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岸覺得還是趕快找到地宮入口完成左徒大人交代的任務為重,畢竟是拯救蒼生的大業,真是重中之重,再不能耽誤時間了。
虞岸將門反鎖,在房間攤開了地圖仔細的研究著,為了不節外生枝,虞岸努力的記著地宮里面各個岔路口的位置,背了一遍又一遍。
虞岸準備今晚秘密潛入寺廟找出地宮入口,輕裝上陣還不可以帶太多的東西,虞岸把一應鐵器工具裝進了背包,又帶了些干糧,趁著天色還早偷偷溜了出去,將背包隱藏在了一條必經之路上。
為了不讓楚駒壞了大計,虞岸還特意在大廳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彼此先冷靜冷靜,我想好了會去找你,給我點時間。”
此時,月色正美,虞岸瞅著四下無人,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廳。一襲黑衣,像極了武林高手,腰間別著左徒大人給她的扇子。
深夜的寺廟真是出奇的安靜,一眾僧人夜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就寢,畢竟處在這個年代,虞岸一襲黑衣實在不符合時代氣息。
這座寺廟外面看著不大,但是用腳丫丈量起來真是跑死人了。為了確保線路不重復,虞岸一圈一圈的走著。她發現,偌大的寺廟,盡然一個僧人都沒有,奇了怪了,那么多僧人還能憑空消失不見么?
虞岸走進了寺廟里最后一間大雄寶殿,漆黑的大殿里伸手不見五指,虞岸慢慢的打開手電。其實,她不是怕黑,她是害怕猛然打開手電筒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最后一間大殿也是整個寺廟里面積最大的一間了,虞岸點燃了供奉的蠟燭,幽暗的蠟燭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小星星一般。虞岸靜靜的跪在蒲團上,緩慢的說到:“菩薩,我是解救蒼生的正義,希望菩薩能夠助我橫掃天下,如若無法讓我如愿,我定重整河山討伐回去。”
待供香入爐時,虞岸發現了佛祖腳丫下踩著的石頭有異樣,仔細查看發現是一處機關。她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有暗器呢?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于是鼓舞勇氣摁了下去,殿門忽然緊閉,供桌底下一道石門緩緩移動。
“我的媽呀,就是這了。”虞岸開心的說著。
身材嬌小的虞岸顧不上別的,舉著供燭鉆了進去。陰暗潮濕的甬道泛著一股一股的霉味。根據地圖上的線路,很顯然,虞岸已經來到了地宮入口處了。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供燭熄滅了,一陣陰風拂面而來,虞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又不得不摸黑在背包里精疲力盡的找著手電筒。虞岸不是一個井井有條的女孩子,背包里的巧克力派,這會說不定已經壓的稀碎了。
終于,她來到了第一間暗室。
暗室的正中間,擺放著半開著的石棺材,虞岸小心翼翼的摸索過去,仔細的觀察著周圍是否有暗器或者藏匿的外星人。走近石棺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偌大的圓形暗室盡然沒有一個出口,只有一條來時的路。虞岸靜靜的思索著該如何是好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在她身后。
“我就知道會是你。”楚駒冷若冰霜的臉在微弱的燭光之下顯得尤為猙獰。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虞岸若無其事的說到,因為她還沒想好怎么解釋這一切。
“聽不懂沒關系,地圖交出來就行。”楚駒緩緩說到。
“什么地圖?我不知道!”
“很好,非常好,從一開始你接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為了地下世界而來,所以,你套路我讓我愛上你,然后好偷地圖,是么?”楚駒一字一句的開始數落虞岸的所有罪行。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難道我說錯了么?”說罷,楚駒走到虞岸面前,托著她的下巴又說到:“跟我吃飯是假的,跟我喝酒也是假的,說要跟我在一起更是假的,為了地圖才是真的,對吧?”
“既然如此,你早就知道,又何必逢場作戲?”虞岸冷冷的說到。
“呵~逢場作戲?你覺得我一直以來是在跟你逢場作戲?”楚駒嘆了口氣說到。
“難道不是么?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目的,你又何必惺惺作態的來親我?”虞岸幽怨的看著他。
“我又成了惺惺作態了?”楚駒的胸口好像千斤巨石壓著一般,被氣到喘不過來氣。
幽靜的暗室里,楚駒這回狠狠的吻了下去,任憑虞岸怎么掙扎,楚駒就是不松手,推搡中,兩人雙雙跌入了石棺中。二人還沒反應過來,石棺便蓋上了蓋子,將他二人死死鎖在了里面。
虞岸使出渾身力氣掙扎著,奈何石棺太厚實了,這回真是等死了。
“都怪你,都怪你,我還有活夠呢,嗚嗚嗚。”虞岸抑制不住驚嚇嚎啕大哭。
“虞岸,你有沒有真心愛過我?”虞岸根本沒有看到,此刻的楚駒紅了眼眶,對于現在的處境,他也感到無能為力。
“我不想說,你別問了。”
楚駒平躺在石棺里,攬著虞岸,讓她盡可能的不會感到寒冷,雖說可能很快就要缺氧了,但還是想平靜的與她度過最后的時光。
“從來沒想過,第一次讓你趴在我懷里會是在這里。”楚駒自言自語到。
緊接著楚駒又說到:“你跟我說句實話吧,你對我除了算計,有過一絲真心沒有?”
“你別說了好不好,我們都要死了,你煩不煩啊,嗚嗚嗚。”好容易止住眼淚的虞岸又哭了起來。
“我就想聽你一句實話這么難么?”楚駒的所有堅強,在這一刻全部瓦解了。
“你跟著我哭什么?”
楚駒沒有回答她,只是暗自落淚。
不一會虞岸便覺得越來越冷了,冷到發抖。
楚駒側著身子將外套脫下裹在了虞岸身上,虞岸扭來扭去的說著:“我不要穿,我不要穿。”
楚駒依舊一言不發,就那么靜靜的抱著她。
有那么一刻,虞岸好像有點心動了,可是也沒時間再想以后了。
半晌,虞岸用手拍了拍楚駒的臉頰,問到:“你為什么不說話了?”
“說什么?”
“你前面問了我什么?”虞岸覺得能有個墊背的陪她一起死,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我前面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
“可能有一點吧。”虞岸弱弱的說到。
“你不用騙我,你想告訴我的話前面就會說了。”楚駒靜靜的說著。
“我有點困了,你的肩膀……我先枕著了。”
“困了你就睡會吧,有我抱著你。”
“我害怕。”虞岸挪了挪身子,在楚駒耳畔喃喃說到。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虞岸說罷,把臉埋進了楚駒的脖子里。
“如果有來生,你就這么枕著我可好?”楚駒寵溺的摸著虞岸的頭發。
“好。”虞岸羞澀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