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玉皇后的肆無忌憚,和陛下的視若罔聞,導致這位陛下不得不受到銀河系統治者的重視,在這宇宙中所有系的統治者都各司其職,只有太陽系里的統治者在眾多星系中脫穎而出格外被關注。
沒過多久,一分星郵傳遍了宇宙的每個角落。太陽系御司,因為褻瀆星際律法,對低級文明管理不善造成重大傷亡,詭異安全事故頻頻發生,善后不及時,以及馭下不嚴等等罪名依法逮捕,逮捕日期定于司位交接時,交接人選定于交接日公布。
此時的勤政殿里亂做了一團,后宮佳麗們忙著收拾行李打點日后的事宜。
江山要易主了。
陛下癱坐在羅漢床上,喃喃自語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里,靜靜的燃著從杉木山取來的杉木精華,陛下五行缺木,不僅守不住錢財,還守不住江山,為了鞏固自己的氣場,燃盡了無數棵杉木,他說他喜歡杉木欲火焚身的味道。
他在想,地球人常常仰望星空覺得自己很渺小,可他對于銀河系的制裁,又何嘗不渺小?這一樁樁一件件他想刨根問底的事情,對于他而言,他顯得更渺小了,他也想知道,可他去問誰呢?
憑一己之力庇護地球,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御花園里陛下撫摸著一座蒼老的隕塊,他以前常常在這里駐足看著那顆藍色星球,每一次望著,心里都有種快要告別的感覺。
沒想到,這次成真了。
這里,還有一個他最愛的躺椅,一個最喜歡泡腳的木盆。這里的上空,是他這么多年精心維護的量子隱形傳氧框,整齊有序的排列滿了整顆行星,現在都要交出去了。
心有不甘,也都沒有辦法了,誰讓他錯過了最好的救命時間。
時間到了,除了遺憾,什么都帶不走。
陛下,滿眼失落的看著茫茫宇宙,摩挲著躺椅的把手,上一回這么躺著的時候,印度河還沒有被炸,御司舞侍也還沒有被冊封,齊妃娘娘還是齊貴人,玉皇后還只是忙著愛美的玉妃。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另一邊,虞岸趁著幼清頹廢之際,像脫了韁繩的野馬一般,飛回了地球,找到藏在星藏高原無人區的飛碟,開始了漫步在云端的日子。
沒有具體航線的虞岸,幾乎出現在了各個國家領域的上空,時而低空掠過,時而高空魅影,挑逗著地球人的戰斗機,讓他們誠惶誠恐心癢難耐。
有時覺得不過癮,還會留點畫作給地球人,在農民的農場里,稻田里創作一些破具搞笑的人臉,蜘蛛,或者奇怪的隨意涂鴉。
時不時的還會在深夜里開點小玩笑,整點不痛不癢的小爆破,損壞一點點小樹林……
這一切,幼清都看在眼里,迫于江山要易主的哀傷,來到了地球找虞岸。
“野丫頭,你玩爽了沒?”
突然出現在駕駛艙的幼清著實下了虞岸一大跳。
虞岸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我的媽呀,你搞什么?嚇死我了。”
虞岸焦急的拍著胸口說到。
“好了,回去吧,收拾東西,你可以離開了。”
虞岸先是一怔,接著又是驚訝。
“老人家能放過我啊?開玩笑。”
虞岸撇著嘴巴望著窗外。
“江山要易主了,你自由了。”
“他死了?不是吧?”
“陛下沒死,銀河系發了一封星郵說,陛下管理不善,依法被逮捕了,逮捕的日子定在了司位交接的那一天。”
“哦呵~他還有今天?早就告訴他要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了,非不愛聽,還想拿我下大獄,怪誰?”
“有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只是因為他身居高位,一點錯誤都會被放的很大。”
“這倒是。”
“他不是不想知道問題的真相,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力不如人,又欠些心智,也沒有正確的殺伐判斷,就連最基本的直覺都不具備,有今天的結局也在意料之中了。”
“那你要不要幫幫他?”
虞岸笑意瑩瑩的看著幼清的眼睛。
“幫了陛下,陛下也是一個傀儡帝君,況且有些事情總要有人站出來背黑鍋的,基于這一點,與銀河系的統治者據理力爭,實在沒有必要,現在,找出肇事者也沒有意義了,銀河系統治者那邊認定斷定了某些事情以后,不會再做改變了。”
“那我們還著急回去么?”
虞岸意猶未盡還沒有玩開心的樣子洋溢在臉上。
“怎么?還沒玩夠?”
“確實,我是在你這兒才能這么放飛自我,這次回去,我又得像大家閨秀一樣裝腔作勢了。”
半晌……
“好吧,好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
“你開著飛碟呢,你看吧。”
說罷,幼清扇著扇子翹著二郎腿。
“這幾天玩也玩了,鬧也鬧了,地球也就這么大了,要不……”
“要不什么?”
幼清側目而視,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不你帶我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吧,你都沒告訴過我你從哪來的?多大了,家里有幾口人,幾畝地?哈哈哈……”
說著說著,虞岸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好可笑。
“查戶籍啊你?一會是不是還要問我娶妻生子了沒?是吧?”
幼清淡定的回復著。
“來吧,來吧,快帶我去轉轉吧,就當瀏覽古跡了,真是憋壞了把我,這一天天的,快點兒的。”
說話間,虞岸拉著幼清就往架勢座上推。
不知怎的,幼清竟然同意了。
瞬間,飛碟竄入云層中,沖出大氣層。
不知過了多久,幼清將飛碟停在了一顆未知小行星上,帶著虞岸進了另一艘飛碟中。
“哦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錢人啊,唔~這飛碟,比我的高級好多啊。”
虞岸撫摸著船艙咿咿呀呀的感慨著。
“坐好了,我們走了。”
話音未落,虞岸因為慣性倒在了幼清的腿上,趴在他懷里。
“幾歲了,還站不穩?小腦不好是不是?我給你看看?”
幼清不友好的說著,冰涼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
虞岸倒也不示弱。
反而趴在幼清懷里也不起來。
“我也長得不丑,別人碰到女孩子這么摔倒了,都會溫柔的問,怎么了?還好吧?疼不疼?沒摔壞吧?你倒好,問候我小腦?你是怎么問出口的?”
“唉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啊,跟你相處以來,不僅學到了性格多變,如今我也能切換自如了,當然,你要這么趴著我也不吃虧,這樣的投懷送抱,我是愿意接受的,呵呵呵……”
聽罷,虞岸嗖一下就起身了,一臉無奈。
“哦,看來是我毒害了你呵~”
“對啊~”
“嗯嗯,特別好~”
虞岸連忙點的頭,漏出敷衍又無可奈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