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我們是來求助的，我們缺一味藥，實在是找不到，所以才想到這里來以任務換藥材，”博云輕聲細語地對老人說，“不知道成老這次是什么要求呢？”

“成老”沒有理睬博云，反而抬起頭看了看凌淵，問博云：“這是新來的？”

“是的，成老，這位師弟體質有些問題，急需靈藥，故來求取，”博云彬彬有禮，并沒有失去禮數。

“恩，我也懶得解釋，你自己去拿吧，我想想要你們做什么好，最近過得太好了，暫時還沒有什么需求呢！”成老揮揮手，走到一旁的床榻上躺下。床榻凌亂，看起來剛剛老頭就是睡在這里的。

“誒，好，”博云一哈腰，轉頭對凌淵輕聲說，“快走！”

凌淵對要取的東西很好奇，正想開口問，但是看到博云臉上一臉的焦急，強自把滿腔的疑問吞入腹中。

兩人進房間深處，博云輕聲對凌淵說：“在這里什么都不要問，出去以后我慢慢對你解釋！”見博云面色誠懇，凌淵沒有開口，沉默地往里走。

本來凌淵和博云是進入了一扇門來到了一個走廊上面，飛快往里走，漸漸地，走廊越來越寬，逐漸地不像一個走廊了，反而像一個山洞。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淵身邊的石頭越來越多，就算是天花板上面也出現了黃色的泥土，從中隱約露出了幾塊石頭，這里不像是在一間房子中，反倒像在一個山洞里。

“博云，這里好奇怪啊，”凌淵還是忍不住，張嘴問博云。

“我現在什么都不會說，你也別問了，跟著我，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博云簡單的幾個字讓凌淵放下了心頭的焦慮，跟著他繼續向里面進發。

終于，在十五分鐘的奔襲之后，凌淵跟著博云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罐子，左邊是紅色的罐子，右邊是藍色的罐子，密密麻麻整齊地放在凌淵面前。通過精確的布置，兩部分罐子之間留著一道不小的路徑，一直通向山洞對面一塊空白的墻壁處。

按照各種傳奇話本中的描述，山洞墻壁后面應該還有一個隱藏著的洞口，讓達到了測試者要求的來客進入藏寶人專門準備的房間。

但是事實告訴他們，這根本不是話本傳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凌淵在仔細研究墻壁之后，失望地宣布，墻壁之后什么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墻壁而已。

博云捧著兩一紅一藍兩個罐子，看了凌淵一眼，示意應該離開了，然后一馬當先走了出去，凌淵快速地在后面追趕著，手忙腳亂地跑到了成老面前。

“年輕人，我想我想好了，”“成老”咳嗽了兩下，想要讓自己能夠顯得更有氣勢，“你是九玄門的人，那么不如以后你負責我的午飯好了，我順便指導下你。”

凌淵云里霧里，只好點頭答應，也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么，只好一愣一愣地想著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只知道眼前的人讓自己每天給他送飯，

同時他會對自己做一次檢查，除了這個，凌淵沒有聽到任何的東西。

“一定要來啊，不來有你好受的，”“成老”威脅道。

“成老再見，明天見！”凌淵對成老點頭說。

“呵呵，　再見，”成老這時候變得極其慈祥，讓凌淵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現在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博云剛剛的表情讓凌淵意識到在這里詢問關于成老的問題是個禁忌，所以凌淵沒有辦法詢問博云這是怎么回事。

兩人告別了成老，走出了房間，在距離房間五十米的地方，博云突然拉著凌淵飛奔起來，凌淵猝不及防，差點點摔跤，在路邊抓了幾把草才勉強穩住了重心。

“博云，怎么了！”凌淵心中有幾分怒意地問。

“沒跟你說清楚還是不行啊，早知道先跟你說明白了再帶你進去呢，這個成老頭可是整個九玄門的一個秘密，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到底是干什么的，反正我師父小的時候，成老頭就在那里了，掌門小的時候成老頭也在那里，你說說，這個成老頭是什么來頭？”博云瞪了凌淵一眼，把頭牛向一邊，不打算跟凌淵說話了。

“那么為什么他能夠有我需要的藥呢？而且好像有不少人都喜歡向他求藥，”凌淵有新問題了，立馬提出來，這種問題自己去搞懂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去，現在有博云這本活字典，當然要好好翻一翻了。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門里面有什么不能治的奇怪病癥，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就會向成老頭要兩罐那種東西，然后泡在水里或者是加在藥里面，送服，一般都能夠藥到病除。”

“真的？！”凌淵驚喜萬分，也就是說自己的病有治了，再加上自己的精神力，自己應該能夠飛速進步，一個月之內應該可以進入內門了吧，那么媽媽那邊也交代得過去了。

“不過你別以為這么簡單哦，一般來說成老頭都會提出極其刁鉆的要求，要完成代價極大，所以非萬不得已我們都不會去找他，但是這回的這味藥只能向他要，我原本已經打算好先借你點錢把這關度過去，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這回竟然發善心了！”博云顯得憤憤不平，明顯從前沒少被成老頭敲詐。

凌淵默默無語，向前走著，不打算接博云的這句話，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去表達任何的觀點，在吐槽模式下，人們的理智會被剝削到極致，說出來的話幾乎都是毫無邏輯的。

凌淵長時間在茶館中工作，體會深刻，過去在這種情形中被噴到的口水提醒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搭話，對方一定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當他的眼睛轉到博云身上的時候，博云開始了對成老頭暗無天日壓迫的痛恨，對其壟斷市場坐地叫價行為的不滿，以及號召廣大消費者認清真相，不要盲目從眾，理性消費等等等等。聽得凌淵一愣一愣的。

現在可以接了，凌淵暗自心道，隨口接一句：“同情，同情，下回注意吧，你再查查書，看看有沒有什么替代品不就行了？”

“你以為有這么容易嗎？”博云憤憤不平，白了凌淵一眼，“這些東西都是獨一份，藥性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完全沒有替代品，我倒是想換，你有這能耐，你來！”

凌淵慘遭吐槽，完全沒有脾氣，只好隨博云罵，就等著他火氣減了，他再套出一些話來。

但是一路上博云的吐槽就完全沒有斷過，有對凌淵說的，有對成老頭的，有對著空氣的，只要是不舒服，不順眼的，都會被他無情地吐槽，不留一絲余地。

“我不是說過了嗎，空氣這么污濁是不行的，門派也不多管管，山下的那些農夫喜歡放火圍獵，圍獵就圍獵嗎，放什么火啊，以為放一把火山下的野獸就會乖乖滴到你身邊來了？”

“凌淵，別走我前面，一看你走路的姿勢我就想起邯鄲學步來，然后就想起門派里那幾個裝模作樣的長老，可惡心了！”

“就這質量，早該換掉了，”博云一腳踩空，差點就掉下山去的時候憤怒地說。

凌淵見這個狀態的博云只好默默無語，只好在前面一個人自顧自走著，目的地他知道，就是博云家。

在博云喋喋不休的吐槽之下，在凌淵不止一次加快的步伐之下，兩人只花了去時所花的一半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