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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朋自遠方來

  • 離歌謠
  • 一曲驪歌
  • 3021字
  • 2020-10-24 01:14:38

剛剛與朋友們喝完酒的張平,此刻心情萬分的煩躁,好不容易搭上了這些公子,他們推薦自己做個小官是綽綽有余的事情,平時自己花費頗大,已經是萬分拮據了,這時哪里還有閑錢去置辦什么寶貝,更何況一般的寶物這些位公子也看不上眼。

越想越愁苦的張平恨不得現在就有黃金掉落在自己面前,與自己勾搭的潘家小娘子倒是有點積蓄,自己要想辦法撈點出來。張平想到了潘家小娘子,立馬轉道去了這個女人的家中。

這個潘家小娘子,娘家姓李,嫁到潘家沒有幾年,丈夫就去世了,留下了點遺產供養著這女子,這女子也是耐不住寂寞,好逸惡勞之人,在與張平接觸后,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勾搭上了,這才害死了紅若,紅若死后,在潘氏的慫恿下,張平一不做二不休,奪了紅若家的財產,將紅若的父母與兄弟趕出了家門。

虧得紅若的父母將張平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看待,房契金銀的存放位置從來不瞞著張平,結果得了這么個下場,張平也真是狼心狗肺。到了潘家小娘子家中,張平自是好話說盡,又在榻上努力一番,終于是得了些錢財,但是只有這些要在幾天內置辦出一個像樣的寶物,自然是不夠的,心思沉重的張平見實現了目的,自然沒有心情多呆下去,就跟潘家寡婦甜言蜜語說了幾句,匆匆趕回家中。

他要趕緊回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典當,實在不行就把房契拿出來,把那作坊賣出去,反正這也是自己奪來的,等到在那位公子面前得了寵

,還能少得了自己的好處?

飛黃騰達,也指日可待了。

打定了主意,張平走的更快了些。快到家的時候,前面一片喧嘩,張平有些不喜,正打算側身讓過的時候。

只聽見人群中有人喊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家祖上與這張家小娘子共一先祖,上次紅若表姐成婚,家父正是病重,實在是脫不開身來,沒成見到,這次父親病亡,遺愿就是將賀禮送上,沒成想。。。表姐好苦的命,可是吾父遺愿怎了啊。”

張平本來想著側身離開,這一聽,竟然聽到與自己的妻子有關,又一聽是帶賀禮前來。一看那二人風姿出眾,氣度非凡,肯定是大富大貴人家,不知道紅若家竟然有這樣的親戚,一想到這里,張平瞬間有了主意。忙換了表情,哀戚戚的迎了上去。

那一對青年男女似乎對突然冒出來對著自己大哭的張平很是陌生,待張平說出來自己的身份,二人便很是欣喜,只是張平說道紅若不堪壓力郁郁而終的時候很是傷心。

張平說道“兄弟,弟妹,當初發生了這樣的時候,我也很是難過,可是自古女子三從四德,紅若一時糊涂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本打算原諒她,畢竟她也是我張某人的妻子,只是紅若自覺有錯,竟然 。。哎,我這么傻的紅若哦。”

見著姐夫這般難過的樣子,二人也是于心不忍,趕忙岔開了話題,問道“姐姐故去,那我那叔叔嬸娘身體可還安康。姐夫,可否速速帶吾二人前去探望。”

正在涕泗橫流的張平嗆了一聲,眼珠轉了轉,說道“都是我的錯,要是當初將紅若的事情瞞住二人便也就算了,沒曾想,聽說了紅若的事情。二老竟然羞愧難當,將家中事務交與我,就帶著兄弟離開了這里。臨走時,我是苦苦想留,但是爹娘是去意以絕,我也只能留下,好好的操持家計了,只是盼望著爹娘和我那兄弟能早些回家,待看到這與往昔別無二致的家庭,也好讓二老寬慰身心。”

聽到姐夫這么說,二人也只能哀聲道“叔叔嬸娘自然已有想法,姐夫莫要自責,只是我夫妻二人本是前來送賀禮,沒曾想,也是世事弄人。還好如此得見姐夫,也不枉我二人千里迢迢一趟。”

張平自是百般應下,然后將二人帶回家中。交談之下得之二人乃是紅若大伯家人物。此來一是看望叔父嬸娘,二是秉承亡父的心愿,將禮物送與新婚的表姐。一路上奔波,不遠千里,自是一番苦楚,張平聽罷趕忙安慰下二人,又帶入廂房中住下。

月色朦朧,看著屋內燈火已滅,窗外站著的張平陰森一笑,便也離去了。

清冷的月光從紗窗透射進了屋子,檀香紅木雕成的大床,雖是有些舊損,但是隱隱傳來的實木香氣還是可以看出當年紅若家的殷實情境,床榻矮矮的像是與地相接,實木傳來的硬實感遠遠沒有現代家居中那么的舒適,屋內一張小小的侍女屏風,將床與靠門的小杌子隔開。

此時,桃之微紅著臉看著睡在床邊的邪,他居然真的睡著了,稍重的呼吸聲顯示出自己的主人的的確確在與周公相會,剛剛張平一番殷勤的將二人帶入了這間客房,桃之與邪假扮夫妻,自然是無法拒絕,知道張平會在外停留的邪一臉自然的把桃之推入位于房間最內側的那張紅木大床,險些磕到了腦袋的桃之咬牙切齒的詛咒著這只該死的老鼠,然后老鼠先生迅速的熄了燈,迅速的躺在了桃之的身旁,又以讓桃之萬分驚訝的速度與周公見面去。

見到張平的第一日就這樣渡過,環顧下四周,清冷的月色下似乎出現了一張美人臉,想著還在地府不愿往生的紅若,桃之只能感慨的嘆了口氣,驅散下那些莫名的惆悵,也轉身睡去。

一夜無夢,漢朝就實行宵禁,也沒有什么電腦手機打發時間的古人一到傍晚基本就閉門在家,早早睡去的人們自然是早早起床,像桃之這樣久睡不醒到日上三竿的女子的確是極其令人驚訝的。

好在張平也不是常人,心思活絡,見邪毫不在意自家娘子的失禮舉動,張平也只是拉著邪在院中支起了一把油紙大傘,搬去了一張小杌子,溫起了酒。

年關將近,飄白的大雪像羽毛像撕扯的絮飄飄灑灑落了一院子,雪中煮酒,高談闊論,雪地中的兩個男子論外貌都是出色的人才,酒水氤氳開,熱騰騰的水汽在雪地中散發開來,越發將男子襯托出飄然若仙,眉目如畫。

剛剛起來的桃之順著酒香走到了院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風景,似是感到了桃之,邪稍稍抬頭望向了桃之,展顏一笑,剎那芳華,就在桃之心中凝成了永遠。

桃之摸了摸發燙的臉,捂著跳的愈來愈快的心房,怔怔的看著向她走來的邪,他靜靜的站在桃之的面前,伸出如玉般的手,桃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只是一瞬,就將桃之拉入了懷中,而桃之的心,也在這一刻沉淪。看著發呆的桃之,邪輕輕的在桃之耳邊嘀咕了一句:“咱們現在是夫妻,夫妻,能不能不要那么白癡的樣子,我們要扮演的甜蜜點,還有你很重,真的該減肥勒,剛剛拉你下來,差點把我撞倒。”

桃之用力的抿了下嘴唇,臉上的筋肉俱跳動了一下,心想:這果然,只是一只臭老鼠。將桃之拉入席中,與張平見過禮后,桃之挨著邪坐下,看著身邊男子的側臉,看著他展眉笑談,看著他舉杯對雪,看著他偶爾側臉對著自己的一笑,桃之好像恍然明白了紅若的一切。

自從那次雪中煮酒后,邪與張平就好像認識了幾十年的好友,時常煮酒論實事,張平文采斐然,邪學富五車,竟是越處越融洽,桃之則越來越心急:‘該死的臭老鼠,在這么下去,豈不是被張平套下去,還怎么給紅若完成心愿。

每當桃之追著邪發悶氣的時候,邪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轉身又出去了。距離獻寶的日子越來越近,邪與張平的關系就越來越好,終于一日,邪將寶貝交于了與自己相交甚歡的姐夫張平。

張平喜得寶貝,便不顧邪的再三推辭將邪帶與酒樓,與那些公子少年一番引見,也是確定了鑒寶之日,邪也被邀請參加了此次的聚會。

李公子的生日前夕,張平與邪在院中又煮了一壺酒就著些糕點,一直交談到了深夜,多日的相處,邪的文采之豐富在令張平嫉妒的同時也暗暗生出了些敬佩,幾日把酒笑談,竟然使得張平第一次生出了知己的感覺,與平時攀附那些公子不同,與邪的交往平等而舒服,“可惜寶物只能是由我獻上,主人也只能是我。”

張平暗暗將眼中的狠色抹去,“若是邪還在此城,萬一被李公子知道了獻寶的另有其人,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全部白費了,商賈地位低下,自己只是個秀才靠著這個小小作坊,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人頭地,只能靠王孫公子們讓自己一飛沖天了,所以邪必須死,算我對不起你,來年會多給你燒點紙錢。”這樣想著,張平更加熱情的舉杯與邪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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