳篷,用十多根粗壯的松木支起,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長板桌,上面平鋪著一張汴城的草圖。

長板桌的周圍,都是簡單訂制的木凳子,印陽還沒有來得及數清凳子的數量,帳外便涌進了近三十人,紛紛做到了長板桌前。

這些人神情很是隨意,卻都很小心,盡量不弄出聲響。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并不畏懼石敬瑭,但是因為尊敬,所以沒有人放肆。

“好了!”石敬瑭立身而起,指了指印陽道:“這是印陽,十八都的新任軍都頭,你們稍后認識一下,就是自家弟兄!”

石敬瑭又指了指陰陽對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此人虎背熊腰,卻是五短身材,有些臃腫的樣子。赤著半身,兩臂露在外面,一眼看去盡是陰森的血疤,讓人一看就心生懼意。“他叫劉知遠,為一營指揮,你日后就跟在他手下!”

印陽聞言一愣,沒想到此人竟然就是聲名遠播的劉知遠,連忙起身拜道:“十八都都頭印陽,參見指揮大人!”

“好!”石敬瑭微微頷首,道:“入我營門,便是我左射軍的弟兄,日后要相互扶持,共建大業。三日后陛下遷都洛陽,此事我等無需關心,任他去就是了。只是朱梁政權歲亡,可是還有不少頑固黨羽尚未剿除,留之必成大患。傳我令!”

“在!”傳我令三字一出,眾將領紛紛起身響應,印陽也不例外。

“四五六三營,直奔汴橋,劫殺張漢杰、張漢融、張漢倫兄弟,其手下有殘軍兩千,兵心潰散,難以為陣,限三日之內取張漢杰兄弟首級,殘軍降者不殺!”

“得令!”四五六三營的指揮與都頭興奮地接令,轉身離開中軍大帳,出外調遣兵將,準備出征去了。

“二營三營聽令!”石敬瑭神色不變,依然是古井不波,很難能夠看出他心中所想。“當年楊師厚獨霸朱梁大權,連朱友貞都十分忌憚,可謂是功高蓋主,其手下的銀槍校節軍更是名震天下。爾等雖然歸降我大唐麾下,但是我希望你們的威勢能夠一直沿襲下去。”

“銀槍無敵,校節千古!”二營三營的諸多將領,同時長嘯,氣勢震天。

“好!”石敬瑭大喝一聲,右掌猛地拍了一下長板桌,險些將簡陋的板桌拍散。“王彥章、段凝二人此時正帶領殘部揮軍北上,王彥章與段凝二人都是用兵如神,手下的兵士也勇猛無敵。且,段凝與朱友貞早有不和,只是因為忠心朱梁才班師來援。如今手下殘部仍有萬余人,我命你二營沿途追擊,與節度使大人兵部圍殲此部。切記,非萬不得已,留下段凝性命!”

“得令!”二營三營的各級統領齊聲接令,虎步撼地。

等到所有的將領都離開,大帳之內就只剩下印陽、劉知遠與其麾下的其他四名都頭。石敬瑭看著劉知遠,嘆了口氣,道:“知遠,你的一營辛苦了。劉巖帶領羽林禁軍逃亡徐州,因為汴城失落,我們兵臨城下,守城官員便不戰而降,可謂兵不血刃。可是劉巖卻逃得更快,羽林禁軍幾乎沒有折損。我不讓你與其對面抗?,你一營直接奔赴徐州,連同溫韜徐州的兵馬,一定要將劉巖擊殺!”

“溫韜?李彥韜?”劉知遠聞言眉頭一皺,道:“李彥韜此人唐朝時期便接連受命為數州刺史,如今更是徐州節度使,手握重兵。此人貪戀錢財,曾一度挖掘了唐朝王貴的陵墓,而且與劉巖是故交,兩人會不會……”

“呵呵,知遠的考慮我也曾想過,不過李彥韜此人膽小如鼠,而且是一根墻頭草。如今我唐軍收復了北部大半的江山,他絕對不敢與我們為敵。”石敬瑭搖頭一笑,道:“此行雖然危險,但是如果不出差錯,你們很可能不用動用一兵一卒,便可大獲全勝。”

“既然如此,一營接下此令!”劉知遠鄭重的點了點頭,接下了軍令。

這一點讓印陽心中十分驚奇,軍隊最講究的就是令行禁止,無論何人也不可僭越。可是石敬瑭對劉知遠下命令的時候,卻并沒有先前的那份威嚴,似乎是多年的老友在商議一般。

“一營各都聽令,整備駿馬,一炷香之后,校場集結!”

“得令!”印陽等五位都頭連忙離開中軍大帳,直奔本部而去。

印陽離開了大帳,便向十八都所在的陣營走去,路過校場時卻意外地發現十八都的近百人都整齊的集結在校場上,其他四名都頭竟也都直奔教場而來。

印陽心中一驚,看向整座軍營,卻發現除了校場內的五百人,竟然再沒有其他人存在,隱隱能夠看到軍營數里之外,陣陣灰塵揚起,其他營團的人竟然已經出發了。

印陽心中驚訝不已,與其他四名都頭并身站在各自的都隊前,等待著劉知遠的到來。

很快,劉知遠從中軍帳走出,直奔校場而來。

“一營各部聽令,正東徐州方向,急行軍,以都為基,相互策應,出發!”

“一都得令,出發!”一都的都頭上前一步,一名士兵牽來馬匹,翻身上馬,厲吼了一聲,便直奔軍營外而去。其都隊百人,其聲吶和,跑步跟上。

“七都得令,出發!”七都的都頭也上前一步,引身上馬,跟上一都而去。

“十八都得令,出發!”印陽的十八都的隊伍集結在五都的中央,他連忙上前一步,下了命令。

一名士兵牽來一匹黑馬,印陽興奮地搓了搓手,拉起韁繩便跳上了馬背,馭馬沖出了軍營,部下的士兵呼喝了一聲軍號,便跟了上來。

印陽的馬術還是不錯的,雖然無法與真正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老兵相比,但是簡單的駕馭,他還是能夠做的的。前生,他曾經學習過馬術,馭馬馳騁在大草原上,也是他最渴望的生活。

離開軍營,印陽回頭看了一眼,后面兩個都隊也出發了。五百人的長隊,踏起漫天灰塵,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朦朧。

“五代的生活,開始了!”印陽心中一嘆,猛地一攬韁繩,胯下的駿馬一聲長嘶,便直奔東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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