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涼的,尤其是這種冬日的晚上。
對于喝醉了酒的莫小北來說,頭痛欲裂的她只能選擇昏昏欲睡。
涼嗖嗖的北風(fēng),呼呀呼的刮著,讓莫小北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然后下意識的,她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往臥室里走去,準(zhǔn)備睡覺。
剛推開門,莫小北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變了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朦朧的白色蚊帳,這讓她覺得有種飄渺的有幻覺。
莫小北慢慢的向前走去,發(fā)現(xiàn)蚊帳里竟然有一個男人。
而他的身下,有一個十分妖嬈的女人。樣子,她看不太真切,也不知道是誰。不過她卻在不停的在呻吟著,那聲音透過蚊帳幽幽的傳出來,就連莫小北這個女孩子聽了都覺得十分銷魂。
一時間,紗帳中春色無邊。
這樣的明目張膽的曖昧讓莫小北一時有些傻眼,也忘記了這是她自己的房間,只想著要趕緊離開。可這身體就好像使了定身術(shù),就這樣呆呆呆的望著,無法挪動。
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一波接著一波的傳入莫小北耳中,這讓莫小北不自覺的羞紅了臉,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雖然21世紀(jì)的社會已經(jīng)相當(dāng)來說比較開放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事,莫小北還是了解一些的。只是,對于未經(jīng)人事的莫小北來說,這種現(xiàn)場直播還是感覺十分羞愧的。
正當(dāng)她自覺羞愧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對著自己笑了笑。這一笑,倒讓莫小北莫小北直接窒息了。
因?yàn)樗辞宄四莻€男人的臉,竟然是凌林……
莫小北一陣天眩地轉(zhuǎn)。
遇到這種情節(jié),還有比她更可憐的人嗎,這簡直比拿把刀殺了她還殘忍。心里好痛好痛,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受不了這種興奮喘息的聲音,莫小北想要上前去抓住他,想要問清楚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結(jié)果一手撲空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驚醒的莫小北一下子坐了起來,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右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慢慢的撫平的自己的情緒。她一遍又一遍冷靜的在心里告訴著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只是一個夢。
夢境是相反的,他們之間只是分手了,凌林還是愛她的,分手肯定是有苦衷的。而她也深深的相信,就算有理由,也絕對不會是這個原因。
只是,夢中所發(fā)生的一切讓她不得不難過,不心痛。
這樣的夢,是在預(yù)示的著什么嗎?
莫小北理解不了,慢慢的摸出包包里面的手機(jī),打開顯示屏,許多的未讀信息在閃爍著。只是依舊沒有凌林發(fā)過來的任何信息。莫小北失望的垂下了頭,手機(jī)也隨之滑落在了沙發(fā)上。
鼻尖上傳來的清香的味道在提醒著莫小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凌林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邊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分手2個月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shí),莫小北的心就猶如撕裂了一般,在不停的滴著血。眼角的淚水再也堆積不住,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其實(shí)她也不想哭,只是,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放任淚水的肆意滑落,隱藏已久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決堤了。
是的,她還是不夠堅(jiān)強(qiáng),難怪以前凌林總是鼓勵她要學(xué)著堅(jiān)強(qiáng)。凌,在這個夜深的晚上,你是否也有想起過我呢?可是沒有人能夠給予她期許的回應(yīng)。
窗外的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莫小北一陣顫抖,拉拉了身上的被子。依舊沒有溫?zé)岬母杏X,只覺得身體的寒冷遠(yuǎn)遠(yuǎn)敵不過心中的冰冷。這個時候,她多懷念凌林的擁抱,那種淡淡的味道會圍繞著她,溫暖她胸口。物是人非,如今她卻只有一個人了,蜷著腿,她把自己抱的更緊了。冷,深入骨髓的冷。
她不知道今年的冬天,為何會這樣漫長。為什么就連書上都說冬天會是個分手的日子呢?她開始迷茫了,不知道屬于自己的春天什么時候才會來到。
直到從房間里面出來了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莫小北這才慌了神,再也顧不上哭泣了,仔細(xì)的打量著客廳里面的擺放。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怎么有些疼,頭也很痛,全身上下更加是酸疼的很。
仔細(xì)又一看,原來自己是睡在沙發(fā)上了,難怪睡的一點(diǎn)也不舒服。
咦,不對呀,自己昨晚明明是跟杜思思還有她的朋友一起喝酒來著。怎么會躺在沙發(fā)上,而且還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后。莫小北又使勁的搖了搖頭,這會,她心里更加的迷糊了,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莫小北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進(jìn)了狼宅。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襟,有些惶恐的大聲吼道:“你是誰?”然后緊接著就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瞅了瞅,還好,是原封不對,完好無損的。
只是,這上衣的第三顆紐扣怎么好像開了。
莫小北問完了剛才的這句話之后,就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自己真是白癡到家了,人家只不過光了一個上半身而已,她就緊張的連自己的鄰居許安都不認(rèn)識了,還奇葩的脫口而出問人家是誰?
真的是囧到家了。
許安本來睡的迷迷糊糊的,是準(zhǔn)備出來上洗手間的,結(jié)果被莫小北這樣不經(jīng)意的一嚇,睡意全無了。
怒視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許安不理會她的瞠目結(jié)舌,也不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jī)會,徑直走到了她跟前,伸出食指使勁的戳了戳她寶貝的小腦袋,霸道而又生氣的吼著:“莫小北,你是失憶了還是健忘。”
他強(qiáng)壓著心里的怒火沒有發(fā)泄,可她倒好,昨晚自己做的壞事全忘的一干二凈了,叫他如何能不生氣。
莫小北完全忽視著許安這種無理的態(tài)度,依舊撇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不死心的問著:“那我怎么會在你家呢?”
許安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是準(zhǔn)備要爆發(fā)的,結(jié)果面對著莫小北這副柔弱無骨的身材,和這雙清澈明亮的瞳孔。他突然換了一種想法,也許,挑逗她會別有一番滋味。
皺眉憤怒的許安換成了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朝著莫小北壞壞的笑了笑:“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莫小北使勁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盡量的不惹怒他,溫柔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說一下唄?”
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