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佛林古廟
- 道陣神探
- 木牢
- 3590字
- 2020-10-23 18:24:07
草堂的中央擺放著一面方桌,方桌上供養著一尊九寸來高的地藏王菩薩的金像,此金像雖小,卻是由足金打造,又鑲嵌在一朵玉雕的蓮花之上,足見雕刻之人選料頗奢。再看這尊雕像的面部,一字垂眉,八字胡須,鼻懸正中,嘴念經文,雙眼森嚴莊重,表情栩栩如生。其手中還握著一柄幽幽的發著紫光的禪杖。
如果仔細看,便能分辨出這紫光不是來自別處,正是發自那禪杖頂端的藍寶石所雕刻的盆頂。如此法身,即使不是佛雕的行家,到了這草堂之中,也定會被這么一尊價值連城的地藏王所吸引,更會驚嘆如此破舊落魄的草堂中竟會供奉著這樣的寶貝。訪客在驚嘆之余,也定會詢問此寶的出處,倘若遇到虔誠些的,他們興許還會欠身小跪,行拜佛之禮。
不過此時,草堂之中并沒有外人,只有兩個小童分坐在方桌的兩側。他們手里各拿著一卷竹刻的經文,漫不經心的看著。
左邊的那個孩子手中所拿的是金剛般若經。此時此刻他正讀到:”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他看著此句,默讀了一遍,讀到最后四個字時,竟情不自禁的加重了語調,似乎已經讀出了聲,頭也跟著晃了一圈,就好像秀才在誦讀著自己筆下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詩句一般,孤芳自賞,自得其樂。
此時,坐在右邊的小童似乎微微的惱了一下,抬頭瞪了對面一眼。這一眼微有責備之意,但也夾雜著些淘氣。
“我說師哥……”左邊的小童還是先開口了。
“噓”,右邊的小童立刻打斷他道:”瞎嚷嚷什么呢?悟道的時候不能說話,心境一亂就啥也參不到了。”
“可我就算是不說話,我也還是什么都參透不到啊!”左邊的小童忍不住繼續說:“師哥,我們本是修道的,讀這佛經有什么用?”
右邊的小童此刻竟也沒有繼續責備,反倒是跟著回答了一句:“修道的事情,我們本來就不太懂,既然師傅吩咐下來了,讓我們念啥,我們就念啥。忘記你的賜名了么,師傅賜你名字叫做‘無想’,你怎么還老想這么多。”
原來這兩個小童都是跟著師傅隱居深山修道的。他們一個姓姜,賜名“無想”,一個姓宋,賜名“無行”。此刻宋無行搬出姜無想的名字,本來是想草草中斷這修煉途中的談話,哪知卻一下子把話匣子全打開了。
“哎,想我無想法師悟道十三載,竟依舊是青衣加身,草履裹足,談吐間不能念動咒語,手中又無趁手的寶貝。日夜修習天人之法,時刻誦讀道經佛經,哪知慧根膚淺,鏡花水月中不得道法真諦,惜哉悲哉。”這小童子居然字正腔圓的發起感慨來。句子雖然工整,但是搖頭晃腦,雙手握著經文不停的劃圈圈,顯然并非發自內心,不過是效仿文人消遣自嘲而已。
“呸呸呸,瞧你這窮酸句子,肯定這幾天又偷跑出去和孫員外的書房先生鬼混去了。待我告訴師傅,罰你一個月不得下山。”宋無行單手叉腰,一只手握著卷起的經書指著姜無想的額頭就是一頓損。
姜無想也不甘示弱,反駁道:“瞧你這蠻樣,定是又偷偷跑去偷看師傅挨罵,就你這挺肚叉腰的姿勢,定是從師娘那里學來。等我告訴師傅,定要罰你天天陪他一起被師娘罵。再說我下山拜訪孫員外,也是想學點文章,又有何不妥。”
“嘿!你以為我不知,你哪里是去學道德文章,不過沉迷市井,看上了員外女兒,無心修煉。”
宋無行被人識破偷看師傅挨罵后,竟也立刻還以顏色,言語刻薄起來。
本來只不過是孩童之間打趣閑鬧,哪知聊到此處,姜無想竟然臉漲紅起來,一起身,整個人說話的調調都變了:“好啊,好你個無德的道士,盡然如此污穢,開起你老子的玩笑來了。來來來,不然你見識下我通天的本領,你是學不了乖了。”說罷便要站起身來。
“好了,好了,是師兄不對,不該開那玩笑。”宋無行連忙欠身陪不是,扯開話題問道:“那員外的女兒病好些了么?”
“哎……”姜無想長嘆一口氣,想說些啥,卻又沒說出口,只是自己喃喃道:“這修了這么多年,卻連世間小疾也治不了。連這世間小疾……”
天色漸漸的暗了,草堂周圍的樹梢上聚攏著成群的歸巢的山雀。風吹打樹葉的聲音配上山雀嘈雜的叫鳴聲,整個林子就好似煮沸的開水般聒噪,然而此刻草堂內宋無行依然是盤腿正坐著。他將之前的竹簡平鋪在雙腿間,雙眼緊閉,肩松背曲,十指交叉握于腹前,口中念著連身旁的姜無想都聽不太清楚的含糊句子,似是修煉入了佳境。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宋無行才睜開眼,松動松動了身子,伸了伸胳膊,抖了抖手。這才透過金佛手中禪杖所發出的那縷幽光看到了正趴在桌上瞌睡的姜無想。他起身用手拍了拍他的搭檔的背,輕聲說到:“無想,天色晚了,要收陣了。”
“嗯。”姜無想緩緩的坐起,問到:“取佛像的人來過了么?”
宋無行沒有回答,因為那尊依然直立在方桌上的佛像已經問題回答的很明顯了,今天也并沒有人來取這尊佛像。宋無行起身,將佛像仔細收入隨身攜帶的一個敞口布袋之中,又將布袋掛于肩上,率先推門走出了草堂。
姜無想緊隨其后,出門后又輕輕的將門合上。然后兩人和往常一樣癡癡的望著門上掛著的一副畫。湊著月光,人們依稀還能分辨出畫中之物,那是一只滑翔中的仙鶴,而那仙鶴嘴里正叼著一枚人參。畫的落款附著一首李林甫的詩,字跡潦草,夜色中難以辯讀。然而這兩個孩子卻早已將此詩熟背于心,此刻也是輕輕的誦讀出來,異口同聲:
“掛冠知止足,豈獨漢疏賢。入道求真侶,辭恩訪列仙。
睿文含日月,宸翰動云煙。鶴駕吳鄉遠,遙遙南斗邊。”
“師兄,你這青鶴陣可真是如火純青了,每次我都舍不得將這畫揭下來。三年前我們第一次在這里擺這青鶴陣,那天恰巧孫熹和吳邳道來山里尋松鼠。得知平日里熟悉的山路上憑空多出來這么一間宅子,孫熹又驚又喜,當天連抓松鼠的事情都給忘了。”說罷,姜無想竟忍不住兩眼垂淚跪倒在畫前。
宋無行本想說些什么,努了努嘴,卻終究沒有開口。他上前揭下了掛在門前的那副青鶴送參圖。當他將畫卷緩緩收起的時候,草堂也消失了,就好似它從未存在一般。密林環繞,皎月當空,向南是下山的路,通往魏河縣,向北是出關的路,通往大散關。
宋無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吳邳道第一眼就看穿了這仙鶴送參圖的秘密,也看穿了這茅屋不過是青鶴陣的幻覺。可見高人面前此陣不堪一用。可惜啊,即使是吳帳房如此的神通,依然醫不了孫熹的肺疾。松鼠入藥雖可清肺滋陰,恐怕也只是多拖些時日而已。”
“修道之人,但求自渡飛升,于世間疾苦,實難有多少益處。”
說這話的并非此間的宋無行和姜無想。這句話說的很慢,很沉,說話的人此刻就在兩人的背后。宋無行修煉的是陣法,對于戰法搏擊之術所知不多,所以聽完這句話后人還停在原地,都還來不及轉過身去。姜無想就不同了,此刻他早已騰身上樹,口中劍訣念動,一環劍氣將宋無行死死護住。
說話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細細的觀察姜無想的劍圈,但見此劍圈凝而不散,聚擴有序,劍氣中樹枝無絲毫搖擺,且樹葉紋絲不顫。月光之下,宋無行的身影長長的投射在林中堆積的落葉上,而姜無想的影子缺似融入了這無邊的樹影之中。
”二位小道友可是清源山的弟子?石磐法師的舍利我已經帶來了,他想將此生的功德化作一座廟宇,為這里無數陣亡的宋金兩國士兵超度。為求萬全,還望借貴派至寶地藏王像一用。”
“你是誰?”宋無行問道。
“我是石磐法師的叔叔,道號平柳。我侄兒是佛門弟子,他年些前悟到自己大限將至,已無緣正果,于是前來求我完成他生前的心愿。作為輪回陣最后的傳人,我要在這里為他建一座寺廟,從而讓我死去的侄子在此為戰死的亡者超度”
“但凡道家陣法,一切都是虛幻,一座虛幻的佛廟,又如何超度亡靈?”宋無行追問。
“布陣之人將身前所積功德連同生命祭祀陣中,那么陣法中的虛幻便可交換成為現實,我生前忙于修道,所得功德不多,但是我侄兒石磐將畢生功德舍利交付與我,我將用此舍利和我生命一并獻于輪回陣,以此換得陣中虛幻盡成現實。只是不知這代價夠也不夠。”
宋無行此刻已知家師命自己等待的人正是面前的平柳法師。他立刻從懷中的布袋里取出地藏王菩薩寶像供奉在地上平坦之處,然后說道:“家師三年前預知自己快要得道,無法抽身前來相助,特命我和師弟持地藏王像在此等候。此佛像手中的禪杖如若發紫光,那么看到佛光的人就處在虛幻的道家陣法中,如果發白光,那么看到佛光的人就是在現實中。希望大師能通過此地藏王菩薩像辨別虛幻現實,從而知道你侄兒是否已經如愿。”
平柳法師雙手握于身后硬是憋出了幾聲干澀凄涼的笑聲,隨后說道:“如能死前得知生前最后一事是否成功,實為極大的福分。多謝令師尊了。”笑聲剛止,只聽砰的是一聲,天旋地轉間姜無想跌落在地。等他在驚愕中爬起來之后才發現,地上的腳踏著的已不是坎坷的泥路,而是平整的石板,周遭的也不在是茂密的樹林,而是一間間佛舍。遠看自己先前藏身的地方,此刻竟佇立著一座大殿,再看那大殿的匾額,“大雄寶殿”四個金漆鑲嵌的大字顯得威嚴而莊重。轉過身向下山的方向望去,天王殿和山門殿依稀可見。嗖的飛上天王殿,向下俯瞰,只見一片蓮花池夾在兩殿之間,蓮花池間還有一條石子小路蜿蜒著連接著山門殿和天王殿的殿門。
“好厲害的陣法”姜無想興奮的在寺中亂飛亂躥。
“好厲害的陣法”宋無行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地藏菩薩佛像。此刻佛像手中的禪杖正發著幽幽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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