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盤
- 我的1999
- 驚濤掃地
- 2071字
- 2020-11-18 17: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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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亞洲 憲兵部中央廣場 季忠海一等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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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人群四散分開,有些襲擊者慌不擇路,甚至直接從自己受傷的戰(zhàn)友身上直接踩踏過去。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只顧著逃命,雖然都是外行人,但自動武器猛烈的火力迅速壓制住了我和那個沒長腦子的中將。
“現(xiàn)在我們該他娘的怎么做?長官?!”我扯著嗓子對不遠(yuǎn)處的花壇喊道“是沖出去自殺還是等著被他們亂槍打死?”
不是我害怕或者缺乏戰(zhàn)斗意志,只是看著像在烈日下的冰塊一般迅速消失的花壇,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有什么辦法消滅甚至是阻擋這群該死的人類叛徒。
中將似乎被子彈射起的沙子嗆了一嘴,呸呸呸的吐了半天之后喊道“你就這么急著去死?欠了誰的錢么?”
我被這句話噎了半天,憤怒的向人群胡亂掃射了一彈夾,趁著換彈夾的功夫喊道“欠了你的!不然我怎么會來跟你一起送死!”
“那么,我免除你的債務(wù)。”對面?zhèn)鱽淼耐耆痪o張的聲音更讓我覺得氣憤“你現(xiàn)在可以跑了,上尉。”
“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務(wù)必先給我演示一下要怎么在這種密度的火力下撤退!”花壇里的土濺了我一頭一臉,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用來靠著的花壇外壁上,漸漸傳來了動靜,我知道,這是因為花壇外側(cè)的土壤已經(jīng)無法吸收彈頭沖擊了。直徑三米多的花壇,現(xiàn)在可能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土,也許再過一會,這些家伙的子彈就會順利穿過磚塊壘起的花壇,然后帶走我的性命了。
“您真的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計劃了么?長官?”我?guī)е詈笠唤z希望沖著對面喊道,在回話傳來之前,就在我對面的那個花壇被金屬射流打成了粉末。
真他媽的活見鬼。我又重新看了一眼身后的辦公大樓,UNOH的徽章在大樓正面的大廳前,熠熠生輝。我自己有近視,但似乎是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徽章上細(xì)小的那行字,那行UNOH所有武裝人員的入伍誓詞。
“鮮花只在白骨下盛開,我們的歸宿是星辰大海!”
據(jù)說,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子,特別喜歡看第一滴血。
反正都要死了,干嘛不玩一把大的?
我緊張的扔掉帽子,扒開軍裝上衣,把自己瘦弱的上身暴露在初春的空氣中。
真他媽的冷。在腎上腺素和寒冷的共同作用下,我開始不住的發(fā)抖。
“去死吧!你們這群……”我猛地從花壇后面站起身來,赤裸著上身準(zhǔn)備和這些人類中的叛徒們同歸于盡。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愛好。”烏鴉中將在門口推著眼鏡,“平時要注意,不要讓你的戰(zhàn)友感到困擾才是。”
場面很詭異。
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特種兵正在檢查已經(jīng)被制服了的叛徒們,而烏鴉中將則在大門口,靠著一堵被打的千瘡百孔的圍墻。而我,手持輕型沖鋒槍,光上半身,在冷風(fēng)里不停發(fā)抖。
我看起來一定很像精神病患者或者其他的什么玩意。
陰沉著臉,我向中將走去,有些粗暴的把槍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然后轉(zhuǎn)身出了大門。
“想不想來深空局做做看?”他把玩著我塞給他的那把MP7,對我喊道“給你獨立辦公室,比你現(xiàn)在的大一倍!”
裝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我向后擺了擺手。
見鬼,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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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亞洲 深空局特護(hù)病房 湯姆·海德森海軍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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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迷中醒來,我艱難的張了張嘴,但是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天花板是醫(yī)院特有的淡綠色,白色的熒光燈照射出讓人昏昏欲睡的光線,有節(jié)奏的電子提示音在我耳邊響著,讓人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緩慢的轉(zhuǎn)動脖頸,我的頸椎發(fā)出了類似推拉缺油木門的吱呀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很是驚人。映入眼簾的是亂七八糟的塑料管子,還有按照奇怪頻率運(yùn)動著的治療器械。
“嘿,老頭子,你醒了?”
站在旁邊說話的,是個年輕人,看他肩膀上和外表極其不搭的中將軍銜以及淺薄的可憐的資歷章,我嘆了口氣,果然是那個一點尊老意識都沒有的小混蛋。
病床下的電動馬達(dá)發(fā)出些微的聲響,然后床的上半部分緩緩抬起,葉澄海從桌子旁邊端起一杯水,湊到我的嘴邊“喝兩口?”
喉嚨干的冒煙了,我一口灌下杯子里的所有液體,然后長出一口氣——舒服多了。
“多久了?”我雖然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很確定這個小混蛋會明白我的意思。
“四天。”葉澄海把杯子放在一邊,用腳用床尾勾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床邊跟我說著話“老頭子你運(yùn)氣不錯,就斷了五根骨頭而已。”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是為什么才會去憲兵部這種鬼地方的?”
也許真是因為上了年紀(jì),以前的小家伙們再怎么刺頭不聽從命令,被我瞪過之后多少都會有些不自然,可是眼前的這個小混蛋看上去竟然完全不在乎,反而拿起了一個蘋果削著皮“深空局才重建三個多月,現(xiàn)在北極圈里還打著仗,我就被人整進(jìn)黑牢里去,你要是不去把我撈出來,那叫瀆職。”
心跳監(jiān)視器發(fā)出一陣讓人心煩的尖叫。
“老頭子,你血壓過高了。”葉澄海打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蘋果,滿意的笑了笑,然后自己狠狠咬了一口。
“小鄭可比你有禮貌多了。”我氣憤的按了按手邊上的護(hù)士呼叫鈴,對通話器另一頭的護(hù)士喊道“護(hù)士!把這個小王八蛋給我趕出去!”
“得了吧,老頭子。”小王八蛋啃的很開心的樣子,嘴里嚼著蘋果的果肉對我說道“這兒可不是海軍部的直屬醫(yī)院,這兒是我的地盤。”
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護(hù)士服的小姑娘走了進(jìn)來,一臉憤怒“總監(jiān),你要是再騷擾病人就從我的病房里滾出去!這兒是我的地盤!”
“你說什么來著?”我笑瞇瞇的看著臉色有點難看的葉澄海“這是誰的地盤?”
“不說沒用的了。”小混蛋把蘋果順手扔進(jìn)垃圾箱里“老頭,你知道是誰要搞我么?”